劉啓越聽越不對勁兒,腦中閃過一個場景:“啊!原來是她!”
秦濤正在四處尋找認識的佳人,準備給劉啓介紹幾個,被劉啓突然一叫轉頭問到:“是誰?你看到誰了?”
“啊!沒有,沒有誰,我喊着玩兒!”劉啓怎麼敢將自己彈了秦茗屁股的事說出來。
知道了這事,也沒了心情去看什麼佳人,心裡忐忑不安,又想到那日秦茗看素描時候的驚呼,分明是認出了自己,但是她爲什麼不說呢?劉啓左右猜測,這事也太巧了,隨便找一個地兒,就找到了秦茗身上,看來還真他奶奶的有緣。
劉啓想到這些日子,秦茗與自己相處的還算不錯,平時對自己也是關懷倍致,有時候還真把秦茗當成了自己的親妹妹,那種感覺讓劉啓舒服的很。
可是自己居然彈了她的屁股,在這個時代秦茗要是告上官府,恐怕足夠自己坐牢的吧。想想這些天在秦府的日子,自己一直不知道這事,還與秦茗時不時開個玩笑,偶而也動動手腳。現在想起來臉都燒紅了。
秦茗爲什麼不說出來呢?劉啓腦子都想暈了,還是沒想出個所以然,聽到秦濤在一旁說到:“表哥,你看前面那個藍裙的姑娘,要不要我介紹你認識?”
“什麼?哪裡?”劉啓隨着秦濤指的地方看去,一個藍裙女孩背對着他們,身段玲瓏有致,看樣子還是個美女。想了半天秦茗,腦子都糊塗了,既然秦茗自己不說,也就是原諒了自己,索性就這樣吧。心裡拿定了主意給秦濤說到:“你認識的?”
“是啊,我不認識的敢介紹給你嗎?這小姐叫柳如心,是柳府的獨女兒,想不想認識?”秦濤輕聲給劉啓說到。
“好啊,你小子在外面還認識不少!”劉啓那中指一捅秦濤的肩膀。
“哎喲!不是你叫我介紹你認識的嗎?你到底想不想認識?”
“嘿嘿,廢話,有美女不結交是傻子。上!”劉啓一推秦濤,自己奪了風箏線。
秦濤無語,對這個表哥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心裡暗自嘀咕這回只是認識個女子應該不會惹什麼麻煩吧。邊想着已經走到了柳如心身後,稍微整理一下說到:“柳小姐也來放風箏呢?”
柳如心正與丫鬟商量着怎麼將風箏放上去,聽到後面聲音,轉過頭見是秦濤,笑了一下說到:“秦公子不是也來了嗎?”
“柳小姐沒有人結伴?”秦濤看了看左右,沒有哪家公子像是跟她一起來的,試探着問到。
“呵呵,秦公子可真愛說笑,莫非秦公子想與我一同放風箏?”柳如心從小家中獨女,嬌寵慣了,性格也比較爽朗,一句話到把秦濤問的不好意思。
“柳小姐既然無人結伴,到不如與我們一起放風箏,我介紹我表哥給你認識。”
“你表哥?就是那個劉才子?”柳如心顯然知道劉啓住在他們家的事,對於劉啓是他表哥還有點懷疑,不過人家劉啓自己都認了,現在全蘇州府除了林遠等幾人知道內情,別人還真以爲劉啓就是原江蘇鹽道秦懷明的侄兒。
劉啓現在是大大的出名,讓秦濤都有點嫉妒,說到:“正是,表哥叫我相邀柳小姐一同放風箏,不知?”
“好啊!這破風箏我放了好久都沒放上天,劉才子這麼有才學,放風箏肯定也很厲害了,我到是想看看。”
秦濤見柳如心答應的如此痛快,心裡更是嫉妒“哎,會作詩真的就這麼受人喜歡?”當下引了路,帶着柳如心就朝劉啓那邊走去。
劉啓一直在看着,想看看秦濤出醜,沒想到他還真把人給帶來了,心裡也慌了,這古代繁文縟節實在是太麻煩,也不知道該怎麼打招呼,等他們走到近前,趕緊說到:“是柳小姐吧?幸會,幸會!我叫劉啓。”
“劉才子記性可不好哦,那次在集市見面,這麼快就忘了嗎?”柳如心淺淺一笑與劉啓說到。
劉啓細細一看,頓時想起來這不就是上次吃燒餅的時候,送他香囊的那個女子嗎?當時身邊還有個潑辣丫鬟,劉啓側過頭看去,果然見那丫鬟站在柳如心身手,這可真是奇巧,蘇州府難道就沒有別人了嗎?
