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恩奇嘆了口氣,慨然道:“真對不住你。”
“別這樣說奇哥,這是小驢的榮幸。”他強撐着挺起上身:“虎爺手下那麼多兄弟,就找我,他說奇哥你點名要的,試問誰有這樣的榮幸?”
“你奇哥長,奇哥短的,可惜我都罩不住你。”傅恩奇不由得苦笑:“罷了,聽黑虎說,這些天鷹堂和豹堂各有動作,我趁機會親自出馬,挑了王覺生,替你出口惡氣!”
小驢聽到傅恩奇滿滿血性的誓言,深知像奇哥這樣的人物,自然一言九鼎,當下躍躍欲試地從病房上翻起來。
傅恩奇一把按住小驢說:“先給我養傷,至於你的女朋友周小燕,你說她有心臟病,我瞞下你受傷的消息,沒意見吧?”
小驢連連點頭:“不能讓小燕,她一激動,指不定就病發,那可難辦了。好在我還有一隻手能動,打個電話慰問她一下,總能安撫一陣子。女孩嘛,總是要哄的。”
傅恩奇呵呵一笑:“你小子挺牛啊。”
小驢哈哈一笑。
傅恩奇這時候忽然想起一件事,說:“周小燕心臟動手術的事情,最多明天有消息。你再等等。”
事實上,傅恩奇這些天忙得要死,差點就忘了。
小驢感激地點點頭,要想下牀謝謝奇哥,卻是怎麼也不能夠。
傅恩奇拍了拍小驢肩膀,沒用什麼力道。
“我走了。記住好好養傷,奇哥用得着你的地方多了。”
小驢由衷地笑道:“謝謝奇哥栽培。”
傅恩奇沒有再多說,大手一揮,帶上病房的門就趕着去找張妙茹,把周小燕的事情問明白了,省得再因爲其他的事多而忘記。
來到張妙茹辦公室的時候,戴湘雪和她都已經不在了。傅恩奇打了個電話,卻聽到鈴聲從身後的走廊盡頭響起。
傅恩奇轉身一看,遠處身姿曼妙,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不是自己心愛的女朋友還能有誰?
傅恩奇呵呵笑着,腳下一快,蹬蹬地跑上去。張妙茹見到心上人小孩一樣的,開心地咯咯一笑,說:“我又不會跑了,這麼急幹嘛?”
傅恩奇握住張妙茹雙手,輕輕一捏,忍不住笑道:“每次找不到你我就會着急。見着你就開心了。”
張妙茹俏臉一紅,挨近傅恩奇甜甜地說:“你騙人,就會說這些話哄人家。”
傅恩奇毫無徵兆地將張妙茹攔腰抱起:“騙你是小狗。”
張妙茹“啊”一聲輕呼,嫩藕似的雙臂攬住傅恩奇的脖頸,櫻桃小口嬌喘吁吁,就貼在傅恩奇左邊的側臉上。
傅恩奇只覺得溫香軟玉在懷,不由得心神一蕩。
“快放我下來。”張妙茹嬌聲說道。
“不放。”
張妙茹俏麗多姿地笑起來:“我就說,你這人最討厭了。”
“是啊是啊。”傅恩奇笑道:“我這人最討厭了。”說是這麼說,他卻摟得張妙茹更緊。
張妙茹只覺得心上人強有力的臂膀和寬闊溫暖的胸膛,洋溢着無盡熱情和安全可靠的滋味,香玉似的嬌軀一軟,再也沒有力氣掙扎,只是小聲而情意綿綿地說:“快放了我……這裡是醫院,被人看見影響不好。”
傅恩奇見小妙茹含羞帶嬌的翹楚神情,心神俱醉,忍不住在她臉蛋上吻了一口,沒有辦法,只得將她放落在地。
張妙茹生怕傅恩奇不開心,落地後挽他手臂,緊緊的,忙不迭說:“傅恩奇,你要鬧,咱們回家也是可以的。”
傅恩奇呵呵一笑:“回家也鬧不歡騰。”
張妙茹聽傅恩奇這麼說,便曉得他的意思,因爲家裡還有遙遙閨密。
這時候傅恩奇正色起來,他道:“妙茹,心臟手術你會嗎?”
“要看是什麼類的,因爲心臟方面,有心臟瓣膜手術,有心臟搭橋手術,心臟起搏器手術,心臟移植手術等等。具體病人看具體情況。”說到這裡,小妙茹皺起了好看的秀眉,她擔憂地問:“傅恩奇,有什麼人需要動這方面手術?”
傅恩奇伸出雙手捧住女朋友臉頰,拇指輕輕拂平她緊蹙的雙眉:“是我朋友的女友,就是盧林木的女朋友。”
“哦。”張妙茹聽到這裡鬆了口氣:“嚇我一跳。”
傅恩奇呵呵一笑,攬住小妙茹纖弱的腰身,伸過嘴去,在她櫻桃小口上重重一吻,讚道:“真甜。”
張妙茹咯咯一笑:“嘴脣哪裡是甜的?你又騙人。”
傅恩奇忍不住又吻了一下,道:“我怎麼能騙你?你的小嘴脣分明又甜又香。只不過是甜在我心上而已。”
張妙茹笑得越發明媚:“你啊,我再甜也甜不過你的嘴。”
“甜嗎?”傅恩奇用舌頭舔了一下自己的上脣,“我怎麼不覺得甜?”
