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恩奇張開結實的手臂,緊緊摟着女友,以他身爲男性爲溫柔的語調說:“小妙茹,給情哥哥親一口。”
張妙茹俏臉一紅,娃娃臉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水汪汪的大眼睛亮晶晶的分外好看。
那個時候,張妙茹撅起豐腴好看的櫻桃小嘴,踮起腳來,準備聽話地在心上人嘴上親一口。
但是最後,小妙茹的身高卻只能親在傅恩奇的下巴上。
“壞傢伙……討厭死了,傅恩奇你爲什麼那麼討厭呢?”張妙茹柔弱的小手推在心上人胸前,那感覺比按揉還要舒泰。
“討厭什麼?”問是這麼問,傅恩奇卻因爲知道原因而笑了。
“讓人家親你,你又把頭昂得像公雞一樣,你叫我怎麼親得到嘛……”說到這裡,小妙茹可愛嬌柔的娃娃更紅更美,越發誘人,令人何止怦然動心?
傅恩奇傻傻地呵呵一笑:“好乖的姑娘,你聽話,讓我很高興。”
“誰讓你讓我喜歡,我就願意聽你話。”張妙茹說着,溫如水,柔似風,輕輕地整理着傅恩奇的襯衫西服的領口。
那個時候,傅恩奇背對路德金後門,十二個砍刀手奔過來的情景,張妙茹看得最清楚,她雖然心頭很急,但身爲傅恩奇的女人,只得極力平靜。
只聽張妙茹正色道:“傅恩奇,我以前不喜歡你打打殺殺,但是現在我曉得了,人家要打你殺你,你只能打回去,殺回去。”
傅恩奇這會兒已經豎起了耳朵,身後狂奔過來的砍刀手,跑在最前面的一個距離他大概有二十米。
“答應我,別讓人家傷害你。”小妙茹在傅恩奇胸口,那處怦怦跳動的地方用力地吻了下去。
傅恩奇雙手捧着小妙茹有些肉嘟嘟的娃娃臉,吻在姑娘家白淨細滑的額頭,慨然地“嗯”了一聲。
試問:人活一世,能得到最心愛姑娘的理解和支持,夫復何求?
這時候已經來不及你儂我儂,衝在最前方的砍刀手,伸長手臂和刀刃,距離傅恩奇已經不到五米。
與此同時,姓羅的黑臉膛在五十多米開外厲聲怒吼:“砍死那對狗男女!一個也別放過!”
這位姓羅的黑臉膛能夠混到現在,憑藉的不是實力,而是足夠陰狠,對於仇家從來都是睚眥必報!
但傅恩奇何嘗又是吃齋唸佛,我佛慈悲的角色?
說時遲那時快,當先一個砍刀手狂衝而上,手頭的大砍刀徑直朝着傅恩奇的後腦勺斬下,只聽刀刃破空,發出呼呼聲響,不用看也知道情勢危急難擋。
在砍刀手後方,還有數百名發誓將圍觀進行到底的人民羣衆,緊隨其後。
當這些圍觀商客們看到這裡,傅恩奇面臨的危險,最要命之處在於他離開路德金商城的時候,就把自己的砍刀扔在地上,如今赤手空拳,他還抱着一個超級大美人,又拿什麼去進行抗爭?
當然了,眼睛雪亮的人民羣衆實在是多慮,傅恩奇何許人也?
話說傅恩奇號稱快刀斬人頭,殺完人後才眨眼的風流倜儻之青年才俊,閉着眼睛空手奪白刃,也是小菜一碟,更何況他現在準備睜着眼睛!
電光火石,千鈞一髮,火燒眉毛,傅恩奇頭不回,身不轉,手不動,心一跳,呼一吸,反腳一記“蠍子鞭尾”,那打頭陣的砍刀手胸腔被踹,“怦”一聲悶響,整個人,大概百來斤的份量就那樣騰空,並且倒飛出去。
當是時,砍刀手的刀片子脫手而出,傅恩奇鬆開懷抱中的小妙茹,腳下一蹬,身子離地一米,臂膀揚處,那把刀片子立馬手到擒來!
傅恩奇收刀落地,被踹中胸口,鮮血狂噴不止的砍刀手這才落在地上,可見傅大爺速度之快,已經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隨後而來的砍刀手扶起打頭陣的同伴,一人急道:“八哥,你腫麼了?”
叫八哥的傢伙擡起右臂,表情萬分含恨,直指傅恩奇臉孔,那時他正要說話,猛然一口散發着牙臭的鮮血,噴得自己兄弟滿頭滿臉。
緊跟八哥兄弟身子一挺,兩條腿伸得筆直,死了。
“你殺我的八哥!”一名砍刀手悲痛不已,看樣子他和八哥是基友。
傅恩奇若無其事地在那兒閒庭信步,聽到這裡,不由得笑罵:“我靠,八哥在花鳥市場要多少有多少,爲這兒你還準備爲他陪葬不成?”
“王八蛋,竟然將咱的八哥當成鳥人!”這位拿砍刀的夥計想起昨天晚上的穿越劇,補充了一句。“士可殺不可辱!兄弟們,抄傢伙上啊!”
