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一個個都是雄性牲口,見到戴湘雪對待傅恩奇的神情態度,不由得滿腔妒意,腹誹不已:都說漂亮女孩都沒腦子,沒理由啊,戴副總裁是何等聰慧精明的姑娘,怎麼就喜歡上那個窮酸的土包子呢?
再瞧範玉瀅和謝思文對傅恩奇的態度。雄性牲口們再一次覺得世界觀被顛覆了,真不知道這窮酸土包子有什麼好,爲什麼平時對男人連正眼都不瞧的“文武美人”會對他如此和顏悅色?
一旁的保鏢見了這樣的場面,心裡面更加憤憤不平了。
他們大多是部隊裡退下來的小夥,共同點就是精力旺盛,還沒有女朋友,有些人或許妄想憑藉個人魅力,讓戴副總裁對自己加以青睞,而更多的,則把目標鎖定在範玉瀅和謝思文身上。
而傅恩奇這一支異軍突起,可給了全部抱有幻想的青年才俊以致命一擊。
戴湘雪聽到傅恩奇說在這裡不自在,目光掃過圍觀領導道貌岸然的面部,自然曉得其中緣由,所以就主動表示,下去五樓,也就是中層管理者的餐廳,在那裡就餐,傅恩奇應該不太會有壓力了吧?
戴湘雪宣佈這個消息後,六樓的高層領導就都跑沒了影,很顯然,他們都是“甘爲馬前卒”的“忠臣”。他們要體察下情,關懷基層幹部,所以今天要隨同戴副總裁一起,品味員工的樸實與辛苦。
戴湘雪挽過兩位異姓姐妹的手臂,與傅恩奇對望一眼,滿是無奈,那神情就是在說:早知道還是去外面了。
傅恩奇撇了撇嘴,依舊跟在三個美女身後。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來五樓的餐廳,裡面的中層管理人員就炸開了鍋,他們做夢也想不到,戴氏集團中差不多有點身份都到齊了,就爲了吃一頓飯?
唯一不同的是,中層管理者親眼見到戴湘雪的不多,對她們一行三個漂亮姑娘,以爲是領導的秘書,並沒有多想,最多就是多看了兩眼。
然後的話,因爲中層管理者都想往上爬,一個個阿諛奉承,山呼海喝,連綿不絕,可惜他們不認得戴湘雪,沒有抓住這個機會。
中層管理者對高層領導者的美譽,聽在耳朵裡確實比較舒服,就是一點兒也不實際。
而在傅恩奇看來,這些人馬屁聲不絕於耳,未免臭氣熏天,當下控制不住地皺緊了眉頭,上前兩步,正要告訴戴湘雪,這地方還是不適合我。
忽然間頭皮一麻,脊背上的汗毛根根豎起。
傅恩奇目光一凜,四面如箭地掃視,不過五秒,便在人堆裡望見一張人臉,熟悉的,被打腫了的臉頰。
真是冤家路窄。
傅恩奇沒想到早晨在公交車裡面揍過的小白臉,也是戴氏集團的一員工,瞧他模樣,應該也算是中層的管理者了。
傅恩奇一雙寒芒畢露的目光,毫不退縮地迎上小白臉陰鷙狠毒的視線,那神情彷彿在說:想死你就再盯着我!
與此同時,小白臉已經挪開了視線,只見他對戴湘雪的隨行保鏢打了個手勢,其中三個人高馬大的保鏢就離開隊伍,在小白臉嘴邊附上了耳朵。
小白臉似乎說了什麼計謀,不多時,三名保鏢的臉上,不約而同地露出一臉壞笑,並且點點頭。
“他怎麼也在這兒?”說話的人是謝思文。她發現傅恩奇停在原地不動,順着他的目光就看到了一臉猥瑣的小白臉。
傅恩奇眯縫着眼睛,全力地分析着小白臉與三名保鏢成員的口型,試圖分析對方的談話內容。
“我跟你說話呢,傅恩奇。”
“噢……”傅恩奇若有所思地收回心神,定了定,又問:“沒想到這小白臉也在通天塔上班,你認得他嗎,小清新?”
謝思文聽到這裡,俏臉一紅,眼前複雜地望了眼傅恩奇,又難以置信地反問:“你剛剛喊我什麼?”
傅恩奇神情一愣,心裡面奇怪:我剛纔喊了她什麼?
原來傅恩奇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推測中,說出口的話,有百分之九十都是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謝思文抿了抿嘴,輕聲說:“你……你喊我小清新……”
傅恩奇聞聽此言,呵呵一笑:“哦。那我沒說錯,你就是小清新。”
謝思文這時候的臉更紅了,心想:傅恩奇這笨蛋,小清新也是可以隨便喊的麼?尤其是加了一個“小”字,也只有情侶之間,纔會這樣的親密吧?
念及至此,謝思文才回答了傅恩奇的問句:“小白臉我不認得,不過我知道他正在和負責湘雪安全的保安隊長們說話。”
“哪個是保安隊長?”傅恩奇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小白臉那方向。
謝思文跟着望去,小聲說:“湘雪原本有二十四名隨行保鏢,分成三個小隊,每隊八人,設立一名小分隊隊長,和小白臉密切交談的三個傢伙,正是三個保鏢隊長。”
傅恩奇聽到這裡點了點頭:“看他們樣子好像不歡迎我。”
“誰?”
