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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雄看了看斷爲兩截的大矟,又看了看脫手飛走的長刀,嘴角不由泛起一絲苦澀的笑,他終於明白了高順爲何在他逼近後仍舊不拔刀,對方武力之強,遠遠超過了他本人所擁有的名聲,兩者之間並不成正比。說得再明白一些,高順就算面對全盛時期的華雄,也不會遜色半分,又豈會將已是強弩之末的華雄放在眼裡。
只是,讓華雄想不通的是,對方既然有這般勇武,爲何不以勇名聞世?高順顯然不會給華雄過多的思考時間,一抹白光閃過,華雄只覺脖頸一涼,接着便高高的飛起。
“以前常聽人說,如果對手的刀夠快,死者的眼睛可以看到自己的身體。原來是真的……”失去意識前,華雄腦中閃過最後一道念頭,以及,一聲輕嘆。馬革裹屍,武將之歸宿也,況且能夠死在高順刀下,按理說華雄應該無憾了。可是,他心裡終究有一絲不甘,若是早知高順勇武至此,他事先多加戒備,也許就會是另一種結局?……
華雄頭顱帶着鮮血飛離身體丈餘遠,方不甘似的向下垂落,摔在地上後,翻滾數圈,昂揚而立,血污的臉上,目若銅鈴……
而屍體亦是僵立良久,才轟然倒地,蕩起一片塵埃。
周圍蓋軍士卒先是一靜,繼而山呼雀躍:“萬歲!陣斬華雄!校尉威武!萬歲!萬歲!陣斬華雄!校尉威武!……”華雄先是以一己之力獨挽敗局,不成,直破大陣,凡斬首數十百級,所向無敵,一直殺到主將高順的面前,其勇猛若斯,實在是到了驚天地泣鬼神的地步,如今終於死了,死在高順的刀下,衆人自然要好好慶祝一番。
司馬咳了一口血,從地上爬起,望向身首兩處的華雄,繼而瞥向高坐馬上,沉穩如山的高順,面上大感意外。他可不認爲華雄是強弩之末,他雖然算不得無敵猛將,但十人斬還是沒司馬問題的,最後竟然連華雄一招都接不下,被打得吐血倒飛,而高順斬敵甚速,看其模樣,簡直是易如反掌,手到擒來,全不費力……
司馬跟隨高順數載,也不算短了,從來不知道高順竟然有這般武力,蓋因後者很少在人前練武,予人以不善武鬥的印象。一來高順確實不喜武將鬥勇,只是爲保命練技耳,二來也算是一個殺手鐗,這不,華雄就着了道,以爲他可欺,白白做了刀下之鬼。
司馬徑直來到高順馬側,抱拳道:“華雄西涼猛將之冠也,素號善鬥,先登陷陣,無有不破,某往日頗不以爲然,今見之,果然非虛言。然其固然勇猛,萬軍皆披靡,卻是當不得校尉一擊。校尉真神人也……”
耳中聽着部下恭維的話語,高順面無表情地點點頭,見主將回應平淡,司馬笑了笑,他素知高順性情如此,如果高順熱烈迴應,他纔會覺得奇怪。
高順最後望一眼華雄屍首,令司馬以戟挑華雄之頭,乘勢擊潰餘敵,叮囑擊潰即可,萬萬不能深入,以免被對方反包圍,司馬應諾而去。
高順緊接着將身邊的士卒聚起,重整陣型,以備後續來敵,他沒有被看似輝煌的勝利衝昏頭腦,再輝煌也只是一時之勝利,對面之敵,可是十倍,乃至數十倍於己,他首要的任務是在西岸立住根腳,爲後面的同袍登岸創造有利條件。
“萬歲!萬歲!陣斬華雄!校尉威武!萬歲!……”西岸蓋軍士卒的歡呼聲隨着微風飄回東岸,初時不甚清晰,但沒過多久,沿岸而立的士卒便聽個真切,頓時興奮地耳語不止,消息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原本寂靜無聲大陣響起一片嗡嗡之聲,不過片刻間,數萬蓋軍皆知高順陣斬董軍大將華雄。
東岸蓋軍隨之歡騰,呼應西岸:“萬歲!萬歲!陣斬華雄!校尉威武!萬歲……”
馬騰大吃一驚,呆然良久,方問左右道:“高校尉真的斬了華伯豪?”也難怪他如此吃驚,他居住在隴西、漢陽二郡邊界一帶,而華雄則是漢陽人,其家世代軍旅,少年從軍,在馬騰尚未成名,即黃巾之亂前,就已是涼州聞名遐邇的勇士了。當然,那時華雄名氣雖大,地位卻不高,僅僅是數百石軍侯。但這不能怪他,而是涼州無戰事,隨着韓遂、邊章,他很快就以勇武被皇甫嵩、董卓所賞識。涼州,地處邊疆,漢胡雜居,信奉的是拳頭,是以盛名之下,絕無虛者,華雄之所以有那麼大的名聲,完全是打出來的,高順從不以勇武聞,竟能斬殺猛將華伯豪,實在叫人難以接受。
