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產
眼看着秋嵐緒的手就要挑開我的衣襟,我實在再忍耐不住,掙扎着坐起來,倉皇喊道:“我要見百曉生!”
他手微微一頓,點頭答應下來:“也好,我也怕動手時有什麼失誤,不如叫他看着指導更方便些。”
什麼意思,你還想讓人現場觀摩?我叫他氣得渾身發抖,眼瞪得目眥欲裂,死死攥着身下牀褥,掌心汗水瞬間便洇透了單薄的布料。
秋嵐緒挑眉看了我一眼,放下了手中之物:“有什麼可害羞的。接生時總也要他在一旁指導,現下就讓他先替你看着更保險些。這兩個月有百曉生和他女朋友照顧,你安心在此休養。預產期之前,我無論如何把煙兒帶回來替你接生就是了。”
再把那小受找來,有作者的視角跟着他走,然後全體讀者跟着看我一回生產過程是不是?你還嫌這本不夠黃暴,嫌我被讀者罵得不夠多是不是?
我一把揪住秋嵐緒的衣襟,仰起臉咬牙切齒地命令他:“不許叫那個百曉生進來!”至於不許之後怎麼樣,我一時竟想不起來了,只死死扯着衣服不讓他出去。
我用力扯了半天,手上力道忽然一輕,卻是秋嵐緒坐回了牀邊,反手握住我的腕子問道:“你又要做什麼,怎麼總是不聽話?”
這話說得我差點吐血。什麼叫我不聽話,我要是給你上這個,叫你聽話,你肯麼?
他似是看出我未出口之言,皺眉斥道:“九十九拜都拜了,還差這一哆嗦麼?面子重要還是性命重要!我不叫百曉生進來就是,反正他給我的我也都學習過幾遍了,我下手輕些,不會傷了你的。”
他在我脈門處用力一按,一道真氣輸來,我便覺內力受阻,四肢綿軟。再被他重逾千斤的手按着,更是一絲也動彈不得,只得眼看着他將我身上衣衫褪下。
性器暴露在空中,敏銳地感到一絲絲涼風滑過,可惜從我的角度只能看到一座小山似的肚子。儘管看不到,我也能感受到秋嵐緒那只是手是怎樣在我腿間出入,抹入了大量冰涼細滑的藥膏,在推進了自己的手指之後,還企圖將不屬於人體的東西也弄進去。
雖是大理城內氣候溫暖如春,我身上卻只覺冷若寒冰,心就像沉入深淵之中,那種無依無憑的墜落感永不到頭。一個光滑而微涼的東西在我股間滑動,試着要鑽刺到我體內,我這不爭氣的身體卻不能像心志那樣堅定,就連那樣的東西都恨不得吞入體內。
我緊緊收縮肌肉,擡手抱住了秋嵐緒的手臂,用盡力氣掐了上去。雖然這點痛楚在江湖人不算什麼,但他好歹是停了手,略有些無奈地說道:“別鬧了,你不管自己的性命,總也要想想魔教傳承……他要是生不下來,你現在現找女人留種都未必來得及。”
我冷笑一聲,舉起胳膊蹭去眼角一絲溼痕:“我娘還給我生了個弟弟呢,魔教不愁後繼無人。這是我的性命,我的兒子,怎麼就得由着你們處置?”
他低下頭將耳朵貼在我肚子上,聽着裡頭傳出來的清晰胎動,嘆了一聲:“我只有你這一個兒子……”
他的嘴脣落在被撐得薄而乏起紫色血絲的皮膚上,靈活的五指托起我方纔就有些擡頭的器官,以前所未有的耐心和技巧愛撫起來。
他做攻二的確是實至名歸,我的技術和他比起來都覺有所不如。那手在我身上每一次點按,每一下撫摸,力道都恰到好處,讓人一時如在雲端。快感如絲繭將人層層裹住,全身上下無一處能逃出情與欲的糾纏,腦中早是一片空白,什麼也記不起來。
後來我聽到有人在我耳邊叫着“進來”,聲音低啞深沉,飽含柔媚之意,令人聞之心動。過了一陣才發覺,那樣的話竟是我自己說出來的!
