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上加霜
我方纔折的樹枝子不夠幹,因此火燒得並不算旺,衣服搭在那裡有頓飯工夫了,拿起來還是溼漉漉的。我湊合着披了件外衣,抱着沾滿腥羶濁液的內衫要去湖邊清洗。
白軒彌忽然拉住我的衣襟,手勁兒之大幾乎要把衣服扯破:“兄長你去哪裡?”
我去洗衣服。不自己洗,難道還指着你嗎?我懶怠說話,撥了撥他的手便往外走,孰料身後一陣響動,這個倒黴弟弟竟站起來一把摟住了我,溫熱的身軀緊貼上來,熨得背後一片暖熱:“兄長方纔受累了,弟弟幫你扔了它就是,何必自己去?”
他惦着幹什麼?我就這一件內袍,自己還捨不得扔呢,他就要替我扔了?我用力掰開他的手,挺直身子說道:“我去清洗一下,你們繼續討論。”
再不快點走,這外袍萬一被流下來的東西沾髒了,我還得再洗一身。堂堂魔教教主還得洗衣服……反正只要沾了這小受我就開始倒黴,趕緊把衣裳洗了,找條路離開這山谷吧。至於玉嵐煙……眼下找出路還要靠他的主角光環,出去之後一定要殺了他滅口。
走不出幾步,白軒彌又靠了上來,直接奪了那件衣服扔到地上,將我緊按在懷中。臀間猛地被一個堅硬炙熱之物抵住,我就不由得有些腿軟,抓着他的手一時推不出去,
他在我耳邊輕輕吹着氣,慢慢說道:“反正已經弄髒了,不如再髒點再洗吧,兄長?”
我手一抖,差點將他直接扔出去,到底還是顧慮他方纔摔傷太重,半途收了力回來,將他穩穩撂在了原地,順手照着腦袋敲了一記:“剛纔我一時心軟讓你操了一回,你還上癮了?再有二回我直接把你小子腿敲折了!”
“沒有二回,再一回就行……”他嘻皮笑臉地在腦袋上摸了摸,手臂落下來一把按住了我的手,腳下一絆便將我壓在了地上。
這一下摔得結結實實,我眼前一陣發黑,回過神來時便覺着身上被人壓得死死的,唯有雙腿被拉開架在他腰間,入口處正被那個還帶着濡溼露滴的物事緩緩摩挲着。
王八蛋!我捨不得上他,他倒捨得上我,要不是看在他是我弟弟的份上,我能對他這麼氣?我伸手箝住他的脖子怒喝道:“放手!我的臉都讓你這小兔崽子丟光了!”
他不甚在意地摸着我掐在他脖子上的手,擡起頭道:“當然要讓玉嵐煙看着,將來他纔好回去給他那個影衛說,兄長你是我的人,以後只能給我生孩子……”
“你說什麼?”我手上加了幾分力道,心中怒火升騰上來,瞪大眼盯着他:“混帳,你當我是什麼人?”
“我當你是我的親兄長啊。我就是作者爲了你才寫出來的,兄長既然叫我一聲弟弟,我這輩子就都是你弟弟。”這個白眼狼硬是壓下頭來,狠狠親上了我,尖利的牙齒直咬破了我的嘴脣,帶得滿口都是苦澀的血腥味。
他的臉也紅得瘮人,幾乎要滴下血來,額上青筋漲出,卻是一絲一毫也不肯退後。到底是我不能掐死他,只得放了手去揪他的頭髮,想把他從我身上拽起來。
可拽了幾下之後,他不僅紋絲不動,反倒伸手握住我的命根兒用力掐了一把。
媽的,有往那兒掐的嗎?再跟他氣這小子就要蹬鼻子上臉了!我放開他的長髮,伸手拉住他的胳膊往外一扯,白軒彌卻是紋絲不動,挑眉看着我笑道:“兄長,你還沒服下解藥吧?你現在的力道和小雞兒也差不多少,要想讓我放手可是不夠。”
他一低頭叼住了我的乳首,那隻剛掐過我的手又伸到我雙臀上用力揉捏起來,比方纔力道還要大得多。我只覺胸前被咬得又痛又癢,酥麻感自那尖端直衝到頭頂,只恨不得一口咬死他,雙腿之間卻是又顫巍巍地立了起來,想拿腿掩住它遮過白軒彌的眼,卻只能夾住他緊實光滑,還帶着汗水的腰身。
也不知那汗水是他的還是我的,直讓人兩腿打滑,順着那腰線重落到地上。他抽出手來在我腿間揉捻,硬挺直對着雙丘間的入口,將那裡弄得更加溼膩,卻故意不肯進去,輕聲調笑道:“兄長,慢點,一會兒我進去了再這麼用力夾。”
混蛋,玉嵐煙都在旁邊聽着呢!你還嫌咱家丟不夠人嗎?
