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克維耶夫斯基見傅恩奇還硬挺,只得勸道:“狼王,小心瘟疫。”
目前爲止,殺魄狼成員,張維正等老頭,還有小笙兒楊洋陽都沒有直接觸碰屍體,陽光火辣,從頭頂像沸水一樣淋下來,空氣雖然惡臭不已,但是病毒成活的可能性不大。
饒是如此,傅恩奇也不敢託大,點點頭不再繼續,他招呼楊洋陽,兩人用鏟子把累成爛泥的宗德瑞架起來。
宗德瑞眯起眼睛:“你們幹什麼?”
傅恩奇哈哈笑道:“你不是說想被槍斃嘛,而且放話說死都不幹了。”
“你這什麼意思?”
傅恩奇沒有回答,讓捷克維耶夫斯基過來接替楊洋陽這矮子,然後面帶微笑,用鏟子把宗德瑞架到左近一棵樹大的梧桐下。
“亞哈約坦。”
“狼王有什麼吩咐?”
傅恩奇用阿拉伯語道:“用你手裡的鋤頭,將這頭肥豬釘到樹幹上。注意別讓他死得太快,我還要折磨他呢。”
宗德瑞耳聽傅恩奇嘰裡呱啦地說了一長串話,只覺一陣無以名狀的恐懼像寒冷一樣襲來。
宗德瑞猛得意識到自己要完蛋了,他怪聲大喊:“喂,我剛纔開玩笑,我幹,再苦再累也沒二話,喂……”
“別吵。”傅恩奇一聲暴喝好似驚雷。然後他和捷克維耶夫斯基低頭彎腰,好讓亞哈約坦能夠一鋤頭把宗德瑞釘在樹上。
下一秒,只聽亞哈約坦沉聲低喝,他手中的鋤頭帶着強勁有力的嘯響,從空中斜向下,朝着宗德瑞劈去。
宗德瑞見狀大驚,在日頭下累得虛脫是一方面,但這會子老命不保可不是鬧的,他說什麼都得掙扎一下。
但是最後的結果讓宗德瑞心如死灰,面如土色!
原來傅恩奇和捷克維耶夫斯基兩人,用鏟子架在宗德瑞腋下是有方法的。鋒利的鏟子邊緣,很容易就阻絕了宗德瑞手臂的血液流動,時間一長就麻痹了。不信的人可以試試。
殺招轉瞬就到,宗德瑞一聲慘叫,整個肥壯的身軀在劇痛的催逼下,好像通電一樣顫抖。
宗德瑞咬緊牙關,只覺得胸口又熱又溼,劇痛到極點後,他索性就沒有了任何感覺。
當時宗德瑞低頭一看,對方竟然把鋤頭釘進了自己的右邊肩膀。
下一秒,傅恩奇和捷克維耶夫斯基鬆開了鏟子,只見宗德瑞兩腳離地一個手掌的高度,整個人被鋤頭釘在梧桐樹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傅恩奇把鏟子插在土裡,轉手摸出了槍,對準宗德瑞準備拔鋤頭的左手,槍聲很輕微,因爲裝了消音器,但是結果很壯觀,一顆子彈就轟掉了宗德瑞的半個左手手掌。
“讓我也打一槍。”張維正急着上前,生怕遲那麼幾秒,宗德瑞這渣滓就會因爲失血過多而死。
傅恩奇從腰間摸出另一把槍遞給岳父,張維正接在手裡,忙不迭瞄準了扣動扳機,第一槍沒中,他笑說太急了,開第二槍的時候打中宗德瑞小腿。
宗德瑞怪聲嘶叫,整個人像痙攣一樣抽搐。
吳金土林法大王經綸曹開海在一邊看得目瞪口呆,只聽吳金土道:“我說,你們打算動用私刑,把人弄死了?”
傅恩奇呵呵一笑,完全不當回事。人渣嘛。誰會在乎一個害死幾十人甚至上百人的兇手?
張維正把槍遞向吳金土:“你也來一槍。”
“我不。”吳金土後退了半步。“再怎麼着我也是奉公守法的華夏公民!”
捷克維耶夫斯基輕輕一把推開吳金土這怯弱的老頭,手裡的槍連珠擊發,把宗德瑞左手剩餘的三根手指全部打斷。
宗德瑞這時候已經把嗓子喊啞了。因爲失血過多,已經開始朝死亡的方向邁步。掙扎的幅度也小了很多。
阿爾雷斯托、摩西拉賓和亞哈約坦抓緊時間開槍,先後將宗德瑞右手,左腿膝蓋都打中了。
張維正說:“我來爆他的頭。”
傅恩奇擺手道:“讓宗德瑞好好享受死亡的滋味,就像他當初殺死的那些女孩一樣。一報還一報。”
張維正聽了十分認可,正要收槍,卻見小笙兒在報紙上寫道:“爲什麼沒人打他命根?”
傅恩奇心想你這姑娘真是重口味。
張維正聽了卻深以爲然,他蹲下身,把槍交到小笙兒手裡,然後幫她瞄準說:“你要打他骯髒的話兒?”
小笙兒用力地點頭,彷彿在喊:“打爛他!”
