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纔罵我們什麼?”傅恩奇粗聲喝問。
“狗男女……”
豐田男人被撕下耳朵後,又驚又痛又怒,一口惡氣無法排遣,頭腦一熱,早將生死置之度外。一迭聲地對傅恩奇羞辱謾罵:“你麻痹的,有本事把老子殺了,只要老子活有一口氣,就要將你全家的女人先奸後殺!”
“你當我不敢?”傅恩奇將男人扔在地上,馬路上剛好有一堆狗屎,看成色還是新鮮的灰黃色。
傅恩奇呵呵一笑,蹲下身,安靜地說:“這坨狗屎賞給你吃了。”
“去你……”豐田男人臭罵的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傅恩奇一拳打在他頭頂,而這一拳不帶絲毫內勁,只是力道很大,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爲傅恩奇要折磨他一會兒。
豐田男人被傅恩奇一拳砸中頭頂,臉朝地面重重一磕,兩顆門牙立即碎斷,混着唾沫和血,吐了出來。
“只有一分三十秒了。”張妙茹在幾步開外的電話廳裡嬌聲提醒。
傅恩奇轉過頭去,衝姑娘家溫柔地一笑,轉而伸手,狠狠扯住豐田男人的油膩頭髮。
只見豐田男人,一副頭可斷血可流的決絕模樣:“老子死也不會吃狗屎!”
“這可由不得你!”
傅恩奇哪裡會不知道,只要一個人腦子沒問題,就不會去碰狗屎,如果自己強行按着豐田男的腦袋,他一定會緊閉嘴脣和牙關,狗屎最多就塗到男人的臉上,而不會被他嚥下去。
可惜,男人碰到的兇惡人士是傅恩奇,他身爲一名殺人渣如麻的僱傭兵頭領,絕對不會讓這件事這麼快這麼輕易地了結。
更重要的是,傅恩奇喪心病狂起來,是個連他自己也害怕的角色!
那個時候,傅恩奇抓着豐田男頭髮,將他的腦袋往後扳,跟着往地面猛撞。
一下!
兩下!
三下!
豐田男人上下兩排牙齒,已經被磕得所剩無幾。
傅恩奇再次將豐田男滿臉是血的腦袋往後扳,緊跟着,如鋼似鐵的掌緣手刀,狠辣至極地斬在他喉節部位。
豐田男人眼珠一瞪,只覺得咽喉位置好像堵着一顆尖銳的圖釘,肺部的氣息不知道爲什麼就被抽得一乾二淨。
豐田男人想要呼吸,卻覺得噁心煩躁,一聲乾嘔,哇的一下,他上下顎猛然張開,接着,眯眼斜睨的傅恩奇抓住這機會,一把按下豐田男人的頭部,讓他大得能吞下地球的嘴巴,將地面的一整坨狗屎都咬了進去!
狗屎入嘴。
豐田男人一對豬眼睛猛然充血,他試圖將口腔內惡臭衝腦的狗屎吐出來,卻是比登天還要難上幾倍!
因爲那個時候,傅恩奇早已經料到豐田男人會把狗屎吐出來,所以鬆手的同時,一腳踹在他下巴上。
這一招隱含內勁,豐田男人在傅恩奇的攻擊下,下顎脫臼,這樣一來,這個王八蛋就沒有辦法張開嘴,更別說是把狗屎吐出來了。
與此同時,張妙茹在電話廳那邊因爲場面過於血腥而挪開目光,同時小聲地再次提醒:“還有三十七秒哦。”
傅恩奇一面對張妙茹翹起大拇指,一面扯住豐田男人的頭髮,拖着他的腦袋,走到黑色豐田車邊,說:“你現在還罵不罵了?”
豐田男人下巴脫臼,哪裡還能說話,但是心裡面,卻已經把傅恩奇全家,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來回,同時一雙醜惡的眼睛,放射出惡毒的目光,打在傅恩奇臉上,那神情,似乎要把傅恩奇的容貌特徵,永生永世地刻在腦子裡!
“看什麼看?”
傅恩奇兩隻手指毫不留情地插爆了豐田男人的眼珠。眼珠裡面的晶狀體像漿糊一樣從眼眶裡溢出來。
血腥,殘忍,狠毒,都不足以形容此時此刻的傅恩奇。
豐田男人在劇痛的催逼下幾欲昏厥,四肢百骸狂猛地扭曲掙扎,他做夢也想不到,出門去娛樂城談點生意,會遇到傅恩奇這樣一個要命的煞星!
但是這能怪誰?
難道傅恩奇帶着女朋友逛街也有錯?而他開一輛車子,很了不起還是怎麼的?轉彎的時候理所應當減緩車速,哪裡有差點撞了人,還破口大罵人家是狗男女的道理?
這種人,按黑道上的話講,就是有眼無珠。既然如此,傅恩奇幹嘛要放過他的眼睛?
