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是一個天高皇帝遠的地方,自然也是一個消息極爲閉塞的地方,遠在福州的錢不離生活得滋潤極了,因爲一切都在按着他的設想發展。
杜兵的騎兵隊逼近象雄原鐵礦,賊寇孫宗自知不敵,索性放棄了象雄原鐵礦,分成兩隊奪路而逃,其中北路一路由孫宗自己帶領,南路一路由二當家路建平帶領。
杜兵和王瑞也只好分兵,追蹤在賊寇後側,按理說騎兵的速度應該遠比步兵迅捷,可惜孫宗等人總是選擇在山林中逃竄,就是不給騎兵強襲的機會。
兩股賊寇繞過福州府,一路橫掃而去,不知道有多少貴族和土族豪門遭了大難,被抄家滅門的慘劇接連不斷的發生。不過也有奇怪的事情發生,有的貴族眼看着賊寇從門前經過,已經做好了玉碎成仁的打算,可賊寇偏偏就是秋毫無犯。。。。搞得那貴族一家老小象木偶一樣呆立在那裡,良久之後才知道歡呼自己的幸運。
當然其中也有不應該發生的慘劇,有一家貴族看到賊寇直奔他們而來,已年邁不堪的老貴族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昏倒在地上,再也救不醒了,這也是福州動亂中唯一一個被嚇死的貴族。還有一家貴族發現賊寇之後,男爵大人爲了保護自己家族的名譽,揮舞着長劍逼迫自己的女兒上吊,誰知人吊上去了,賊寇也從自己家門前跑了過去,該發生的一切都沒有發生,如夢初醒的男爵大人衝到樓上砍斷了繩索,可惜千嬌百媚的貴族小姐早已香消魂隕了。
孫宗兩部賊寇幾乎橫掃了大半個福州,也被追了大半個福州,最後被追的走投無路,居然一起闖進了盧陵縣,合爲一股。
在這期間,兩部賊寇和追兵交戰過數次,但損失並不大。嚴格的說,戰鬥有損失並不奇怪,奇怪的是有些不應該打的仗,孫宗卻偏偏要打!例如派出二百多個步兵去阻擊騎兵隊,或者派出數百隔步兵向側翼逃竄,美其名曰引開敵軍,在明眼人看來,這和送死沒什麼區別。
有些貴族認爲孫宗已經被英明的錢大統領打暈了頭,昏招不斷,看來孫宗的滅亡已經指日可待,只需要再加一把勁,福州的亂局就會穩定下來;而有些貴族認爲孫宗在故意排除異己,擁有這種毒辣手段的孫宗絕不是易與之輩,他們認爲孫宗很可能成爲英明的錢大統領的勁敵!雖然貴族們的評斷並不相同,但有一點是絕對一致的,那就是,錢大統領是英明的。。。。
孫宗部突然闖入盧陵縣,最倒黴的人正是任帥,任帥集聚了不少民工,剛剛在五女山上建造了一座堡壘,結果被孫宗部輕而易舉就攻了下來。沒有準備的天威軍頭一次打了敗仗,刺槍、長劍、鎧甲扔了滿山,還有不少士兵嫌自己身上的長弓太沉,把弓扔到地上逃命去的。
不幸中的萬幸是,任帥非常及時的下達了撤退的命令,幾乎沒有士兵受傷,唯一輕傷的兩個士兵也不是因爲戰鬥受傷的,而是因爲跑的太急,居然絆在石頭上,以至於從山坡上滾了下來。
任帥羞愧無比,向錢不離上稟了失利的戰報,不得不說,錢不離是一個非常體恤下屬的統領,他認爲任帥做戰失利雖然該罰,但任帥及時做出了正確的判斷,保全了天威軍,竟然沒有陣亡一人,就成功脫離了戰場,所以功過相抵。當然,有很多貴族對錢不離這個決定不服氣,他們認爲任帥的失利嚴重玷污了天威軍的形象,在錢大統領的英名上抹了黑,他們要求嚴厲處罰任帥,並懇求錢不離親自出兵,收復被賊寇們佔領的五女山,再創輝煌。
錢不離對貴族的上書不置可否,過兩天,一個貴族爆出了一個大新聞,他親眼看到錢大統領和來福州府述罪的任帥勾肩搭背在一起喝酒,結果西北風轉眼就變成了東南風,貴族們紛紛發表言論,說任帥下令脫離戰場的舉動是非常明智的,不愧是錢大統領所倚重的親信,他們強烈要求給任帥記一大功。
拋去這些雜談不提,錢不離此刻的生活是什麼樣的呢?
