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啓給柳如心作了詩,由秦濤在紙上默寫了。秦濤卻還要討自己的那首,被劉啓敷衍了過去,只說回家給他作一首更絕的,秦濤苦了臉把柳如心瞧的暗笑。
三人在這河邊上說說笑笑,將兩家的風箏都放到空中。斜陽西照,春風輕拂,蘇水河邊上熱鬧非凡,劉啓想着,這個時代人們缺乏娛樂,不過到是更珍惜一點一滴的好時節。看着滿岸的童子跑來跑去,劉啓忍不住上前湊熱鬧,跟着他們玩耍,頑皮的樣子,惹的柳如心又是嬌笑連連。
一個下午的時間飛逝而去,劉啓二人告辭了柳如心收了風箏回家。秦濤在路上一個勁兒的問劉啓對柳如心什麼感覺。
把劉啓問的煩了只說:“沒感覺,你是不是對她有感覺?”
秦濤嘿嘿一笑:“表哥,話可不要說這麼死,我看柳小姐對你挺有意思,不如?”
“滾!”劉啓一腳踹在秦濤屁股上,引來旁邊許多眼光。
“你踢我幹什麼?不喜歡明天再給你換一個!”秦濤跟着劉啓已經把臉皮鍛煉出來了,被街上衆人盯着一樣鎮定自若,還要給劉啓繼續拉紅線。
“那個柳小姐上次我就見過了,要是喜歡我還不知道追了嗎?不對我的味兒啊!”劉啓站着故意嘆了口氣。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小姐?這蘇州我可認識的多了,你給我說說。”秦濤當紅娘當上了癮。
“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跟個婦人一樣,自己都沒個相好的,還給我介紹?”
“不是你叫我給你介紹的嗎?你忘了?在河邊,是誰拉着我叫我給介紹美女認識的?”秦濤指着劉啓的鼻子還口說到。
劉啓一把拽住秦濤的手指頭:“你行了吧,我跟你鬧着玩兒呢!在家裡被小妹關了幾天了,我都快悶死了。”
“哎喲,你放開我的手!”秦濤指頭被拽,連連求饒。
劉啓甩開秦濤的手指,四周張望一下,看見路邊有人圍在一堆不知道幹什麼“兄弟,你看那在幹什麼?我們去看看!”說完已經朝人羣跑了過去。
好不容易擠了進去,只見那人羣中間圍着一箇中年漢子,漢子手拿一把紅尺,身前放一堆紙片正在那裡說到:“各位看了,剛纔那位大姐選的是中間這張,現在就將他揭開了。”
說完手中紅尺朝那中間的紙片一**去,將它翻開,衆人看見花色都叫到:“好,中了!”
劉啓頓時明白了,想不到這年頭也有這種騙術,這騙子還拿把紅尺做樣子,到是比起現代人玩三張牌更專業,看來手法利落不是一兩天的功夫了。
一位婦人上前收了銀子,說到:“我還以爲有多難,原來這麼簡單猜的。你快點從新擺弄,我再來猜一把。”
人羣中也有幾人跟着說到:“對,我們也猜。”
劉啓看了幾眼那個婦人,托兒啊。劉啓在現代對這玩意早就是見怪不怪,不過自己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玩兒的,明明看見猜的牌就在中間,可是騙子就是有辦法弄走了。
劉啓又看一會兒,還是找不出破綻,秦濤從後面拽了幾下,終於把他拉了出來:“表哥,別看了,我們回家吧。妹妹還在等我們吃飯呢!”
劉啓點點頭,心裡遺憾不能揭穿那騙子,沒有辦法只好跟秦濤回家吃飯。
秦茗在家早早的就準備好了飯菜,有丫頭來報二位少爺回來了。心想今天還好,沒有惹什麼亂子。笑着迎了出去,詢問着放風箏的事,吩咐下人將飯菜佈置好了。
二人自然沒有將遇見柳如心的事說出來,秦濤在飯桌上給他妹妹講着今天河邊的熱鬧場景,還把劉啓作的詩吟了一遍。秦茗聽的開心,對詩也贊不決口。
劉啓拿着筷子,心思還在路上那騙子身上,兄妹聊的歡快也沒有多注意他。劉啓突然把碗一擱說到:“有了!有好玩的了!”
兄妹一呆,望着他不知道他又有什麼鬼念頭,秦茗心中更是緊張。
“兄弟,家中可有好點的木頭?”
