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少帥
兩人並肩走出廠房,兩人都不由有些被外面的架勢給嚇着了。外面烏泱泱至少兩百來號警察,個個手持各式槍支。見到兩人出來,跟着過來的王友文立即認出了安南秀周衝,連忙呼喊大家別開槍。
周衝安南秀走過去,一幫警察都懵了:不是說有重要人物被歹徒挾持了嗎?怎麼完好無損的自己走了出來?難道是被公安武警的颯爽英姿給嚇到了?所以放人質出來自動投降了?
“三名歹徒都已經被解決了,你們趕緊將他們帶去審問。”周衝一過去便對負責這次行動的中海市公安廳長說道。廳長一聽人質都解決,立馬讓手下前去拷人。然後很驚奇的對周衝問道:“怎麼解決的?”
“兩個是被我用手解決的,一個是被我開槍解決的。”周衝很平淡的回答道,他不會添油加醋的說自己的英明神武,雖然剛剛的行動的確是有那麼一點神乎其神。
“行,一切等咱們回公安局慢慢說。”王友文這時趕緊在旁邊說道。
“那咱們撤。”公安廳長張有望一聲令下,警察們紛紛上車,往公安廳趕。
一路上,王友文不停的向安南秀致歉,就差沒扇自己耳光了。周衝看着暗暗好笑,安南秀則連說沒事,對方是有預謀的行爲,不怪王叔,跟王叔沒關係。即便安南秀這般說了,王友文還是自責。這件事鬧得這麼大,他作爲安家的部屬,能沒有照顧不周的罪名嗎?
自責了半路,剩下半路全部用來誇讚周衝的英明神武了。他不斷的誇周衝英明神武,少年英雄。周衝連忙說當不起這麼高的評價,他卻直說周衝肯定當得起,還要給周衝頒見義勇爲英雄獎章。周衝連忙回絕,說自己救人不是因爲自己有多麼多麼的正義凜然,只是因爲安南秀是自己的兄弟而已。王友文聽了又是一陣誇讚,說周衝夠義氣夠朋友,還說日後有什麼事就找他。對此,周衝只是微笑。他寧願面對三名持槍歹徒也不願意面對這熱情過了頭的王友文。
對王友文來說,周衝是他的超級大恩人。如果今天不是周衝毫髮無傷的將安南秀救出來,如果安南秀髮生了什麼意外,那麼…他就不是什麼被責怪照顧不周的遭遇了,天知道安家的人遷怒起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別說他王友文討不到好,就是中海警界,也得從頭到腳,撤換一番。
來到警察廳,在做筆錄的時候,周衝如實說了自己是如何去的,如何救的人,如何開的槍。周衝說的簡單,在座的廳長書記們個個都驚駭不已,他們沒想到三個窮兇極惡的歹徒竟然是被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大學生徒手製服的。而且那個中槍的歹徒雙手雙腳都被打報廢了,在運動中射出這樣的子彈,在座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做到,這可不是打靶子,這是打活人。稍有不慎,就會擦槍走火,甚至葬身槍下。
對於周衝神乎其神的槍法,公安廳長張有望伸出大拇指稱讚:小子,你要是去當兵,就是兵王,天生的神槍手,前途不可限量。
對此,周衝的腦袋倒是清醒的很,並沒有因爲這些稱讚而衝昏頭腦。
當安南秀做筆錄的時候,周衝自動退出了會議室。他是一個有好奇心的人,但是他不想知道的太多,因爲這件事他知道的越多就越麻煩。如果安南秀不是他兄弟,他今天絕對不會冒那個危險,而是會等待警察前去救援,他現在仇家已經夠多了,再多添加一個敢對紅三代下手的組織,就算他能解決,也會相當棘手。
周衝坐在會議室外邊,間隔一會兒便來一兩個中海市的大人物進去會議室。周衝坐了二十分鐘左右,進去了七個市常委。這件事的影響有多大,由此可見一斑。畢竟今天差點被弄死的人是安南秀,而且那幫傢伙所擁有的武器嚴重威脅到了公衆的安全,一旦形勢無法掌控,對人民羣衆會產生多大的惡劣影響可想而知。
中海市委高度關注這一起尚未釀成慘劇的惡性案件,他們必須高度關注。真要是出了事,那絕對是轟動全國性的。指不定,這裡面的高官就會因此事而丟掉烏紗帽。
周衝又坐了半個小時,外面匆匆走來一羣人馬。走在最前頭的一個氣勢超然的中年男子,旁邊則是一位臉上掛滿焦慮長得跟安南秀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美貌少婦。
“這應該是秀秀的父母吧?”周衝小聲的嘀咕一句,這話剛說完,兩個腳步匆忙的人便進入了會議室。他們身後跟着的隨從留在了外邊,與之前那些常委們留在外面的秘書聊成了一片。大多是聊這件事情的嚴重性,這些話周衝都不想聽進耳朵,所以低着頭玩起手機來。
不一會兒,手機響了,是大熊打來的。周衝接通電話,大熊問周衝在哪兒,周衝說在公安廳的會議廳。大熊馬上趕到便掛了電話。果然一會兒之後,大熊跑了過來。
一過來便問道:“衝哥兒,咋樣?秀秀沒事吧?”
“沒事,出來的,皮肉傷都沒有。”周沖淡淡說道:“你剛剛去哪兒了?”
“剛剛我報完警,就被警察接到這兒了,我要跟着他們出警,他們硬是不要,說是怕有什麼危險。”大熊有些委屈的說道。頓了一下,他又問道:“誰幹的呀?”