我竟然主動叫秋嵐緒上我?這種事當真比屈服在他的手段之下被迫承歡更加可恥。我當即咬住嘴脣吞下多餘的聲音,卻已阻止不了異物的入侵。
那東西粗大而光滑,卻冰冷得令人心悸,正以十分緩慢的速度一步步進入我體內,我甚至還能感到自己的身體是如何迫不及待地扭動着、吞噬着,幫助它進得更快、更深。
直到秋嵐緒的手落到我身上,這場不知該算什麼的蠢事才終於結束。他合起我的腿,替我擦淨方纔濺了一身的白液,重新蓋上被子,用一種哄孩子似的溫煦神氣說道:“這不是挺容易的麼?以後隔幾日就可以換個更大的進去,待到生產之時,孩子就容易出來了。”
我張了張嘴,只覺腦中一片空白,連答話的力氣都沒了。
我體內有一個胎兒還不夠難堪,現在竟還放入了那種東西,而且似乎這東西以後都不會再拿出來,每過幾天還要放個更大的進去……那我還算什麼?就連n25純肉bd□文裡m方都不至於這樣……
似乎是想得太投入了,許久沒有呼吸,我胸口一陣窒息般的絞疼,一股腥甜直衝喉間。我將頭向裡一側,一口鮮血盡數灑在褥間,氣管中彷彿還吸進了些血,嗆得我側轉身子,半趴在枕間咳了起來。
只這麼稍一動彈,便覺出體內那東西硬硬地梗在那裡,竟進得更深了些,那種存在感令人一時也不能忽視。我忽然噁心得無法忍耐,翻身跪趴在牀上,伸手就要去把那東西弄出來。
手還沒伸過去,我就被人用力翻轉過來,按着肩膀緊緊壓住。秋嵐緒猶然泛着青白色的臉板得死緊,與我鼻間不過隔着兩三寸距離,怫然問道:“好容易才弄進去,你又鬧幹什麼?你是哪裡受了傷,怎麼又會吐血?”
我沒空理他,只盡力想把那東西弄出來。手既不能動,便靠着腹部肌肉蠕動,盡力向外排去。胸口痛楚漸漸向下蔓延,像是被刀鋒刮開一般。我拿手按住胸口忍着咳聲,只注意丹田之處。
小腹那裡不知何時也受到牽連,興起了一陣鈍痛。一時比一時疼得更緊,胎動得也比尋常更快——看吧,連未出世的孩子都曉得那不是好東西,活了好幾十歲的老頭子,連個孩子都不如!
我從未這樣覺着這孩子懂事可愛過,又將手伸下去撫摸幾下,橫下一條心,不管身上哪裡痛楚,只想把那異物先從體內弄出。秋嵐緒的手在我眉目間拂過,略帶急促的聲音在空中響起:“去把孫大夫叫來,還有羅紅袖和百曉生……算了,只叫孫大夫吧!”
我心口疼也就算了,那是作者搞出來的歷史遺留問題,可肚子跟着疼什麼?疼得我渾身發冷,虛汗出了一層又一層,體內那物還未排出,已有涼滑的**從股間滴落。
真沒出息,只是個玉雕的棍子,竟也能讓我興奮得流出水來,我都恨不得要給自己一巴掌了。
然而這一巴掌並沒落在我臉上,倒是落在了秋嵐緒臉上。我從微溼的牀褥間擡起手來時,上面沾的不是慣常見到的粘液,而是鮮紅刺目的血液。我一開始還沒注意到這點,直到那手在空中劃了道弧線,落在離我極近的秋嵐緒臉上時,纔看出色澤不對。
他也登時變了臉色,一把抓住我的手緊緊盯着,立刻掀開了我身上的錦被。一股涼風頓時吹了過來,激得我全身瑟縮,腹部痛楚更甚。我拿眼角餘掃過身側,只見那處被褥都已是一片殷紅。
秋嵐緒在我耳邊高聲叫着,煩人得緊,我正想着大事,根本沒工夫理他,便扭了扭頭側向牀內。腿間流下的血倒是越來越多了,肚子也疼得像得了絞腸痧差不多。
一雙溼乎乎的手伸到我腿間,慢慢將那根玉雕男形引了出去。我這才吐了口氣,覺着沒那麼噁心了,只是肚子仍舊疼得厲害,讓我有種不妙的感覺——這個吃藥都打不下去的孩子,難道這麼容易就要流掉了?我是有些日子沒怎麼好生安胎,但至少也有幾個月大密度的……不至於運氣就這麼差吧?
