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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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才透出一口氣,擦了擦頸後冷汗,重新倒回牀上。想我堂堂魔教教主,作者親自設定了高端武力魅力領導力的攻四,竟然被人困在這麼間小破屋裡奸/淫,卻毫無反抗之力,還要像個三貞九烈的小受一樣以死相脅才得一時清淨,也真沒臉活在這世上。

可若是死在這裡,又有什麼好名聲麼?看我這一身狼狽,還有肚子裡那塊玩意兒——像我這樣的魔教妖人,死後保不齊還要讓人棄屍荒野。到時候年深日久屍身腐爛,再被人看到我腹中有那麼幾塊嬰兒的骨頭,把我當成孕婦——

我越想心裡越涼,恨不能立時就離開這破茅屋,找個大夫開些藥弄下它來。剛掙扎着坐起來,屋門便被人推開,龍九又手捧藥碗走到牀前,舀了一勺藥湯含入口中。

難道他又要那樣餵我?裡子都沒了,怎麼也得留點面子給我吧?我雙眉倒豎,威嚴地喝斥道:“把藥拿來,本座自會喝。”

他如夢初醒地看着我,皺眉嚥下了口中藥汁,重舀了勺藥吹涼,遞到了我脣邊。我偏了偏頭躲開那勺子,伸手便去接藥碗。

他卻將碗拿開了些,只把勺子擱到了我脣間,半是乞求地說:“百里教主,你手腕有傷,不宜拿這樣沉的東西,先讓我餵你吃藥好不好?待傷好了,我絕不再勉強你。”

那勺子已直抵我齒關之外,藥汁順着下脣流出了幾滴,落到被面上,染出一片黃褐色的污漬。龍九目光如火盯在我臉上,執勺的手一動不動,雖未真個逼迫,卻也着實不容拒絕。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微微啓齒,將那勺藥喝了下去。他面上便露出些喜色,重又舀了藥汁,吹涼後送到我脣邊。這麼喂總也比口對口的強些,我勉強忍下心中不快,將那碗藥湯盡數喝光了,便示意影衛離開。

他踟躕一陣,伸手在我嘴角抹了一把,又將沾在手上那點藥汁舔淨,裝出副溫柔純善的神氣勸道:“我去給你弄些吃的滋養身體,你安心躺在這兒,不要想太多。內功也暫且別練了,你們魔教的功法偏於陰寒,對孩……對你身體不好。”

他見我不理他,自己也訕訕地覺出了沒趣,拿起藥碗出門去了。那藥裡似乎有些安神的成份,我坐了沒多久便覺十分睏倦,那影衛又一直沒進來打擾,也就乾脆不去抵抗藥力,倒頭安生睡了一覺。

這一覺卻是數日以來不曾有過的安寧,以往即使在夢中也常常困擾我的胸悶喘咳也沒再出現,醒來時竟沒覺出全身痠痛,只覺頭腦清寧、心平氣和。

只是一睜開眼就看見龍九那張令人掃興的臉,不免有些美中不足。他本來坐在牀邊垂首望着我,猛然見我睜開眼,也似有些心虛,連忙起身去拿了只碗來,裡面傳出的卻不是苦澀藥味,而是股濃郁肉香。

“我熬了些牛肉湯,你嚐嚐吧。西域這裡牛羊雖多,魚鮮卻少,其實若論補身,還是鯽魚紅豆湯更好些……”

我沉默地聽他絮叨,一口口喝下了遞到嘴邊的肉湯。想當初他假扮李大送我回山時也曾這麼殷勤服侍過我,一日三餐都變着花樣替我弄來。誰料想數日之間,我們之間的關係就急轉直下,變成了這般模樣。

喝過了湯,我就揮手叫他離開。那影衛也適時住了嘴,端着碗走到屋外——然後他就又立刻轉回了屋裡,還把門閂從裡面插上了。這也不由我不往壞裡想,栓上門後他就兩三步湊到牀前,滿面含笑地對我說:“百里教主,天色不早了,咱們早些休息吧?”

我也真想休息,但是你那手是往哪伸?要讓你上了牀,我今天才真休息不了了吧?

我緊緊拉着胸前那兩片薄布,嚴辭拒絕:“本座今日累了。有什麼事日後再說。”

龍九不退反進,涎着臉湊到牀上來,將手伸入被褥中,自下方摸上了我兩腿之間,用力揉捏了起來。他只一隻手便拿住我揪在衣襟上的雙腕壓過頭頂,滾燙的身體在我身上磨蹭,一頭將手指伸入我雙股之間玩弄,一頭在我脣間低聲笑道:“教主說得是,咱們日後再說。”

我怎麼就遇上這麼個禽獸呢?聽不懂人話是嗎?我是炮灰攻不是炮灰受,那裡不是黑洞,經不起你這麼用!

我急得破口大罵起來,即便是被他猛力□得呼吸不穩、話語支離破碎時也不肯停口。這人臉皮竟不知是什麼做的,我把他罵得狗血淋頭,他卻似越來越興奮,在我體內動得越發肆無忌憚,眉目之間神彩盎然,挨在我耳邊喘息着說道:“封疆,你再多說些,你現在的聲音當真好聽,讓人忍不住想要你。”

太無恥了!難怪你就是個攻三,難怪你這麼沒存在感,難怪你一輩子搞不上小受,就這樣的人品,出場多了讀者都得砸死你!

