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湘雪看在眼裡,板着俏臉嚴辭拒絕道:“黃經理,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絕對不會接受的。”
黃如龍哈哈一笑:“我沒什麼意思啊,就覺得三位姑娘好漂亮,這些鑽石首飾配你們才能顯出它們的價值。”
正說着,黃如龍見三位姑娘面色冷淡,對這些珠寶沒有半點動心的樣子,自覺討了個沒趣,只在心裡冷笑:你們再裝,待會兒就讓你們嚐嚐老子的厲害!
這時開始上菜,侍者拿了飲料給三個姑娘在水晶高腳杯中斟滿了,傅恩奇冷眼旁觀,只見侍者手在抖,難道他有帕金森症?完全沒可能,唯一的解釋是,這飲料中有問題!
傅恩奇轉而再看黃如龍,只見他的雙眼骨碌碌亂轉,神色猥瑣下流,這樣一來,更加印證了傅恩奇的猜測。
想到這裡,傅恩奇火冒三丈,就覺得世上人渣未免太多,除惡務盡,否則遺害無窮。
當時黃如龍先一步舉起酒杯敬酒,卻不喝,傅恩奇瞧在眼裡,只是冷笑。
而戴湘雪等三個姑娘,完全沒有防備,舉起酒杯就要飲用,那時候傅恩奇急忙制止,說:“先慢點喝。我有話問黃經理。”
黃如龍眼見着三個姑娘,即將喝下自己放了春情迷藥的飲料。卻不料一直像狗一樣跟隨左右的傅恩奇從中阻攔,不由得怒火中燒:“你是誰?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
傅恩奇也不生氣,緩緩道:“你請我們這頓飯,錢由誰出?”
黃如龍斜着眼,用一種打量畜生的目光望着傅恩奇,道:“我請客,自然由我出錢。”
“是嗎?”傅恩奇反問:“我聽說這觀園酒店也是戴氏集團的產業。”
黃如龍“嗯”了一聲:“其實吧,肥水不流外人田。羊毛出在羊毛上。我付了錢,集團再付工資給我,都一樣。”
傅恩奇呵呵一笑,道:“聽你這麼說,這錢是記在賬上,你不必付嘍。”
黃如龍不無得意,卻是滿臉的不耐煩,道:“我爲戴氏集團做牛做馬,辛辛苦苦打拼這麼多年,吃它幾頓飯又有什麼了不起?”
“黃如龍!你這麼做,等於是挪用公款消費,明目張膽地浪費戴氏集團的資源,也太肆無忌憚了點!”戴湘雪聽到這裡又驚又怒。
黃如龍這時也露了本性,嬉皮笑臉道:“你們三個,不,是四個,你們爲什麼不能裝作睜一隻眼睜一隻?吃完飯就回去吧,咱們就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說畢,他又舉起了酒杯。
“你先喝一口。”傅恩奇一面伸手示意三個姑娘不要動,一面咄咄逼人地盯着黃如龍。
黃如龍面色大變,心想:難道面無二兩肉,毫不起眼的王八蛋,已經看穿了我的伎倆!但這怎麼可能?從頭到尾,都只有我和侍應生知道,難不成不長眼的東西把我給出賣了?
想到這裡,黃如龍一臉陰鷙地瞪了眼在旁邊呆立的侍者。卻見他一臉無辜地望着自己,不由得疑團盡起。
忽然間,黃如龍覺得傅恩奇這傢伙是不是詐自己?念及至此,黃如龍暗罵今天出門沒拜菩薩,做什麼事情都不順,一面放下酒杯,反問傅恩奇:“你這是什麼意思?”
“少來這套。”傅恩奇也沒客氣:“你在飲料裡下了東西,不敢喝就直說。”
傅恩奇面前的水晶高腳酒杯也被斟滿,說完話後,一把抄起來,精準無比地潑到左手邊的黃如龍豬臉上。
三個姑娘聽到傅恩奇說黃如龍在飲料裡下了東西,當屬謝思文反應最大,因爲當初戴湘雪的混蛋大哥戴政利,也在水裡面下過藥,這樣卑鄙無恥下流骯髒的手段,也就死一萬次都不夠的人渣能做得出來。
謝思文激動地學傅恩奇,把飲料一股腦兒地潑在黃如龍臉上,順便將酒杯砸在他臉上。然後是範玉瀅,戴湘雪猶豫了一下,更狠,潑完飲料砸杯子,又拿起一個餐盤,砸在黃如龍額頭,當時這豬佬已經被接二連三的“藥酒”潑傻掉了。
額頭被水晶杯和餐盤先後砸中,磕壞了一張皮,一陣刺痛喚醒了黃如龍。
只見這豬佬捋去滿臉飲料,不少落進了嘴角口腔,順着唾沫嚥下了肚,搞得他乾嘔一陣,生怕春情迷藥在自己身上發作,見人就想強幹就不得了了。
戴湘雪等三個姑娘見黃如龍的模樣,便知道飲料真得有鬼,一個個嬌臉含怒,鄙夷不住。同時後怕不已,沒想到世界上人渣那麼多,要不是有傅恩奇在,她們的清白不保……
這時候傅恩奇玩笑似地說:“黃經理,你藏賬目的地方,似乎已經被我找到了。”
“什麼賬目,什麼藏匿,不是都給你們了!”黃如龍雖然落於下風,但打死也不承認。
傅恩奇一聲冷笑,又道:“還有你那位生病不接電話的財務主管,他現在應該在去律師事務所的路上,去完律師事務所,再到警察局。”
“什麼……什麼?”黃如龍驚訝地從椅子上跳起,傅恩奇一隻鐵拳,對準他小小的豬眼睛就是狠狠一下。
跳在半空的黃如龍被傅恩奇一拳打壓,重新跌倒,要想再爬起來,卻被踩住了後背無法動彈。
那時,傅恩奇給陸建軍掛了個電話,然後交給戴湘雪接聽。
“喂,是保安部經理陸建軍麼?”戴湘雪上次答應要給陸建軍升職,這一回直接給他改了稱呼。
陸建軍聽到戴副總裁稱自己爲保安部經理,情知這職位是落實了,心裡高興,開着車,對身邊幾個得力的心腹保安笑了笑道:“是我,副總裁。鑫金建築的財務已經讓傅恩奇傅大哥逮住了,他讓我把財務主管扭送到律師事務所,然後再回來給他撐場面。”
戴湘雪咯咯一笑:“你們做的很好,這事了結,參與的人我都會給予重獎。”
“謝謝戴副總裁。”電話那頭,一干保安轟然感謝。聲音粗魯,但是無不發自內心。
陸建軍這時候又說:“還有一件事戴副總裁。”
“說。”
“替我謝謝傅恩奇。”
“沒問題。”
“告訴他,兄弟幾個唯他馬首是瞻!”