劉啓認出了柳如心,說到:“原來是你啊,真是巧了。你也來放風箏?”
秦濤在一旁插口道:“你們認識?”
柳如心答到:“劉才子大名,蘇州誰不認識呢?小女子有幸遇見一次劉才子,還有禮物相送。不知劉才子是否將小女子的禮物帶上身上?”
柳如心上次見過劉啓後,對劉啓直爽的性子更是勾起了興趣,這次又見到已經沒了那些靦腆,竟然開口問自己的禮物。
劉啓想到那香囊送給了秦茗,額頭上冒出了冷汗,說到:“這個那香囊我放在家裡。帶在身上怕弄丟了。”
兩人一番話把秦濤弄的目瞪口呆:“你們?還有香囊?柳小姐你莫非對他?”
秦濤一句話把柳如心說的臉紅起來,雖然性格大方的她不拘小節,但是這樣直白的話是萬萬說不出口的,拿眼瞪了秦濤一下說到:“秦公子說什麼呢?”
“哦!我說錯了,可是這香囊我從沒見過啊!”秦濤也感到自己話說太過了,趕緊賠不是,但是他白天黑夜的跟劉啓在一起,從來沒有見過劉啓身上有什麼香囊。
劉啓摸了摸額頭,明白今天這事躲不過去了,秦濤就是個傻子只要稍微想一下也知道那天自己送給秦茗的香囊是怎麼回事了,拿人家東西又送給別人,劉啓乾脆把頭一低:“我認倒黴,柳小姐送給在下的香囊被我送給了小妹!”
“什麼?你拿別人東西送給我妹妹?我妹什麼時候受過這委屈啊,要被她知道了,我們起碼三個月不用出門了。”秦濤跳着大吼,也顧不上柳如心在旁邊看着。
柳如心剛開始聽到劉啓將香囊送給了秦茗,心裡不是滋味,見秦濤反應比自己還大,忍不住笑出聲,說到:“是哦,劉公子您把我的香囊送給秦小姐,萬一被她知道了?小女子到是不在意。”
“這,那天剛見到小妹,我又沒有什麼禮物,只好把你送的香囊給她了。反正就這樣了,你們不說她也不會知道,你們要是說的話,那可就怪不到我了,是你們故意的。”劉啓開始耍起了無賴。
兩人被劉啓一番話說的無言,堂堂才子居然耍起潑皮了。柳如心掩口笑到:“呵呵,劉公子何必這樣說,我們自然不會去告訴秦小姐,不過小女子有一個要求,不知道劉公子能不能答應?”
秦濤也不笨,看了一眼柳如心,見她眉目含笑,心裡頓時明白跟着說到:“對對,我也有一個要求,只要你答應我們,打死我也不說!”
劉啓實在不想惹了秦茗生氣,難得他們肯讓步,隨即點頭答應。
柳如心說到:“我想要劉公子一首詩,不知道?”
“行!”劉啓以爲她有什麼古怪的要求,原來就是要首詩,沒等她把話說完就滿口答應。轉頭又衝秦濤說:“你也是吧?先說好,畫畫我不幹,要詩可以,但是就一首。”
“好好!一首就一首。”秦濤時常在家裡求着劉啓作詩,劉啓不是找藉口去茅房,就去矇頭大睡,今天好不容易歹到一個機會,日後也可以拿出去炫耀炫耀。
劉啓揚頭看了看天上密集的風箏堆,腦中已經有了句子,開口呤到:
“草長鶯飛二月天,拂堤楊柳醉春煙。
兒童放學歸來早,忙趁東風放紙鳶。”
柳如心拍手稱讚:“好一個草長鶯飛二月天,拂堤楊柳醉春煙。劉公子每首詩都淺顯意懂,卻又不失意境,真是讓小女子驚喜萬分。”說完急忙叫丫鬟去岸頭買寫紙墨,要將此詩記下來。
秦濤也不是第一次聽到劉啓作詩了,但是每一次都有驚喜,明明覺得這首已經是絕世之作,偏偏下一首劉啓又能給他另外一個感覺,心裡早已經佩服的五體投地,默默將這詩記了下來,嘴上又催促到:“還有我的呢?表哥,今天可賴不掉了!”
劉啓一臉苦笑,這傢伙每天找自己搜刮,就希望弄幾首出去跟朋友們炫耀,可憐自己肚子裡貨也有限,萬一掏沒了,日後考舉人什麼的,那還搞個屁,真要他自己去作幾首,恐怕要被人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