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意味深長一笑,不作言語。我一把老臉都咳得通紅,我是作孽纔會惹上這個滿肚子壞水的男子,總是不動聲色便能讓人無所適從無地自容無顏見江東父老。
小包子雖不明箇中含義,但見我臉紅,連忙救場,“姐姐,臉紅了臉紅了!”
這救場方式,本道姑委實更尷尬……
男子淡定扔出一個解釋,“眼下秋天,臉紅很正常。在下夜祈言,敢問道姑如何稱呼?”
我想着是否該自我介紹一番,將“救”小包子的過程誇張一些,說不定他會贈予我點金元寶什麼的。這廂,我剛吐出一個名字夜氏阿鳶,小包子又開始發揮他神一般的天真無邪,完全無視我的自我介紹,糯糯的問道,“父親,爲什麼秋天,臉就會紅啊?”
夜祈言言簡意賅,“思春。”
“什麼叫思春啊?”
未免讓夜祈言說出更加讓人無法接受的話,我連忙忽悠道,“你父親口中的思春,大抵是思念春天。”
小阿狸又長長的哦了一聲,“咱家的姐姐們,還有咱們一路上遇見的姐姐阿姨大娘奶奶,好多好多呢,每次見了父親,都會臉紅,爲什麼見了父親就容易思念春天呢!”
夜祈言摸了摸小包子的腦袋,循循教導道,“因爲父親長得好看,才華橫溢,有權有勢又有錢。所以阿狸呢,一定要努力比父親更出色才行。”
我,“……”
還能再不要臉點麼?
小包子嗯了一聲,握起小爪子,信誓旦旦的模樣。
夜祈言寵溺一笑,“父親便不打擾阿狸談心了。”
“阿鳶。”這兩個字,從他脣中吐出,竟那般纏綿悱惻,“阿狸很喜歡你呢。旬日裡,他可不願接近生人的。”
饒是素日裡在二月雪面前舌燦如蓮,眼下我竟像生生被折了舌頭般。我發覺,似乎每次遇見這愛穿紫衣的傢伙,我都會落敗下風,果然啊,遇到紫衣果斷繞路纔是上策。
待夜祈言一走開,阿狸立刻猴子一般,撲倒我身上抱住我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委屈得不像話,“孃親孃親,那個壞女人冒充孃親的樣子,偏偏阿大阿二和小十一他們相信她,所以父親也相信她。他們都不相信阿狸。所以阿狸纔將孃親說成救命恩人。”
這話聽得爲娘直想飆淚有木有。
於是本道姑將小包子抱在懷裡親了又親,小包子這才揉了揉眼睛,破涕爲笑,和我共商大計,我道,“阿狸莫怕,就她一顆大蒜也想裝水仙,孃親早晚把她剁了炒菜!”
小包子轉了轉眸子,一雙鳳眸賊精,“孃親可有妙計?”
“這個……還真沒。”畢竟,我向來愛憑拳頭說話,不擅長那些彎彎曲曲的心思,眼下勢必會找到那女子揍上一頓,這個一定要帶上二月雪。
小包子見我這般,頓時有些泄氣,“孃親,這能行麼?”說到憤慨處,小眉頭都皺了起來,“孃親可不能將父親拱手讓出去了,她就是欺負父親看不見,孃親可不能助了她威風。”
“那你說,孃親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