“好的。”戴湘雪掛了電話,望向傅恩奇的目光中已經掛上了晶瑩的淚花。
傅恩奇有膽識,有頭腦,有魄力,有號召力,這樣的男人,正是戴湘雪一心企盼而不可得的如意郎君。
如今既然有這樣佳緣偶遇,戴湘雪又怎麼能夠放棄深入發展的機會呢?
戴湘雪翩翩數步,走向傅恩奇,正要說話,卻聽傅恩奇問:“侍應生跑哪兒去了?”
轉眼環顧雅間四周,卻只看到被放了春情迷藥的飲料瓶,擱在銀色的托盤中,至於那侍者,卻早已經跑沒了影。
“隨他去了。”戴湘雪望着傅恩奇,此時此刻,她只想對他說:你真棒。
就在這個時候,雅間大門被人從外面,粗暴地踹向兩邊,範玉瀅和謝思文站在門邊的座位旁,還沒有從驚嚇中回過神來,兩片冰冷的金屬就已經架在了她們嬌嫩的脖子上。
傅恩奇大喊小心,卻終究鞭長莫及。
與此同時,門口出現七名一看就知道是混黑的男人,他們奇裝異服,不是穿耳釘,就是給鼻孔穿牛環,不倫不類。
那時候,範玉瀅和謝思文很不幸地被劫持。兩個姑娘又驚又怕,滿心都是對這些混黑人渣的鄙夷和憎惡,而兩人清澈的眼眸中,各有韻致地透着恐懼和求救慾念。
傅恩奇看在眼裡,心頭不住顫動,這樣的好姑娘,居然有人也傷害她們!
分明是找死!
那個時候,兩名混子劫持了範玉瀅和謝思文,剩下五人將傅恩奇和戴湘雪團團包圍。
傅恩奇環視周遭,一雙凌厲逼人的眼睛寒光暴漲!
他攬着戴湘雪腰身,讓她貼近自己絲毫不能遠離,換作平時,戴湘雪這姑娘巴不得和傅恩奇親密再親密些,但現在,眼見兩個異姓姐妹身陷危難。她說什麼都要先救下兩個姐妹。
傅恩奇眉頭一皺,肅然道:“聽話湘雪。”
戴湘雪微微一愣,只覺得此時此刻的傅恩奇,不是自己的保鏢,而是自己的天,她收回神思,溫順地點點頭,一雙含淚的目光頻頻凝望陷入困境的兩姐妹。
這時候,七名混子中,帶頭那位離開了對傅恩奇的包圍,轉而對範玉瀅說:“這妞長得好正!”
說着,帶頭混子目光下移,停在範玉瀅起伏不定的峰巒上,忍不住嚥了口涎水,淫笑起來。
範玉瀅見到這混子猥瑣醜陋,意識到他要對自己做出下流無恥的禽獸舉動,忍不住“哇”的一聲急哭了。
傅恩奇聽到範玉瀅哭聲,心頭一陣揪痛,好像是自己的女人被禽獸欺負,滿腔熱血沸騰起來,環視面前四名剽悍的混子,還有從地上爬起來的黃如龍。
只聽黃如龍破口大罵:“砍死他,砍死這小子,責任算我的。”
四名混子有了命令自然不會手下留情,卻聽黃如龍又在身後大喊:“別傷了身邊的姑娘!”
當時,四片雪白鋥亮的開山刀刃直上直下,朝傅恩奇面門等要害砍殺,傅恩奇使上恰到好處的力道,將身後的戴湘雪推到安全的角落,同時鞭腿彈出,迅捷狠辣,將一名混子踢得倒飛,而這一腳的力道,傅恩奇用上了三分!
被踢飛的混子撞在牆上,掉下來的時候已經站不住,但更讓人驚駭的是,他“哇”的一下吐出幾塊零碎的血團,再仔細看時,竟然是被踢碎的內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