我吃盡苦頭,丟盡臉面,若是他就這麼沒了,那我這幾個月的辛苦不就付諸東流了?不提面子,若沒了這孩子,我不論死在這牀上還是將來死在魔教,就再也沒有能繼承我的意志,傳承百里家血脈之人了!
算了。我們這又不是現代文,有什麼輸血搶救的,搞不好這次就連我也要完了,還管肚子裡這個幹什麼。
我臉上有些溼乎乎的,不時有些水滴落下,順着臉頰流進嘴裡,味道還挺鹹苦——大理的水質真是不行,我們處羅山上的水纔是純天然無污染的雪山融水。
秋嵐緒的聲音徐徐在我耳邊響起:“疆兒,你快吸氣,大夫讓你用力些……都是爹的錯,等你生下孩子再和我賭氣行不行?”
我的手被他用力握着,另有一股內息自胸口膻中大穴透出,內息調停之下,神智略清明瞭些,才聽到身下傳來孫大夫蒼老的聲音:“少宮主,深呼吸,聽老夫指揮用力……”
牀邊還傳來一陣陣翻動頁的聲音,一個女人自門外叫道:“你怎麼還沒找着,前幾天我記得看過一本寫得詳細的!”那翻聲處卻又響起一個男聲:“不管了,先按bg方式接生個試試,不然我親自下刀給他來個剖腹產!”
他然還是把百曉生叫進來了!這小子竟還惦着給我剖腹,嫌我死得不夠快麼?好啊,我兒子生下來,我再死了,秋嵐緒順理成章就把孩子改姓了秋,從此以後就不是我們百里家的人了……做夢!
我懷得上他,就生得下他。他那個爹都休想搶着冠姓權,何況纔是個捐助**的所謂“爺爺”!
我攥緊拳頭,清除腦中雜念,只跟着孫大夫的喊聲運力,也沒暈過去,也沒用作者下筆寫什麼,就覺着那孩子一點點自我體中排出,最後被人拖了出去。
我撐着一口氣叫他把孩子給我。孫大夫又忙活了半天,才把一個沾着血絲,滿身通紅,皮膚皺得跟怪物一樣,四肢枯瘦,還沒什麼毛髮的孩子遞到了我眼前。
那孩子在他手裡哇哇大哭,一張嘴打開佔了整整半張臉。
真醜怪,我平常見過的孩子可不是這樣的。明明小孩子都該是白白嫩嫩,看着就覺着可愛的,難道男男生子就要生下怪物來?我死死瞪着那醜孩子,耳中一片轟鳴,眼中一澀,淚水便落了下來。
那醜孩子忽然被秋嵐緒的臉取代,他的手在我臉上輕拂,臉上稍帶了些活氣,微笑着低低說道:“疆兒,你好生將養。這個孩子很好,有羅紅袖和百曉生在,一定能安然長大,學得我嵐颺宮的絕世武功。”
我懶得理他,只擡眼望向正逗弄孩子的百曉生和剛奔進來的羅紅袖。兩人口中竟說着什麼“可愛”“好玩”之類的話語,聽其意倒像這孩子並不是我覺着的那麼怪異。
雖然極想問問那孩子到底算不算怪胎,但我還是捨不得那點薄得可憐的臉面,強忍着扭頭向牀裡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多謝loveasdiamond和小花同學給我的地雷。嗯,果然還是沒了孩子更方便搞新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