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斕內心呵了一聲,心說這狐狸精穿越,是不是沒把智商穿過來?這種話也敢說?果然寧遠侯瞬間就怒了,指着她:“你說什麼!竟敢對長輩不敬!”
史婷又是氣憤又是驚愕,急急低頭道:“爹,婷兒沒有,真的沒有啊!父親你要相信我啊!”
嗯,她現在處於已經知道自己方式錯誤,但還沒找到有效戰術,只能習慣性執行最擅長的嬌嗔哭鬧的階段……
不能等她回神!謝斕飛快的道:“敢做就要敢當!你不孝不仁不善在先,現如今又謊言欺騙父親,我們謝家詩書傳家,要的就是那一份兒傲氣,一份兒風骨!大姐姐這種行徑,豈不是在父親面上抹黑?”
這會兒她已經摸清寧遠侯的性子,這話完全投其所好,果然寧遠侯一臉“有女有此吾心甚慰”的模樣,感慨的撫她頭髮,轉頭道:“說的好!正是如此!婷兒,你着實令父親失望!”
史婷又急又氣,“你……父親,你別聽她胡說!你不能聽一面之詞!”
“一面之詞?”寧遠侯嚴厲道:“我進來的時候,你們三人堵着門叫罵,而珊兒關在裡面根本沒說話!也根本沒有試圖逃出來!竟逼得幼妹生出如此決絕的心思,您身爲長姐,竟不慚愧麼!”
史婷語塞,急道:“哎呀父親!你根本不知道這臭丫頭多狡猾!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寧遠侯又是一怒:“當着我的面,你還一口一個臭丫頭,背地裡還不知怎樣欺負妹妹!毫無良善之心姐妹之情,今兒一定要重重的罰你!”
撒嬌屢屢受挫,史婷也怒了,“你太偏心了!這臭丫頭有什麼好!”
謝斕嘴角微勾,看寧遠侯氣的臉色都變了,這才上前一步,輕輕扶住:“父親,又何必生氣。大姐姐也不過是擔心祖母,所以言辭行止纔有些欠妥。”
寧遠侯安慰的拍拍她手背,一邊訓斥史婷:“看看!你做下這樣的事,珊兒還爲你求情!”
她會爲她求情?肯定又打了什麼壞主意!史婷咬牙怒視謝斕,謝斕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她一向很明白,什麼樣的神情可以激怒她。
其實兩人之間最大的不同,就是謝斕完全不介意表面的示弱,例如裝裝乖乖女,叫她一聲大姐姐之類,她思想上毫無壓力。她習慣於韜光養晦,不動聲色等待時機,誘敵深入然後一擊斃命……
可是史婷,不管大事小事明着暗着,她都一定要較勁,要佔上風,只不過在女人面前她不裝嬌滴滴,就自己動手,在男人面前,她則習慣撒嬌哭泣嬌嗔,勾着男人幫她出頭。現在男人不肯出頭,她就有點兒戰術混亂了。
果然史婷被她這麼一看,就氣瘋了:“我不稀罕!”
寧遠侯也氣大了:“沒規矩!太沒規矩了!來人哪,帶大小姐下去!讓她去祠堂反省反省!沒我的話不準出來!”
“父親,卻又何必?”謝斕溫言道:“大姐姐可是您的女兒啊!她若心懷怨懟之心,縱去跪祠堂也不過是平白受罪,倒不如讓她自己想明白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