“不知道。”周衝搖頭,指了指會議廳:“一幫大人物正在討論。”
“哦。”大熊點點頭。
周衝站起身來,說道:“要不,咱們撤吧。秀秀也安全了,他們談大事我們也攙和不了。”
“行,那撤吧。”大熊同意周衝的說法,安南秀沒事,他心上的大石頭便放下來了。
說着,兩人便往學校趕。在外面吃了頓飯後就回了寢室,各自玩起電腦來,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
與此同時,徐苗苗那混小子正在他爸面前哭訴,說周衝怎麼怎麼欺負他了,一定讓他好好教訓周衝。徐副市長本來就因爲安南秀的事情煩躁着,一聽這沒用兒子在外面受了欺負,就更加惱火。惡狠狠的罵道:“沒用的東西,你多大人了,被人欺負了還回家哭爺爺告奶奶嗎?我告訴你,我徐家容不得孬貨,你指望着我給你出氣,沒門。自己想門路去。”
“可我搞不贏他!”徐苗苗現在是真害怕周衝了,他哭着說道:“我養的藏獒打不贏他的土狗,我喜歡的女孩喜歡他,他買的石頭塊塊裡面都有玉,我買的十塊也難得有一塊。而且,他還能特別能打架,我使什麼絆子我都搞不贏他呀,爸爸!”
聽徐苗苗這麼哭訴,徐副市長還真對周衝有了點意思,他問道:“你樣樣都輸他?”
“嗯。”徐苗苗委屈的點點頭,從小他就是天之驕子,可沒想到遇上了周衝,他就什麼都不是了。每一樣都被周衝壓得死死的。
“既然你搞不贏他,那就把他收爲己有。”徐副市長教育道:“有時候你要轉變思維,作爲領導,你不一定要比你每個手下強,你要將手下的才能化爲己用,這纔是好領導,懂嗎?”
“可是,我已經跟他撕破臉皮了,他不可能當我馬仔。而且他跟安家的後代走的挺近……”
徐苗苗這話還沒說完,徐副市長便打斷了他的話,問道:“你說他跟誰走的很近?”
“南粵安家的後代。”
“南粵安家的後代?就是在復大讀書的那個?”徐副市長皺着眉頭說道。
“嗯。”徐苗苗點點頭,道:“周衝也是在那讀書,他們是同學。”
“慢着,你說什麼?周衝?”徐副市長一聽這熟悉的名字,連忙發問道。他剛剛聽秘書彙報,單槍匹馬救下安南秀的人正是安南秀的舍友周衝。現在,在聽見這個名字,他當然要確認一下。
“對,他就叫周衝。”徐苗苗反問道:“怎麼?爸爸認識嗎?”
“不認識。”徐副市長蹙着眉頭搖了搖頭。徐副市長跟安南秀的父親雖然都是太子黨,但是又存在競爭關係,兩人是同一班次的領導,也分管兩個經濟大城,將來肯定都會進入中央,到時候爲了獲得更好的位置難免會有一番龍爭虎鬥。作爲市委常委的他今天之所以沒有去公安廳慰問安家小子就是因爲這個,他不想去跟安如海見面,因爲安如海這次來是興師問罪的,作爲中海分管政法治安的副市長,他不想低這個頭。
原本身居高位的他是不想跟周衝這樣的毛頭小子一般見識的,但是現在周衝跟安家扯上了關係,情況就大不相同了。鬱悶的他現在正缺一個發泄口,如今周衝撞上槍口上來,只得開火。
徐副市長緩緩開口問道:“你想怎麼處理周衝?”
“將他趕出中海,趕得遠遠地,從此再也不想見到他!”徐苗苗咬牙切齒的說道。
“噢。”徐副書記點點頭,說一聲:“你先去書房呆着,將國富論好好翻翻,別當一個不學無術的人。整天吊兒郎當,爛泥扶不上牆!”
徐苗苗聽了他爸這句訓,連忙爬起回了書房。他臉上掛着笑容,心花怒放,因爲他知道他爸已經答應幫忙教訓周衝了。他不相信自己,但他相信他爸,他爸爸是誰?堂堂一個副市長,難道還管不了那個毛頭小子嗎?
徐苗苗回房間之後,徐副市長拿起電話撥了個電話過去,不一會兒電話通了,徐副市長打着哈哈說道:“漢儒啊,最近挺忙的吧?”
那邊的方漢儒也客套道:“一般一般啦,現在已經閒下來了,畢竟迎新工作已經結束了嘛。新同學對校園熟悉了,我這個校長自然也就閒下來了。”
“復大這些年進步有目共睹,各項榮譽收之不盡,漢儒兄費心啦!”
“多謝市長關心,這是應該的。”
“噢,對了,你們學校新生中有一個叫周衝的,不知道品行怎麼樣?”徐副市長閒聊兩句,便正式切入正題。
方漢儒不是政客,不知道什麼彎彎繞,他直接說道:“很好啊,學校的中醫部的教授們對他讚譽有加,認爲他將來會是國內中醫界執牛耳的人物,說不定能搞得諾貝爾醫學獎什麼的。”
“哦,可我怎麼聽說他在個人作風方面有問題呀?”徐副市長慢悠悠說道。
如果方漢儒是個政客,他必然聽出了徐副市長這話的意思,然後會借坡下驢跟着說周沖壞話。可方漢儒就是一介書生,當即他便疑惑的說道:“不可能啊?臧必武上將的孫子,怎麼可能個人作風有問題?臧司令向來是以作風嚴謹而出名啊?”
方漢儒這話一出,那邊的徐副市長呼吸猛然一滯,道:“你說什麼?臧必武上將的孫子?”
“這我就不知道怎麼回事了。反正開學前,臧司令特別請我吃了一頓飯,就是讓我照顧好他這寶貝孫子。不過以周衝同學這素質,也用不着臧司令走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