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啓心裡可是舒服的很,耍了下官威,還真有效。把那女子拉到院中後問到:“他是不是要**你?”
鴛鴛姑娘被劉啓問的一呆,臉上瞬間羞紅了,低了頭又見自己的手還被劉啓拉在懷裡,急忙抽了回來,退後幾步怯生生的說:“多謝縣大人搭救。”說完就要施禮。
劉啓這會兒纔有時間仔細看這個姑娘,只見她鵝蛋臉兒,彎彎眉,櫻桃小口潤潤的嘴脣,精心梳理的扇型頭髮,再搭配身上白蘭花的連身羣,水靈靈的樣子讓劉啓想到屋中花公子要對她做的事,忍不住吞了口口水,把她扶住說到:“那小子有沒有對姑娘怎麼樣?你告訴我,我給你做主!”
鴛鴛搖了搖頭,一雙媚眼擒着淚珠兒,幽幽的說:“妾身本是風塵女子,今天若不是大人搭救,連最後一點遮擋也要丟了,鴛鴛謝過大人,那人是關相爺的侄子,大人別爲了我連累了自己。”說到最後,想起自己的委屈,兩行清淚順着臉蛋兒滑了下來。
劉啓最看不得丫頭哭了,在家裡被秦茗哭過幾次已經受夠了,現在又碰到這麼個更能哭的,見她說的冤屈,心中也是酸酸的,急忙遞了絲巾:“你叫鴛鴛啊?這名字還真好聽,天這麼晚了,我給你找個地方你歇一晚,明天跟我一起去縣裡把這事給我詳細的說了,我給你做主!”
劉啓打定了主意,不能這麼便宜了那小子,看着姑娘哭的傷心也不忍再逼問她,找來驛站的官事另外安排了住所看着鴛鴛進去住了,又吩咐派人在屋外守夜,免得那小子晚上爬過來胡來。這纔回了自己的客房。
一進門,見秦五斜躺在牀上抽着一杆菸袋,還樣子似乎還在生氣,劉啓想想剛纔的話兒說的也是有些過了,湊到秦五跟前笑咪咪的喊到:“五哥!”
秦五哼了一聲,轉了個身子沒有搭理他。劉啓心裡暗笑“這傢伙年紀不小,脾氣也不小!”繼續笑着喊“五哥。”
秦五耳根子都快被喊出繭來了,拿了煙鍋子在牀頭上一磕:“你把人家飯錢要來了?”
“嘿嘿!”劉啓見他不更自己毆氣了,到一旁搬了張椅子坐到牀邊說到:“飯錢到是沒要來,不過救了個姑娘。”
秦五聽的奇怪,坐起身子問:“什麼姑娘?”
“一個叫鴛鴛的姑娘,五哥你是沒仔細瞧,嘿!那姑娘長的叫一個漂亮,水靈水”劉啓指手劃腳的給秦五一通比畫,把鴛鴛說的跟天仙似的。
秦五聽過鴛鴛的名字,知道是蘇州出了名的美妓,插口說到:“不就是個名妓嗎?哎,我說,人家叫的姑娘你憑什麼給人家拉走了?”
劉啓拿了秦五的煙桿兒在手中轉了幾個圈說到:“鳥秀才,他也配找那麼漂亮的姑娘?人家根本不願意,是那小子一廂情願,等明天鴛鴛姑娘跟我們一起去上任,然後把這傢伙的醜事都說出來,我好拿他治罪。”
秦五一把奪回自己的煙桿兒,聽劉啓的話這事好象還沒完,擡頭說到:“行啊,小姐叫我跟着你,可我管不到你,你愛怎麼玩就怎麼玩吧,大不了咱兩一起把命丟在這清河縣了。”說完躺在牀上閉了眼。
劉啓當秦五跟他開玩笑,伸手在秦五大腿上拍了幾下說到:“五哥,你就等着看好戲吧,明天我就叫人把帳單子送給他那個什麼老相爺那去,然後再告他一個**女子的罪名,拿他下獄。哈哈!”
“什麼?”秦五驚的一翻身又坐了起來:“你還真打算找關老相爺去要飯錢?”
