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封陽翌?”
猛然在蕭奕澈的口中聽到這個名字,凌向月“咯噔”一下心臟好似被人重重的擊了一拳。
明明她跟封陽翌什麼關係也沒有,可在他那目光下她好似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似的。
難不成……
那個司直大人……是封陽翌?
蕭奕澈直直的盯着她。
凌向月不敢耽誤時間,忙大大方方的承認:“哦,他啊,就同鄉嘛。”
本來想說青梅竹馬,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一開口就鬼使神差的撇清關係說成了同鄉。
“關係很好?”
凌向月擺手擺得跟旋風似的:“一般一般,就一般的同鄉,六七年沒見了,上次偶然撞見的。”
她實在搞不懂自己爲什麼要解釋這些,怕他個甚啊。
蕭奕澈嘴角噙笑的將她扯過來,大掌磨蹭上她臉,耳邊陰風陣陣:“那就好辦了。”
這話讓她侷促不安,磕磕巴巴的問道:“什,什麼好辦了?”
他環抱着她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含笑連連:“他說他很想念你,讓你出去見他一面,既然你說是關係一般的同鄉,那我覺得沒有必要相見,你認爲呢?”
凌向月冒出一身冷汗。
那個殺千刀的!
她就知道惡劣的人始終惡劣,小時候就本性暴露,現在長大了即使變的人模狗樣那也只是表象。
這才見了一次面就說出想念的話,還是當着蕭奕澈的面,這不是陷她於不義嗎?
還好蕭奕澈沒有多想,這話要叫外人聽了去……她在丞相府也否想活了。
“妾身覺得完全沒必要,跟他又不熟,不知他怎麼會說出那樣的話。大人可千萬不要往心裡去,不然就中了他的招了。”
蕭奕澈低笑。
幾乎是連拖帶拽的將她攏在懷裡朝內室大步走去。
“我怎麼不會往心裡去,夫人可千萬不要以爲我很大度。”
凌向月想好好站起來走路。整個人被他挾住腰身,腳步凌亂的一路拖一路拽。
她心底隱隱害怕起來。呼吸都變得困難,好似要窒息了一般。
“他惹了我,我準備取了他性命。”
耳邊的話如洪鐘一般敲在她心上。
他說他要取了封陽翌的性命?那……
凌向月來不及多想,因爲他們已經到了內室,耳邊是他突然加重的呼吸。
蕭奕澈按住她的肩頭,她的背貼上了冰冷的圓桌,一陣戰慄。
太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了,他已經開始褪她的底褲。
“去牀上好不好?”她攀着他的肩膀。目露祈求。
“不好。”他壓抑的說,隨即把她翻轉過來,讓她雙手支在圓桌上,她的雙肘撐着紅木桌面,一手扶着另一隻手的手腕,從身後與她緊密貼合。
酥癢的感覺在一個點彙集,隨着他的動作,驟然向四肢百骸爆裂開來,她發出哭泣般的呻吟。
‘對於這樣的人,我通常都是漠視。不過這次因爲你……‘他凌亂的氣息噴灑在她側頸。
她承受不住沉重的撞擊,雙腿發軟,幾乎要滾到地上。
他站着。托起她的腰,把她的重量全部放在自己的臂膀上,一個用力,兇器完全沒入。
……
她不知道她承受了多久,換了幾個姿勢。
到最後已經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前前後後一個晌午都待在內室隨他擺佈。
在她神遊恍惚間,血液奔流進他的腦間,他張口在她肩頭狠狠咬下,並不尖利的牙齒沒入她的筋肉。
鮮血的腥甜立即溢滿他的口腔,他控制住想把那塊柔嫩的皮膚咬下來的衝動。慢慢鬆開牙齒,連同自己。一起退出。
“啊……”她連嘶聲尖叫的力氣也沒有了,失去壓迫在背上的力量。她放下痠麻的手臂,上身趴在圓桌上,轉頭看血肉模糊的潤肩……
欲哭無淚。
冷靜下來的蕭奕澈,見她噙着淚,面無表情地盯着肩頭的傷口久久未動,憐惜之心油然而生。
他一手摟過她的腰,一手放在她膝蓋後側,把她抱起,放到牀上。
“你爲什麼咬我?”還咬得這麼深,胸口上的疤痕纔好,現在肩頭又多一個。
“給你做個記號,以後你就是隻屬於我的東西。”
“……”
“那也不用咬這麼狠啊,好疼的。”凌向月哭笑不得。
不行,她要咬回來。
乘他俯身舔舐傷口的瞬間她一口咬了過去。
可是她沒他那麼狠,下不了狠心,只嵌了牙齒進去她便咬不下去了。
他肩膀上只一個紫色的牙印。
蕭奕澈揉了揉她頭,滿臉寵溺。
……
封陽翌看着手上那封書信,還是無法相信皇上要他捉拿的那名謀害公主的兇手叫凌向月。
會不會是重名?
