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耳垂,想說感謝的話,卻說不出口。末了,只從懷中掏出另一瓶藥,“那,把你的衣服脫了,我幫你上藥。”
料不到,一向淡定自持調侃他人的他,竟微微一怔,片刻才笑道,“還是那麼主動。”
額……天地良心,本道姑當真沒往歪的地方想,不過他既然想歪了,我故意道,“喲,你害羞啊?”
他,“……”
這模樣,着實有點不像素日裡的夜祁言,我可是記得他調戲起來我,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眼下被反調戲了,當真害羞了?我頓時決定一鼓作氣調戲回來,“你不是說,他日我若還俗,便對你負責麼?本道姑勉爲其難答應了,既然你已經是我的人,脫下衣服而已,這算什麼?”
我以爲他會起身走人,誰料他沉思片刻,竟點了點頭。
然後猛地一個用力,將我帶到他懷裡,一把點住了我的穴道,伸手作勢解開我的腰帶,戲謔出聲,“也對,脫下衣服而已,這算什麼?”
“……”
本道姑委實是眼睛被狗啃了纔會覺得他害羞!
良久,他的手都一直盤桓在我的腰帶上,久到我都在心底罵了整整一百句自作孽不可活時,他才放開我,俊顏離我很近,他的呼吸幾乎都撲在了我的耳朵上,他的聲音更是帶着無盡的蠱惑,“孤男寡女,荒郊野外,有時候,我真希望自己的自制力不要那麼好……”
說到了這裡,他打住了,沒有繼續說下去。
我從他懷裡爬開,心底火燒成一片,頗有燎原之勢,把治療瘀傷的藥瓶丟給了他,訕訕後退了幾步,點頭道,“但願你自制力好點,我的自制力可沒那麼好。”
“這點我知道。”他溫潤一笑,妖孽的容顏上,染着溫溫的暖意。
我別開臉,媽的,一個瞎子都這麼妖孽,沒天理啊!
他站起身,朝洞口走去,半晌,纔對我道,“吃飽了就一起出去找下回去的路吧,說不定,待我們上去,一切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也是,此處到底不是久留之地。
水簾洞外面,竟是好一番世外桃源。瀑布如懸練,百丈直飛而下,我委實不敢想象,自己此刻竟能毫髮無傷地站在這裡,而夜祁言也只是受了一點皮肉傷,他見我這般驚訝,淡淡道,“輕功好罷了,但是下來容易,上去難。”
此處,其實堪比無憂谷,不知是否因爲在瀑布附近的關係,氣候也因着瀑布發生了改變,明明已是秋日,這裡確是桃花梨花關不住,紅杏四處翻飛,好一派春意融融春情燦爛。
我一邊跟着夜祁言,一邊暗暗想着,改日建議師父把老巢搬到這個地方也不錯。
“小心,有人來了。”
什麼,這瀑布底竟然還有人?
夜祁言立刻拉我一同隱在一棵百年桃花樹下,漸漸,不遠處的桃花林裡傳來了一疊腳步聲,接着,似乎還有一個更加輕的腳步聲小跑着跟了過來。
夜祁言道,“走過來的是個男子,年齡在25歲左右,會武功,師出吳國第一弓箭手。後面跟着的那個是個女子,如果我沒聽錯,她是我們見過的人。”
“你裝瞎的吧……”我唏噓出聲。
“我只是眼瞎,還沒耳聾。”
“……”光從聽覺,便能判斷這麼多?我偷偷伸出腦袋,打算親眼驗證一下,乍看之下,只覺眼前男子好生熟悉,我似乎見過。但見他生得五官端正,不苟言笑,略顯嚴肅,莫名的,讓我想起了吳老將軍,他亦是這般,整天繃着一張臉。但我搜遍腦海,卻都沒有關於這個男子的記憶。
然而,那女子,我卻格外眼熟,可不正是剛流產不久的此刻應該待在將軍府還淚居的洛盈盈!
她明明看似弱不禁風,可此刻卻是健步如飛,而且竟然是在瀑布之下鬼鬼祟祟和一男子私會!這真是好生奇怪,我險些驚訝出聲,夜祁言一把捂住我的脣,“是誰?”
“洛盈盈。”
他點了點頭,伸出食指放在脣邊比劃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我連忙將呼吸都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