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恩奇一個箭步向前,揪住那光頭耳朵,跟着一腳,大力踢在他膝蓋窩上,光頭怦得一下跪倒,立即破口大罵:“操你十八代的祖宗!”
“再罵一遍!有種再罵!”傅恩奇眼觀六路,拿霰彈槍的老狗已經舉起了槍,肌肉男卻饒有興味地盯着自己。
傅恩奇尋思:如果對方開槍,我可以拿光頭擋一陣子。
就在這時,肌肉男對老狗打了個手勢,說道:“老狗別緊張,放下槍,咱們看好戲。”
光頭男嘶聲怪叫:“你知道老子是誰麼?”
傅恩奇不聲不響,左手按光頭天靈蓋,右手拿他下巴,正要扭斷光頭脖子,電光火石間憶起:我不是在執行任務……不能在這種情況下擊斃犯罪人員……何況光頭只是行爲不端。
傅恩奇尋思:殺人償命,爲這個人渣陪葬真是太不值當了。
“怎麼不打了?”肌肉男正看得興起,事實上自從蛋蛋被爆掉以後,他對性的渴望已經十分模糊,他最感興趣的還是暴力。“我看你有兩下子。再打下去助興啊!”
傅恩奇冷哼一聲,揪住光頭右耳,將他鋥光瓦亮的腦袋狠狠摜在地上,只聽“怦”一記鈍響,光頭哼也沒有哼就暈死過去,片刻之後,他腦袋與地面接觸的地方擴散出一灘濃稠的血液。
“好,夠狠!”
肌肉男瞪着血紅的眼睛:“我剛纔就留意到你了,整個銀行,所有人都下跪,只有你不跪,有骨氣有膽識,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和我打一場?你贏了就能把這些人都救下!”
傅恩奇冷冷一笑:我處置恐怖分子的時候,你不曉得蹲在哪個監獄呢。他正準備答應,忽聽身後一陣不失悅耳的尖叫。
傅恩奇回身一看,窮兇極惡的老狗,赤條條地拽着一個嚇得花容失色的姑娘走出貴賓室。
她很漂亮,雪白如瓷的面頰,好看的瓜子臉上,清麗的五官帶着豐腴如仙的神采。淡妝輕描,一顰一笑都有說不盡的動人魅力。傅恩奇不禁怦然心動。
老狗將姑娘拖到傅恩奇兩米外的地方,用霰彈槍指着他說:“你越不想,老子就非讓你幹不可!”
姑娘用纖纖手指捂着口鼻和滿臉淚水,傅恩奇看到,她楚楚可憐的眼睛裡,滿是哀求與無助。
那時候,傅恩奇對姑娘抱以一抹善意的微笑,他用自己的眼神告訴她:把心放在肚子裡,我會救你。
姑娘望着這名身形挺拔,面部瘦削卻正氣凜然的男子,不知道爲什麼,她被傅恩奇渾身散發出來的陽剛魅力吸引而難以自拔。一時間,姑娘的心肝怦怦亂跳。
肌肉男從傅恩奇先前露得兩手就知道他身手了得,於是在三米開外,用五四式手槍對準他說:“要麼和我打,要麼幹掉這個女人。隨你選。不過我要勸你一句,你雖然有點身手,但和我比還差點,而這漂亮的女人顯然是個不錯的選擇。”
傅恩奇不假思索道:“我和你打。”
話音未落,老狗在一旁叫囂道:“大哥,還比什麼,這傢伙是想拖延時間。”
肌肉男點點頭:“今天你不幹也得幹!快,把褲子脫了,老狗,你把那女的扒了。他要是不幹就便宜你,然後我再開槍打死這小子。”
“不……”那名姑娘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哀號。傅恩奇雖然殺慣了人,此刻聽到一名即將失去貞節的女子慘叫,卻也不禁側隱。
“不什麼不!”老狗怪吼一聲,淫笑着撕破了姑娘肩頭的衣物,那剎,她雪白的香肩完全暴露在空氣中。在場的男人都看得呆了,就連蛋蛋爆掉的肌肉男也懷念地想起,當年的雄風要是還在,那絕對不會便宜他人……
突然間,那名姑娘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她一把掙脫老狗,連滾帶爬地來到傅恩奇腳下。
只聽姑娘悽楚地哭道:“我知道你是好人……我願意給你……”
傅恩奇猛聽到這話,整個人都石化了,一向以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自居的他,心跳猛然加速。
傅恩奇做夢也沒想到,出門辦張本票會遇搶匪,更沒有料到面前美得驚爲天人的姑娘居然願意委身自己!