下一秒,小笙兒開始拼命地扣動扳機。
槍械的後座力很大,小笙兒在張維正的幫助下打完了兩夾子彈,可惜的是都沒有擊中宗德瑞的子孫根,其它位置倒是中了不少。
傅恩奇看不下去,說讓他試試。
張維正退到一邊,傅恩奇重新校準,教小笙兒用左眼去瞄,然後開槍。
大口徑手槍的子彈力量非常,先前小笙兒雖然沒有打掉宗德瑞子孫根,但把他的盆骨大腿打得稀爛。
正當宗德瑞瀕死彌留,小笙兒在傅恩奇的幫助下開槍,宗德瑞萬惡的子孫根被整個轟成了肉醬,那一秒,宗德瑞感覺到前所未有無以復加的疼痛像颶風席捲四肢百骸。
宗德瑞猛一擡頭,轉眼帶着無盡痛苦而死。
“打完收工。”傅恩奇收槍,對小笙兒說,“你媽媽還沒有找到,不過地方政府會幫我們的忙,我和這位爺爺。”他指着張維正:“會一直留意這件事的。一旦清理出的遺體骸骨中有你母親的,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小笙兒眼含淚水,卻極力忍住,之後又用力地點頭。
傅恩奇柔聲道:“乖了。”
緊接着,小笙兒把住傅恩奇的腰,不顧一切。
“怎麼了?”傅恩奇關切地問。
“我能一直跟着你嗎?”小笙兒慌亂地在報紙上寫道。她雖然只有十三歲,比小雅還要年幼幾歲,但是心智卻非常成熟。
小笙兒比誰都清楚,面前這位瘦削的男人很善良,會願意幫助自己的。
傅恩奇呵呵一笑,要是他孤身一人也就罷了,給殺魄狼僱傭兵團添個女兵也不是什麼壞事,但是家裡有小妙茹,路之遙,還有戴湘雪,那麼多的姑娘,他根本沒法去想像,自己帶着一個小女孩回去的時候,那些姑娘會用眼神來看他。
還好最後有張維正,蒼老和藹的他,對小笙兒道:“做我孫女好不好?”
小笙兒眨了眨眼睛,沒有在報紙上寫話。
與此同時,吳金土接到一個電話,是他的老戰友。
“喂老傢伙。”
“唉唉唉,叫什麼呢?參謀長,知道不!”
吳金土嗤之以鼻:“當年我可是你的班長。”
“現在我是你的首長!”對方毫不示弱。
吳金土沒興致鬥嘴,道:“怎麼說,你的部隊不來的話,我報警了。”
“快了快了。”對方悠哉遊哉地嘬着牙花兒。“今天正好上頭來人,我就親自帶人過來了。這叫什麼來着?事必躬親,親力親爲。”
吳金土大聲地嘆了口氣:“沒想到啊沒想到。沒想到你腐化成這樣了,上頭來人你纔出馬,門面功夫足,挺會來事啊?”
對方呵呵一笑:“必須的,不然你以爲呢?不說了,古玩市場到了。你剛纔報的地址是什麼來着,巷子口有兩座大石獅對吧?”
吳金土老大不樂意地嗯了一聲。掛了電話。轉身對大夥說:“你們先走,這案子既然是我報的,我本人就得留守。”
張維正點點頭:“你回前院去等着,沒事了就打車回咱們的指揮部。”
說完,張維正輕輕地抱起渾身散發着惡臭的小笙兒,無比慈祥:“咱們撤吧,乖孫女。”
小笙兒張張嘴,潔白的牙,無聲的甜笑。
傅恩奇招呼殺魄狼成員走人,忽然想起一件事,問捷克維耶夫斯基:“車上帶了狙擊槍麼?”
“有,JFR-1型號狙擊槍,有效射程只在六百到八百米,比國外的槍械低了不止一個檔次。”
“夠了。”傅恩奇低聲道:“你安排人先走,我還要弄死一個人。”
狼王要親自動手,捷克維耶夫斯基沒有任何異議。兩人轉身要走時,留在偌大一片雜草荒地的吳金土喊住了傅恩奇。
“怎麼了老吳叔?”傅恩奇待人總是很客氣。
吳金土呵呵一笑,有點不好意思,良久,他才衝傅恩奇豎起一個大拇指。
傅恩奇點頭領情,說道:“你戰友要是問起這宗德瑞是怎麼死的,你就說,你先跟蹤過來被抓,後來被一夥神秘人解救,是這幫神秘人殺了宗德瑞。”
吳金土擺手表示知道了,雖然這老傢伙嘴上不願承認,但心裡卻佩服老張家的這個女婿,思維超乎常人的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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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傅恩奇、捷克維耶夫斯基若無其事地跟上大部隊。他們從後門出,繞了一圈來到古玩市場入口,遠遠望去就看到有武警官兵,手持衝鋒槍貫穿了整條大街。
殺魄狼成員都是老外,出面容易引起注意,張維正抱着小笙兒,就由林法大過去,把古玩市場入口的麪包車開過來。
整個過程很順利,傅恩奇上車後拿了一隻棕色的行李又要下車。
張維正問:“幹什麼去?”
“做筆生意。”
小笙兒伸出小髒手,想抓着傅恩奇不讓他離開,卻又怕自己太髒,讓傅恩奇不開心。一隻小手停在半空又收了回去。
傅恩奇見狀,微微一笑,在小笙兒腦袋上撫了撫,轉而朝捷克維耶夫斯基點點下巴,又對餘下三名殺魄狼成員用眼神交流。
阿爾雷斯托、摩西拉賓、亞哈約坦知道狼王要出任務,可惜不能跟着去。保護幾個老頭和一個小女孩纔是他們的職責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