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宮女姐姐再次面無表情了。

“二皇兄,我是來看錶哥的!”長樂笑嘻嘻從紅月的肩膀上探出頭來。

純王的眼眶頓時晶瑩了,委屈地看着紅月。

這個傢伙……

宮女姐姐慢吞吞地從純王的身邊走過,哼了一聲。

那一瞬間,她纔沒有覺得純王很可憐呢!

“殿下是來看我的麼?”那這絕對是真愛!林如初笑若春風地從裡面迎出來,見紅月的臉色不好看,想了想,又看了看長樂討好的大眼睛,忍不住微笑起來。他聰明絕頂,自然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見長樂還有些坎坷,想了想對長樂伸出手。

公主殿下歡呼一聲從紅月的背上跳下來,蹦到林探花的面前。

“我沒有生公主的氣,而是最近事忙,太子殿下拉着我處理公事不放。”

也跟着出來的太子聽見林如初竟在妹妹面前打自己的小報告,頓時臉青了。

好吧,見到林如初這麼順利就拐走自家妹妹,太子的心裡發酸,小嫉妒一下爲難一下美少年叫他忙得沒時間去在妹妹面前獻殷勤,這算什麼啊?用得着在妹妹的面前告狀麼?太子就覺得林如初真是個奸臣。

“壞!”長樂對太子哼哼着說道。

“不過是叫他忙着公事,男子漢總是圍着女孩子能有什麼出息。”太子急忙狡辯道。

長樂哼哼着不肯回答這句話,想了想還是小小點頭說道,“表哥忙起來,多辦差事確實很好,可是也要勞逸結合,忙的時候忙,也要有時間休息休息,來見見我呀。”她明白靠妻子起家對於男子來說是不好聽的,自然不希望林如初日後的成就裡只有諂媚長樂公主。

“我可以小小地忍耐的。”公主殿下很懂事地說道。

“是微臣不能忍。”林如初捏了捏她的臉。

“在本王與皇兄面前動長樂的土,你不想活了!”純王跟在紅月的身後亦步亦趨,見林如初竟膽大包天,頓時在一旁橫眉立目地指責,只是林探花只是淡淡笑着看了他一眼,慢慢轉過頭去,美目中閃過淡淡的不屑。

這純王殿下自己還沒把自己整明白,還來管他?

“你也閉嘴,都進來。”太子掃過紅月,收回目光含笑說道。

“您這到底是不是親哥啊?”純王被太子給罵了一句,頓時垂頭喪氣。

“閉嘴。”太子咬牙強笑。

這要不是親哥,早就把倒黴純王給人道毀滅了。

不能叫着純王,人就真的這麼蠢行麼?

“紅月咱們快進門。”純王一時覺得親哥都拋棄了起自己,這天下之大竟沒有自己的容身之地,一時傷心得不行,愴然之下發現原來自己的身邊只有紅月對自己是最好,起碼人家宮女姐姐從不動口只小小地動手來的,一時就揪着紅月的衣襬往裡去了。

紅月深呼吸,纔沒有一巴掌抽純王后腦勺兒上。

她當然看到太子正用戲謔的目光看着自己與純王,一時覺得十分古怪。蓋因這太子一直以來就對她防備得十分明顯,可是因爲長樂與純王喜歡她,竟然能忍住了從沒有對自己做出多餘的事兒來解決自己。

就因爲喜歡弟弟妹妹,所以見不得她們傷心?