秦濤被問的莫名其妙,把口中飯菜吞下說到:“你要木頭做什麼?”
“快快,吃飯。吃完了找木頭去!”劉啓拿起碗筷一陣風捲殘雲。三兩下把一碗飯刨淨了,朝秦茗說到:“小妹,麻煩你收一下碗筷。”說完拉着秦濤就走。
秦茗呆在那裡,哪裡還有心思吃飯,胡亂將碗中米飯吃了,吩咐下人收拾碗筷,就去找他們。
劉啓拉着秦濤來到後院,叫秦濤去找木頭,自己拿了碳筆跟紙開始在上面寫着。秦茗來的時候瞧見他在那裡寫字,上前問到:“表哥,你這麼急着要幹嘛呢?”
“你來啦?沒事,這次絕對不給你惹事,我要弄個好玩意出來,給這蘇州百姓添點樂趣。”
秦茗湊上前一看,紙上已經寫了不少字,什麼“東、南、西、北、中、”
“小妹,發財的發字怎麼寫?”劉啓問到。
秦銘不知道他要搞什麼東西,聽到他問自己發字怎麼寫,笑了笑接過碳筆在紙上寫了。
劉啓又說:“小妹,我說一個字,你寫一個,免得我寫錯了鬧笑話!”
秦茗心裡疑惑,見他叫自己幫忙寫字,想必沒什麼壞事兒,也沒有多想應了聲好。
劉啓把麻將中萬、筒、條、還有風色一一說出來,秦茗在紙上寫了。
這時候秦濤跑到柴房挑了根木頭也回來了,劉啓拿過木頭看了看說到:“有沒有辦法把這木頭分成一百零八個小方塊?一百四十四個都要一樣大小。”
“表哥,我飯都沒吃飽,你到底要幹嘛?要砍木頭你自己砍,我得回去再吃兩碗。”秦濤放風箏累了一天,剛吃了半碗飯就被劉啓拉來了,現在木頭也給他找到了,馬上就要甩手不管。
“吃吃吃,就知道吃,跟那豬八戒似的。一會兒做出好玩意兒,你不要來玩!”
“什麼好玩意兒?你先說說。”秦濤對《西遊記》中的豬八戒到是沒有什麼反感,也不在乎劉啓這樣比喻他。
“麻將!”
兄妹二人從沒聽過麻將是什麼事物,一同問到:“麻將是什麼?”
劉啓把木頭一舉:“就是這個做的,可好玩了。不過要先想辦法把這木頭弄出一百四十四個小方塊,再把這紙上的字刻上去。就行了!”
“那就只有找木工了,我們可沒這個手藝!”秦濤瞧了瞧那木頭,搖着頭說到。
“那你還不快去找?”
“我去找?我還要吃飯呢!”
“難道讓小妹去找?”
“小妹當然不能去,你可以去嘛。”秦濤這回沒被繞進去。
劉啓把紙拿起來,晃了幾下說到:“我要研究這些,所以只有你去了。”
秦茗現在也奇怪,劉啓到底要搞什麼名堂,叫個木工來做下木活也沒有什麼事,於是給秦濤說到:“哥你去吧,晚上我給你做消夜吃!”
秦濤癟了臉,扭着脖子出去找木工了。
秦茗又問了幾次,都被劉啓敷衍了過去,只說等木工將木頭分好刻好了就知道了。
約盞茶功夫,秦濤找的木工就來了,聽說要分一百四十四塊,接手的木工又找了幾個同行一起到了秦府。劉啓把這活細細的給他們說了一便,把那字也給了他們。幾個木工拍下了胸脯,保證半個時辰交工,在他們眼裡這跟小孩子過家家沒什麼區別,何況劉啓還說了刻字沒必要講究美工,只要分的清就行了。
秦茗叫下人拿了椅子,三人坐在那裡守着木工做活。劉啓不時的與他們搭訕,說些趣話兒。木工們也認識這個頭名才子,難得劉啓不嫌棄他們,自然幹起活來也勁頭十足。
劉啓看着那幅麻將就要完工,心裡又冒出個念頭,這玩意做出來了要推廣肯定容易,蘇州府裡那寫官太太,富商們,平時沒事打打麻將娛樂娛樂保準他們喜歡,要是這樣,那麻將的銷售可就能賺錢了。嘿嘿!劉啓心頭壞壞的一笑,看老子宰不死你們這些狗官富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