“我的保鏢同事。”
“來日方長,他們會習慣的。”謝思文這句話精粹是安慰傅恩奇,就連她自己也不信。
傅恩奇說:“那小白臉估計在想什麼損招,你回頭讓湘雪和範玉瀅離我遠些,免得動起手來,傷到你們。”
謝思文心頭一暖,說道:“你自己小心。”然後跑回了姐妹們的身邊,將傅恩奇發現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戴湘雪聽完以後,好看的眉毛就皺了起來,她說:“怎麼可以?傅大哥又沒得罪他們?”
謝思文腦袋一偏:“男人都有所謂的尊嚴吧,就像雄性動物會在自己領地上灑分泌物,傅恩奇可能已經越過這條界了,就因爲他打廢了兩名保鏢。”
戴湘雪吐了吐的小舌頭,俏皮可愛的一幕,被幾百人用手機拍了下來,後來在網上流傳甚廣,除帶來幾個億的點擊外,還附帶了不少麻煩。當然這是後話。
這個時候,範玉瀅很是奇怪:“男人怎麼像女人一樣小心眼?這麼多保鏢怎麼可以欺負一個人……我們是不理得幫傅恩奇?”
三個姑娘對望一眼,卻聽戴湘雪道:“咱先看看吧,傅大哥不知道會怎樣處理,如果傅大哥一味地打壓同事,那麼我們幫他再多次,他也無法在這裡安安穩穩地工作。”
謝思文和範玉瀅點點頭,心中暗暗稱讚:果然是副總裁,懂得去看一個人的內在和表現,來決定他的價值。
那麼接下來,就要瞧傅恩奇是怎樣爲自己的未來而努力了。
這一切發生的時候,傅恩奇身邊,已經被十幾名保鏢包圍,那三名保鏢隊長拉在傅恩奇面前,其中一個濃眉大眼的男人抱了抱拳,自我介紹說:“我叫陳國棟,第三小分隊的保鏢隊長,兄弟你怎麼稱呼。”
“傅恩奇。”
不卑不亢一句話,威勢已經出來了。
陳國棟點點頭,指着一個鷹鉤鼻子的男人說:“駱成忠,第一小分隊的保鏢隊長。”又指着另一名長着酒糟鼻的男人說:“他是王山峰,第二小分隊的保鏢隊長。”
傅恩奇分別對這幾位於自己不屑一顧的大老爺們點頭致意,然後再也不看一眼,只說:“找我什麼事?直說吧。”
“你倒也是個爽快人。”陳國棟點點頭,伸出右手拇指,挑了挑身後不遠處,拿一雙冷眼,惡狠狠盯視自己的小白臉。“知道他是誰麼?”
傅恩奇本想回答:你們幾十年的老基友?轉念一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所以道:“小白臉。”
王山峰呵呵一笑:“你真幽默。”
陳國棟忍着笑說:“傅恩奇,來,告訴我,你是不是準備做戴副總裁的保鏢。”
“沒錯。”
“現在輪到我告訴你,你口中的小白臉,是保安隊的總經理,並且兼管着我們保鏢隊伍的後勤工作。後勤你知道吧。”
傅恩奇點點頭。
陳國棟道:“那麼就過去給那個小白臉道個歉,不然你將來缺這個缺那個,要這個要那個是沒人替你張羅的。”
傅恩奇冷冷一笑,輕描淡寫道:“我可以自己採購,再不成,直接問戴副總裁要。她不會允許身邊的護衛人員,連套像樣的衣服都沒有吧。”說着,傅恩奇掃了眼三名保安隊長的西服。“西蒙西服,已經算中等以上的品牌了。”
陳國棟笑道:“那是,上萬塊錢一套,當然了,錢不用我們出,還有就是,這個穿的,就是戴氏集團旗下的一個服裝品牌。”他說着說着,臉上隱隱有自豪之意,好像戴氏集團是他的。
傅恩奇沒有理會,只說:“你叫小白臉去死吧。”
“什麼玩意?”王山峰瞪大了眼睛。
傅恩奇耐着性子,雙手插在褲腰口袋:“你讓小白臉去死吧。想讓我道歉,除非他變性做女人……”
“爲什麼要他變性做女人?難道他做女人你就肯道歉了?”陳國棟問。
“那是。”傅恩奇揚了揚下巴:“我從來不打女人。”
“好傢伙。”王山峰朝傅恩奇挑了一個大拇指,然後小聲說,“其實我也看不慣吳得勝,吳得勝就是那個小白臉。但是沒有辦法,這傢伙是個小心眼,你就去道個歉唄,咱們幾個前來說說客,你就賣個面子,將來做同事的日子還長着,保不準你得求我們。”
好傢伙。傅恩奇多看了王山峰兩眼,紅臉白臉都由他一個人唱,利弊兩面都給人點到,是個人才。至於陳國棟,傅恩奇通過觀察,覺得他屬於豪爽一類的,城府不深。
還有一個保鏢隊長是什麼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