當下,傅恩奇把豐田男的腦袋砸在他的車上,那種力道,足以橫掃千軍。
所以,當圍觀的人羣看到豐田男人的面部,被傅恩奇嵌到豐田車的金屬外殼中……印出一張完整人臉的時候,他們都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尖叫。
傅恩奇揍人揍得起了血性,仍舊抓着豐田男人的頭髮,帶着他,繞豐田車一步步走。
傅恩奇每走一步,就是一秒,然後把豐田男人的面部砸在車身,而每一次狠命地砸動,都會在豐田車金屬車身上嵌下一個凹坑。
值得一提的是,車身上的凹坑一開始還能看出豐田男人的面部輪廓,但是越到後來,越是模糊。
傅恩奇在心裡面默數着時間,和小妙茹約定的時間大概還剩下七至八秒的時候,他將奄奄一息的豐田男人扔在地上,然後用指尖戳了戳他輕塌塌的面部。
頭骨沒碎,但是面骨已經碎得一塌糊塗。傅恩奇要的就是這種結果。
那時,傅恩奇的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只要頭骨沒事,沒傷到大腦,那就要不了這男人的狗命。只可惜他整張臉都變得像狗屎,說到狗屎,豐田男吞進嘴裡的狗屎,正好從他碎裂的脣齒間肆無忌憚地漏出來。
傅恩奇拍拍手,轉身回到張妙茹身邊。
“你把他怎麼了?”張妙茹那時候害怕地問,但她分明看到了豐田男的慘不忍睹的下場。
“沒事,這王八蛋,整容手術做個幾百次,大概可以恢復成原來那模樣。不過我個人覺得,他那尊容,本來就已經很對不起自己列祖列宗。倒不死一死了之來得乾淨。”
張妙茹身爲醫護人員,對生命別有一番的理解,她不愛任何拿生命開玩笑,要不是豐田男人曾對自己惡言侮辱,這善良正直的姑娘,還得跟心上人理論幾句。
至於現在的話,張妙茹所能做的,僅僅是神情凝重,憂慮地問道:“你把他打死了?”
“死不了。”傅恩奇輕描淡寫地一句。皺着眉頭回眼一望,那豐田男人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除下手的傅恩奇以外,任何人都以爲他死了。
“你確定?”張妙茹抱住了傅恩奇,此時此刻,她忽然非常害怕,害怕生命中的唯一違法犯罪……
張妙茹害怕傅恩奇,唯恐他殺了人,被警察帶走,蹲在監牢深處,甚至被槍決,永遠也見不到他……
“走吧。小妙茹。”傅恩奇的一句話,打斷了姑娘家的胡思亂想。
張妙茹緩了緩神,點點頭,雙手攬住傅恩奇脖頸。
傅恩奇怕自己打過人渣的手髒了小妙茹,先脫下外套,撕成兩半裹在手裡,然後才用自己溫柔而強壯的雙臂,將小妙茹橫抱而起。
只聽遠處的路口,傳來警車刺耳揪心的鳴笛,而醫院裡,則奔出一隊接到急救電話的醫護人員。
傅恩奇抱着張妙茹,避開了人多眼雜的地方。悄無聲息地步入夜幕,當警察問及誰人對豐田男人下的毒手,圍觀的人卻只說是一對情侶。
而這對情侶的女方完全看不到臉,因爲她被碎布遮住了臉孔,情侶中的男方,倒是有很多人拍下了照片。
只是因爲光線和角度問題,傅恩奇在他們手機中留下的影像,都是模糊的側面。
羣衆也並非一邊倒,有很多人目睹了全程,知道主要的過失,還在於豐田車裡的男人,是他咄咄逼人,惡語傷人在先。
當然了,豐田車主就算活該被揍,但那對情侶中的男方也太狠了點,把人打得他老媽也不認得,都沒有人樣。這就有點過頭了。
圍觀人羣不知道的是,傅恩奇的身份,在國外說難聽點就是通緝犯,他能做到殺魄狼僱傭兵王的首領,可不是善男信女。
傅恩奇殺的人,據不完全統計,完全能夠再造三到五個骷髏教堂。
更重要的是,傅恩奇雖然殺人如麻,甚至嗜血如狂,但他可以對任何一個人,哪怕是在末日審判上,也可以對着上帝他老人家,拍着胸膛,驕傲地大聲說:我,傅恩奇,從來沒有錯殺過一人!
什麼才叫王者,並非權大勢大的人叫王者,只有人格偉大,才叫王者,而傅恩奇正是這樣的傳奇人物。
傅恩奇抱着張妙茹,穿過黑暗,回到了醫院。
“怎麼回醫院了?”張妙茹莫名其妙地有些緊張。心想:難道傅恩奇在打鬥中受了傷?
正想着,傅恩奇答道:“我的手髒了,要借醫院的消毒水洗一下手。”
張妙茹呵呵一笑,心裡面鬆了口氣。
進去之前,傅恩奇戀戀不捨地放下了張妙茹。
張妙茹見到傅恩奇臉上神色,心中一甜,於是踮起腳尖,在他側臉輕輕一吻,道:“別急。待會再給你抱。”
“好啊。”傅恩奇笑了起來。張妙茹越來越替自己着想,說明她的心在自己身上。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
兩人並肩走進醫院大廳。值班的護士長,是張妙茹要好的同事王雅芬。
“妙茹你怎麼又回來了?”她奇道。
“雅芬姐姐,我……我男朋友,喏,就是這個傢伙……”
“是傅恩奇!”王雅芬笑起來:“上次騙我說闌尾炎,最後倒在樓梯間下面,要不是妙茹你細心找着了他,這小子說不定已經死了。”
傅恩奇慨然地點點頭,那次受傷,可謂有史以來最嚴重的一回,而罪魁禍首,就是沈冰晴那小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