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傅恩奇已經準備好大開殺戒,他渾身上下每一條血管中,肆虐着狂傲的因子,它們給予傅恩奇無窮無盡的破壞力量。
而武成斌派來的殺手,卻意識到今天在人家的地盤上,是條青龍都得盤着,混久了江湖的人都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
當下五名殺手都沒有反抗,扔了槍就跑,誰也顧不上誰,更別說賣命了。
石黑虎見狀,並沒下令攔着喪家之犬一樣的殺手,只對武成斌道:“武少爺,你現在還有什麼資本與我對抗?”
“是時候付出代價了!”傅恩奇混在人羣裡,毫不起眼。
“放你媽的狗屁!”武成斌拿槍的手在劇烈顫抖,他左指右指,試圖找到傅恩奇,並且將他一槍擊斃,但是傅恩奇在哪兒?
“你在找我?”傅恩奇的聲音從某個位置傳了過來。
武成斌反應過激地轉到聲源方向,卻只見到一堵貼着大幅山水繡花圖的牆面。
“姓傅的!王八蛋給我滾出來!”
傅恩奇笑道:“我在這兒呢?”
“你在哪兒?”武成斌近乎癲狂地原地打轉,卻無論如何找不到傅恩奇的身影。
“我在這兒。”
傅恩奇話音未落,閃身而出,伸手拿住武成斌手槍,並且把槍口轉到了天花板的位置。
下一秒,傅恩奇鬆手,將武成斌推到一邊,後者踉蹌兩步跌倒,還沒有站起來,右手拿槍就在死命地扣動扳機。
“咔咔。”
“咔咔。”
沒子彈了。
武成斌下意識地擡槍,發現子彈匣已經不翼而飛。
與此同時,傅恩奇將彈匣扔在武成斌腳下,後者見狀,惡狗撲食一樣連滾帶爬,抓着彈匣就往手槍把上裝。
接下來,武成斌將槍口對準傅恩奇,歡快地大聲獰笑:“傅恩奇!哈哈哈哈!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話音落處,石黑虎和張妙茹同時大叫:“小心!”兩人同時上前,試圖擋在傅恩奇面前。
但是武成斌已經扣動扳機,而傅恩奇雙臂向左右兩邊平推,分別攔住了石黑虎和張妙茹。
十萬火急的當口,石黑虎原地一停,張妙茹卻將心上人的手掌抱在胸前,好看的娃娃臉上,一臉幽怨和焦急……
傅恩奇眼見女朋友不要命地擋在自己身前,就在武成斌第三次扣下扳機的時候,猿臂一伸把小妙茹摟入懷抱。
只聽熟悉的:“咔咔”聲響再次傳來。
驚出一身冷汗的張妙茹,在心上人懷裡因爲虛驚一場而瑟瑟發抖,她用自己沒有多少力氣的嬌弱拳頭,一下下捶打着傅恩奇胸膛,嬌弱的嗓音楚楚可憐地哭起來:“傅恩奇,你這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
傅恩奇用下巴蹭着小妙茹的鬢角,吻着她頸部細滑白淨的肌膚,聞着她身上淡而好聞的香味,不由得放聲大笑,既自豪又得意。
“你還笑!你還笑!”張妙茹伸手掐在傅恩奇胸前的肌肉上,狠狠的,發死地掐他。
還別說,姑娘家拳頭上沒有多大力氣,但是兩根掐人的手指,卻像專門去少林練過正宗的二指禪,乖乖不得了,傅恩奇被女朋友那麼一掐,痛得像中槍,慌忙求饒:“好姑娘……好姑娘別掐……痛痛……”
虎堂弟兄和石黑虎見了傅恩奇最爲尋常的一面,鬨堂大笑的同時,近百人都是一個想法:原來奇哥也是凡人啊。
“嘶……”傅恩奇倒吸一口氣,見女朋友因爲擔心自己中槍,虛驚一場而真的生氣難過,感情本就細膩的傅恩奇自然大爲感動,他強勁有力的雙臂緊緊抱着張妙茹,親吻姑娘家的額頭,雖然被掐得很痛,但仍舊慨然誇讚:“好姑娘,好姑娘。我傅恩奇何德何能,竟然能夠贏得你芳心,真是敲穿十世木魚修來的福分!”
張妙茹起先還往死裡掐,但畢竟是心上人傅恩奇啊,而他又是甜言蜜語不斷,姑娘家掐在他身,痛在己心,一方面心腸一軟,甜蜜地下不了手,很快就減小了力道。
之後加上傅恩奇強勁有力的擁抱,張妙茹的嬌嫩身軀更是癱軟無力了。
“以後不準開這樣的玩笑!不准你這樣嚇我!”小妙茹撅着嘴,潤溼着好看的眼睛,嚴肅地叮囑。
“不會了不會了。”傅恩奇撫着女朋友後背,手臂一伸,將掌心的十數發子彈扔在地上。
衆人瞧到這裡,這才明白,爲什麼武成斌裝了彈匣還是空彈,原來都叫傅恩奇取光了。
與此同時,在場所有人暗暗佩服傅恩奇,用了兩秒鐘都不到的時間,拿了彈匣退了子彈,這種神乎其技的本領,可不是一年兩年三年能夠學成的。
傅恩奇這方面,當然不會告訴大家,他玩槍,那可是祖宗。別說閉上眼睛能組裝各類槍械,對於常用的手槍,單手五指就能在一分鐘內拆卸加組裝,並且進行有效地射擊。
所以這回武成斌是必死的了,誰讓他選了不醉不歸,選了傅恩奇做對手呢?
