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憤憤對二月雪道,“你不好奇,那女子爲何冒充我接近他們嗎?”
他完全沒有理我的意思,沒辦法,我只得又厚着臉皮道,“我覺得我在滄州時已經被盯上了,是她派人追殺我們,只爲了將我和小包子分開,然後不知道用了什麼東西讓我的臉起了疹子,最終成功李代桃僵。可是爲什麼我會長得像他兒子的孃親,而且她冒充我接近他們到底有什麼企圖?”
“覺得?”
“對,女人的第六感。”
“男人的第七感告訴我,人與人之間,長得相似也不稀奇。師父讓你找人,其他事莫多管便是。”
“……”
我有點無語,狐疑地看了二月雪一眼,別人冒充他師姐的樣子招搖行騙,他這樣都能無動於衷?他一定不是我親師弟,果然撿來的就不靠譜!
末了,二月雪忽幽幽道,“你真想去當阿狸的孃親?”
這個問題,我似乎從未深入思考過,當初之所以答應小包子隨他見他父親,不過是覺得順路,把他送回來了,他父親自會澄清真相,告訴他,他認錯孃親了,然後還會賞賜我一筆豐厚的銀子。可眼下,一切皆在意料之外,我也如置雲霧之中。但我心底着實有些憋得慌,這感覺,自打我每次見到小包子爹都會反覆出現。
二月雪見我良久都不答話,又道,“也是,只有瞎子,大抵纔敢要你,無視者無畏。”
我們的同門情分每天都要走到盡頭一次。這廂,宴席已經開始,酒過三巡,那鎮國大將軍吳言愛妻竟還未現身。倒不知是恃寵而驕赤裸裸不給那將軍面子,還是當真如將軍所言愛妻昨夜染了寒疾。
饒是如此,人羣之中還是不斷有人吆喝抑或低語,“吳大將軍,您這可不是掛羊頭賣狗肉,明裡打着替愛妻慶祝生辰,暗地裡可不是在招攬人心?”
一時之間,人心皆疑。
不過我卻覺得,這吳將軍看起來着實可憐,越是招攬人心,其妻越該出來做做樣子纔是,眼下,只他一人形影單隻穿梭在人羣之中,獨自應付着這個武林盟主那個朝廷王爺的刁難,一襲大紅袍子,襯得他是英俊不凡,卻也如斯寂寥。
爲了這份同病相憐之情,我憤憤加了一個螃蟹腿。這時,熱鬧的宴席之上,不知誰忽然尖叫出聲——
然後是一個錦衣玉袍,但長相卻流裡流氣的男子滾了出來,但見他雙手掐着自己的脖子,舌頭伸得老長,臉色憋得發紫,一副無法呼吸的樣子。
接着,他的同伴,另一個長相更加陰柔的男子跑了出來,抱起躺在地上的男子,驚慌喊道,“二弟,你怎麼了?”說罷,目光陰鷙盯向坐在他那桌渾身雪白,容顏稚氣,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女子,“你可知我們是誰!你這個妖女快將解藥交出來!”
全場的注意力頓時皆被這邊吸引了過來,正在敬酒的吳言見狀,劍眉微擰,快步走過來,蹲下身子替那儼然快窒息的男子把脈,但見他目色越發深沉,彷彿是探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