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生衆叛親離,保安團瀕於分崩離析的情況,很快反饋到了棗溪。縣委向銀山特委請示,建立孝順、塘雅、澧浦三個區委,因爲這些地方的黨組織不屬銀東陽西縣委領導。特委批覆,今後凡銀山城以東的黨組織都歸銀東陽西縣委領導。
有原來黨組織作基礎,孝順、塘雅、澧浦三個區委和區公所很快建立了。八大隊撥出六十支槍,派骨幹到這三個區,分別成立了三個區小隊。
朱麗萍父母和姑姑姑父來棗溪後,朱麗萍安排他們住舊庭院。她同申智鑑商量後,對家裡的事務作了分工,舊庭院那邊的廚房等一應家務由朱麗萍母親負責,火腿坊的財務由張晨負責,田地的賬目由朱麗萍父親朱廣負責,申家自種的田地由吳富貴負責。申智鑑的田地絕大部分是出租的,但也有小部分是自己僱長工種的。吳富貴是孤兒,從小在申家做長工,他忠厚老實,但幹農活是一把好手,申智鑑就讓他做了田頭。“田頭”是長工的頭,負責安排一切農活,相當於後來的生產隊長。對這個變動,錢政加非常不滿,心裡無比怨恨,對申智鑑開始離心離德。
申智鑑每天晚上都在楊金芳房間裡,有時白天沒事也呆在那裡。朱麗萍知道他這個人,新鮮勁沒過,一天要做幾次。沒辦法,只能隨他,她自己每晚半夜則溜到江帆房間裡。一天晚上,江帆跟朱麗萍說:我的傷快好了,我要搬出去住了。
唉,真捨不得你走!有個事我原來早想跟你說,就怕你聽了馬上走,所以沒說。
什麼事?
我身上沒來好些日子了,原來很準的。
什麼?什麼沒來?
唉,你怎麼一點也不懂呢?是我們女人的月經沒來。
那怎麼了?
你怎麼還不懂啊?你想想,女人爲什麼會來月經?
哦,我明白了,你有了?
應該是吧。
那我馬上走,我得避嫌疑。
避什麼?我每天在吃藥,而且總是當智鑑的面吃。說明這藥還真有效。
你這個小鬼頭!我明天就走。
唉!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你遲早要走的,那就走吧。你走後我遲一個月再告訴智鑑,我要讓我們的孩子“早產”一個月。
第二天,八大隊召開了全體會議。
當江帆出現在大家面前時,都懵了:老江沒死!太好了!楊星激動得無法用語言表達,突然高呼:老江萬歲!大家跟着齊喊:老江萬歲!
江帆笑着擺擺手說:我是沒死,我們的敵人是打不死我的。我還要跟大家一起打鬼子,打漢奸,打反動派,直到革命勝利!
好!下面的人都開心地笑了。
接着江帆解釋了爲什麼對外宣佈他已死亡的消息。他說,這是鬥爭的需要,是爲了麻痹李俊生,賺取他來上鉤。當然這也是當時沒殺張晨的原因。他說,現在李貴鮮被處決了,李俊生的日子很難過,是發展我們八大隊勢力的大好時機。接下來我們要大力發展八大隊實力,逐步收復國土,消滅漢奸,打走鬼子,爭取革命的勝利。
吸取教訓,老杜安排江帆住在申氏祠堂廂房的樓上,由警衛隊在祠堂大門站崗保衛。龔春蓮聽說江帆沒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飛一般地跑到祠堂,一進房間就把江帆抱起來,手捶江帆胸膛哭着說:老江,你騙我!你騙我說你死了,你知道我多傷心嗎?我再也不離開你了!
江帆推開她:好了,別哭了,知道我沒死還哭?我不是騙你,是爲了騙李俊生。
龔春蓮聽到“李俊生”三個字,哭得更傷心了:老江,你知道嗎?我師父被李俊生這個賊人殺了,你要爲我師父報仇啊!
好好好,我們一定要報這個仇!我們決不能讓師父白死。
老江,你還是住我哥家吧,我來保護你的安全。
不行,我住這裡方便工作。
反正不管你住哪裡,我都是不會離開你的。
張晨聽到江帆沒死,感慨萬千:這就好了!我不用再歉疚了。八大隊保密可做得真好,連我也被騙了,來這麼多次竟沒發現。他感嘆江帆的寬宏大量:知道殺他的人是我,居然也沒把我殺了,如此胸襟,真是個幹大事的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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