那時候,武成斌望見能夠置傅恩奇於死地的子彈,就在眼前半米的位置,不甘心的他,一個鼠撲,五指大張往子彈上抓去。
“抓到了!”
憑藉手中的觸感,武成斌覺得是三顆子彈,這樣的話,他可以把傅恩奇,張妙茹,石黑虎三個人一齊打死!
念及至此,失去正常人理智的武成斌一陣得意。但當他抓着三枚子彈的同時,傅恩奇已經出腳,踩住他的手掌,並且加重了力道。
只聽“喀喀”聲響。武成斌的五根指骨紛紛斷折,痛得他哀號怪叫,想收回手掌,卻又萬萬不能。
傅恩奇問武成斌:“知錯了嗎?”
武成斌一面痛哭,一面大叫:“我錯了。”
“錯哪兒了?”傅恩奇一本正經地問。
武成斌痛得滿頭冷汗,發抖的嘴脣哆嗦道:“我錯了……”
“你錯哪兒了?”傅恩奇耐着性子,重複了一遍。
武成斌哭起來,但仍舊是原來的三個字:“我……錯了……”
傅恩奇一腳踹向武成斌頭顱,衆人只聽“怦”的一聲,武成斌腦袋撞地,昏死過去。
等到武成斌被虎堂的弟兄用冷水潑醒的時候,大家不約而同地發現,這傢伙有病啊!
什麼病?
大夥都猜不出所以然。
只見武成斌坐在椅子上,雙手雙腳被虎堂兄弟五花大綁,他本來應該省下掙扎的力氣向人求饒纔對。
但武成斌沒有,他不斷地扭動雙腳,還不停地用雙手摩擦着椅子背,時間一長,他的手背上的皮被磨去,流着血的新鮮紅肉破露而出,也沒有辦法阻止武成斌的掙扎。
傅恩奇站在武成斌面前觀察,見他的腦袋歪靠在椅子背上,眼睛左一圈右一圈翻白,口角還有涎水流出,並且發出野獸一樣的嗬嗬聲響。
傅恩奇正瞧着,石黑虎上前來問:“奇哥,姓武的是不是有羊癲瘋?”
傅恩奇想了想:“有點像,但我覺得他怎麼像嗑藥?”
“嗑藥?”石黑虎重複了一遍。
“我看他是毒癮發作了。”張妙茹躲在男朋友身後,有些害怕地說,“你們瞧他雙目無神,嘴巴里面唸唸有詞,雙手雙腳不受控制,這是毒癮發作的時候,產生肌體功能性紊亂的癲癇症,一般有這種病症的人,吸毒的時間起碼有五年以上了!”
“有道理。”傅恩奇握着女朋友的小手,若有所思道:“我正在想,用什麼法子才能殺死武成斌而不會惹火燒身,現在這機會,簡直是千載難逢天助我也!”
“什麼機會?”石黑虎聽到這裡,有些抓不着頭腦。
傅恩奇小聲道:“黑虎,你這兒有毒品沒有?”
“奇哥,你不是不知道,我不碰這種傷天害理的生意。”石黑虎肅然皺眉。
傅恩奇不死心:“那你的手下弟兄,那麼多混黑的小子,不可能沒有吸毒的人!”
“有啊。”石黑虎笑道:“但都讓我趕走了,我不允許害羣之馬出現在我的地盤上。”
傅恩奇苦笑着搖頭。
石黑虎忽然意識到傅恩奇問自己要毒品的用意,他倒吸一口氣:“奇哥,你要毒品,是想……”
石黑虎原本不想殺死武成斌,但這浮誇子弟留着是個禍害,他居然知道不醉不歸是天成幫虎堂洗錢的所在,看來省裡的領導對治下的黑惡勢力已經相當關注。
“噓……”傅恩奇打斷石黑虎:“這事就你我,還有你嫂子知道,其他人誰也別提。”
石黑虎鄭重地點點頭:“毒品我這兒真沒有,但是鷹堂豹堂有很多。我找個人,問他們去要一點。”
“要了就會留下蛛絲馬跡,到時省長他老人家查起來,你我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傅恩奇說着,望了眼仍舊沒有起色的武成斌。接道:“按你嫂子的說法,武成斌的毒癮已經根深蒂固,這樣的話,他幾乎每天都吸毒,如此一來,他出門在外,有很大的可能會將毒品隨身攜帶。”
石黑虎聽到這裡,肯定地搖頭:“沒有發現毒品。我們把武成斌的東西都搜了出來。沒有發現白粉。”
“是嗎?”要是這樣的話,傅恩奇真沒有辦法可想了。
石黑虎想了想:“武成斌的東西也不多,一個皮夾,兩臺手機,一隻手錶,其他就沒有了。”
傅恩奇聞聽此言,忽然覺得腦海中有一道靈光閃現,他急忙把握了這道靈光,腦筋一轉,旋即意識到武成斌有可能藏毒的關鍵位置。
“我想到了!”傅恩奇突然笑起來。
“想到什麼?”張妙茹眨了眨清澈的大眼睛。
傅恩奇伸手在女朋友鼻樑上輕輕一刮:“好姑娘,好妙茹,我不敢保證這猜想一定對,但值得一試!”
張妙茹咯咯一笑:“那就試試唄。”
傅恩奇笑道:“好妙茹,要是我的推想成功了,你一定要誇我!”
張妙茹俏臉一紅:“我不僅要誇你,還要親你一個呢。”
“就這麼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