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尊,河工已經竣工,您是否前去視察一下?”
候師爺這些日子心懷鬼胎,劉啓的事他已經不只一次向知府彙報了,其中不伐污衊之詞,什麼縣大人蔘與商民之事有悖官體等等。但是他哪知道,劉啓這事早就有比宋知府高上好幾級的大官給彙報了,朝廷都懶得追究,宋知府還有什麼好說的。
不過,劉啓這些日子忙着大搞工會,票號,報社等等,現在更是連門都出不了,哪裡還有空去看他修河的近況。聽到候師爺說修好了,這纔想起來,河工四月開工,到現在已經三月多,確實應該修的差不多多了。
“哦~這麼快?那好!就在河岸上辦一個竣工儀式吧!”
候師爺本想盡快把劉啓弄走後,河工就一點顧慮都沒有了,現在上面不管也沒有辦法,總不能修好了不告訴劉啓吧,日後算起帳來自己也抗不起,反正河工自己也一直監督着,面子上做的確實不錯,估計糊弄劉啓應該沒有問題。當下恭敬的應到。
“大人高見,只是這河銀已經毫光,辦竣工儀式的銀子?”
“要多少銀子?”劉啓到沒想過銀子的事,現在候師爺提起,問到。
候師爺心裡默算一番,有了主意,說到:“不知道大人的意思是大辦還是小辦?”
“大辦,一定要搞的轟轟烈烈的。要多少銀子你說!”
劉啓心中已有打算,縣裡很多人都知道他與工會,票號,報館的關係,眼前這個候師爺就是知情人之一,當初沒有考慮到這一層連帶關係,所以沒有加以掩飾。
算算自己上任以來,真正做的能拿出去說道的也就是河工了,什麼工會這些那都不能往自己身上攬。這個河工一定要利用好,大辦一次,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劉啓做了件利於全縣的好事,日後也好有話可說嘛。
候師爺笑了笑,伸出五個手指頭說到:“太尊,五千兩就夠了!”
“多少?”劉啓嚇了一大跳,心裡雖然早有準備,估摸着最多千把兩銀子也差不多了,候師爺報出這麼一個天文數字,把劉啓弄蒙了。
候師爺心裡一哆嗦,早知道說少點就是了,這縣大人還真小氣。現在五千兩已經說出去,再收回來可不行,當下給劉啓解釋:“太尊,這鼓樂隊,龍獅舞,還有高臺搭設都要銀子啊。”
劉啓哪裡知道這些東西是什麼價格,心裡只想着借河工這事來掩蓋自己與工會,票號,報館的關係,咬了咬牙說到。
“行!我給你寫個字據,拿這個去找票號領銀子!一定要給我辦好了。”
“是是是,太尊放心,不出三天,包管辦好。”
候師爺拿了紙條,高興的去領銀子了。像這樣的儀式最多也就花費一千兩左右,白白賺了四千兩,候師爺恐怕睡覺都要笑醒。
劉啓沒想到自己當了回凱子,心裡反而輕鬆了一點,最近秦五忙着票號生意也沒空來與劉啓研究以後的計劃。劉啓每日自己琢磨,越琢磨越覺得後怕。現在手中三大集團的影響力幾乎覆蓋整個江南七州,要說那些鳥官兒沒有發覺那是不可能的。
恐怕現在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着自己,幸虧自己反應的夠快,及時抽身,不過把秦家三人推在前臺,這事就真的可以高枕無優了嗎?
劉啓每天在衙門裡窩着,按候師爺的彙報,儀式還要一日纔可以開始。這段時間把劉啓憋的都快發瘋了,今天早上剛起來,陳班頭就來報說門外已經有人守了幾天幾夜就爲見他一面,劉啓雙眼翻白,現在真是體會到明星的痛苦。
憑着報紙的影響,劉啓現在大名鼎鼎早就蓋過了那什麼孫帥哥,許多人聽說劉啓諸多事蹟後都幕名前來。劉啓現在是後悔當初不該在報紙上寫什麼鳥詩,也不該在觀水樓去吃什麼霸王餐寫什麼鳥詞,更不該跟那個鳥孫帥哥搞什麼比試。從一開始的蘇州詩會就不應該去出那個風頭。
可惜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這些東西給他帶來了如今的地位,劉啓雖然心煩的很,不過這日子過的倒也舒服,每天有月娘叫人送來的上品好酒,精緻小菜,縣衙的小竈也不知道多少天沒有開火了。負責給劉啓做飯的丫鬟也都被劉啓叫來每天陪自己下圍棋。
“大人,你又賴皮!”
“誰說的,明明是你拿錯了子,把黑子拿成白子了!”
“”
這已經是第無數次了,小鵑陪劉啓下棋倒不如說是陪着劉啓研究如何在圍棋上耍賴皮。可惜劉啓賴皮的水準實在有夠低,有時候想假裝看不見都不行,明明自己是白子,眼看就要被自己吃下一角了,現在居然說別人拿錯了子。
小鵑氣的把子往一旁一丟,嘟囔着嘴說到:“不來了,大人每次都賴皮!”
“來啊,下啊!大不了我讓你走三顆嘛。”
劉啓對這事樂此不彼:“不過,你確實是拿錯子了。”
“”小鵑氣的把頭扭向一邊,卻看見一個黃衣人影走了過來。馬上站起來說到:“關小姐來了,小鵑見過關小姐!”
“呵呵,小鵑,劉大哥是不是又賴皮,惹你不高興了啊,看你小嘴翹那麼高!”
關青兒身爲工會分會副會長,可惜她哪有心情去官那些事,都是元元陪着月娘打理。她自己到是經常往劉啓這樣跑,也被劉啓拉了下圍棋,不過關青兒水平之高遠在劉啓意料之外,好幾次下了一半換了子下劉啓還是死無葬身之地,到最後劉啓說什麼也不跟她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