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濤看着方鬆離去,劉啓說郭老闆的話着實對了他的胃口,心中已經把劉啓當成了兄弟,只等着要跟劉啓去吃那路邊小攤兒上的陽春麪!於是把袖中的畫交到與他同來的青年手中,差他先行回去將畫藏好。自己落的一身輕鬆,一會兒得找個偏遠的地方慢慢吃,免得被自己那潑辣妹子瞧到。
郭老闆當着衆人的面叫人去取了一千兩銀票送到劉啓手中,隨着送來的還有宣紙一張,滿口求着劉啓給他提幾個字。
劉啓看着這郭老闆也覺得好笑,在2007年像這樣的人到真有不少,風吹牆頭草的東西誰都瞧不起,不過看在這一千兩銀子的份上,給他提個什麼字呢?
劉啓拿着碳筆站在宣紙前思索片刻,提筆刷刷寫下四字!秦濤湊近一看“****”一時不明白什麼意思,問到:“劉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劉啓將碳筆收入袖中,把宣紙拿起來送到郭老闆手裡,說到:“郭老闆不是開酒樓的嗎?蘇州最好的酒樓稱的當粉飾二字,當然蘇老闆是生意人,只有天下長久太平才能銀錢鬥進啊?這四個字就是這個意思了!”
“對對對!太平好,太平好!我們做生意的誰不希望天下太平啊,如今皇恩浩蕩,官民一心,這四個字真好!多謝劉先生賜字,劉先生要是不嫌棄,日後來我這小酒樓吃點喝點,都算我的!”郭老闆接過字,被劉啓一陣胡扯撩撥的心裡高興異常,連白吃白喝的特權也給劉啓許下了。
劉啓拿了銀票,與秦濤二人一人抗桌一人搬椅,推開衆人朝東頭乞丐廟行去。
秦濤與劉啓一路說說笑笑,不多會兒就到了乞丐廟門口,劉啓走進去將桌子放下,說到:“秦兄,我這地方窮了點,一會兒我請你去吃街西老嚴頭的陽春麪,那滋味可棒極了!快將椅子放下。”
秦濤慢慢的將椅子放下,他早有預料劉啓家境不好,怎麼也想不到劉啓居然住在這乞丐廟裡,這個時代就憑劉啓的才學,要想弄點銀子實在太簡單了,秦濤忍不住問到:“劉先生,您怎麼住這兒?”
“嘿嘿,是寒摻了點兒,這不我正準備買幾塊花布把東面的窟窿堵一下呢?每天晚上風吹進來冷的我受不了,呵呵,一會兒吃了面,秦兄陪我去買布,有秦兄陪我,他們也不敢宰我了!上次我買這身衣服花了十幾個銅板,後來一打聽只要八個銅板,可把我氣死了!”
秦濤聽到這裡再也聽不下去:“劉先生,如果當我秦濤是個朋友,就請到我家裡住吧。我家算不得豪門宅院,至少也能遮風避雨,請劉先生不要推辭!”
“那不行,好了!咱們先去吃麪,一會兒還有正事要辦呢!走吧”劉啓說完拉了秦濤出了廟門兒。
一路上秦濤又是幾次請求劉啓搬到他家去,都被劉啓一笑拒絕,兩人行了數裡到了街西口老嚴頭的陽春麪攤。劉啓找了個空坐兒,拉着秦濤坐了下去,口中吆喝:“嚴老闆,兩大碗陽春麪!”
“呵呵,劉啓啊,這滿大街的就你叫我老闆,聽着怪彆扭,以後你請換個口兒,叫我老嚴頭,我聽着實在!”
