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冒牌手指着我,氣得花容失色,我偏偏嘻嘻笑着,這小冒牌整天頂着我的那張假臉,對着我這張真臉也不覺得彆扭,不過我着實很彆扭,彷彿有個性格完全相反的雙胞胎妹妹一般,見她你個半天也你不出個所以然,“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過河拆橋!”
“你咬我?”
“算了,我真是看到你就水土不服!”
“那你怎麼沒上吐下瀉呢?”
“……”
她轉身欲走,我則叮囑一旁皺着眉頭忍受女人鬥嘴的二月雪一定要喝藥,然後便飛奔追上了上去。
廊檐邊,草叢旁,秋色連天,我蹭得一下從月亮門裡竄出來攔住小冒牌的去路,“等等,小冒牌,我們聊一下?”
小冒牌有些不耐煩,“我叫魏芙暖,不叫小冒牌。”
魏芙暖,這個名字,怎得好生熟悉?
“得,芙蓉姐姐,我問你,我師弟的蠱毒,眼下如何了?”
見我問的是這個問題,芙蓉姐姐瞬間冷豔地擺起譜來,“你求人,是不是該有點求人的態度?”
我點頭,故作不解,“是呢,你說,我要不要去問下夜祈言,你爲何總是跟那個黑寡婦眉來眼去呢?”
芙蓉姐姐哼了一聲,滿臉無語道,“你當真不知道魏芙暖是誰?”
“魏芙晗她姐?”我隨口一說,竟將自己都嚇到。可不是,一寒一暖。師父曾說過,這天下最好的醫者和下毒者,必然皆來自晉國。晉國向來信封巫蠱之術,晉人擅長使蠱。蠱和毒的結合,產生了蠱毒師。魏芙暖的二妹魏芙晗師承晉國有名的蠱毒師宣姑娘,而魏芙暖則師承晉國醫聖謝靖之。
那麼,眼前之人,確是晉國的長公主?
“現在,害怕了?”魏芙暖高貴冷豔地斜睨着我,語氣輕飄飄的。
我懷疑地看着她,“既然你和魏芙晗是姐妹,你冒充我待在夜祈言身邊,當真沒有目的?”
“呵,目的,怎麼會沒有?”魏芙暖有一瞬的失落,她垂下眸子,指尖撫過石階旁盛開的鮮花,脣畔的笑意越發悽然,卻終是什麼都沒說。這女人怎這般奇怪,一會妖豔一會冷傲一會失落,委實難打交道,我帶過話題道,“算了,以後這些我也懶得過問,我要你還我一個健健康康的師弟。”
她恢復了神色,輕飄飄道,“你沒有發覺,他剛纔抱着你的時候有點不對勁嗎?”
魏芙暖這麼一說,我猛地就想起了彼時,他的臉色似乎特別蒼白,彷彿在極力忍受着什麼痛苦一般,連額頭都滲出了汗珠。
但聽魏芙暖正色道,“所謂斷情絕愛,便是不能動情,一旦動情,渾身上下便會如同被千萬只毒蛇啃噬一般。”
這麼說來,師弟對我還是有同門之情的?雖然知道此時不該爲此時開心,但我難免心底泛起小泡泡。
“他體內的毒雖易清,但若要除卻蠱只有兩種辦法。這其一,便是用他心上人的心頭血做藥引,引得蠱蟲出來;其二,便是他心上人甘心爲他種上情蠱,兩兩相剋,要麼,他和他心上人天涯一方,要麼,以毒攻毒,百年好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