不過,在訓練有素的傅恩奇心中,任何趁人之危的傢伙,只能算禽獸。他自忖:下了你死我活的戰場,我傅恩奇還算一個人。這趁人之危的獸行自然不幹。
姑娘滿眼含淚,神情楚楚,是個男人看一眼,心亂如麻的同時也要替她落下淚來。
傅恩奇神情肅然道:“不要勉強自己。”
那姑娘抽泣起來:“我不想死……與其讓這些禽獸糟蹋了我,我寧願把第一次給你……”
傅恩奇心中一驚,他以爲姑娘如此撩人心魄,最起碼被人開過封了,卻沒有想到,人家還是清麗難得的雛兒。
“再不快點,他就得死!”肌肉男靠近兩步,用手槍頂着傅恩奇腦袋,本來這個情況是奪槍反擊的最好時刻,但面前的老狗他正目不轉睛地拿霰彈槍口瞄準自己。
傅恩奇明白自己的速度絕對夠快,轉身、奪槍、拿肌肉男作擋箭牌不費吹灰之力,但萬一老狗在期間將槍口對準腳下清麗脫俗的姑娘呢?
這些念頭在傅恩奇腦海中飛速閃過,他最終決定不冒險。
“我聽話。”姑娘搶在傅恩奇之前一口答應。
當時她凝望着傅恩奇,不由自主爲他眉宇星目間的剛毅和堅持深深吸引。
此一刻,姑娘心中萌生願意爲傅恩奇犧牲一切的荒唐念頭,連她本身也不禁自嘲:你們認識不到半小時呢,你也太不自愛了……
“很好。”肌肉男說,“跪下。跪在這個男人面前。”
姑娘依言而行。
肌肉男道:“伸出你的手,解開他的皮帶,釦子,拉開他褲子上的拉鍊!”
姑娘聞聽此言,好看的臉頰一直紅到耳根,她猶豫了兩秒,隨即一雙十指纖纖的嫩手伸向傅恩奇。
便在這時,傅恩奇伸手輕拍了她的手背,他以大哥的口吻教訓道:“胡鬧!”
姑娘微微一愣,感激地迎着傅恩奇愛憐的目光,她咬咬了豐腴性感的嘴脣,毅然決然地伸手,幫傅恩奇解皮帶,釦子,然後準備動拉鍊。
傅恩奇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肅然道:“我是一個早就該死的人。你不必爲我作這樣的犧牲。”
姑娘搖搖頭,此時,她的心口也跳得厲害,緊張地說不出話。
姑娘擡頭望向傅恩奇,眼睛裡只有無盡的疑惑,那淚水不知在什麼時候風乾了。
“解開他的拉鍊。”肌肉男在後方一面用槍頂住傅恩奇後腦,一面壞笑着命令。
傅恩奇四下觀察,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下半身和姑娘雙手的動作上。
只聽老狗很不耐煩:“磨磨蹭蹭,拉鍊怎麼還不開?”
姑娘渾身一顫,鼓起勇氣擡起臉頰,那雙眸子中水波婉轉,嬌柔無限:“可以麼……”姑娘怯生生地問。
這個時候,正前方的老狗已將六成以上注意力放在姑娘的動作上,他一面心神激盪地觀望,一面興奮異常地吞嚥口水。傅恩奇看在眼裡,嘴角仰起一抹笑容。現在的他,擁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擊斃兩名搶匪時不會誤傷任何人!
下一刻,傅恩奇轉身、奪槍、踹飛肌肉男,朝老狗三槍連發,數個動作一氣呵成,用時不到兩秒!
三槍過後,老狗的兩邊胸口以及眉心處中彈,可能哼了一聲也可能一聲沒哼。最後死得不能再死。
傅恩奇吁了口氣,額角一滴汗水滑落。
與此同時,被踹飛的肌肉男翻身而起,抖擻筋骨飛撲而上。雖然他手中沒有武器,但仗着一身悍勇武藝,也有信心打死奪手槍的傅恩奇。
傅恩奇眼前一瞟,“嘿”一聲冷笑,以左腳爲支撐,半個身子飛旋,只見右腳如鞭大力橫掃。這一下鞭腿足以開碑裂石。
“啊呀!”
肌肉男一聲痛吼,兩根肋骨斷折,向內凹進,內臟被扎穿,透出後背薄薄的背心,一時間鮮血浸滿他前後身板。
“你……”肌肉男面容扭曲,神色因爲疼痛而猙獰如鬼。
“碰上我算你倒黴。”傅恩奇在距離肌肉男兩步的時候停下道。
“你搞……偷襲……”肌肉男咬緊牙關,鮮血從齒縫間溢出。“老子……不服!”
“不服?”傅恩奇哈哈一笑:“喝瓶太太口服液吧。”
肌肉男大怒之下眼珠一突,臉孔漲成紫紅:“你是誰……讓老子死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