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晴聽到這裡滿臉黑線,同時心中生出不服氣的想法:張妙茹,我記下了,倒要看看她的胸是怎樣優美!
傅恩奇道:“你在聽我說話嗎?”
沈冰晴道:“我就是警察,纔不找警察男友,早出晚歸,執行任務十有八九會有生命危險,沒有安全感,我纔不找。”
傅恩奇笑道:“那找臭流氓男朋友好不好?就像我這樣英俊瀟灑的青年人物?整天陪着你,好不好?”
沈冰晴呸了一聲:“你臉皮真厚。”
傅恩奇笑了笑,跟着正色道:“另外一樁心事是銀行的。”
沈冰晴奇道:“什麼?”
“銀行有監控錄像吧?當時搶匪逼着一些人去做齷齪的事,你能不能把這些錄像給銷燬了?”
“這不可能。”沈冰晴看過那些錄像,也知道有個女孩差點獻身於他:“那些都是證據,不可能銷燬,當然,這些錄像涉及的東西永遠不會流傳到社會上,否則影響會極其惡劣,所以你放心。”
傅恩奇點點頭,忽然又嬉皮笑臉起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幹什麼告訴你?”沈冰晴哼了一聲。
“那就算了。”傅恩奇深吸一口氣,轉而壞笑道:“別忘了去換套寬鬆點的衣服,我看你的胸部大概還能再長一點,別束縛得太緊,早些向張妙茹醫生討點愛護身體的經驗哦。”
沈冰晴聞言,氣鼓鼓地瞪了他一眼,她將水果往傅恩奇懷裡一扔,暗暗打定主意,再也不想和這個流氓有半分瓜葛。同時她也好奇,張妙茹是怎樣一個懂得保養的女孩?
沈冰晴不服氣地想:我還沒見過胸部比我漂亮的女孩呢。
沈冰晴離開病房的時候,一點沒有意識到這樣的想法和行爲已經不是一個身居高位的執法者應有的莊重和威嚴了。
傅恩奇無可奈何地笑了笑,把水果放在地上,剛纔美女警司差點用它擊中自己。
傅恩奇吁了口氣,躺牀上尋思着胸口的傷要五六天才能痊癒,這期間得像瞞什麼似的瞞着母親。
他閉上眼睛打起瞌睡,腦子裡不停地想:張妙茹不知道會不會來,她和男朋友鬧翻了,老把氣撒我身上也不好。一來我好像趁人之危,二人我又像橫刀奪愛,說難聽點就是第三者插足……靠,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傅恩奇想到這裡覺得有點遺憾,其實他說美女警司的胸不如張妙茹,只是逗她玩,說句心裡話,兩個姑娘的胸前的江山可謂各有千秋不相上下。
傅恩奇想到後來漸漸沉入夢境。銀行的劫案,醫院的搶救,與三個女孩的交流景象在流腦裡交織回放。忽然間身邊有異動。
傅恩奇心下一沉,猛然間躍起。
“啊……”
女護士嚇了一跳。她是給傅恩奇換藥的,沒想到打攪了睡夢中的他,反應會那麼大。
傅恩奇扶着額頭,捂着胸口說:“沒嚇到你吧。”
女護士咯咯一笑:“沒有。你又不是死人,從牀上躥起來哪裡嚇人。”
傅恩奇一個激靈:這女護士的話未免太詭異了。擡眼瞧她,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女孩,個子高挑,五官端正,化着淡妝,漂亮,但是那種姿色接近於妖媚一類,只有那雙眼睛,沉重而世故。這讓傅恩奇很不自在。
傅恩奇清了清嗓子,問:“我睡了多久?”
護士甜甜一笑:“那女警察出去後我準備了一下就過來了,沒想到你睡得這麼快。”
傅恩奇點點頭,等護士處理完傷口,叮囑她:“病房給我退掉,我不住了。”
護士心中奇怪,但是她沒有多問。
傅恩奇笑道:“你怎麼不問我爲什麼?”
護士道:“住在這裡的病人通常有頭有臉,我不好多問。”
傅恩奇道:“那你有沒有聽到過那些人的秘密?當然不是偷聽,而是無意間的。”
護士嫣然一笑,那雙世故的眼睛凝望傅恩奇,讓他感覺自己被天羅地網罩住身心。
只聽護士道:“你想知道什麼?”
傅恩奇想了想:我要從頭開始,在這個城市立足發展,所謂大人物的秘密,要是那麼容易知道就不是秘密了。如果真是秘密,這小護士恐怕已經惹火燒身。
當然了,只有一種可能,小護士既能知道秘密,又能很好地活到現在。
傅恩奇望向護士的目光帶着一絲憐憫,同時忍不住思忖:她不知道經歷了多少事……否則怎會擁有那樣沉穩,好像看透世事的目光?
當下傅恩奇道:“這裡有哪些大人物住過?”他覺得從小護士這裡瞭解一下,都有哪些人入住這病牀也是不錯的。
護士不置可否地揚了揚眉毛:“你請我吃飯我就告訴你。”
傅恩奇呵呵一笑:“你這樣漂亮,別說沒有男人追你。你看我這副窮酸相,恐怕入不了你法眼。”
護士聞言撅起嘴脣,過後才道:“你要現在請我,我就跟你去。”
傅恩奇笑道:“爲什麼?你不怕我吃了你?”
