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裡把要說的話捋了一下,這才鄭重的說到:“我平生唯一敬重的就是漢初文成侯張子房先生,張先生才學過人,雖有滅秦報父仇的私心,但是爲大漢江山設下重重保障,一路追隨劉邦走來未有一計失,漢後政局穩固,民生安定張先生功不可沒!老闆娘以爲?”
劉啓說完後,自己心裡反而覺得好笑,老子在這裡與一個女人談什麼政局,實在是無聊,現在一個縣官都還沒搞定,慚愧啊慚愧。
老闆娘聽完劉啓一席話,有理有據也找不出反駁的地方,只好點頭稱是:“嗯!你說的到也在理,不過你若是不給五柳先生道歉,就請下樓吧,本店不招待無禮之客。”
我日,給個死人道歉,就叫了一個名字就要道歉,那現代人不知道有多少要殺頭的了。劉啓原想硬着骨頭,無奈實在是肚子不爭氣,“咕咕!”的叫了起來,又想到今天還沒有帶錢,心裡那股硬氣又軟了一截兒,只好搖搖頭,轉身衝着屏風上陶淵明的詩抱拳說到:“五柳先生,兄弟我得罪了,一會兒好酒好菜咱們一起喝兩口,你那詩做的還真有點意思!”
老闆娘聽到話中一點誠意都沒有,不過總算也是道歉了,而且再與他爭論下去恐怕自己也佔不到什麼便宜,這傢伙一張嘴還真厲害,老闆娘想到給他備好的酒菜,這會二估計都涼了驚呼一聲:“哎呀,菜涼了,我去看看!”說完急匆匆的掀開簾兒走了出去。
劉啓老早就餓的發昏,看見老闆娘風風火火的走了,在後面喊了聲:“快點上菜啊,餓死人了!”
“餓死誰了啊?”隨着一聲清脆的女聲,薄紗的絲綢簾兒被掀開,走進來一人,說是走進來到不如說是跳進來,這丫頭一進門,兩眼骨碌碌的一通亂轉,最後定格在劉啓身上,伸手一指,歡喜的說到:“呀,是你啊!”
劉啓來吃頓霸王餐,剛把難纏的老闆娘打發走,還沒坐下去又冒出這麼一個丫頭,聽那話的意思似乎認識自己。劉啓仔細看了看那丫頭,大大的眼睛一閃一閃,尖尖的鼻子像是嫩竹筍兒,臉蛋有點瘦,下巴有點尖,搭配起五官來異常協調,渾身透這一股子機靈勁兒,站在那裡伸手指着自,眼睛張的大大的,劉啓突然覺得特別熟悉。
那丫頭見劉啓看自己看的呆了,兩步跳到劉啓身前顛着腳兒一拍劉啓的肩膀說到:“嗨,縣衙門口你把我表哥可整慘啦。回去被我爹爹狠狠的罵了一頓呢!”
“啊!”劉啓瞬間想起來,這不是那天跟在關雍後面的那個丫頭嗎,當時就覺得漂亮,水靈,可惜那天忙着跟關雍鬥嘴哪有空上去搭話,今天居然在這裡碰到了。聽她口氣似乎還蠻願意見到自己似的。肩上又被那丫頭拍了一下,一絲少女清香飄進了鼻子裡,劉啓聞的精神一整問到:“你是關老相爺的女兒?”
“呵呵,是啊!你那天好厲害哦,我第一次見到有人把表哥整的那麼慘的。還有,你罵的那些話好難聽,不過那些百姓爲什麼那麼愛聽啊?還給你叫好!對了,你把那兩筐銅板弄到哪裡去了?那麼多怎麼花啊?”
劉啓被關青兒連珠似的問題搞的招架不住,這時候關青兒已經坐到他的對面,雙手稱腮,都着小嘴兒望着他。劉啓心道“到底是大戶人家的丫頭啊,罵人也覺得新奇。不過看這樣子估計沒有十八歲吧,長的到是真漂亮。”口中想說些戲弄的話兒,到了嘴邊卻沒說出去,只說到:“你表哥太壞了我才罵他的,你怎麼跑到這上面來了?我還要吃飯呢,你先下去吧。”
關青兒的身份讓劉啓不想跟她多做交談,現在跟關家應該算是槓上了,這個丫頭到是天真無邪要是被她爹知道她跟我在一起,可能回去要捱罵,沒必要把她也牽扯進來,實在不忍心把這麼一個漂亮丫頭牽連進來,於是開口請她下樓。
關青兒聽到劉啓請自己下樓的話也不生氣,站起來學着大人摸樣,揹負着雙手挺胸說到:“縣大人有錢來這裡喝酒,還要找我表哥要飯錢,我要去告訴爹爹!”
劉啓被他的摸樣與話逗樂了,看着這丫頭清嫩的摸樣,挺着的胸脯也有幾分熟女的風範,心道“人家一個丫頭都不怕自己老爸罵,我還怕個屁。”於是衝着關青兒一笑:“那我請你吃飯!你能不能饒了我?”
“呵呵,這還差不多,不過這地方我昨天就訂了,也不知道是誰請誰呢!”
“是你訂的?”
“是啊,怎麼了?”
“呃沒什麼!”劉啓雙手不自覺的交叉到一起,暗自嘀咕“吃個霸王餐還來了個買單的,汗!老子真是做什麼都不順啊!”
關青兒看他皺眉的樣子問到:“你怎麼啦?”
劉啓心裡打定了主意,管他什麼河工,先吃一頓好的再說,於是擡頭說到:“沒有怎麼,哎這老闆娘怎麼還不上菜呢?”說完拿了筷子在桌子上敲打。
關青兒被他猴急的樣子惹的輕笑:“呵呵,月娘做的菜可好吃了,當然要多費些時間。”腦中想起剛剛在門外碰到老闆娘急匆匆下樓的樣子又問到:“剛剛我看見月娘從這裡出去,你們在裡面說了些什麼啊?”
這個時代的女孩子也愛打聽八卦,原來剛剛那個美嬌娘叫月娘啊,名字都取的這麼嫵媚,不過先搞定眼前這個機靈丫頭,劉啓把剛剛與老闆娘對陶淵明的對話說了,關青兒聽的陣陣嬌笑,劉啓到是絲毫不臉紅,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好象把月娘說的沒話說了是一件很驚天動地的大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