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團圓結局
拖了近一個月,江白素那些美人還沒找好。這小妮子一直反對我搞bg也就罷了,可怎麼連個美少年也弄不來?你看看人家嵐颺宮是什麼生活質量,我魔教是什麼質量——敢有一個長得讓教主我眼前一亮,看着就能賞心悅目的嗎?
不過眼下我也沒空和她計較。如今中原之勢混亂,龍九和白軒彌兩人送來的消息總也對不上,我也不知道是他們倆打到兩個時空去了,還是因爲彼此不合,故意隱瞞了消息。沒奈何,只得一回又一回地派人下山探消息。哼,等着我能下山親自處置此事時,定要先把那兩個內戰內行,外戰外行的廢物再收拾一回。
不提他們倆是一肚子起,一提起那倆人就兩肚子氣。當初用不着他們時,一個個神出鬼沒的,有事沒事就在我面前打轉,不管我樂不樂意就敢壓我,如今有正事用着了,敢有一個在我身邊的麼?
龍九這個沒用的東西,打從生縱橫時我就知道他,到要用的時候,從來都指不上;白軒彌……罷了,他是我親自送出去的,又對我如此敬畏,拿不下各大門派不敢回來也是有的。就不論他們倆指不上的,冼冰刃在哪裡?我當初明媒正娶,還得了皇上指婚,將兩家併爲一家,爲的可不光是要他鳳凰山莊的名頭,也是得要這個人的!
這人倒好,打從離了京裡那別院,就一直不知下落,連個信都不曾向我報過。他是武林盟主,江湖上大事要他調停,各派出了醜聞要他平息……哈,我娘嫌這個兒媳婦不賢不孝時,我還得頂在前頭替他辯解、替他捱罵;背過頭來,我都恨不得把他拉過來跪祠堂!
這世上哪有做妻子的過了門之後還在外頭拋頭露面,不好生在家相夫教子的?我百里家哪點兒虧待了他,他竟敢這麼不守婦道……哼,要是天涯生下來之前他都不回來,那也別怪我心狠——直接休了他,把白軒彌娶做正房,或是扶正龍九,來個兩頭大,免得委屈了我哪個兒子!
我越想越怒,便又把江白素提過來教訓了一頓——教主如今家事江湖事的內憂外患,她身爲七位堂主之首,既不能爲我分憂,連幾個服侍人都找不來,我提拔她起來有何用?魔教清寒至此,她當堂主的不嫌丟人麼?
她下去之後,我又有些後悔說話重了。到底我們山上沒幾個女子,江白素又素得我寵愛,平日一向連句重話也不曾說過,今日無故罵她,也實是我這個教主的不是。過了一陣,氣平下來,我就越發覺着不該爲了幾個不爭氣的男人傷了心腹愛將的心。不過做教主的,也不好直接向屬下道歉,我便叫了開陽堂主也速該來,叫他下山買些女人用的東西給江白素賠禮。
開陽堂主是胡人,生得英俊不說,哄女人更是一把好手,隨便一出手便把江白素哄得回嗔轉喜。小妮子小臉通紅,雙眼放光地跑到我面前謝恩,賭咒發誓說一定要給我尋一羣絕色美人充實後宮,叫冼冰刃和龍九那兩個沒規矩的知道知道我魔教家大業大,本座要什麼美人沒有,容不得他們恃寵而驕。
說得好,真是句句都說到了我心裡,真不虧我這些年栽培她。過不多時,她當真從山下拉了一隊美人來給我,有男有女,個個溫馴美貌,能歌善舞,完全滿足了我對美人的一切向往。更重要的是,他們對着我笑的時候沒有一個心裡想着領路多少錢、買東西多少錢。
這樣奢靡腐化的生活我想了多少年,盼了多少年,直到現在才終於能過上……可惜我現在肚子已經顯懷了,不敢叫人看見,如若不然現在我也能左擁右抱了。
雖然吃不上,擺着看看也是很好的嘛。我便叫那些人充作侍從,平日替我斟茶倒水、彈琴吹簫,有酒宴之時更可拉出來表演個歌舞。不過我身爲一教之主,自也不能爲美色所惑,擺着幾個美人不過爲了賞心悅目,正事卻是不能爲他們誤了的。我每日處理公務、私務之時都不能叫這樣的人看着,唯有吃飯放鬆時叫他們進來服侍一二。
待得又過了近一個月,這肚子已鼓得再也掩飾不住,身上早先將養出來的肌肉也消減許多,越發顯得身材不堪入目。我連門也懶殆出,甚至議事也只叫人到屋裡來隔着屏風對話,並不再去議事廳。只待我娘發話,便到中原去尋那幾個不中用的……說錯話,是去收攏各大門派。
我這裡數着日子等着往中原去,山下卻傳來了個大消息——武林盟主冼冰刃帶着中原各大門派的人逼近處羅山。莫不是中原的事他忙完了,終於又想起自己是我百里家的兒媳,趕着上門來拜見我娘了?好,很好,今日非得給他來個下馬威,讓他知道知道馬王爺三隻眼!
