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當不起你的道歉,你不說我見死不救我就謝天謝地了。”青竹白了古月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說完之後,也不看古月那紅一陣白一陣的臉,直接一臉期待的望着小白。
這一次,小白也沒有讓青竹失望,它小心翼翼的嗅了嗅小球,讓後又轉動了幾下身子,在各個方向嗅了嗅,很快就衝着青竹點了點頭。
小白點頭之後,青竹面上微微顯出一些喜悅,不過她扭頭看向古月的時候,還是一副沒好氣的模樣,指了指那半坐在地上,一臉慘白的侍女阿銀,衝着古月說道:“按理說我們應該帶着她一起的,可是我們是去救人,能不帶個累贅就儘量不要帶累贅,所以你給她說一下,讓她自己想辦法找個地方躲起來,然後努力的活下去,如果我們救到玄凌公主還有餘力的話,就想法子過來找她。”
“是,是。”聽到青竹的話,古月連連點頭,然後扭頭衝着那侍女嘰嘰咕咕的說了一通話。
青竹也聽不懂了,不知道古月給阿銀說了些什麼,反正古月的話音還沒有落,那侍女就一骨碌的爬起來,然後跪在了地上,衝着青竹磕起頭來。
“你讓她省點力氣自己保命吧。”青竹說着,跨到了已經半蹲了下來的小白身上,然後再次看着古月,沒好氣的說道:“還不快點去灰狼那裡,還是說,你要自己去找玄凌公主,不和我們一起?”
“好,馬上!”古月說着,又飛快的衝着那侍女說了一句蠻語,然後快步跑到灰狼的身邊,也不再害怕了,直接像上馬一樣騎到了灰狼的背上,剛剛一坐穩,就衝着青竹說道:“小大夫姐姐,我好了,我們快走吧!”
“小白,我們走!”等古月上了灰狼的背之後,青竹也不含糊,當下就衝着小白說道。
一瞬間,小白仰天長嘯一聲,然後彷彿是離弦的箭一般,向着一個方向飛奔了起來,與此同時,那灰狼也緊緊的跟在小白身後,一路飛奔了起來。
跑着跑着,古月又喊了起來:“小大夫姐姐,這不是往蠻族大營的方向啊,你家小白要帶着我們去什麼地方啊?”
青竹依舊沒什麼好氣,也不回頭,直接匐在小白身上,大聲喊道:“閉嘴吧你,我們都不知道玄凌公主在什麼地方,現在當然一切都要聽小白的,你那麼多話做什麼!”
被青竹這一嗆,古月也不再敢多說什麼了,只是臉上卻很是憂鬱。
小白和那灰狼飛快的跑了好一陣,路上陸陸續續的,匯合了好十多二十匹野狼,它們想護衛一一樣的,跑在小白的旁邊。
不過因爲青竹還帶着藥丸,所以那些野狼都離了小白差不多有一丈遠。
又跑了一陣,直到看到一個小土包,小白的速度才放慢了一些,最後在土包前面不遠的地方,完全停了下來。
停下來之後,小白衝着周圍的野狼低嗚了幾聲,頓時,那些一直護衛在小白身邊的野狼就把身子壓低了幾分,然後向着前方繼續衝了過去。
衝了沒多遠,那些野狼就忽然分散開了,而且它們一個個的,動作也變得小心了很多,紛紛繞着土包,接着夜色和青草的掩蓋,往前面匍匐着移動起來,像是發現了獵物一般。
因爲小白的速度變慢了,那灰狼也就慢了下來,等小白和灰狼完全停下來之後,古月還有些不解,也有些着急,當下就又衝着青竹張了張口,喊道:“小……”
青竹一直摟着小白,所以能夠感受得到小白的細微變化,在小白速度忽然放慢的時候,青竹就猜到前面多半有人,所以一聽到古月的聲音,就馬上壓低聲音喝道:“閉嘴!”
古月也不是笨蛋,只不過他對小白還有小白的身邊的那些野狼都不瞭解,所以一時之間,沒有想明白,在聽了青竹充滿警告的底喝之後,他頓時就反應了過來,馬上就將嘴脣死死的咬住,不讓自己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又過了一會兒,土包對面忽然傳來一陣慌亂而又繁雜而且還略顯驚恐的蠻語,短暫的馬兒嘶鳴之後,就傳來一陣踢踢踏踏的馬兒跑遠的聲音。
這個時候,小白繼續往前走了起來。
它沒有像之前的野狼那樣,繞着土包強行,反倒是施施然的,直接爬上了那個不算大的小土包。
等小白爬上了土包之後,青竹往前面一看,發現那些野狼已經和七八個身穿蠻族服飾的纏鬥在了一起,再仔細看去,就可以看到那幾個蠻族人似乎還挾持着一個穿着白衣服的小姑娘。
雖然離着一些距離,看不太清楚那小姑娘的樣子,可是憑着一個大概,青竹也可以猜到,那應該就是烏古玄凌,那幾個蠻族人自然應該就是烏古漢的叛兵了。
看清楚前面的情況之後,青竹小心的匐到小白耳邊,小聲說道:“小白,你看到那個穿白衣服的小姑娘沒有,那個應該就是玄凌公主了,讓那些野狼都小心一些,別傷着小公主了,還有,別讓那些蠻族兵發現什麼,免得他們用玄凌公主做擋箭牌。”
小白點了點頭,又低嗚了幾聲。
在小白的嗚聲之後,青竹忽然聽到背後有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扭頭回去一看,古月正在骨碌碌的往土包下面滾呢。
原來,在聽到小白的嗚聲之後,那灰狼就把古月從自己的背上掀了下去,古月沒有注意,直接摔在了地上,然後順着土包滾了下去。
好在那土包並不高也不陡,所以青竹一點都不用擔心,古月這樣軲轆軲轆的滾下去,會傷到什麼地方。
灰狼將古月掀翻了之後,也低聲的嗚了一聲,然後直接從小白的旁邊衝下了土包,向着那些和野狼纏鬥在一起的蠻族人衝了過去。
說起來,那幾個蠻族人倒也頗爲驍勇,雖然被一二十匹野狼圍着,但是並沒有露出什麼敗跡,直到那灰狼加入了戰團之後,勝利的天平才漸漸的向着狼羣偏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