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傅恩奇輕輕地吻在女朋友耳邊,姑娘家的身子更綿更軟,立時癱在傅恩奇胸口,動也不會動了。
姑娘家嬌聲斥道:“傅恩奇別鬧。”
傅恩奇呵呵一笑,抱緊了身姿曼妙的女朋友,好讓她能夠站穩。
“你又頑皮了。”張妙茹沒好氣地白了傅恩奇一眼,但眸子裡流露出來的感情,卻是充滿了憐愛而富有韻味。
傅恩奇這會笑道:“我在想,看美女是正常現象,但到了跟蹤你的地步,這就很反常了。甚至有些變態過激。”說到這裡,傅恩奇的目光開始變得冰冷。
張妙茹伏在男朋友胸口,沒有看到傅恩奇眼中暴發出來寒芒,只說:“別管他們了,我們買完衣服就走,從後門離開。”
傅恩奇點點頭,下巴輕輕地點着小妙茹的腦袋,姑娘家咯咯一笑,擡起臉來,小腳丫微微踮起,在傅恩奇長着胡茬的下巴上親了一口。
買了衣服,傅恩奇直接穿上,換下的舊衫用杜嘉班納的包裝盒端端正正地放好,轉身去了鞋類專櫃。
傅恩奇挑得很快,半悠閒的皮鞋很合腳,穿在腳上,比廉價的布鞋還要舒服透氣。
張妙茹一面打量着心上人,忽然產生一個想法:傅恩奇有自己的穿衣標準,也只挑自己選定的品牌。對這些國際知名的服裝,似乎比我還要熟悉一些,他不是說一直都在混保鏢麼?爲什麼有這樣的條件,連這些品牌服飾的細節和優缺點都如此瞭解?
望着傅恩奇舉手投足間盡是成熟男人的風采與魅力。張妙茹意識到自己對男朋友的瞭解還很少,起碼對他消失九年的這段時間一無所知。
張妙茹尋思着:看來得找些時間,和傅恩奇這傢伙好好談談了,不知道他瞞了我多少事情。
人靠衣裝,傅恩奇一身新行頭置辦下來,挺拔身姿加上瘦削剛毅的面容,盡顯貴族氣派。
“我們走吧。”張妙茹頻頻打量傅恩奇,心中暗贊人靠衣裝,這會兒的傅恩奇簡直就是富家公子哥,帥出一定境界來了。
“咱先不走。”傅恩奇拉着女朋友的手:“我們認識這麼久,還沒有給你買過東西。”
“誰說的?”張妙茹伸手敲在傅恩奇額頭上:“瞧你的記性。”說着,她從雪白的頸子裡提起了項鍊:“這顆粉鑽你忘了?”
“這不算。”張妙茹提項鍊的時候,上衣領口敞開了些,傅恩奇大大咧咧地朝裡面張了一眼。
張妙茹忍不住咯咯一笑,男朋友願意看自己的身子,她自然是高興的,但是嘴上不服,嗔道:“壞傢伙。不准你偷看,不準的。”
傅恩奇玩笑道:“是玫紅色的喲。”
“找打!”張妙茹伸出天下無敵的二指禪,掐在傅恩奇胸口,疼得他直求饒。
“好姑娘我不敢了。”
“這纔像話。”張妙茹兇霸霸地瞪了心上人一眼,臉上卻強忍着滿滿的甜美笑意。
傅恩奇撫着張妙茹側臉,姑娘家把男朋友的手掌夾在臉蛋和肩膀間,只聽他正色說:“粉鑽不算,那不是買的,而是我以前救人的酬勞。人家談女朋友,怎麼着也得買個戒指吧。所以我想送你一枚。”
“別浪費錢了。”張妙茹也認真起來:“我管你粉鑽是買的搶的還是別人送的,反正你送過就是了。”
“不行不行。”傅恩奇胸膛一挺,擺出一副大男子主義的雄偉來:“這是我的心願,小妙茹一定要聽話!”
張妙茹見心上人執意如此,也不再拒絕。
兩人就近找了一家珠寶店,瞧店名是“茹玉珠寶”。這才發現原來是張妙茹父親的產業,傅恩奇一陣汗顏,張妙茹也笑得合不攏嘴:“肥水不流外人田。”
傅恩奇呵呵一笑:“咱們裝作不知道,挑完了仍舊付錢便是。”
張妙茹點頭答應,可兩人在店裡挑來挑去,都相不見中意的戒指款式。
到最後張妙茹不耐煩了:“都怪你都怪你,浪費那麼多時間。”
傅恩奇慌忙安慰:“怪我怪我。咱不買了,回頭我親自設計款式,送給小妙茹作結婚戒指,世上絕無僅有的。”
張妙茹本意就不想買,傅恩奇這麼一說正中下懷,拖着他就走,又聽他說設計珠寶款式,不禁笑道:“傅恩奇,你真得什麼都會啊。”
“那當然。嫁我這老公,絕對超值。”
張妙茹咯咯一笑:“那你有什麼不會的麼?”