他猛地一挺身縱了進來,將我一腔怒火都堵回了胸中,只能緊咬牙關,免得不小心泄出什麼聲音來叫那小受聽入耳了。
小王八蛋口口聲聲叫着我兄長,有當弟弟地這麼幹兄長的麼?他也不知道慢點……剛纔都來過一回了,我的腰啊……
他把我的左腿擡了起來直接架在肩上,狠狠地刺了進來,撞擊帶起的清脆響起和抽出時粘膩的水聲在空曠的洞穴中分外刺耳。我扭頭看向玉嵐煙那裡,卻是隔着火堆和衣服看不到什麼,這才稍稍靜了靜心。
下方傳來的撞擊更加猛烈,一下下都落在那塊最讓人的嫩肉上,這樣強烈的刺激逼得人猝不及防,自齒關之間透出一聲低啞的呻吟。我連忙捂住嘴,又警惕地看了玉嵐煙那裡一眼,下巴卻忽然被人握住,將臉扳向上方,便見那個白眼兒狼滿面妒恨地看着我:
“兄長,你就這麼喜歡那個龍空?就這麼怕玉嵐煙把咱們的事告訴他?我也叫天涯啊,我的筆名比他出名多了。還是說我做得不如他讓你滿意,你才一直這麼想着他?”
我的身子被他頂得幾乎彎折,前頭落在白軒彌手中,被他緊緊握着,無法按心意釋放;後方的快0感卻又強得讓人渾身**,難受得無法訴說,只得咬着掌根強忍住潮水般漫無止境的快慰涌動。
他又把我的手抽了出來按在地上,一下接一下釘進我身體裡,隨着那節奏在我耳邊輕輕叫道“兄長,兄長……”
我伸手摸着他的臉,想和他說些什麼,張開口卻只能發出一陣陣急促的低吟。他的目光如有實質般在我身上掃過,被他看到的地方都不自主地微微顫動,身上也更加敏感。每一下愛撫都能讓我抖成一團,直到他終於放開束縛我分2身的手,讓那滿腔欲1火流泄出來。
我死死咬住牙關,嚥下了那聲幾乎要衝口而出的呼喊,全身肌肉都收縮起來。尤其是最柔軟的體內生生絞成一團,將他刺入我身體中的利器榨得一泄如注,順着我們兩人貼合之處慢慢流了下來。
他滿是汗水的身體就貼在我身上,兩人接合之處更是一片狼藉,**後特有的氣味彌散得四處都事,幾乎要壓下了煙火的氣味。我用力推了推白軒彌道:“我要洗澡,還要洗衣服,你給我下去!”
他這纔不情不願地從我身上出去,又帶起一陣不堪入耳的水聲,然後將我打橫抱了起來:“兄長,你還起得來麼?還是我抱你去清洗一翻吧。”
本來我是起得來的,連衣服都能洗得了!我恨恨地瞟了他一眼,這小子卻只作不見,扯了兩件衣服披上,便抱着我到湖中清洗。
到了水裡我便一把推開他,仗着自己游泳次數比他好歹多些,識得些水性,便走到了齊胸的水裡洗沐,把那個水過了膝蓋就開始腿軟的旱鴨子留在了岸邊。
洗罷身子,又污得東一塊西一塊的衣服涮了涮,好歹披上了身,白軒彌忽然以傳音入密之法叫道:“兄長,快回來,有人!”