我便叫人收拾了擡轎子來,換了厚實衣裳,又拿帶子將腹部儘量纏平。眼看着不顯什麼了,才着人擡着我,又帶了幾個美貌少女充當門面,後跟着天璇、天璣兩堂弟子,前呼後擁,浩浩蕩蕩地下了處羅山。
到得山下,便見一羣各派打扮的人浩浩蕩蕩將我山門圍住,其中不少人滿身煞氣,看着便是來和我魔教爲難的。冼冰刃依舊一身飄然欲仙的白衣,坐在一匹棗紅駿馬之上,向着我的轎子遙遙叫道:“轎中所坐可是魔教教主百里封疆?”
好大的排場,竟在我面前擺這種威風!我伸手撥開轎簾,吩咐天璣堂主冷歸塵替我答話,問他帶人闖到處羅山下是爲何事。冼冰刃笑了一聲,朗聲道:“我與教主蒙皇上旨意,如今已成夫妻。你回門之日也不短了,我自然是來接你回家的。”
此言一出,那羣武林中人便似受了衝擊,許多人身形不穩,甚至有呼喝出聲的。看來他帶來這羣人也未必和他多麼齊心。哼,敢說我回門之日不短,他來接我回家……憑什麼回他家!我冷冷一笑,也不消冷歸塵傳話,親自答道:“你我成親是日子不短,本座都快忘了當時皇上賜婚與我的除了龍九還有個你了。冼盟主既是貴人事忙,不妨以後仍在姑蘇做你的大事,本座教中並非無人,不缺你一個!”
他身後衆人中便有冷笑聲傳出,冼冰刃臉色一轉,憤鬱之色盈於面上,卻隱然不發,下了馬行至我面前道:“教主既也知道咱們是夫妻了,怎麼不將我和這些賓朋迎至山上,反倒把我們堵在山門之外?他們也是爲了恭賀咱們新婚之喜來的,你總該替他們安排酒宴洗塵。”
我倚坐在轎中,雙手攏在袖中,懶懶問道:“原來這些人是來拜見本座的,怎地不見遞拜帖來?冼盟主這可不是見的規矩,還是以爲自己帶的人多,要欺我魔教無人?”
他幾步跨到轎前,運內力傳音與我:“你還和我鬧?要不是龍九告訴我,是你暗中散播各派陰私,我都不知道中原能亂作這般模樣全是你的手筆。我還沒怪你,你倒是先怨起我來了——要不是你自己攪得江湖大亂,我能一直分不出身來看你麼?”
龍九真是多事,告訴他做什麼?這種正道大俠哪能聽得這種事,說不準早預備了一肚子廢話等着教訓我了。不過此處是我魔教的地方,他要教訓我,怕是得等到我教訓他教訓夠了再說了。
我撇了撇嘴,還算氣地答道:“冼盟主與各派掌門親臨,百里封疆喜不自勝。江白素,你回山叫黎長老和桃兒整治席面,待會兒便和黎長老一起陪席;冷歸塵,你去叫人準備院,把那兩位女暫且移到我娘那裡;冼冰刃,你便替本座招呼貴,一起上山吧。”
江白素與冷歸塵應了一聲,便使出上乘輕功身法縱身躍入山間,冼冰刃摸了摸鼻子道:“你倒會支使人,罷了,誰叫我是你夫君呢。”便轉身替我招呼衆人。那些人形容剽悍,進退間倒極聽他指揮,並不大像上門找茬的……便不是也罷,還是叫黎長老下了蠱更安心些。
我隨手放下簾子,吩咐人直接將我擡回院中,天璣、天璇兩堂弟子則引着冼冰刃和那些中原人到院住下。到得院內我便喚了數個美人扶我回房,前呼後擁,極是有派頭。若非我現在身體不適,當真是應該帶着這羣美人一起去宴上給冼冰刃看看。
不過我不過去,美人過去一樣可以顯擺。我回到屋中,便只留了兩個在屋裡調絲弄竹,剩下的都到宴院侍宴。我自己回到裡間,在屏風後解下纏布,換了薄些的衣裳,順手擦了擦額上汗水,倚在牀上考慮待冼冰刃回來該怎樣處置——不行就先罰他跪兩天祠堂,再交與我娘教教爲婦之道吧。
躺了不久,便聽有敲門聲響,不知是哪個拎不清的要來請我赴宴,也不看看我現在這模樣還見得人麼。我冷聲道:“下去!有黎長老陪席已足夠了,本座不必去見那些人。”
那人卻不下去,而且推門而入,踏進門來便將那兩個美人一把抓着扔出房門,自內將屋門緊鎖,繞過屏風怒衝衝地向我說道:“我在外頭忙得焦頭爛額,後來聽到龍九說這都是你鬧出來的,你知道我心裡有多生氣麼?你這裡倒好,坐擁美人,享盡了齊人之福,你……你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我冷眼看着他走到牀前,猛地擡起身,一把揪住他的領子拉了下來,一面解他的衣服一面狠狠罵道:“你還敢罵我?咱們成親之前我便要你隨我回西域,成親這都兩個月了,你才頭一回進我百里家門。莫不是我魔教配不上你武林盟主的清貴身份?那也容易,我明日便與你一封修,反正我魔教上下數千弟子,實不少你一個!”
