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思文沒料到自己會落在傅恩奇手裡,先就吃了一驚,後來就有點慌了,一來男女授受不親,傅恩奇摟着自己的腰也就算了,竟然還敢打自己屁股,他是流氓不是裝流氓?趁機揩油吃豆腐?
謝思文一急一慌,再那麼一生氣,竟然就委屈地紅了眼圈,她在心中暗想:傅恩奇,你這傢伙要敢打我屁屁,我絕不會輕饒你!
傅恩奇問出口的話見謝思文不回答,攬着她腰肢的手臂,又感覺到她的呼吸混亂而急促,分明是因爲憤怒而激動地難以自抑。
傅恩奇意識到這一點後,忙不迭地鬆手,轉眼見到逃脫自己“魔爪”的謝思文,果然有點要哭出來的意思,心中暗歎好險:虧得我沒打她屁股,不然的話,這小妞非跟我拼命不可……
傅恩奇不自覺地搖了搖頭,索然無味地說:“唉……我去醫院,但也得把你們送回通天塔頂才成吧。”
他沒等謝思文迴應,轉身對戴湘雪說:“你的先記下了,有機會再打回來?”
戴湘雪咯咯一笑,對傅恩奇吐了吐小舌頭,那俏皮的神色彷彿在說:有本事現在過來打?
傅恩奇微微一笑,自然不敢再佔任何姑娘的便宜,免得人家覺得自己吃虧,翻了臉,自己下不了臺。
接下來的問題就是,戴湘雪和範玉瀅倆姑娘的腳都在逃跑中扭傷了。只有謝思文能夠自己走回通天塔。所幸路也不長,百來米而已。
當時謝思文調整了一下心緒,和傅恩奇鬧得挺尷尬,不敢再和他說話,只對兩個姑娘說:“我給王麗華姐姐掛電話,但是湘雪,你和小狐狸怎麼上去呢?”
說到這個問題,範玉瀅這姑娘就覺得自己是個累贅,立即滿臉羞愧,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我的兩個腳踝都有不同程度的崴傷……真是麻煩……不過沒關係的。”
範玉瀅頓了頓,強笑道:“我自己還能走。”
戴湘雪聽了,在她額頭輕輕一敲:“走什麼走,你想做跛足的姑娘麼?以後嫁不出去了。”
範玉瀅俏臉一紅,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因爲事實上,她的兩個腳踝確實很痛呢,主要平時只做些瑜珈,都沒有練跑步類的運動,逃命的關鍵時候就出問題了。
傅恩奇本來是有辦法的,抱她們上去不就成了。但這樣的話說出來,不免有占人家便宜的嫌疑,當下就有點說不出口。
不料戴湘雪好像能看穿傅恩奇的心思,只聽她說:“傅大哥,給你個機會,抱咱們的小狐狸去電梯吧。”
範玉瀅聽到這句話,一張俏臉再嬌紅也沒有了。
她忙不迭地搖頭擺手,急道:“我不要他抱,纔不要,纔不要……”範玉瀅的神情模樣,像極了七八歲的可愛小姑娘。
而事實上,她不要傅恩奇抱的原因,是怕傅恩奇自己發的毒誓靈驗,別說抱自己,就算碰到一根頭髮絲,最後都會落個不得好死的下場。
範玉瀅不忍心傅恩奇的結局會那麼慘。但這樣可愛的迷信小心思,又怎麼能說給別人聽呢,哪怕是說給姐妹們聽,那也得羞死她了。
與此同時,範玉瀅又說:“湘雪你也扭傷了腳。傅恩奇應該抱你的。”
戴湘雪倒是想啊,但是範玉瀅兩隻腳丫都傷了,這機會總得讓給她纔是。當下板着臉說:“少廢話。傅恩奇聽着,我以僱主的身份命令你,把小狐狸抱起來,至於我嘛,就讓思文扶着好了。”
傅恩奇心中一樂,這樣揩油的機會哪裡需要命令?當然這想法是開玩笑,如果他真要揩油吃豆腐,那揩誰的不好,非得揩碰了以後要不得好死的範玉瀅。
但是戴湘雪把話說到這份上,傅恩奇也就恭敬不如從命,現在的話,就要看範玉瀅怎麼表態了,她要不願意,傅恩奇也不能厚顏無恥地抱她。
三個人的目光都落在範玉瀅臉蛋上,這姑娘猶豫片刻,終究還是搖頭,她說什麼都要靠自己,哪怕爬,也要爬進通天塔裡面。
傅恩奇嘆了口氣,心想:我不是那麼惹人厭吧?
好在他有的是辦法,當下給陸建軍掛了個電話,讓他搬把靠背的椅子出來。
接下來,傅恩奇就讓範玉瀅坐椅子上,他呢,左手傷口用餐巾紙隨便包了一層,握住椅子腿,右手抓住椅子背,手臂上一用勁,便連人帶椅給提了起來,看他面不改色的模樣,估計挺輕鬆。
幾分鐘後,戴湘雪終於在謝思文的攙扶下來到通天塔大廳,一行四人,乘坐貴賓電梯一路往上。
整個過程,範玉瀅一直紅着臉蛋端詳着傅恩奇的臉龐,要不是擔心他碰了自己會不得好死,範玉瀅還真想在傅恩奇懷裡躺一會兒。
終於到了頂層,距離辦公室將近三十米,期間得通過三道全智能防護門,傅恩奇正要提着範玉瀅和椅子走上前,範玉瀅轉念一想:其實我和傅恩奇已經接觸好多回了,也不在乎他多抱我一次……
當下,範玉瀅又嬌又羞,小聲地說:“傅恩奇,椅子硌疼我了,你能不能抱我?”
