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均易又說到:“這幾年,太子監國,發生這樣的事,皇上他老人家知道的晚了些,不過既然皇上已經派李小姐前來查明,那麼此事就定要有個了斷了。”
劉啓想了想,按水先生說的到也有點意思,不過派這麼個丫頭來,還是個護衛的女兒,能成什麼事?
水均易早以與九公主商議好了說辭,當下給劉啓全盤說了。
大業二十七年,老皇帝下詔太子監國,水均易輔佐。時年,九公主李嫣十五歲,八皇子李讓二十二歲,四皇子李顯二十七歲。
一年後,太子治邊事不力,被廢黜,水均易遭羣臣彈劾,說他唆使太子獨斷邊事不與羣臣共謀,實有攬權之心。老皇帝獨力庇護,其中還有那個十六歲的小丫頭,九公主李嫣。
水均易監國一年,名義上是太子太傅,實則上未曾與太子謀一面,太子住在東宮,平日奏章都由幾位公卿大人遞交上去,再由太子府中詹事送到水均易這裡來,更無上朝一說。
水均易就靠着幾則奏章,努力緩解了四皇子與太子的水火之勢,這其中李嫣也是出了許多力。一直到最後,水均易當朝脫帽,李嫣跪求百官,人人都當九公主慈愛,卻不知九公主早已私下拜了水均易爲師,不過這一切卻蠻不過老皇帝的眼睛。
若不是知道水均易收了李嫣做徒,老皇帝恐怕也不會那麼容易就放水均易走了,而水均易走之前也親口許下諾言,日後可爲九公主做一件事,一來自然是報答九公主跪求百官爲自己洗脫之情,二來也是免去老皇帝對自己的殘念,水均易自然清楚當朝這位大業皇帝,殺兄弒弟,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劉啓聽到水均易說要讓自己去假冒欽差的時候再也忍不住了:“這不是叫我去送死嗎?”
原來水均易給九公主出的主意便是以邪治邪,此次四爺的計謀根基就在於製造民禍,只要平息了民禍,那麼一切可解,自然也不會傷了局勢。
眼下的朝廷是不可能有人來管山東的事了,更何況太子與四爺還有九公主都盯着這裡,無論是誰都不敢派人前來趟這趟混水。要平民禍,就要拿山東地方官員下手,只要把他們治住了,四爺就是有天大的能耐,沒有人去使喚,也沒有辦法。
在山東地界想治這些地方官員除了孟健外再也無人,如今孟健自己都陷了進去,便只有另外一法。那就是請欽差大人。
朝廷中自然是請不到,眼下事情也耽誤不得,所以只有忽悠劉啓去假冒欽差了,此事有九公主做後臺,治理一幫地方官員還是不難,至於孟健,到時候就看他自己腦子還糊不糊塗了。只是委屈了劉啓,假冒欽差是誅九族的罪,四爺以後更是不會放過他,保住他的家人容易,到時候要保住他的人頭就難了。
水均易自然不會把九公主與四爺,還有太子等等其中的關係說給劉啓,只是借了劉啓憂民之心,拿百姓眼下受到的遭遇來說服劉啓。
“劉大人別急,現在去朝廷請欽差也晚了,我與李小姐都不方便出面,劉大人難道就看着這山東幾十萬百姓無動於衷嗎?”
“我這”劉啓在屋子裡轉來轉去,這法子到是個法子,不過他可不傻,假冒欽差?我日,應該等同與搞恐怖主義的罪名吧!
“不是我不救他們,假冒欽差就等於假冒皇上,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再說這事能冒充的了嗎?人家也不傻。”
水均易面帶歉意,這事也實在是委屈他,當下勸到:“你放心,此事我與李小姐早有安排,咱們也都是爲了山東百姓,要不然李小姐回去報告給皇上再來定奪,恐怕餓死的百姓不下萬餘,到時候你我良心難安啊!”
“”劉啓站在那裡無語,水均易盯的他臉上難受,要說不想救百姓那是假的,但是拿命去換也太極端了,簡直有點傻啊。劉啓躲避着水均易的目光,在屋子裡轉來轉去,一眼看見站在角落裡的小五,正在那裡發呆。心中一喜,叫到:“小五,你不是想當官嗎?大人我讓你當欽差!”
“啊!我不幹!”小五聽到水均易要劉啓假冒欽差都嚇的呆了,現在劉啓居然還想讓自己去幹,當下一把丟了手中茶壺,朝門外跑去。
“哎喲!”小五拉開房門,一頭撞到一個人身上,擡頭一看,正是張朝。
張朝雙目一瞪,把小五一把提了進房,丟到牀上說到:“水先生,劉大人,此事不可外傳,從今天起我與舍弟日夜守護在門外,有什麼事就請吩咐。”
說完,又退了出去。這一出把劉啓唱的直愣眼,“嗎的,軟禁?”
“不是,水先生,你看看我還沒假冒呢,就這樣了,要真的答應了,到時候沒被別人殺了,都要被門外這兩人滅了口!我不幹~~您另找高明吧。”
水均易笑了笑,起身說到:“張家兄弟都是好人,李小姐也是好人,他們不會加害你,這點我可以擔保,難道你不信我?”
“老子憑什麼信你!咱兩又不熟!”劉啓心裡暗想,不過話還是要說的好聽點:“不是我不信,只是玩命的事,我不做!”
“劉大人你可知道關青兒的爹,關老相爺是怎麼歸田的?”水均易拿出了第二塊砝碼。
劉啓聽到關青兒,眼前一亮,問到:“怎麼了?”
“就是被山東官員請銀之事弄的,當年關老相爺是戶部尚書,七卿之一,這山東一方也不知道害了多少正直的好官了!”水均易此話到不是胡亂編造,實際也卻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