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恩奇呵呵一笑,扶正小妙茹身子,伸手拂過她細膩白淨的額頭,上面已經沁出小小的汗珠。
傅恩奇目不轉睛地凝望張妙茹黑如點漆的眼眸,笑道:“我們確實般配,第一次跳舞,就配合得這樣默契。”
張妙茹俏臉更紅,眼波流轉無限嬌媚,她微微點點,歡快地笑起來,忽然又在心上人胸口捶了一拳,道:“臭美。誰和你般配了?”
傅恩奇握住張妙茹小巧可愛的拳頭,放在脣邊吻了吻,又用脣髭摩擦着,笑道:“你不願配我?好傷我的心。”
“是嗎?”張妙茹伏在傅恩奇胸口:“傷得怎樣了?要不要緊。”
傅恩奇撫着女朋友腦袋及秀髮,將她身上令人心曠神怡的香味,深深地吸了肺腑。
傅恩奇附在張妙茹耳邊,輕輕地說:“傷得很厲害,恐怕都治不好了。怎麼辦?”
張妙茹只覺得,傅恩奇口中呼出來的熱氣,噴在自己耳朵上,又暖又癢,撩得她心頭怦怦亂跳,身子立時便軟了下來。
張妙茹躺在傅恩奇懷中,就像一隻溫順的小貓咪,渴望着主人的撫慰。
傅恩奇坐在牀沿上,抱着心愛的姑娘,就像抱着娃娃一樣,拍着她肩膀,左一搖右一晃,時不時低頭親吻張妙茹的眼眸,鼻樑,臉蛋,還有那張甜美噴香的櫻桃小口。
張妙茹被傅恩奇親得渾身發燙,心裡面怦怦亂跳,只想:傅恩奇爲什麼還不要我?是了,他是有責任有擔當的男人,不會隨隨便便要了我,而不給我名分的。
傅恩奇自然也是這樣的想法,他不是那種靠下半身生活的男人,他需要考慮的東西,一直以來就在最黑暗的地方,以最沉重最殘忍的方式存在着。
傅恩奇不想傷害自己所愛的任何人。所以一直以來,對張妙茹最大限度的親熱,就是親親小嘴,撫撫小手,摟一摟曼妙的腰身。因爲傅恩奇如果無法給予張妙茹長久的安定寧靜和幸福,他又有什麼資格去佔有她最美好最寶貴的東西?
這時候傅恩奇說:“妙茹,離我們約定的一年期限還有多久?”
張妙茹在傅恩奇懷裡昏昏欲睡,思緒一斷,清醒過來:“還有十個月吧。”
“十個月啊?”傅恩奇呵呵一笑:“正好夠懷一個孩子。我們白白胖胖的娃娃。”
張妙茹聽到這裡,溫柔地白了心上人一眼,那羞紅至極的神色,彷彿在說:你這傢伙,真是夠討厭的。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壞很討厭?”傅恩奇猜到了張妙茹的心思,不禁笑起來,又道:“我也這麼覺得。”
兩人相視一笑,這個時候傳來路之遙房門打開的聲音。
傅恩奇說:“我該走了。”
張妙茹點點頭,溫柔一笑,雙手扳住心上人脖頸,仰起腦袋,湊上了自己的櫻桃小口。
傅恩奇就着張妙茹香軟溫暖的脣舌,最終戀戀不捨地將她放在牀上。轉身出了房間,他囑咐她早點安歇。
張妙茹追出房間,正好看到閨密遙遙和心上人傅恩奇對了一眼,兩者臉上各有不同程度的尷尬。
張妙茹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爲自己讓路之遙試探傅恩奇而起,出面對傅恩奇嗔道:“色眯眯的,看着遙遙做什麼?”
那時路之遙穿着寬鬆的睡衣,看不出玲瓏的身材,但是瀑布般的青絲溫順地垂在肩頭,大有居家怡人的小清新景緻。
傅恩奇看了一眼已經心中亂跳,再不敢多看,正瞧女朋友出來,便摟住她柔軟嫵媚的腰身,挨緊了,笑言:“我看你也看不夠。”
張妙茹見心上人眼裡滿是柔情深意,心中甜甜的,依偎在他懷中,再幸福也沒有了。同時笑道:“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這個時候路之遙叫起來:“受不了了我。”這姑娘強忍着心中的酸楚,她自己也沒有想到,張妙茹讓自己試探傅恩奇,這一試竟然假戲真做……
路之遙,雙手插腰,雙足亂跺,同時強顏歡笑:“你們看看我身上的雞皮疙瘩,好肉麻的。”
“死丫頭。”張妙茹聽到這裡嬌俏的臉蛋又羞又紅,她撲到閨密身上,將她抱住了說,“我和傅恩奇在給你長經驗呢,你多學着點。”
路之遙也抱着張妙茹,咯咯一笑,這一回是真心的笑容,因爲閨密在自己胳肢窩的位置呵癢。
傅恩奇看了看時間,已經七點半,出門逛街,這時候最合適,他對女朋友招手告別,張妙茹停止打鬧,要想送時,卻被路之遙抱住了脫不開身。
與此同時,傅恩奇說:“別送了,記得把門鎖好就成,手機要二十四小時開着,有麻煩的時候記得找我。”
“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張妙茹撅着嘴,臉含笑意,眼中醞着滿滿甜美的幸福。
傅恩奇笑道:“你就是我的小寶貝啊。”說完,他已經在外面,並且帶上了防盜門。
出了小區,傅恩奇給戴湘雪打了個電話,說好今天陪她,還有範玉瀅和謝思文一起逛街。
電話通了,可傅恩奇聽到接聽電話的姑娘是範玉瀅。
“傅恩奇?”