傅恩奇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傻呵呵地反問:“範玉瀅你剛纔說什麼?”
範玉瀅本來就羞得要死,哪肯再說第二遍?
戴湘雪在他們後面卻也聽到了,笑道:“傅大哥你真是的,我家的小狐狸讓你抱呢。”
傅恩奇“哦”了一聲,放下椅子,從中抱起輕巧而豐滿的範玉瀅,回頭說:“湘雪你在這兒坐會,兩分鐘後我來接你。”
傅恩奇的言下之意就是說:範玉瀅都答應讓我抱了,你讓我抱一下總沒問題吧?
戴湘雪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身子卻用單腿跳着,坐上了椅子,眉眼低垂,她也羞紅了好看的瓜子臉。
傅恩奇望了眼謝思文,微微一笑,抱着範玉瀅就走。
一路走向辦公室的時候,範玉瀅忍不住輕聲嘀咕:“傅恩奇,你抱着我的時候,有沒有害怕?”
“害怕?”傅恩奇笑了笑:“我爲什麼要害怕,如果你想聽真話,我就會說,抱着你的溫香軟玉的身子,不知道有多愜意。哈哈。”
相處了半天,範玉瀅也有點了解傅恩奇,他這人就愛在言語上佔點便宜,動手動腳總也不至於,當下也沒有生氣,只說:“你早上立了毒誓,你說碰了我,哪怕是個頭髮絲都會不得好死,我怕它應驗,纔不讓你抱的。”
傅恩奇不以爲然地笑道:“原來是這個。怕什麼,我問心無愧。”
到了辦公室,傅恩奇小心翼翼地把範玉瀅放在沙發上,還給她在戴湘雪放冰淇淋的迷你冰箱中拿來一袋冰塊說:“可以止痛,但主要是麻痹你腳上的神經。”
範玉瀅見到傅恩奇體貼的舉動,心頭一暖,不禁有些感動。想說句感謝的話,卻無論如何說不出口。
傅恩奇轉身趕回到電梯邊,戴湘雪自然在那兒乖乖地坐着。
當傅恩奇走近時,這姑娘雙手平舉,這動作自然是希望傅恩奇去抱她,其中表達的含義和感情不言而喻。
傅恩奇撓了撓頭皮,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戴湘雪,畢竟他還有張妙茹,可不能辜負小妙茹的情意。
但要直接拒絕戴湘雪,向來有憐香惜玉之情的傅恩奇,又是萬分地捨不得,最後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當下,傅恩奇伸手抱起戴湘雪曲線玲瓏的火辣身子,一雙修長至極的長腿就在手裡,只不過她穿着牛仔褲,傅恩奇無法去感受她細滑緊緻的大腿肌膚。可算是一樁遺憾。
那時候戴湘雪有意挑逗傅恩奇,笑問:“喂,傅大哥。”
“怎麼?”
“你現在抱着我,是不是在想什麼壞念頭?”
“什麼是壞念頭?”傅恩奇給她來個太極推手,把問題推了回去。
戴湘雪咯咯嬌笑:“討厭,你不說就算了。”
“我可不敢有壞念頭。”傅恩奇笑道。
“就算有,你也不會真做。”戴湘雪說。
謝思文跟在後面,耳朵裡聽着姐妹與傅恩奇的親暱言語,心中的矛盾時而升級,裡面降級,她無論如何想不明白,自己對傅恩奇的感情怎麼會那樣複雜?難道喜歡上他了?不要啊!湘雪對他的感情瞎子都看到了,我怎麼還能橫插一腳呢?
到了辦公室,傅恩奇讓戴湘雪坐在範玉瀅身旁。他問:“要不要我給你們揉揉?”
“你想佔便宜直說嘛。”戴湘雪說得倒也大膽。
傅恩奇無可奈何地笑道:“別拆穿我呀,很難爲情的。”
戴湘雪咯咯一笑,伸出自己扭傷的右腳說:“那就快點吧,待會王麗華姐姐趕來,就沒你什麼事了。”
傅恩奇忍不住笑起來,席地而坐,捉住戴湘雪的小腳丫,只覺得又小又可愛,讓人怦然心動。就把它擱自己大腿上,左一圈右一圈地轉動,替她輕輕地活絡關節。
那個時候,範玉瀅的小腳丫就在傅恩奇的左側,但沒經過姑娘家同意,傅恩奇又怎麼敢擅自按摩?
最後還是戴湘雪體貼姐妹,問範玉瀅:“小狐狸要不要揉?”
範玉瀅生性害羞,卻又長得嫵媚至極,這時哪裡敢像戴湘雪那般直白大膽?但是崴傷的腳踝確實又疼得厲害,而戴湘雪的腳在傅恩奇活絡按摩之下,顯然頗有效果,當下就很心動,但又說不出口,只是靦腆地點點頭。
戴湘雪伸手抱住範玉瀅呵呵一笑,拍了拍右手邊的位置,示意謝思文過來坐。跟着用一種商量的口氣,對傅恩奇說:“傅大哥,我家的小狐狸腳上也疼得厲害,你能不能也給她揉揉?”
傅恩奇玩笑道:“揩油佔便宜的事,我哪裡能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