我實在急切,手顫得幾乎解不開他的衣裳,乾脆施了內力猛力扯開。他也頗爲明白,也不還嘴,只低頭解着我的衣服,不一時便將我衣衫解開,卻在看到我身形時怔了一怔。
他是嫌我肚子大得難看了?我上回臨產之時他又不是沒做過,怎麼現在又想起不滿來了?他若真敢不滿,我明兒就真休了他!不過現下不管休不休的,須得先滿足我的要求再說。我腳下一勾,把他反壓到牀上,俯身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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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冰刃似是這才明白過來,擡手按上我胸膛,摟着我調了個個兒,伏在我身上道:“你莫不是一直沒做過?”
這不是廢話麼,有誰來跟我做過?不過我不願和他說這等事,冷着臉道:“你要做便做,不做便滾,廢話什麼!”他雙眉漸鎖,頗有些怨氣地說道:“我聽玉嵐煙傳信來,說你叫人尋了許多美人,夜夜笙歌,急得我扔下江湖正事,帶人千里奔波過來……”
我身子猛地被他翻轉過去,伏在牀間。我急將雙手撐住牀面,纔不至壓着肚子,待要翻身,卻覺着一聲脆響響在空中,臀上火辣辣地一痛,才知是叫他打了一掌。我怒火攻心,劈面便向他打去,恨恨喝道:“你敢打我!”
他接下那一掌,將我緊緊禁錮在懷中,伸手又在我臀上打了一掌,冷笑道:“我這些日子叫你折騰得昏頭轉向,你卻在魔教養了這樣多的美人,還和龍九和你弟弟享受……百里封疆,我是一向對你太氣了,叫你不知道自己已是有丈夫的人了吧?”
他將我緊按在身上,一掌接一掌地打着,使的力氣卻不大。開始時確實將我打得三尸神暴跳,七竅內生煙;可不知怎地,後來便覺着臀瓣處一片酥麻,一股火從尾椎直燒了上來。早已立起的分丨身已不自覺地在他身上蹭着,喉中不時泄出軟弱的呻吟聲,卻是被他抓着手不能動彈,只好開口求他進來。
他一手按着我,另一隻手抓着我的下巴擡了起來,面頰也早被欲丨火燒得通紅,直盯着我的眼睛說道:“封疆,這可是你自己要我進去的,待會兒可不要後悔。”
後悔什麼?我腦中一片混沌,這麼沒前沒後的話一時理解不了,便隨意點了點頭。他倚在牀頭,將我雙腿分開跨在他身上,手指向我體內深深探去,欺過來緊緊親住我,舌頭在我口中不停輾轉。
他猛地抽出手指,雙手將我臀部託高,下方挺立之物猛地頂了上來。我耳中只聽得漬漬水聲,全身精力都涌到了身下方寸之間,腰軟得直不起來,只得緊緊抓着他肩頭,伏在他身上,隨着他不停起伏。光是這樣我仍覺不足,低頭吻上他的嘴脣,不停自他口中汲取清甜的唾液,旁的事都不願去想,只情享受此時蝕骨之樂。
正在顛倒之間,一隻手忽地扶上我背後,又有一人擡起我的臉擰向牀外。那人面上帶着幾分笑意,卻又顯得有些猙獰,湊到我面前說道:“百里教主日子過得好逍遙,咱們在外頭爲了你拼死拼活,你卻在這裡過着左擁右抱的日子。”
龍九……他怎麼進來的?我尚未想明白,他便已低頭吻住了我,伸手撫上我胸前茱萸,用指甲輕輕騷刮。這舉動刺激得我渾身一顫,揮手便要打掉他那隻手,手伸到空中卻被人抓住,龍九擡起頭來,指尖來回撫着我的手,淡淡說道:“教主若愛讓人服侍,我們一同服侍你也成,何必調開我們,另尋新人呢?”