這真是一種奇怪的兄長的愛。

“咱們也進去。”見純王高挑修長的身影歡脫地在前頭走,太子的目光溫柔了一瞬,摸了摸長樂的小腦袋,就感到小姑娘趴在自己的手臂上,忍不住無奈地笑道,“你先去見太子妃,回頭我就放了如初跟你回去。”

“好。”長樂點了點頭。

“我送你去?”林如初捨不得離開長樂,就笑着問道。

“你和太子哥哥的正經事兒要緊。”太子願意依仗林如初做事,長樂心裡是開心的。

她希望林如初能發出屬於自己的光彩,因爲他是這樣優秀的人,而不是叫人說他吃軟飯。

“正經事……”林如初微微地笑了。

才和太子商量完回頭命底下人去尋三個同樣身上有病的女人充作侍婢送到被幽禁的三皇子府裡去,這算是正事兒麼?當然,這確實是正事,不過也算是壞事兒,林如初要不是和太子親近,這種事太子也不會告訴他。

太子的原話兒。

不僅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還要雙倍三倍地償還。

三皇子怎麼對純王的,太子就回報給三皇子。

反正只要人守得住,如純王似的,對美人沒啥興趣兒,不是就不會有危險麼?

色是刮骨刀,三皇子也得明白這個道理纔是,中招了也是他自己修行不夠,與人無尤不是?

不過太子覺得這樣黑暗的做法不合適叫單純的純王與長樂知道,因此只告知了林如初。

林如初被信任感到歡喜的同時,又很無語。

怎麼自己在太子的心裡,到底是個什麼形象啊?難道他就不單純不善良了?!

心裡鬱結,林如初臉上卻越發笑得十分溫潤,見長樂仰頭依賴地看着自己,他忍不住掐了掐長樂的臉蛋兒,溫柔地說道,“公主去吧,回頭我去接你,咱們……”他頓了頓,一雙秀目掃過豎着耳朵偷聽的太子,和聲說道,“在東宮一起和太子用晚膳?”

聽到這句,太子滿意地走了。

“表哥真的沒生氣麼?”長樂歪頭問道。

“我不會生公主的氣,您覺得我並不是必不可少的那個,是因爲我對你的愛惜還不夠。”

若他總是在長樂的左右,把她愛惜得密不透風,長樂怎麼會捨不得別人呢?

小姑娘看着微笑的少年,桃花眼用力睜大,突然小小聲嘀咕了一句。

“公主?”

“不告訴表哥!”長樂轉身就跑,託從小兒就招貓逗狗的福兒,還跑得挺快。

她一路跑着,只覺得自己的心裡撲通撲通直跳,也不知道爲什麼竟然沒有把自己在紅月面前說出的那些話對林如初重複一遍,這種莫名的羞赧叫她覺得陌生極了,又忍不住又一種隱蔽的歡喜甜蜜。

這樣的心情此刻沒人訴說,公主殿下決定求教太子妃。

她一路跑到太子妃的宮中,叫跟着自己一路跑過來的宮人們都等在外頭撲進了宮殿,就聽見裡頭傳來太子妃與人的說話聲,聽這聲音有點兒耳熟,長樂再探頭一看,就見太子妃面前,正坐着兩位貴婦。

一個年長蒼老,面色端肅,穿着王妃品級的衣裳,竟然是敬德王妃。

另一個臉色蒼白目光閃爍,見人帶着幾分躲閃惶惶不可終日的,是宣平候夫人。

哦……

宣平候夫人被放出來了啊?

自打聽說宣平候慣了妻子的禁閉,長樂心裡很出了一口惡氣,只是唯恐太子妃傷心沒臉,因此從不表現在外頭。此刻見了宣平候夫人,她依舊沒啥異樣,笑嘻嘻地就撲進來,先給敬德王妃請安。

“早知道您來了,那我早就飛來了。”小姑娘甜言蜜語地說道。

不省心的小混蛋大混蛋老混蛋們都用同一個共同點,就是擅長甜言蜜語,迷惑得人給他當牛做馬。敬德王妃一向有經驗,自家那老混蛋犯了事兒的時候也總是滿嘴的甜言蜜語,什麼心裡只有你的滿嘴都是。

一般聽了這話,敬德王妃就知道該給老混蛋擦屁股了。

她雖然看着嚴厲,可是看着正對自己露出可愛眼神的小姑娘,平直的嘴角露出些許笑意。

只不過……小混蛋老混蛋的,總是可人疼就是了。

“你怎麼又不來王府玩了?你叔祖前些時候還做了一樣兒攻城車想給你看看。只是我倒是覺得奇怪,你叔祖一向不喜歡正事,怎麼突然研究起了攻城車?想去工部了?”敬德王這突然長進了,出息了,敬德王妃都覺得這不是自家王爺了。

背後掄人板兒磚倒是常見,兢兢業業給朝廷出力研究攻城車倒是少見。

公主殿下被敬德王妃摸頭,努力露出更純潔無辜的表情叫道,“好棒!攻城車叔祖做好了沒有?”