“是我。”
“有事?”
傅恩奇聽到這裡,覺得範玉瀅語氣間對自己好像冷漠很多,道:“昨天說好,今晚陪你們去逛街。”
範玉瀅“哦”了一聲,沒有多說。
傅恩奇聽到這裡,心中一動,旋即就明白了,這肯定是因爲戴湘雪將自己有女朋友的事對幾位姑娘說了,她們能夠做到自尊自愛,倒也令人敬佩。
想到這裡,傅恩奇微微一笑,道:“如果你們忙的話,那我先回家了。”
有時候,傅恩奇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與曖昧的女性朋友關係,既然對方几位姑娘願意避嫌疏遠,傅恩奇就順水推舟了。
傅恩奇原以爲會聽到範玉瀅說好的,然後互相掛斷電話,卻不料小狐狸猶豫片刻之後,說道:“傅恩奇,我有件事情跟你說。”
傅恩奇笑道:“有什麼事,說唄。”
範玉瀅頓了頓,嬌柔至極的聲音才說道:“本來我們和湘雪說好去逛街的,但今天,不知道爲什麼,她的心情不太好。”範玉瀅頓了頓,接道:“然後……就在二十分鐘前吧,湘雪接到一個電話,她和電話那邊的人,應該是個男人,聊了一會兒,有說有笑的,不久便答應對方說馬上過去。跟着她就去換衣服了。所以現在,我接了她的電話。”
傅恩奇聽到這裡,沒來由地一陣酸澀,雖然他不願意三心二意,但戴湘雪畢竟也存着很大程度上的喜愛,當他聽說戴湘雪接受其他男人的邀請,心裡面自然很不是滋味。
這時候範玉瀅又道:“傅恩奇,湘雪挑的都是晚禮服,估計要參加什麼晚會,一般情況她都會拒絕的,但今天不知道爲什麼,因爲一口答應下來,我看得出來,她是心情不好才答應參加晚會的。”
傅恩奇聽到這裡在,點了點頭,卻沒有接話。
“你還在麼,傅恩奇?”
“在的。”傅恩奇說,“你知道湘雪接了誰的電話?”
範玉瀅想了想,輕聲說:“好像是羅承俊。”
“我不認識。什麼人物,有何背景。”傅恩奇一聽名字,就知道羅承俊這廝一定是高富帥。
範玉瀅回答道:“我也不是很清楚的。只聽湘雪以前說起過,他們……他們……”
“他們什麼?”傅恩奇皺起了眉頭。
範玉瀅說:“湘雪和羅承俊交往過一段時間。”
“哦?那後來爲什麼又分開了呢?”傅恩奇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忍不住打聽戴湘雪以往的私生活。
範玉瀅猶豫好久,電話那頭忽然傳來謝思文壓低的清脆嗓音說:“羅承俊是東盛集團的少爺,湘雪和他交往過,好像並沒有深入,因爲羅承俊要去開拓海外市場,時間大概是一年前吧。”
“然後呢?”傅恩奇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但轉念一想,自己有什麼資格對戴湘雪的感情生活追根究底?尋思:我只是湘雪的保鏢,並非她的男朋友,她理應有自己的愛情,自己的生活。
想到這裡,傅恩奇雖然心有不甘,但是也無可奈何。
謝思文接着傅恩奇的話答道:“然後羅承俊在國外大有斬獲,現在自然是回國炫耀來了。”
“原來是這樣。”傅恩奇閉上眼睛,情況大抵了解後,心中雖然極爲不捨,但也無法可施,畢竟傅恩奇對戴湘雪什麼也改不了。
那時,只聽傅恩奇言不由衷道:“湘雪一直想找位事業有成的男人,這下心想事成,應當很開心。”
“傅恩奇,你眼看着湘雪被羅承俊奪去麼?”謝思文生氣地提高了音量。
“只要湘雪能夠快樂幸福,又有什麼打緊了?沒有什麼奪不奪的。我們最該做的是祝福她。”
“木頭,你明知道湘雪對你的感情。”範玉瀅這麼嬌柔嫵媚的姑娘,居然也急得直叫。
“我已經有女朋友了,她很優秀,我愛她,其實就這麼簡單。”
傅恩奇話音未落,忽然聽到電話那頭,除了範玉瀅和謝思文的呼吸外,又多了另一個人在抑制自己哭泣時的激動情緒。
傅恩奇說:“湘雪,你就在邊上對不對?”
直到這時,傅恩奇才知道,這次電話是戴湘雪故意交給範玉瀅接聽的,她想讓別人來進行試探,聽聽傅恩奇在別人面前,對自己是抱有何種感情,看看傅恩奇對是否會吐露真情實意。但是結果令戴湘雪非常失望。
雙方在電話兩邊沉默了很長時候,終於,傅恩奇聽到戴湘雪的聲音,以極冷的態度迴應道:“走吧姐妹們,我們要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