是龍九,還是秋嵐緒的人?我心中一驚,連忙推着水往回走,到了岸邊便叫他攔腰抱起,藏進了山洞當中。
秋嵐緒懶懶道:“這麼快就回來了,我還當你們得洗個鴛鴦浴,打個野戰什麼的呢。”
這小受真門兒清,看來以前不少幹這事啊。我匆忙穿了衣裳,連他的手腳也解開,把衣服扔給了他,便一腳踢散火堆,自己在殘火上踩踏,又叫白軒彌點了玉嵐煙的穴,拿匕首抵住他以防萬一。
我這翻做作,那小受一眼就看出來有問題,皺眉問道:“是我的影衛來了?還是師父來了?”
白軒彌道:“沒聽出來,但他們輕功不弱。這山谷裡沒什麼藏人的地方,若是玉嵐煙的人,咱們怕是有一場苦戰了。”
他神色中終於有了一絲悔意,目光不時看向我下半身。
可惜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我揉了揉腰,倒退幾步靠在山壁上節省體力,安慰他道:“若是影衛來,除了龍九是攻三,本事高些,剩下的都只是隨手便能收拾的小角色。若是秋嵐緒親到……他當初答應過爹要保我一命,現在設定一改,你纔是爹孃的孩子,他一定會看在當初約定上放過你,我是他親生的兒子,他不會殺我,咱們大不了就是白捉了玉嵐煙。”
我正說着話,忽見外頭飛進來幾隻雪白的蝴蝶,進洞之後便在空中舞了幾圈,有的落到玉嵐煙身上,有的折飛出去,在洞口飛舞起來。
雪白蝴蝶當中簇擁着一名絕色玉人兒,這景色真令人疑心身在仙境,就連白軒彌都忍不住放低了匕首,從他肩上捉起一隻蝴蝶,獻寶似地向我揚着手:“兄長,你看,這玉嵐煙竟身帶奇香,能吸引蝴蝶!只是這香在哪兒……”
他在玉嵐煙頸上聞了聞,又伸手向他懷中掏索兩下,卻是什麼也沒拿出來。玉嵐煙臉色鐵青,在他手上狠狠打了一把道:“聞不出來的,他在我身上下的是追魂香,只有這蝶兒能尋得到……是他們來了!”
他們是誰?秋嵐緒麼?我與弟弟對視一眼,雙雙望向玉嵐煙,卻見他臉上漸漸露出懷戀之色,忽而眉頭緊鎖,喃喃自語道:“不可能,作者現在都棄文了,他們怎麼還會來……”
話音未落,外頭聲音忽然響起一個粗獷的男子聲音:“玉神醫,你可叫咱們好找啊,小人千辛萬苦地混到了處羅山上,沒想到您叫人拉着跳了崖了。不過咱們也知道,跳崖死不了主角,這不,搜魂蝶都認出您來了,您還躲什麼呢?乖乖地跟我們走吧!”
他們這算是玉嵐煙的仇人?也是,那小受到處受虐,仇人比情人還多,只是我頭一回見着罷了。我向白軒彌遞了個眼神,叫他放開手看那小受自己應對。
他放開手後,玉嵐煙果然掙開往外走了幾步,到了洞口卻又停步,遲疑道:“不可能,作者都棄文了,他怎麼會還會叫人來殺我?”
外頭那男子揚聲笑道:“玉神醫,作者棄不棄文咱們可不管,咱們的工資是麗妃娘娘發的,可不是作者發的。”
玉嵐煙竟然笑了笑,神色間卻頗顯淒涼:“我就知道她和別人不一樣……只有她……只有她不管我是不是主角,始終這樣……”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半影婆娑丶,肥嘟嘟喵,企鵝,雀兮和溯本回源姑娘給我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