關羽也是面露詫異,他雖是河東人,隸屬司隸,但河東不管是歷史上,抑或地緣上,都可以劃入幷州(河北)之列。蓋俊入主幷州三四載,也不算短了,文臣且不說,武將並沒有出現什麼特別傑出的人物,非要說的話,今度遼將軍陳紀勉強算半個,已故校尉張楊勉強算半個,說實話,這可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更不是一件好事,直到高順的加入。在關羽的印象中,高順無疑是和同鄉徐晃屬於同一類人,善將兵而不屑鬥勇,他能於陣中擊殺華雄,實屬難得。
鮑出則笑得異常開心,不久前蓋俊在衆人面前誇獎他迫降高順,爲河朔添一大將,沒過片刻,高順就陣斬華雄,立下奇功,這怎能不叫他開心呢。
馬騰久聞華雄之名,龐德身爲漢陽人,與華雄同鄉,自然也聽說過,甚至可以說如雷貫耳。當然了,他如今自恃武藝已成,冠絕世間,連關羽、黃忠之流亦不懼,更何況是區區一個華雄,兩人對壘,他有十足把握幹掉對方,但高順……
胡封因爲舅父李傕的關係,對華雄之勇,比旁人更加清楚幾分,其一怔後,笑罵道:“孃的華伯豪,真不給涼州人長臉。”
“閉上你的鳥嘴。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蓋俊橫了胡封一眼。
胡封訕訕而笑道:“將軍莫罵,說說而已,麾下敵我還是能分清楚的。”
“……”蓋俊大感頭疼,這廝已經二十六七了,官居偏將軍,依然這麼的不着調。繼而,蓋俊將目光重新投回對岸,父親蓋勳前任居漢陽太守數載,說來華雄還做過父親的部下,可惜他少遊京都,少在漢陽,不然當會設法把他拉攏過來。
胡封漸漸收起笑容,心裡亦是無限感慨,口中說道:“麾下少年時若是沒有投效將軍的話,想來今日當在董軍之中,追隨舅父左右,下場未必會比華伯豪好上幾分。”
“將軍所言甚是。”旁邊的張繡深以爲然地點點頭。
蓋俊冷冷一哼道:“孤卻是後悔爲何不能遵守不收北地人之言,將你收下。”
“……”胡封聽了這話,面色頓時變得極其難看。當年黃巾暴起,傅燮、麴義各帶千人趕赴關東會合皇甫嵩,蓋俊心憂北地人口稀少,不欲在此徵兵,不過北地人並不答應,時有投軍者,初時蓋俊一概拒絕,直到胡封、陳彪二來到來,纔開了先例。胡封與陳彪同鄉,又是一同入軍,感情素來深厚,被蓋俊一語勾起對陳彪的回憶,心頭一緊,痛徹心扉。不知不覺間,好友已亡數載,屍體至今還埋在隴西,而兇手,就在對面。
胡封咬牙切齒道:“韓遂小兒,及其爪牙,弒殺我友,我必盡屠之以慰藉陳彪在天之靈。”胡封此語一出,龐德、車兒、貞良等親衛曲出身的將領皆陷入默然。、
蓋俊輕嘆了一口氣,陳彪早亡,不說感情,只說才能,對他來說就是一大損失。然而死者已死,這是無法改變的現實,他不可能爲了給陳彪報仇,任胡封大肆殺戮韓軍,相反,如果有可能,他會把涼州人全數收入麾下,說到底,涼州乃是他的家鄉,涼州根基勢強一分,他未來的本錢就厚上一分,反之亦然。
胡車兒摸了一把堅硬如鐵的虯鬚,樂觀地道:“將軍,依我看照這麼打下去,也許天黑前我們就能入枳道大營了。”
“事情沒有那麼簡單……”蓋俊緩緩搖了搖頭,對方雖亡大將,底氣尚在,所謂底氣,指的是騎兵,對方少說也有一兩萬騎兵,這纔是勝負的關鍵,他哪怕信心再足,也不敢肯定高順能夠擋住數以萬計的騎兵衝鋒。隨即,蓋俊回頭謂馬超道:“孟起,傳令浮橋之諸部,加快進攻速度,爭取在對方反應過來前,登上對岸……”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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