用一句俗話可以形容:飽暖思*,飢寒起盜心!錢不離初來福州時,實力不夠,他就陰謀掀起了福州的亂局,在這裡面,錢不離得到了很多好處。敢於做對的貴族們完蛋了,有威脅的土族豪門也消失了,幾股流寇橫行無忌,流寇當然要搶錢,而錢不離消滅了流寇,流寇的錢自然就流到他的腰包裡,再加上那些貴族和土族豪門的遺產,這是一個一舉三得的陰謀。
說了半天廢話,那麼錢不離的生活到底是什麼樣的呢?這就應了那句俗話的前半句,飽暖思。。。。*!
不過錢不離的生活和某些YY高人所想的有很大的出入,此刻,他正追在姬勝情身後,想方設法辨白着:“勝情,你真的誤會我了!”
姬勝情的秀髮在暇逸的春風中飄拂、如詩如畫,她那酡紅粉嫩的小臉散發着誘人的魅力,讓人恨不得撲上去狠咬上一口,當然,這是錢不離的心裡話。姬勝情那微翹的鼻子和紅潤的嘴巴,都顯示出她的嫵媚和動人,在加上長長的睫毛和大大的眼睛,構成了一幅絕代佳人的風景,可惜這一切都無法掩飾姬勝情眼中的委屈。
“你。。。。你明明在抱着她!”姬勝情噘起了嘴,眼中霧光流動:“我怎麼誤會你了?那麼小的孩子。。。。你都不放過!”姬勝情真的有些生氣,她竟然稱呼錢不離大統領爲‘你’,這是她以前沒有出現過的失禮。
錢不離苦笑起來,旁邊正巧走過來兩個侍女,她們看到了錢不離之後,對視了一眼,隨後就嬌笑着捂着嘴跑遠了,跑到遠處居然還偷偷指點着錢不離,一邊指點一邊說着什麼。
這個醜真是出大了!錢不離遠比姬勝情鬱悶,他知道自己和柯麗之間好似有些難以預測的矛盾存在,不過在長途行軍、又輾轉做戰之後,錢不離已經忘記了他應該注意的事情。就在昨夜,錢不離準備洗澡,走到浴室之後,看到柯麗踩在凳子上、翹着腳把手伸到浴桶裡試探水溫,錢不離走到柯麗身邊,伸手在柯麗背上拍了一下,他想告訴柯麗,她可以走了。
其實錢不離真的沒有使勁,結果卻一掌把柯麗直接拍進了浴桶,大頭朝下栽進浴桶的柯麗當即就嗆了水,還不能也無力呼喊,只能在水底下拼命掙扎。
錢不離慌了,他‘奮不顧身’的跳進浴桶把柯麗抱了起來,然後把柯麗擡到自己的肩膀上,一隻手拍着柯麗的後背,另一隻手在下面按着柯麗的前胸,錢不離想幫着柯麗把水嗆出來,誰知這個造型被聞聲而來的姬勝情看個正着,誤會就這麼產生了。
錢不離有些頭疼,看着下面人工湖中姬勝情的影子,錢不離知道姬勝情也很緊張,她在擔心自己會真的生氣、拂袖而去,可她爲什麼還要使小性子呢?爲了驗證她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
錢不離眼珠轉了轉,四面無人,剛纔路過的那兩個侍女也早跑沒影了,錢不離靠到姬勝情身側,用手搭上了姬勝情的肩膀,當然,姬勝情馬上用力一抖,就把錢不離的手抖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