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茗被劉啓的話逗樂了,以前劉啓在秦府的愉悅場景彷彿又回到眼前,笑着說到:“你又亂說了,大堂審案我怎麼能來看呢,被人家看見了,哪還有點升堂的樣子。”
“見鬼吧,這縣裡我最大,我讓誰來看,誰就可以來看!”劉啓牛氣沖天,停着胸脯摩擦秦茗的胳膊,猛揩油。
劉啓心裡已經有點飄飄然,正要進一步行動,一衙役跑了進來:“大人,您的官印!”
衙役滿臉諂媚,官印那可是縣太爺的命根子,這回少不得要給點賞銀了吧。
我靠!劉啓做賊心虛,慌忙把手從秦茗肩膀上抽了回來,站在那裡一本正經,點了點頭:“嗯,就放這裡吧。”
“大人,這官印您可要保管好了”衙役滿懷期待,可惜劉啓毫不上道,又繼續試探着說到。
“嗯?”劉啓被這小子饒了好事,心裡本就來火,這小子居然還敢教訓起自己來了,在秦茗面前怎麼能失了威風,當下幾步走到衙役身前:“這還要你說啊?去去去,後院的馬,趕緊去餵了!”
“大人,餵馬那是家僕的事!”衙役抱着最後一絲希望。
“你娘個西皮,找打是不是?”劉啓擡腳就要踹。
“是是是,小的這就去!”衙役慌忙逃竄。
秦茗潤臉緋紅,剛開始還沒覺得什麼,以前在秦府裡劉啓也經常搭搭肩膀啊,第一次在河邊還被他摸過屁股呢,衙役進門的那一刻,劉啓慌張的樣子讓她馬上察覺到了。劉啓這是心裡有鬼啊,故意在佔自己
越想越是窘迫,站在一旁亂了方寸,可是心裡偏偏一點厭惡的感覺也沒有。難道自己對他?
秦茗不敢再想下去了,劉啓在旁邊喊了幾遍纔回過神來,慌着說到:“啊!我去看看五哥,給他帶的潤喉藥還沒給他呢!”
“潤喉藥?”劉啓直着眼看着秦茗急匆匆的進了內堂“我日,泡湯了!”盯着桌上的官印,恨的牙癢癢。
秦濤畢竟是年輕,而且對新奇事物充滿激情,跟幾個車頭沒聊多久就把公交車跟工會的事摸的一清二楚,越體味越覺得有意思,看來劉啓這會給他安排的事真是很有搞頭。
商訂了購哪裡的馬車以後,秦濤又急匆匆的四處找劉啓,這工會是他出的主意,車頭們也不清楚具體怎麼辦,現在秦濤算是迷上了,要不快點弄清楚,心裡就跟堵了塊磚頭似的。打聽了幾次才知道劉啓去了大堂。
一進大堂,看見劉啓坐在上方,單手撐鰓,雙目發亮,臉色詭異,也不知道想什麼想的這麼出神,當下官不了那麼多走上去大喊一聲:“縣大人!”
“啊!我靠你小子,跟個鬼一樣。”劉啓正在那思考下一步如何對秦茗發動真正的攻勢,不知不覺又想到關青兒,萬一兩人掐起來怎麼辦?他到是不擔心人家不搭理他。臉皮之厚,足以做盾。
“表哥,咱說正事。工會到底怎麼辦?”秦濤現在沒心思去跟他扯淡,只想着快點把工會搞起來,那要比聽《西遊記》有意思多了。
不錯,這小子還很上心,看來五哥叫他來沒看錯人。劉啓搖了搖撐頭撐酸了的手臂,滿意的說到:“工會有一套規章制度,這個我來定。你先在縣裡選一個房子,租下來作爲工會的辦公地點。另外工會的所有責任跟要辦的事,明天我寫給你去看,跟你說也說不清楚,你要是看不懂再來問我!”
“別啊,還等明天干嘛,你現在不是有空嗎?現在就寫。我給你磨墨!”
“我不會用毛筆!”
“嘿嘿,我這裡有碳筆,你看。”秦濤變戲法似的從袖子裡掏出兩支碳筆,包裝精美,做工精細,跟現代的鉛筆完全有得一拼了。好幾次找劉啓要畫,都被他以沒有筆爲藉口推脫了過去,所以早就準備了兩支碳筆,隨時用來破他的藉口,現在終於派上用場了。
汗這傢伙了不得,完全跟老子有得一拼了。劉啓無奈的接過碳筆,在桌上隨便找了張紙畫了兩下,還真不錯,感覺跟鉛筆沒什麼兩樣:“行啊,你小子行市見長啊,好!本縣就給你寫寫!”
“嘿嘿,那還用說!”秦濤現在的臉皮足夠頂得上半個劉啓,在這個朝代已經算是個異數了。雖然不知道“行市”是什麼意思,不過能把劉啓逼的跑不了,老實聽話的寫。哈哈,這還是頭一遭兒。
工會的規章制度,劉啓列了三大條,八小條,簡稱三大紀律、八項主義,雖然無恥了一點,但是這不是爲了順口麼。萬一那些文盲還是記不住,還可以編首歌給他們去唱嘛。
制度無非就是不準遲到啊,按時上下班啊,不準怠工啊,要微笑對待乘客啊,禮貌收銀、客氣送人等等。這些東西,從小到大也不知道背過多少次,什麼宿舍紀律,班級制度,學校規章制度,少先隊員行爲規範,共青團員行爲規範,學校食堂排隊紀律,公共廁所清潔管理,道路交通行爲準則等等等等。
劉啓越寫越得勁兒,文思泉涌,下筆猶如神助,不多一會兒就把一支碳筆給報銷了。秦濤心疼的遞上第二支,這兩支碳筆可花了他好幾天時間,在家裡要下人慢慢的削磨,還找師傅上色包彩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纔給做了出來,到劉啓這裡刷刷刷沒幾下幹掉一支,心疼自是不用說,不過看着那四開的大紙已經寫了兩張,想到工會的事,心裡多少找回一點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