我正待抽手,身下又猛地傳來一次深深的撞擊,撞得我動作軟了下來,止不住呻吟了一聲。門口忽地傳來一道滿含風流之意的聲音:“冼盟主做人當真不厚道,把朕和國丈、國舅扔下吃鴻門宴,自己倒先佔了頭籌。小心朕的皇長子……”
他聲音猛地一頓,只聽屏風落地的沉重聲音,一陣白色旋風已刮到我面前,且不顧別的,抓着我便問道:“兄長,咱們成親在即,你竟揹着我養了那麼多面首……”
日喲,這是什麼日子,這幫人怎麼會一塊兒回來的?龍笏君怎麼也跟他們攪到一起了?玉嵐煙這個吃裡扒外的奸狡之徒,枉我魔教待他這麼好,本座還幫他娶了那麼個漂亮媳婦……我憤然開口問道:“我堂堂魔教教主,房中難道連個美貌的侍兒都不能用麼?連平常生都有個紅袖添香,若不添置幾個得用之人,本座威儀何在,魔教面子何在?”
冼冰刃在我身下又狠狠頂了幾回,頂得我再說不出話,只能聽他氣喘吁吁地說道:“我與龍九皆長得不差,弟弟自然也是,有我們服侍,豈不是比那些侍兒更有面子?”
我明知他說得都是歪理,只恨沒力氣說話,身上又叫人緊緊纏着,只能由着他們上下其手。正急得無法,身上忽覺一陣輕鬆,白軒彌和龍九已被人推開,龍笏君卻已站在我身前,伸手撫上我已隆起的腹部:“朕的皇長子……”
他右手輕揮扇子,左手一路向下摸着,口中說道:“百里愛卿,朕現在已是孤家寡人,將來全指着皇長子承繼皇位。爲保皇族血脈純潔,打今日起便要留在此地,直到皇長子出生爲止。你若不肯將皇長子給朕……”他拿扇子挑起我的下巴,在我脣間低聲道:“那就再替朕生個皇兒吧。”
我叫他們氣得憤懣難當,卻又實在無法奈何他們,只得叫了起來:“來人……”來誰都成,把黎長老給我叫來。也甭氣上什麼情蠱,直接蝕心斷腸的什麼厲害給我上什麼,好生教訓教訓這羣混蛋!
我叫了一聲,果然有人上到近前。我轉不過臉,拿眼角餘光掃過,卻見那人一身紅衣,形容十分熟悉,心中便生起一絲希望,掙開龍笏君叫道:“爹……”爹你沒去養老真是太好了,兒子沒了你實在不行。
來者果然是我爹,只是臉色一般不善,替我擋開了龍笏君的糾纏,按着我的肩頭道:“你果然又長了本事,嵐颺宮險些叫你派人弄出的流言掀翻,爹在武林中也名聲掃地。你是我兒子,我自然要替你擔下這污名,不過也實在該教訓教訓你,叫你把心思轉到好生安養我孫子上,再沒工夫做出那種禍害世人之事。”
我看着我爹和那些已入門或未入門的枕邊人,忽然覺着身上有些發冷……
尾聲
吃罷中飯,黎桃兒便送了個小木盤子到我眼前,笑容滿面地問道:“教主今兒是要翻誰的牌子?”
我霸氣萬分地側了側身子,倚在扶手上,隨手向裡頭指了一指。反正都是我魔教有功之人,翻哪個都是一樣。
那日六大派的掌門及嫡傳弟子都叫黎長老下了藥,冼冰刃也正式入了百里家的門,連秋嵐緒也長住魔教不走,這天下大半已是落入了我手中。若再費費心,將天涯送入宮中後,藉機弒君,我便是皇父太上皇,能監國攝政,和皇帝也差不多了。天下得來的如此之易,真令人覺得空虛。
我託着腮望向窗外蒼天,神態高遠,氣質非凡。黎桃兒崇拜地望向我,偷偷摸摸地從懷裡掏出一卷來道:“教主,您懷着身孕,不宜多,我替您弄了卷解悶的東西。”
有什麼可偷偷摸摸的。我掃了一眼封皮,便知那是一本spring palace圖,畫風精緻而熟悉,我牀邊那一牆《鬥破天元》漫畫版和插畫版都是這畫風的,一看就是我娘新出的。
我揮手叫黎桃兒退下,坐到窗前翻了翻,又翻了翻,便覺畫面故事都是一流,讓人越看越入迷。正自看着,身上忽地被人披了件輕軟皮袍,也被人抽了出去。
我擡起頭,便見我爹看了兩眼那,隨手扔到桌上,一手攬住我,不屑地向那裡瞟了一眼:“你娘人體比例姿勢都不正確,看這些也學不會什麼,還是爹親自教你的好。”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大家長久以來的陪伴,番外會接着放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