那個什麼……對於用十八塊兒板兒磚一起攻陷福壽大長公主府這一件盛世,暫時不大合適叫敬德王妃知道啊!

敬德王妃哪裡知道這一老一小又要幹壞事兒,想了想就無奈地笑道,“你叔祖一向疲懶,只是不知爲何這一次竟這樣專注,已經做得差不多了。那攻城車雖然不大,不過很有力。”連她幾個兒子孫子都在賣力跟老混蛋一起研究攻城車,能做不好麼。

敬德王府男人們最近的興趣都在這車上了。

長樂頓時就歡呼了一聲,特別地爲朝廷的未來開心,也爲福壽大長公主府的未來開心。

見她如此對朝政上心,敬德王妃就忍不住疼惜地笑了。

打從長樂爲長平郡主出頭公然和福壽大長公主掐架,敬德王妃就越發喜歡長樂了。

“還是襄陽侯府的林探花送你叔祖的圖紙,這林探花實在是個人才。”敬德王妃現在對林如初的印象也好極了,覺得美少年人美心美做事兒更美。

“可不是,最近各府裡都在說這位林探花,說是十分出色的人物兒,不然也不會常伴公主身邊,來往親近呀。”宣平候夫人這是才被放出來,蓋因關了她簡單,要命的是宣平候府平日裡也是要後宅女眷來往交際的。

可憐宣平候長子江周江侍郎的媳婦兒還不知在哪兒呢,宣平候又斷然不肯叫妾室出來來往……

一羣正室裡多個小妾,那不是得罪人,打人家的臉麼。

時間短還好,可時間長了總是艱難,宣平候又不得不捏着鼻子將妻子放了出來。

只是宣平候放了狠話,再敢着三不着兩,就休妻。

這話純粹唬人玩兒,宣平候夫人到底是太子妃生母,宣平候哪裡敢休妻呢?

只不過嚇唬人是絕對夠了,如今宣平候夫人就小心翼翼的討好。

然而這句話實在是有點兒不體面,若換了別人,跟宣平候夫人翻臉的可能都有了,這不是敗壞人家清譽麼,敬德王妃就萬分覺得對不住長樂了,見小姑娘笑嘻嘻的沒有放在心上,越發愧疚,瞪了宣平候夫人一眼。

太子妃也皺了皺眉,溫聲說道,“做兄長的,都是如此。就如我家殿下不是也恨不能日日照顧長樂?”見宣平候夫人還一臉委屈,彷彿沒明白自己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太子妃就無奈地對長樂招手道,“快過來。”

若不是長樂有心胸,換個人,宣平候夫人就算是把人給得罪了。

不提得罪人的事兒,就說叫太子聽見還了得?

太子妃真心覺得虧得慌,這年頭兒有坑爹的,竟還有坑全家的。

“我不生氣。”長樂唯恐太子妃因這個胎像不好,急忙湊在她耳邊懂事地說道。

雖她不生氣,可是太子妃卻不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漠視長樂的委屈。

“本是我的錯,嫂嫂給你賠不是好不好。”

太子妃溫柔的聲音傳過來,長樂哪裡還想什麼生氣的事兒,已經蹭着太子妃咯咯笑了。

“你也是!這話也是你渾說呢?聽了外頭兩句閒言碎語,你竟非議到太子妃面前!”敬德王妃就不是很客氣了,她是宣平候的親姑媽,那教訓宣平候夫人就跟玩兒似的,見宣平候夫人委屈地看着自己,嚴厲地說道,“這世上小人何其多,詆譭旁人,這算是什麼品德!日後這話不許再說,不然,我饒不了你!”