張妙茹咯咯嬌笑,用額頭頂了頂傅恩奇的下巴,戀戀不捨地說:“傅恩奇,我還要去工作,至於你說的心臟手術麼。其實你的女朋友還是很能幹的。”
“這麼說不在話下?”傅恩奇道。
“那是當然的嘍。各種類型的心臟手術,全不在話下。”
傅恩奇給女朋友翹起了一個大拇指:“好姑娘,我敲穿十世木魚,才求來你這麼優秀的女朋友,太幸福了太幸福了。”
張妙茹撲哧一笑,在心上人胸前輕輕一推:“別鬧了,你再逗我,我就沒心思工作了。”說着,姑娘家又是甜甜一笑,望着傅恩奇的眼睛,蘊含着滿滿幸福。
傅恩奇點點頭,鬆開張妙茹,忍不住又抓住她,求懇說:“再讓我親一口。”
張妙茹嬌媚地一笑,紅暈滿面,眼望別處,那光彩動人的臉龐神情,分明在說:我是你女朋友,儘管親好了。
傅恩奇這時候清了清嗓子,莊重地上前一步,立定,捧住女朋友面頰,遞上嘴,柔情蜜意,纏綿至深的一吻。
之後,傅恩奇道別離去,先和小驢說了好消息,告訴他隨時都可以爲他女友周小燕進行心臟手術,而且傅恩奇拍着胸脯打包票,說大夫的醫術絕對一流。
小驢對傅恩奇千恩萬謝,當傅恩奇離開的時候,小驢扶病強起,熱淚盈眶的他,對着傅恩奇遠去的背影,重重地磕下了頭。
傅恩奇轉身又去了父親病房,小雅和母親還在,傅恩奇陪他們聊天說笑話解悶,他說自己前些年,看到一個外國的士兵,將火箭筒拿反了,炮彈打到自己的大本營,整場戰役一敗塗地。
傅恩奇還說,某個空降兵的降落傘意外發生故障,他以爲必死無疑了,嚇得尿褲子,結果在達到最低限度的高空時,降落傘終於打開,關鍵不是這個,而是下面的敵軍,忽然覺得怎麼下雨了,卻不知道是那名空降兵的尿……
傅恩奇逗得母親和妹妹大笑不止,因爲晚上約好了加班,陪戴湘雪範玉瀅和謝思文三個姑娘逛街,所以下午的這點時間,傅恩奇全留給了家人,不準備去通天塔。
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傅恩奇替父親翻身按摩活動手腳筋骨,忙活一場,傅恩奇給張妙茹打電話,今天她不加班,可以出來吃晚飯。一邊握住母親蒼老的大手,一邊握着妹妹細滑的小手,在醫院門口和女朋友碰頭。
一行四人找了一家中檔水平的酒家,母親開始死活不願進,說那是浪費錢。
傅恩奇於是在母親耳邊小聲道:“咱一家人出來吃飯也難得,怎麼能委屈了妙茹?”
母親一聽兒子這話,似乎也有道理,沒有辦法,只得答應進去吃飯,不過事先說好了,不能點太貴的菜,要點能填飽肚子,又有營養的,比如老鴨煲什麼的。在母親心目中,老鴨煲自然是最有營養的了。
一張小方桌,傅恩奇和張妙茹手牽手,排排坐,母親和小雅在對面並肩落座。一家人,溫馨甜蜜,再幸福也沒有了。
晚飯吃得有說有笑其樂融融。傅恩奇飯後送母親和小雅回家,轉身又送張妙茹,那時路之遙在閉關寫小說,客廳裡只有他們兩個。
張妙茹望了眼閨蜜的房間,似乎還有點不放心,看了看傅恩奇說:“去我房間吧。”
傅恩奇呵呵一笑,進到張妙茹閨房的時候,並沒有把她的門關上。
張妙茹是個聰明的姑娘,知道傅恩奇沒有帶上門,就還沒有要和自己親熱的意思,她想:我們相處,確實應該莊重些的。畢竟還沒有結婚呢,總不能奉子成婚吧?
這樣一來,張妙茹望着傅恩奇的目光更爲尊崇,相較之下,前任男友柳南峰就很不是個東西了,他十天半個月,就會要求張妙茹做那事,虧得小妙茹防守嚴密,怎麼都不肯妥協,甚至連接吻,也是千難萬難。
傅恩奇握起張妙茹雙手,富有磁性的嗓音低低地問:“小妙茹會不會跳華爾茲?”
“維也納華爾茲會一點點。”說完,張妙茹嬌柔的臉蛋展露一抹明媚的笑意。
傅恩奇點點頭,帶着張妙茹邁出輕巧的腳步。傅恩奇進一步,張妙茹退一步,雙足足尖相抵,姑娘柔軟的身姿望後仰倒,傅恩奇一手攬住,收勢,摟緊張妙茹的曲線柔和的腰肢,兩人胸口相抵,呼吸微急。
再跳時,傅恩奇握着張妙茹右手,助她轉身出去,身姿盡展,收勢回來,兩人雙手交握,只見小妙茹身姿翹楚,翩然輕逸。
傅恩奇將姑娘家攬入懷裡,俯身正好吻住張妙茹的櫻桃小口。
那時張妙茹嬌怯怯地說:“傅恩奇,讓人家喘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