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原本並沒想過夜祈言會出手幫我到這種地步,但是那一瞬間,當他的扇子飛出去撞到牆壁再飛回到他手裡時,那三頭蛇三個頭齊齊被切斷,而扇子卻未染血,如此高森的武功,在場之人無不惻然。
我震驚地嚥了口口水,目光一寸寸從他的扇子移到他的側臉,此人看來是眼瞎心不瞎。
他開口,一如既往的優雅,但語氣已有了寒意,“二公主既然乏了,祈言方纔便是給公主找點樂子,如何?”
那黑寡婦此刻氣得臉都扭曲了,一雙狹長鳳目折射出陰狠毒光,二話不說,便飛身向前,襲擊夜祈言,“有種你就對女人動手!”
夜祈言紋絲不動,似乎並沒將她的襲擊放在眼裡,認真嗯了聲,“卻之不恭了。”
若是放在從前,我定然會覺得這男人太無德,但此刻,我卻覺得,這傢伙太他媽有男人味了!
果然,不過三招,夜祈言便將那黑寡婦打得吐了血。
“都說美人啼血,勝過胭脂三分。”夜祈言一本正經道,“你不用感謝我。”
也只有夜祈言纔會如此正經優雅地說出這些調侃的話。黑寡婦沒撈到好處,一雙眼幾近猩紅,但仍不肯認輸,“你也不怕被天下人恥笑。”
“哦。”
這……可謂一人一扇,頂天立地。我聽見自己的心臟砰砰亂跳的聲音,這大抵便是所謂的英雄情結。老實說,這一刻,我委實恨不得以身相許,當然,如果小冒牌她不出來晃悠一下,曬下恩愛。
但聽小冒牌道,“還是相公知我心意,這阿鳶道姑是我兒的救命恩人,我夫婦二人斷然不可能見你傷她半分。”
我只覺心拔涼拔涼的,自作多情,果然是病。
可是我卻眼睜睜看着小冒牌在不斷地對黑寡婦使眼色,卻什麼都揭發不出來。而後,黑寡婦恨恨地看了夜祈言和我一眼,然後又意味深長地看了吳言一眼,終是使用煙霧彈消失於我的視線之中。
眼下人已走得七七八八,我難免怨恨地看了吳言一眼,然後拍了拍二月雪的臉,可他已昏迷了過去,任憑我如何叫喊無法醒來。夜祈言好人做到底,皺了皺眉道,“阿大阿二,送他到醫館。”
阿大和阿二卻是一臉不情願,誰都不肯上前一步。
最後,阿大彷彿豁出去一般,“主上三思,不可救此人啊!”
這個阿大真真是氣死我了。當初在滄州時,他們便對二月雪有着莫名的敵意,此刻竟還見死不救。
但聽夜祁言說了一句涼意十足的話,“若連我的話都聽不進去,不如都回陳國吧。”
阿大阿二仍然猶豫。我想了想打算上街找輛馬車過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小冒牌見狀,先是看着我不懷好意一笑,轉身復又對夜祈言道,“阿祈,你忘記我離家出走的這三年,是去跟醫聖謝靖之學習醫術了麼?”
思及小冒牌和小寡婦眉來眼去的場景,我連忙道,“不需要你的好意。”難說兩人不是在唱雙簧。
小冒牌聞言,冷笑了一聲,“這蠱毒,若連我都解不好,那怕便沒人能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