“我也沒說什麼……”

“閉嘴!”敬德王妃呵斥了一聲,見宣平候夫人閉嘴了,這才冷哼了一聲。

她叫人閉嘴的時候特別有氣勢,顯然在家中的時候,經常吼出這句話。

長樂就忍不住偷偷兒笑了,未免太子妃臉上不好看,她就抱着太子妃的手臂笑嘻嘻地問道,“長平姑姑怎麼沒來東宮?多日不見她,姑姑可還好?那八公子沒再來叨擾姑姑吧?”長平郡主回了孃家,這多久了,也沒個信兒。

“那小子怎麼沒來,還哭哭啼啼跪在王府門前磕頭呢。”太子妃說起福壽大長公主府這個八公子就惱火,畢竟論起來,長平郡主也是她的姑媽,吃了這麼大的委屈,誰心裡開心?且叫太子妃惱火的是,福壽大長公主幹出這種事兒,顯然沒將她放在眼裡。

但凡對太子妃有些敬畏的,會對長平郡主這樣不堪?

長平郡主可不論從哪頭兒算,都是太子妃的姑媽。

且彷彿是因長樂爲長平郡主出頭的緣故,福壽大長公主處處宣言長樂的霸道,言語間也對太子頗爲不滿。

太子妃心裡開心才叫見了鬼。

“你姑姑往西邊兒散心去了,前些日子出的京,我想着這些年也委屈了她,她喜歡怎樣就怎樣吧。再怎麼在外頭顛簸,也比日日在這王府裡聽着那些碎嘴子強。”福壽大長公主唆使兒子擺出弱者的姿態在敬德王府門前折腰,如今世人反倒說王府咄咄逼人,也有說長平郡主仗着得寵,連丈夫與婆婆都不放在眼裡的。

敬德王妃再沒有想到這世上還有這樣的小人,聞言之後都氣了個倒仰。

不是因這個,敬德王也不能玩兒命地研究攻城車啊。

實在是如今福壽大長公主倒是把自己給洗白成了苦主兒了。

這樣的侮辱,敬德王妃斷不能忍,更捨不得長平郡主聽見煩心,索性叫她出去走走。

待日後事態平息再回來。

“真是無恥。”長樂就癟了癟嘴巴,窸窸窣窣地使壞道,“那傢伙還天天跪着哭麼?”

“是啊”

哭得還很傷心呢。

“今天晚了也就算了,明天我跟您出宮去,好好兒收拾他。”公主殿下很犀利地說道。

“你可別亂來,好不好的,還有你叔祖在,哪裡叫你一個小丫頭出頭?”敬德王妃知道長樂親近自家王府,只是這種得罪人的事兒,還是叫老混蛋自己去幹纔好,她目光溫和地說道,“你若只來王府玩耍,我歡迎。只是旁的,還沒到非要你出力的時候。”

“到時候再說。”公主殿下的眼睛滴溜溜地轉起來。

她一臉不懷好意,那一肚子的壞水兒彷彿都要滿出來了。

一邊兒還鬼鬼祟祟捂着小嘴巴偷笑。

敬德王妃都要無奈了,覺得自己頭上的頭髮又花白了兩根兒。

“就算是有壞主意,使喚你叔祖去做,咱們在後頭看着好不好?”

又能使壞又不得罪人叫自己的名聲更壞,公主殿下越發點頭,乾脆地叫道,“好!”

