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相陰柔的男子在一旁焦急道,“堂哥,你可要替我和二弟做主!這簡直是當天下人面打你一個耳光!”
我捅了捅二月雪,“我看是那吳言堂弟調戲人家良家女子,有人看不過眼,所以纔出手教訓。”
二月雪淡淡道,“嗯,是那女子旁邊的黑寡婦出的手。”
“這你都知道?”順着二月雪的目光望去,可不是,好大一隻毒蜘蛛正施施然坐在弱不禁風的女子身旁,那女子察覺到我在看她,竟回眸對我妖里妖氣一笑,我連忙扭過頭,“師弟,快看,你媳婦在看你。”
二月雪耳根瞬間微紅,無語地掃了我一眼,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我摸了摸後腦勺,後知後覺意識到,我方纔,可不是也在看他?難怪他耳根都紅了。
這廂,吳言並未相信堂弟的挑撥,只不卑不亢道,“堂弟喉疾復發,錯怪姑娘,多有得罪。”說罷,他也意味深長看了眼那個毒寡婦。
瞎了眼的人都看得出來,那不是喉疾。吳言不欲點破,唯一可能,便是那兩個女子的身份,非他能得罪得起的。
連他名滿天下,戰功赫赫的吳國鎮國將軍都不敢得罪的女子,那會是什麼身份?我頓時來了好奇心。
眼下,一場干戈頃刻間被歌姬舞蹈所代替,宴席上觥籌交錯,美人婀娜。我卻沒了心思,目光微微一撇,卻見那冒充我的女子此刻正殷勤地替我那便宜相公佈着菜。
我哼了一聲,正打算移開眼,卻見那冒牌貨放下了筷子,美目微瞪,竟是瞪向黑寡婦,黑寡婦回以輕蔑一笑。
彷彿有火花即將擦出來。我狠狠咬了口雞肉,順便又抓了一把花生米放面前。人生能有幾回閒,有戲可看直需看。誰料那小冒牌和小寡婦相互看了許久,就是隻打雷不下雨,最終,雙雙離席。
我一屁股站起來,欲追上去,剛踏出一步,手腕又被我那該死的師弟抓住,他猛地一帶,我再次端端正正坐在了位置之上。“眼下你已經確認阿狸是完好無缺的了,要是再多管閒事,我就立刻帶你走。”
我一把扒開師弟的狼爪,“這不還沒確定是完好無缺的麼?那女人可能就是派人追殺我們和害我醜名揚天下的兇手,我怎能放心她待在阿狸身邊?”
“還是不行。”
有此師弟,着實內傷,只得眼睜睜看着那兩人消失在畫廊盡頭。
小包子啊,是孃親保護不好你。
小包子似有所感應,眼巴巴看着我,乖巧地往嘴裡扒飯,偶爾還給他父親夾菜,懂事極了。而站在小包子身後的人我認識,正是阿大阿二。但見我那便宜相公淡淡說了什麼,然後阿大阿二一個閃身,也消失在了畫廊盡頭。
俗話說兩個女人一臺戲,我總覺得那小冒牌和小寡婦間會搗出點事。
果然,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後院中便傳來悉悉索索的動靜,接着便有將軍府侍衛一陣風似的跑過來,在吳言耳邊低聲說了什麼,吳言臉色有些泛白,驚疑不定之際,對在座的賓客說道,“在下有些私事,可能要離場片刻,各種英雄豪傑且飲且歡。”
我的好奇心一下子躥得老高!於是連忙吆喝肚子疼,要找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