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武守年背上早就準備好的行裝,走進鄔亞萍房間,輕輕地說:姐,那我走了。
鄔亞萍安頓孩子睡下後,一直沒睡,她心裡非常難受,她很想對着小武好好哭一場,但怕影響小武的情緒,怕他因此更捨不得走,強忍着沒去他房間,自己躲在房間裡暗自哭泣。此時聽武守年一說,頓時淚流滿面,站起身,上前一把抱住武守年,邊哭邊說:小武,你一定要好好的,姐等你回來。
武守年從沒經過男女之事,給鄔亞萍一抱,有些慌亂,只是下意識地回抱她。
鄔亞萍踮起腳,捉住小武的嘴脣拼命地吻。武守年一時手足無措,只是緊緊地抱住她,低下脖子任由她親吻。他感覺嘴裡鹹鹹的,他知道那是她的淚水。嘴上品嚐着她淚水的鹹味,心裡卻是無比的甜蜜。這是他最敬愛最心愛的人,這是他無數次在夢裡親熱過的人!現在終於跟她抱在了一起,跟她親吻。這突如其來的幸福感讓武守年有些發暈。鄔亞萍忽然離開他的嘴脣,在他耳邊柔柔地說:小武,你今晚就要了姐吧,反正姐遲早是你的人。
武守年腦子暈乎乎的,沒聽明白。鄔亞萍重新吻住他,邊吻邊往牀邊推。武守年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這來得太突然了!他沒思想準備。儘管在睡夢裡跟她經常做那事,但清醒時他不敢越雷池半步。有幾次鄔亞萍洗過澡穿着絲綢的半透明睡衣,在他面前走動,他儘管有強烈的想去抱她的衝動,但總是剋制住自己,一動不敢動。或許是想念太過,或許是剋制慣了,或許是心裡仍然敬她是師孃有心理障礙,面對這一刻真的來臨,武守年卻無所適從了。他覺得跟鄔亞萍做這件事,是生命中很大的一件事,是莊嚴的隆重的事。他曾想過,他要賺很多的錢,或者找到了那兩箱金條,他要跟鄔亞萍舉辦隆重的婚禮。他認爲到那時才能做那事。也只有這樣,纔對得起她。因此他說:姐,我們現在不能,這樣草率,太對不住你了。
小武,現在我們的命都攥在人家手裡,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事。姐愛你,給了你,姐就死而無憾了。
不,我們都不死,我一定會讓姐過上好日子。
鄔亞萍抱着他繼續往牀上推,哭着說:你這一逃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面,我不管以後,我現在就給你!
姐,你是我心裡最敬重的人。以後我會掙很多錢,到那時再跟姐舉辦盛大的婚禮,我要讓姐成爲世界上最美麗的新娘。我想只有那樣,纔對得起姐。
鄔亞萍見推不動他,停止了動作,嘆了口氣說:唉,你也太把我當回事了。你用不着去掙錢,我們只要找到那兩箱金條,就什麼都有了。小武,等你這件事風頭過後,我們再好好找找那兩箱金條。
好的。我要想辦法殺了邢小星,有這個人在,我們沒法過安生日子。
別殺人了,小武,那種事哪是個頭啊!
好,不殺不殺。不殺邢小星的話,我們得躲開他。等我在外面安頓好了,再回來接你和師弟師妹。
也好,你先在外面找好地方,再回來接我們。我們在外面過一段時間小日子,再回來找金條。
好的,我出去後會儘快想辦法跟你聯繫的。姐,那我走了!
鄔亞萍強忍着不哭出聲,說:小武,你一定要保重,活着最重要,明白嗎?
武守年眼眶裡也早已噙滿了淚水,已說不出聲,點了點頭,用力抱了抱她,猛地放開手,大歩走出房門。
鄔亞萍追出房間,只見他靈巧地攀上屋檐,翻身上了屋頂,消失了。
那天下午,邢小星離開鄔亞萍後,馬上就去找馬成。他急於要向馬專員報告幾件事:一、已查明刺殺王國昌的事是李俊生派他徒弟乾的;二、馬釘也是李俊生徒弟武守年殺的;三、鄔亞萍已動心,只要把她放進馬家樓,她肯定就範。
本來,邢小星完全可以自己帶部隊去抓人,但他想想還是先報告好,有了馬成的指示再行動。現在保安團雖然掌握在自己手裡,但邢小星處處小心,事無鉅細都請示馬專員,唯恐引起他的猜忌。
不巧,那天下午馬成在開會。邢小星好不容易等他開完會,想上前跟他說話,可他又同開會的人一窩蜂地到飯店吃飯了。邢小星就等在飯店的門廳裡。幾個鐘頭後,馬成終於吃完飯,但已酩酊大醉,下樓時由人攙扶着。邢小星跟他說話,他擺擺手,嘴裡含糊不清地說:有-有事明天再說。
第二天早上,邢小星趕到李家樓,馬成剛起牀。馬成聽了邢小星的彙報,有些疑惑,說:看來,刺殺王國昌應該是李俊生的徒弟,但我聽說馬釘是共產黨殺的啊?邢小星說:馬釘肯定是武守年殺的,我已經當面責問過他了,他不敢否認。馬成急了:那你還等什麼?快抓人啊!邢小星說:我要得到您的指示纔好去抓人的。馬成揮揮手說:你去抓吧,把李俊生的徒弟統統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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