“那不行,店面雖小,但是貨真價實,您這個老闆當之無愧!”劉啓與老嚴頭調侃慣了。
“哈哈,好!就衝你這句貨真價實,今天這兩碗麪我請了!”老嚴頭時常省了劉啓的面錢,一來也知道劉啓幫人寫信賺幾個錢不容易,二來也算是尊重讀書人。在他們下層百姓的眼裡,劉啓這樣識字又能成句的可是奇貨,幫的到的地方一定會搭把手。
“您啦,今天就不用客氣啦,錢是一分不會少,還要把以前白吃的結算清楚了!”劉啓揣了一千兩銀子,在這裡生活了一個多月的他,當然知道一千兩代表着什麼,說話也底氣十足。
老嚴頭將兩大碗陽春麪送到劉啓與秦濤身前,順便在劉啓的強烈要求下收了面錢。
劉啓三兩下將一大碗陽春麪吃了個底朝天,把一旁的秦濤看的直愣眼,心裡更是一痛,這場景看來是幾天都沒有吃飽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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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先生,您還是考慮一下我的話吧,搬到我那裡去住,我們家就我跟舍妹兩人,不麻煩!”
劉啓一口喝乾了麪湯纔回到:“秦兄啊,我知道你是官宦人家,我想求你一件事!”
秦濤放下了筷子,正色到:“先生請說!”
劉啓看了周圍數眼,確定沒人能聽到後低聲說到:“我求你幫我弄一個戶籍。”
“什麼?戶籍?”
“你小聲點兒,實話跟你說,小弟流Lang到此在官府沒有案記,想求兄弟給我弄一個戶籍,需要多少銀子你說!”劉啓拍了拍胸口的銀票,大有一番土財主的風範。
秦濤以爲劉啓有什麼大事,又見到劉啓拍胸的樣兒,大笑:“哈哈,劉先生原來是個黑戶!哈哈!這可有意思的很,不知道劉先生祖籍何處?我在官府還認識幾個人幫忙掉轉一下戶籍不算很難,也要不了什麼銀兩!”
劉啓俯到秦濤耳邊說到:“兄弟說對了,我是標準的黑戶,黑到家了!這鮮朝任何一個地方也沒有我的案記。”
“先生玩笑了,這怎麼可能,難不成先生是憑空飛出來的?”秦濤搖了搖摺扇,絲毫不相信劉啓的話。
“這個你就不要管了,我就問一句能不能給我弄到戶籍?”劉啓心中嘀咕,難道我要把我是2007年大學生來到古代的事告訴你?我瘋了!
“先生說的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
“可以!戶籍沒問題,但是我要先生一幅墨寶!”
“你我那碳筆可難燒的很!”
“我幫您燒。這木炭我家多的是,保證先生用不完!”
“幾天可以拿到手?”
“要看先生的墨寶幾天可以給我了!”
“行!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兩人一整討價還價,終於將此事敲定。劉啓拉了秦濤就要去買花布,秦濤跟在後面急呼:“我的面還沒吃完呢!今天一天我都還沒吃飯呢!”
“吃什麼吃,一會兒幫我拿點東西!”劉啓將秦濤拉着在集市裡轉了數圈,終於停在一家雜貨店門口。
“劉先生,您不是要買布嗎?這店裡可沒布賣。”
“先買點別的,你跟我進來。”
兩人來到店中,老闆迎了出來笑着問到:“二位公子,要些什麼雜貨?”
劉啓在店裡轉了一圈說到:“老闆,我給你九百兩銀子,你幫我些糧食衣物、遮風蔽雨的器具。”
這小店一天的營業額也不過幾兩銀子而已,老闆聽到九百兩銀子,一看這二人,一個短髮青衫,另一個到是斯文錦繡。劉啓將銀票拿出放在老闆身前的檯面上又問到:“一個時辰之內幫我湊齊,有沒有問題?”
“沒沒有問題!二位公子儘管放心,小川兒快去叫你大叔來,就說有大生意上門了!”老闆一把抓過銀票,急忙招呼下手去找大東家,自己把銀票對了又對,確認是真的後急忙招呼劉啓二人進後堂。
劉啓揮了揮手,給老闆說了句一個時辰後我來取,就拉着秦濤朝門外走去。
秦濤被折騰的一塌糊塗,還沒明白劉啓要幹什麼,又被拉着往外走,急忙問到:“劉先生,您這是忙什麼呢?”
“你不用問,一會兒就知道了,我們現在去找馬車準備拉東西出城!”
“出城?劉先生要走?”
“不走,只把東西拉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