“沒錯,小屁娃娃在外面不懂事胡來,當然要找他家裡大人理論理論了。”劉啓點着頭,爲自己的主意感到異常得意。
秦五閉了眼,長嘆一口氣,歪着頭想了半天還是沒想明白,又擡頭問到:“表少爺,你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
劉啓看着秦五猜着他心裡嘀咕什麼,一拍桌子站起來說:“他孃的,不就是個退休的相爺嗎?老子就不信了,在老子地頭吃了飯就要給錢,天經地義,他敢不給老子就告到州府裡去。”說了一半兒頓了頓見秦五還是盯着他,又接着說:“五哥,您放心,我知道餓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個道理,我就要幾個銀子又不會把他們怎麼着了,出了事我一人抗着,連累不到秦家人!”
秦五終於被打敗,說了半天劉啓還認識是自己怕他亂來連累了自己,心裡憋了一口氣,偏偏跟劉啓又說不明白,只好往牀上一躺拉過被子蓋了頭睡了。
劉啓被秦五的舉動鬧的有點糊塗,還想去問問,不過看樣子秦五是不想跟他再多說了,只好識趣的上了自己的牀,腦中想着明天端坐公堂,那狗日的相爺公子跪在下面,關相爺站在一邊連連爲自己的侄子說好話的場景,一夜竟然夢中笑了數回,把秦五折騰的差點就要起來罵娘。
翌日,劉啓一早起來去找鴛鴛,驛站里人來報說是一大早鴛鴛就自行走了臨走給劉啓留了封信。劉啓罵了幾個守門的,怨他們沒有守好,那幾個人被罵的冤屈,只說大人昨天只安排他們守夜,並沒說留下鴛鴛姑娘不讓她走。劉啓沒有辦法拿了信回屋找秦五。
秦五一晚上被鬧的沒有睡好,一大早又被劉啓折騰起來,現在正在洗漱。劉啓又拿了一封信來找他,秦五把面巾往銅盆裡一仍:“她走了就走了,收拾收拾我們早點去縣衙吧。”
劉啓把信拆開,幾行娟秀的小字躍然與紙上,一縷清香縈繞鼻尖,忍不住說了句:“五哥,你看鴛鴛姑娘的字還真漂亮哎!”
秦五湊過來看了看,到也沒什麼特別,比起秦茗來還差了點。劉啓對毛筆字哪有什麼見識,只覺得寫的工整點就是好字,秦五白了他一眼說到:“大驚小怪,這字也就算中品了,小姐的字也比她寫的好。”
“謝大人搭救之恩,無奈關雍乃相爺之侄,還望大人就此罷了,鴛鴛不辭而別實在是不想在爲大人惹上禍事,請大人原諒,日後見了大人再當面答謝。”劉啓把書信念完,“啪!”的一下按在桌子上罵到:“那狗日的叫關雍啊,我就奇怪了,光天化日一個官家的親屬就能把人嚇的不敢伸冤,老子要是治不了他,還當個屁的官兒!”
秦五從劉啓手裡抽出書信,又過了一遍說到:“你還不如人家一個姑娘明理兒,關老相爺雖然已經告老還鄉,朝中那麼多官員都是他的門人,學生。他的侄子那是隨便能得罪的嗎?也就是你狗屁不懂,纔去碰這個刺兒。”
“放他孃的屁,我就不信了,走!”劉啓甩手就要出門。
“你幹什麼去?”秦五急忙拉住他問到。
“上縣衙,接官印!”劉啓一字一句的說了,邁開大步朝驛站外走去,心裡暗暗發誓“等老子拿了印,關雍啊關雍你等着吧!”
秦五跟着後面趕出去,馬車已經背好了,行李都已經裝好就等二人上車起程。劉啓一步跨到車上,回頭拉一把秦五,兩人坐定,驛站的驛官說了些客套話兒,夥計正要揚鞭,劉啓喝到:“慢着!”
大家都盯着他,不知道他又要幹什麼。驛官見劉啓盯着自己,心裡發毛,膽怯的問到:“大大人,還有何吩咐?”
劉啓一勾手,把那驛官的帽子取了,說了句:“你小子給我寫一萬字的檢討,寫好了來縣衙領帽子,寫不好你就準備回家種地吧!起程。”
馬車在夥計的鞭子下“得得”的朝前趕去,劉啓把帽子丟進車廂裡一屁股坐到帽子上口中罵罵冽冽:“狗日的,便宜他了。”
秦五與夥計都是目瞪口呆,耳邊隱約傳來驛官的話“大人剛剛叫我寫什麼來着?”
“好像是叫什麼檢討。”
“檢討是什麼?”
“小的也不知道,應該是叫您寫個自省的文書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