護士雙手插腰,饒有興味地打量着傅恩奇:“你身上的傷很特別。在戰場上呆過?”
傅恩奇嘴角一揚沒有回答,他迎上護士的目光:“你叫什麼名字?”
護士點了點自己隆起的胸口,上面除了名牌以外,還因爲衣服繃得太緊而映出紋胸的花樣,媚笑道:“你自己看吶。”
傅恩奇瞥了一眼,身份名牌上寫着陸婷婷。
“你們女孩是不是都喜歡穿小一號的衣服?”
“什麼?”陸婷婷有點回不過味兒來。
“上衣繃得那麼緊,會影響發育的。”
陸婷婷噗嗤一笑:“你們男人不喜歡嗎?這樣才顯得身材好。”
傅恩奇搖搖頭:“漂亮也得以健康作爲前提。下身衣物太緊容易滋生病菌,上身衣物太緊,一天兩天沒事,但是久了,心肺功能就容易出問題。”
陸婷婷聞言,神色一窒,跟着神情變得很複雜,就好像她這輩子第一次見到男人,一個奇怪的男人。
傅恩奇望了她一眼,道:“改天請你吃飯吧。我現在要回去了。”
陸婷婷道:“你剛纔的話是在關心我?”
“算是吧。”傅恩奇道:“反正我不喜歡女孩穿緊身衣。”
陸婷婷一邊收拾繃帶藥物,一面低着頭,隱忍良久,好不容易纔下定決心,她在這個認識不到半小時的男人面前敞開心扉。
聽她說話的時候,傅恩奇察覺到陸婷婷的嗓音中,帶着一絲因爲強忍悲痛而不易察覺的沙啞:“我一直被人當成玩物……”
傅恩奇沒想到,陸婷婷居然在這麼短暫的時間當中,對自己敞開心扉說出了這些,他微微一愣,心裡面也很不是滋味。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受到的保護遠遠不夠,而強勢的男人,對她們的傷害卻層出不窮。
過了片刻,傅恩奇拍了拍陸婷婷的腦袋:“別傷心。這不是你的錯。”
陸婷婷凝視着傅恩奇,目光中的感激意味越來越濃。傅恩奇微微一笑,轉身離開去了三樓。
此時是下午四點一刻,昏迷不醒的父親每隔半小時就要翻一個身。
傅恩奇急匆匆進入病房的時候,一陣獨特而沁人心脾的香奈爾香水味撲面而來。
只見一個姑娘站在門口,她擁有一張五官精緻的瓜子臉,華貴的絲質連衣裙襯着一頭高雅的大波浪卷,低領的胸口一抹雪白在透過窗戶的午後陽光下異常醒目。
傅恩奇只看了一眼,記起來者是白天銀行中被搶匪逼着的姑娘,她叫什麼來着?戴湘雪!對,就叫戴湘雪。
“你好,湘雪姑娘。”
戴湘雪微微一愣,隨即露出甜甜的微笑:“沒想到傅大哥還記得我。”
傅恩奇開玩笑說:“我雖然年經不小,但是還沒到老年癡呆的地步,何況是像你這樣的美女,別說是相處了一上午共同經歷了生死,就算只和我說過一句話,我的腦海裡也會永遠地烙下你的音容。”
母親正在給戴湘雪泡茶,這時笑道:“小奇,什麼時候認識這麼漂亮的姑娘?”
戴湘雪笑道:“阿姨不用麻煩了。”
母親遞上茶,轉而給了兒子一個黑包:“這包還給人家。你爸這裡有我,趕緊帶着姑娘去外面飯館坐一坐。別讓她在醫院裡沾了晦氣。”
戴湘雪笑道:“阿姨,包我可以拿回來,但是裡面的東西我不要。”
“包裡有什麼?”傅恩奇說着打開拉鍊,只見裡面紅光一片,少說也有五十萬現金。“這麼沉,你是怎麼拿來的?”
戴湘雪睜着好看的大眼睛,很認真地說:“再沉我也得拿。”
“你就不怕路上被搶?”傅恩奇把黑包放在戴湘雪腳邊,和母親打了聲招呼,母子倆開始替昏迷不醒的一家之主翻身按摩。
“我有什麼可以幫忙?”戴湘雪兩隻手絞在一起,好像還有點侷促。
傅恩奇側臉笑道:“沒事。”
戴湘雪聽到這兩個字,心頭一暖。她想起銀行中,每分每秒生命都在遭受未知的危險。但只要傅恩奇說一聲“沒事”。那就真不會有事。這是一個多麼神奇的男人,難道他能把魔力注入嗓音?
給父親翻完了身,傅恩奇叫母親歇會,然後給父親按摩筋骨,他的手勁大,力度適中,所以母親按摩半小時,傅恩奇只用了十分鐘。之後,傅恩奇又給母親捏了捏肩膀。
“幹嘛呀你,人家姑娘等在這裡,你磨磨蹭蹭,替我按什麼。”母親是個忠厚的人,總替別人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