如果月書真的嫁給了蕭奕澈那個人渣爲妾,他勢必要將她搶回來!
月書,月書,你怎麼能嫁給殺人王爲妾?
“蕭指揮這麼快趕回來,怕就是擔心皇帝派人先下手爲強吧。”楊憐雪走到他身邊,嘲諷的看了他一眼說道。
封陽翌收斂好情緒,楊憐雪說得好聽點是皇上恩賜給他的妻子。
實際上還不是派個人控制他,好讓他爲皇上忠心的賣命。
反正他一人一身輕,賤命一條,走哪不是活。
“這事只有等皇上回來再做定奪,本官也奈他不得。”
楊憐雪眼裡閃過鄙夷,雙手環着胸:“這事你要辦不好,恐皇上回來怪罪,別牽連了妾身才好。”
封陽翌冷冷的看她一眼:“不是說過了以後不準來我的書房嗎?”
楊憐雪轉身,朝門口的丫鬟喊道:“還不端進來。”
一名綠裳丫鬟端着碗蔘湯進來。
“這是妾身特意命人給相公燉的蔘湯,天氣冷了。要多保重身體,妾身還等着……”
說到這,楊憐雪頓了頓。曖|昧不明的看着封陽翌。
封陽翌看着那碗還冒着熱氣的東西,只覺喉嚨發腥。一股子噁心的味道波濤洶涌的在胃裡翻滾。
他掩鼻側身,揮了揮手:“拿走,本官聞不得這味道。”
楊憐雪在那碗蔘湯里加了點料,聞言氣惱的跺了跺腳:“封陽翌,你是不是男人?”
封陽翌面紅耳赤。
冷聲命那名丫鬟退下。
“憐雪,你……”
楊憐雪哭起來,用手帕擦拭委屈的眼淚。
“成婚快一年了,你說我父母要是知道我們。我們還未圓房,會怎麼想?”
楊憐雪撲過來貼上他:“相公,相公,你和我好了吧?好了吧?”
每到關鍵時刻,他總是不行,軟趴趴的起不來。
楊憐雪摸着他俊俏的五官,這麼俊得一個人,怎麼會不行呢?
一定是身體哪裡出了毛病,於是她給他燉湯喝。
封陽翌失神片刻,任她在他身上亂摸一通。
就是沒感覺。他也覺得自己有病,是個性冷淡。
他起身推開她,抱歉的說道:“……對不起。我也控制不了。”
楊憐雪癱在地上,失魂落魄,半晌自言自語的問道:“他們說你好龍陽,看來是真的了……”
封陽翌痛苦不堪,忍了極大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
他手微微發抖,聲音嘶啞:“別瞎說。”
只留了一個背影給她,那背影堅挺而孤傲。
楊憐雪失笑,他怎會孤傲,傲字與他壓根不搭邊。
寒門出身。左右賠笑,臉皮厚得可以跟城牆比。能傲在哪兒?
現在,只有她一個人知曉他的秘密。
封陽翌。他壓根就不行,他就不是男人,他是一個權貴的小倌!
做了婊子還立牌坊!
楊憐雪起身,恨恨的拍了拍身上的灰。
心底似有萬千愁緒,卻又理不清源頭在哪兒。
……
凌向月在牀上賴了一個時辰,起牀的時候已經早過了午膳的時間。
真是,白日宣淫太懶惰,一天的時間就被她這麼浪費過去了。
匆匆的又將自己收拾了起來。
走路有些打飄。
以後若每天都這樣,她該怎麼辦?
也得有個節制吧?不然誰受得了。
她有氣無力的出了廳堂,命人將青竹喚了過來。
那丫鬟此次聽到她命令倒是跑得快了,不像以前一般愛理不理的。
凌向月也不甚在意,反正她基本能自給自足,不需要多餘的丫鬟幫忙。
爲這些小事氣壞了身子得不償失。
青竹吊兒郎當的進了院子,看起來心情似乎很高昂,木槿也隨後跟了進來。
“什麼事讓你這麼開心?”凌向月沒多少興趣的隨口問道。
她最主要的還是想了解司直大人的事。
“當然開心了!哈哈哈,皇上派來抓小姐的人撤了回去,你說能不開心嗎?這下小命保住了。”
凌向月有些無語。
她轉頭看着笑吟吟的木槿:“木槿,你知道司直大人叫什麼名字嗎?”
雖然已經猜到,但她還是想確認一遍。
木槿沒料到夫人問這個,笑了臉說:“司直大人嘛,官雖小,不過卻很得皇上的信任,他姓封,名陽翌。”
凌向月失望,果真是他。
忙端了杯茶假意喝進,掩飾面上的波痕。
“倒是個清官。”她想起那日地上那一箱黃金,故意說道。
青竹大咧咧的坐下:“清官什麼?現在哪個官敢說自己是清的?小姐你是活着吧?活着的就應該知道現在已經沒有清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