傅恩奇記得這問題風倩倩也曾問過,當下回答:“我生不了孩子。”
張妙茹聽到這裡,嬌美的娃娃臉上浮現一抹紅暈,柔婉的聲音低了下去:“不是說好,生娃娃的事情交給我麼。”
傅恩奇聞聽此言,知道張妙茹向着自己,愛自己愛得死心塌地。雖然傅恩奇在國外僱傭兵界,號稱是殺人不眨眼的血腥機器,但他畢竟也是人,有人的情感,對異性尤其細膩,當下心頭暖洋洋美滋滋一片。
傅恩奇後來爲了彌補沒能買成戒指的遺憾,帶張妙茹來到aigner包包專賣,這是德國富有傳奇色彩的品牌,盡顯成熟與華貴。
選了夏季最新款,傅恩奇基本上把回國以後,從各方勢力那兒搶來的錢財用得精光,其中還有戴湘雪在自己離職以後打過來的十萬塊錢,算是高級保鏢的工資。傅恩奇先用了,以後再想辦法還上。
當然了,傅恩奇這傢伙,在國外的戶頭上有的是錢,不方便使用纔是真的。
張妙茹肩挎心上人送的包包,別提有多開心了,她倒不在乎那份面子和貴重,只是珍惜傅恩奇爲自己精心挑選包包時,那種專注而認真的神色。光憑這一點,就足夠讓張妙茹心爲之傾。
離開路德金商城,從後門離開,傅恩奇聽從張妙茹的話,沒有惹是生非。
但其實,一個地方繁榮到了極處,前後門其實一樣熱鬧,少不得有保安把守。
傅恩奇與張妙茹恩恩愛愛有說有笑,不料走到一半,橫出七八名白衣黑褲,頭帶藍帽的保安。
傅恩奇打眼一瞧,認出帶頭的兩個,原本在前門站崗,他們倒有心眼,兵分兩路來了。
張妙茹見到七八名保安來者不善,立馬想起傅恩奇說過的話,看來他們真得打算對自己圖謀不軌。
姑娘家正準備報警,卻聽保安那邊將上來,厲聲吆喝:“你們這兩個賊,還想跑麼!”
傅恩奇料想幾個保安最多胡攪蠻纏,打一頓就能了事。沒有想到他們如此下三濫,而且挺有心眼。
試想,賴罵傅恩奇和張妙茹是賊,保安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扣留和盤查兩人!
那時候,傅恩奇怒火中燒,他生平最恨奸邪小人,免費見一個殺一個。此刻就不能怪他辣手無情。
這當口,傅恩奇風度翩翩,將張妙茹護在身後,一名保安手握假冒的ASP甩棍,二話不說朝自己面門直劈下來。
傅恩奇手不動,身形不晃,擡腳就是一踹,兩成力道,這打頭陣的保安立時倒飛出去五六米,因爲路德金商城地面是打磨光滑的大理石,所以這名保安又在地面上滑出了十多米,直到腦袋撞牆才停下。
傅恩奇從左到右一掃,威風凜凜,讓人不敢直視。
還有七名保安需要解決。然而傅恩奇這麼一出手,餘下的混蛋都知道他身手了得,誰去誰全都,一時間竟然都不再進攻。
傅恩奇拍手撣塵,注意到四面八方,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男女商客。
這時有保安兇惡地怪聲大喊:“你們這兩個賊,偷了商城裡的東西想跑嗎?”
張妙茹心思單純,哪裡受得了人家平白無故的誣賴?忍不住上前辯解:“我們沒有偷東西,沒有的。”
小妙茹聲音又委屈又嬌柔,引得來商城消費的男性暴發戶,紛紛行注目禮,同時指指點點,義憤填膺。
其中更有一名西裝筆挺,皮鞋鋥亮的男士,看樣子事業有成,家財頗豐。只見他站了出來,對數名保安道:“我瞧他們二位不像偷東西的。你們保安有什麼證據?”
“是啊。”沒有城府的小妙茹忍不住柔聲附和:“你們不能血口噴人的。我和我男朋友買的東西都有發票,哪裡偷東西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帶頭的保安習慣性地嘴脣上翻,露出鏽黃的大門牙,看樣子是個煙鬼。只聽他巧舌如簧:“穿着越光鮮,其實心裡越陰暗,長得越漂亮,其實是蛇蠍美人,現實社會中給我們的教訓還少麼?請大家不要被這一男一女的外表矇騙了。”
張妙茹聽到這裡,又氣又急,渾身發抖,一張嬌美的娃娃臉更漲得通紅,兩隻小巧玲瓏的腳丫,在大理石地面上亂頓亂跺,什麼也顧不上,就想上前理論討回清白。
傅恩奇伸手攔住女朋友,圍護她,伸手輕輕地拍着她手背,安撫她,柔聲說:“小妙茹別急,別生氣。”
張妙茹凝望着心上人,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眼眸,忽然間“哇”得一下哭了起來。
試想,姑娘家長這麼大,哪裡被當着數百人的面喊過賊?可愛柔弱的她,從來只被人呵護保衛,哪裡受到過這樣的委屈?
只見小妙茹兩行清澈晶瑩的淚珠,在嫩白如羊脂玉般的臉蛋上無聲地滑落,現場所有男性看在眼裡,心都化了,眼見這娃娃臉的漂亮姑娘,楚楚可憐的嬌柔無助樣,大夥恨不能代她流淚,把快樂留給她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