砍刀手從中學開始就在一起混了,號稱十八金剛,打架砍人,偶爾也在大街上調戲少女,無惡不作。沒有誰落人後,今天隨羅大哥出來鎮場子,沒想到出師未捷,一股腦兒地死了七個,這還怎麼得了?
都是道上混黑的好手,有刀在手,天下我有,管他天王老子,只要是敵人,管他什麼身份,擡刀就往死裡砍,現在更不廢話,發一聲吼,十一個人衝上前去,準備將傅恩奇團團圍住!
傅恩奇又豈會坐以待斃?
傅恩奇嘿嘿冷笑,沒等這些欺凌弱小,欺善怕惡,爲非作歹,好勇鬥狠的渣滓圍上來,就拖着砍刀迎了上去。
只見傅恩奇左一刀右一刀,削來砍去,劈上斬下……
刀與刀之間相撞,乒乒乓乓的金屬聲不絕於耳好不熱鬧,地上卻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內,躺下一具具熱血噴涌的屍首。
傅恩奇一刀一個,專往要害上招呼,哪怕砍刀手身經百戰,能夠拿刀擋住,傅恩奇以刀對刀,照樣能把對手的刀刃斫斷,再將人斬死!
陽光燦爛,微風拂面,不到一分鐘時間,剩下的十一人躺在自己的血泊上直抽搐。
真應了許多年前,這十八金剛學着天龍八部裡蕭峰段譽還有花和尚虛竹結拜時的言語: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今天橫行鄉里,魚肉坐檯小姐的十八金剛就地伏誅,全軍覆沒,要是受害人知道,最起碼得放煙火,好好慶祝一番!
“我佛慈悲。”傅恩奇放下了屠刀,由衷地噓了口氣,並且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瞧傅恩奇悲天憫人的良家子弟模樣,不知情的看客不敢相信,他剛砍死了十二個渣滓。
姓羅的黑臉膛本來以爲勝券在握,舉着砍刀大喝,威風凜凜好不氣派,但是他的手下,當着面給傅恩奇三下五除二解決在地,他一個光桿司令拽個什麼勁?
姓羅的黑臉膛見情況不妙,想逃時轉念一想:老子好歹是橫行鐵營市下水道的羅老大,落荒而逃不是作風,要是這事傳揚出去,那還混個什麼勁?
那個時候,姓羅的僵在那裡,要他耍橫放狠是不敢的,畢竟刀對刀,十幾人都砍不過的人,他再沒腦子也不會逞強。
傅恩奇見姓羅的黑臉膛沒有進逼,轉身對亭亭玉立的女朋友呵呵一笑。
張妙茹忍不住上前,蓮步輕挪,依靠着傅恩奇的後背說:“這傢伙不惹咱,咱也別去管他。”
傅恩奇嘴脣不動,“嗯”了一聲,一雙眼睛在面對黑臉膛的時候,變得凌厲狠辣。
其實在這種情況,雙方比的並非武力,而是心理上的角逐。
不消說,這場心理比拼毫無懸念可言。
殺過人的眼睛,和沒有殺過人的眼睛,以及殺過很多人的眼睛,所流露出來的目光完全不在一個冷漠的檔次上。
傅恩奇平時還算平易近人,但他要是真發起脾氣,目光就將漠視任何生命!
這當口,傅恩奇冷冷地打量姓羅的黑臉膛,後者本就沒有底氣,遭到逼視後,滿頭冷汗如雨下,一隻右手拿着砍刀的柄,越握越緊,連肌肉都開始痠痛。
一陣風來,拂過傅恩奇圓寸腦袋,雖然沒有額前長長的流海可以讓他風度翩翩,但是極度的陽剛更增加了姓羅黑臉膛的心理壓力。
“呔!”傅恩奇突然發出一聲暴喝,右腳向前跨出二十釐米。
黑臉膛這方面,聽到傅恩奇的一聲厲喝,心理防線疾速崩潰,他發出“哇”得一聲慘叫,扭頭就跑,手裡拿着明晃晃的大砍刀揮來砍去,似乎那些看熱鬧商客,和傅恩奇是一夥的,專門攔住他去路一般。
傅恩奇放下砍刀,轉身抱住張妙茹,兩個人互相凝望着彼此的眼神,一個咯咯,一個呵呵。
也就在這個時候,傅恩奇雞皮疙瘩迭起,忽然感覺到一絲極度異樣!
下一秒,傅恩奇雙臂環抱張妙茹,將她的腦袋和嬌嫩的身軀完全摟入懷抱,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姑娘家所有的要害。
電光火石之剎那,一聲槍響!
槍聲過後,仍有餘音在遠方的天空中鳴響回落。
張妙茹“哇”得一下哭起來,心頭痛之極矣!
當傅恩奇在一秒鐘前將她全面摟抱的時候,姑娘家就知道出事了。
但是張妙茹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開槍!
“傅恩奇……”張妙茹轉而抱着心上人,嬌嫩的娃娃臉哭得露沾花瓣,楚楚可憐得令人不敢直視。
“怎麼了小妙茹?”傅恩奇在原地傲然挺立,神情剛毅不屈:“誰欺負我的小妙茹,我給你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