他還不以爲恥反以爲榮地應道:“是,我和主人註定沒有什麼結果,我也不求多出場,只要你常在我懷裡也就足夠了。反正你我都是炮灰攻,身份更相匹配……”說着又輕按我的小腹,徐徐遞送幾回,故意拖長聲氣道:“這裡也相配得很。”

和他說話簡直是我自取其辱!我氣得全身顫抖,咬緊牙關再不出聲,由着他將我反過來調過去折騰了一夜,直到天色將明才昏昏入睡。

這樣的日子實在沒什麼可說,幾乎成日都是在牀上度過,不是喝藥就是吃補品,再不然就是被人從頭吃到底。

那影衛白天倒是出現得少了些,偶爾能給我些思考正事的時間,只這白天的時間也是越來越短——處羅山地處西北,本就晝短夜長,每天不到日落他就開始**,直到天亮才肯勉強收手。事後我又累得不得不小睡一會兒以回覆體力,能清醒的時候十無一二。

且如今已過了八月,在中原尚算秋高氣爽,西域這裡便近入冬了。我如今身上傷口雖然都好得差不多了,卻不知怎地十分畏寒,就算鋪着狐皮褥子、蓋着厚厚的棉被,也常覺得渾身冰冷。

而且龍九不知是心思光花在牀上了還是怎地,做出來的東西越來越不能入口,牛羊肉的腥膩之氣重得叫人難以忍受,莫說吃下去,單聞見那味道我就忍不住作嘔。只有藥湯是每日避不過去的,雖不知是真有效假有效,好歹吃過後能安心睡上一會兒,對養傷總算是有好處。

一想到我現在做完之後竟要主動抱着那影衛,從他身上汲取點熱度,這住了大半輩子的西域就有點不堪多留了。

我鄭重向他提了南遷的建議。

秋天來了,天氣涼了,大雁尚且要往南飛,何況我還是個知冷着熱的大活人?再說這裡地近處羅山,哪天秋嵐緒再找上門來,那就更加難看了。倒不如趁着此時地面還未上凍,我身體又好得差不多了,趁早去往人多的地方,再想法支開龍九,找個大夫好把胎墮了。

沒想到他答應得竟十分爽快,只說:“你體內還有主人下的毒藥,我早想回去拿解藥,只是當時你傷勢頗重、胎相不穩,我不敢輕舉妄動。此時回去,你身體已當無礙了。”

過了兩三天,龍九就說是已備好車輛,立時便可出行。只是我樣貌特殊,在鳳凰山莊又露過相,只要在外頭一露面,怕是全天下都知道我到了中原,到時難免會有不長眼的白道中人爲難我。

我冷笑一聲,戳破他這番假作好意的話語之後的真心:“你是真怕本座出事,還是以此爲藉口幽囚本座,供你泄/欲?你若不肯帶本座離開此地便罷了,何必諸多借口,既行不義之事,還想在本座面前邀好賣乖?”

他臉色變了一變,長眉緊鎖,滿面委屈道:“百里教主,我何嘗有這樣的意思?我只是爲了你名聲着想——你如今身懷六甲,若讓人撞見了,你又該如何自處?再說,咱們這本書可不是全民生子的那種,連正牌受都沒這待遇,若讓別人知道你有這體質,你以後只怕日子也難消停了。”

這倒也是實話……唉,但願作者別忘了也給小受設定個能男男生子的體質吧。

龍九見我默然不語,湊近幾步托起我的下巴,不懷好意地勸道:“百里教主,我倒是有個主意,可讓你不被人認出來,消消停停地到中原安養。只是要勞你受些辛苦,喬妝打扮一番。”

喬妝打扮……你直說易容不就得了?

我猛地想起來,這影衛易容功夫確是了得,當初化妝成我魔教弟子時,這一個月朝夕相處我都不曾看破,若得他替我改易容貌,應當也可瞞過世人了。

我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便叫他替我易容。他得此允許,眼中登時神光暴漲,握着我的手道:“大丈夫一言九鼎。百里教主,咱們若要易容,可不能愛惜容貌身份,不肯換裝。”

有什麼不肯的,只要能離開他身邊,就是叫我扮成乞丐我也肯應承。

龍九滿面堆歡,扶我倚坐在靠枕上,出門拿了幾件衣服進來。我許久未見過能穿在外頭的衣裳了,比他還要急切地抽過來一件抖開,卻又雙手發顫地將它晾在了半空——那竟是一件婦人穿的織金團花半臂!

我僵着一張臉將衣服劈頭扔向影衛,被他一把接住,都堆在了牀邊。那張臉上仍舊帶着恨人的笑意,湊近來一把掀開被子,並連我身上那件單衣也當胸撕開,緊摟住我四下摩挲:“百里教主,你不願穿也罷,我其實也更愛你什麼都不穿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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