她眼睛亮晶晶的,敬德王妃再嚴肅古板的性子,也忍不住微微彎起了嘴角。

她是宗室命婦中輩分很大的一位,這樣看顧長樂自然是長樂的好處,太子妃就忍不住微笑起來,摸着小妹妹的頭髮笑吟吟地看着,宣平候夫人閉嘴了一會兒,見此時笑語連連,就憋不住了。

“太子妃覺得我方纔說的事兒,可如何?”她急切地湊過來道,“若不是爲了你大哥,我斷斷不敢入宮礙叫太子妃煩心的。”她這話又叫太子妃臉色有些不好看,蓋因若叫人聽見,還以爲太子妃嫌棄自己親孃看見她就心煩呢。

當然,看見了還真的蠻心煩的。

不過宣平候夫人一向如此,太子妃早就習慣了,心平氣和地溫聲說道,“母親關心大哥當然好,只是叫我說,大哥但凡想要娶親,難道還需要母親爲他謀算?既然他自己不願意,勉強娶了誰,只怕依舊是怨偶,沒準兒還得……”

還得逼得人家妻子私奔一下。

一堂堂宣平候府的大公子,連續兩回妻子私奔,就算說出去是妻子過世,這克妻的名聲也不好聽,若是有那等伶俐之人知道江周的妻子其實是跑了,那腦袋還得變色兒,這不是叫人憋悶?

太子妃就擺手無力地說道,“母親就別管大哥了。”

“不管怎麼行,你大哥這麼多年不婚不嗣的,這往後怎麼繼承侯府?難道便宜那些妖精們的兒子?”宣平候夫人見太子妃嘴角抽搐地看着自己,越發覺得自己艱難,抱怨地說道,“你父親竟也由着他!你說,他是不是也想着叫那幾個小子撿便宜呢?”

長樂就十分同情太子妃了。

這母女倆之間的抱怨不算什麼,只是別在人家宣平候他姑媽面前抱怨這個呀?

她偷偷兒去看敬德王妃,見敬德王妃蒼老的臉越發古板,就不知該同情哪個了。

“母親!”

“難道我不是爲了他好?如花似玉的丫頭,我親自□□出來的,愣是給人丟柴房裡去!”

宣平候夫人就越發哭訴了。

唯恐兒子斷了血脈,也有晚上空虛寂寞冷的,侯夫人於是就給兒子送上了一個美貌伶俐的丫頭。唯恐兒子害臊不收,還特特兒地等着兒子沐浴的時候叫那羞答答越發楚楚動人的丫頭進去服侍,這服侍一場豈不是就能水到渠成?

誰知道一向陰陽怪氣的江侍郎竟威猛得連浴桶都給砸了,暴怒。

丫頭被捆在柴房一整晚,最後退還給了宣平候夫人。

打那兒以後,江侍郎就睡在了刑部大牢裡沒回家。

待宣平候得知此事,心有所感召見了一下妻子都覺得極好的丫頭,一見鍾情,果然覺得極好,當晚就收在了自己房中,並且表示若妻子願意多□□幾個,那侯爺來者不拒啊?這番舉動太打臉了,宣平候夫人今日來東宮就是抱怨這個的。

“都年紀一大把了,還納通房,這不是打我的臉麼!”

太子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這是她的母親,無論如何,她都不能……

“閉嘴。”敬德王妃深深地扶額,探身關切地去看太子妃道,“太子妃哪裡不舒坦?”

“您費心了,我還好。”

“凡事不要多想,緣分這種事兒……”敬德王妃當然看重太子妃,不僅是因敬德王親近太子一系的緣故,更是因太子妃出身她的孃家。宣平候府江氏能出一位太子妃,日後出一位皇后,日後的皇家血脈中永遠融合江氏的血脈……

比起太子妃,宣平候夫人的喜怒哀樂太微不足道了。

“緣分天註定,今日他沒有喜歡的女子,沒準兒過些時候,哭着喊着也要娶親了呢。”

敬德王妃安慰的話,一語成讖。

因爲第二日,長樂才從趙皇后的寢宮爬起來揉着眼睛唸叨着要去敬德王府收拾八公子,就被一個消息給驚呆了。

江周江大……哥,那個什麼,哭着喊着到了御書房,求娶二公主哇!

作者有話要說:二公主:冤枉!救命!雅蠛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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