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聽他把話說完,於是沒有打斷他。
而盛華延看了看我,半晌,才嘆了口氣:“阿清,我愛你。”
盛華延經常抨擊我的智商,而我也慢慢地願意承認我的愚蠢:我不知道別人怎麼做,但四年了,我始終不瞭解他。
有時他會讓我有幻想,譬如現在,我剋制不住地有幻想,甚至在猶豫要不要對他解釋清楚顧起的事。
只是一週後,當我讀到晨報頭條時,又覺得我就是個蠢貨!
顧起的爸爸沒有破產,但華盛找了個由頭和他們公司取消了所有合作,並表示從今往後不再期待合作。一時間牆倒衆人推,一個月後,顧伯伯的公司被幾家公司起訴。
我去質問盛華延,結果他挑着眼角,驕傲地反問我:“你的意思是要我放過染指我妻子的人?”
“我跟他什麼都還沒發生。”
“早晚的事。”他氣定神閒地說着,甚至切了塊鵝肝放進了我的骨碟裡,柔聲道:“嚐嚐這個,不像豬肝那麼腥。”
我覺得他就是在得意,就是在顯擺:“是你自己說了既往不咎的!”
“小寶貝,你厚道點。”他笑着拉過我的手,低聲道:“如果不是我既往不咎,他現在已經下地獄了。”
那副陰森森的表情把我嚇住了:“……你不能放過他嗎?”
“你還是聽不懂嗎?別人喜歡跟華盛的風我阻止不了。你也收斂收斂,別惹我。”
這件事最後的結果是我在各大媒體都看不到後續,我也沒有收到過任何有關顧起的消息。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結果是什麼。
因爲沈丹影的這首歌要在趕在九月之前出,而我七月就要回國,陪ce赤l調整這首曲子的時間很短。
而他是個非常隨性的人,有時我按時按點地去了,他卻坐在那裡發呆,說他想不到想不到那首曲子裡缺乏的感覺。而有時半夜我都睡了,他卻發信息過來,說某一小結裡需要做一點改動。
我這樣被他折磨了三週,就覺得很痛苦,又趕上天熱,時時刻刻都在犯困,甚至過得連日子都忘了,深感華盛從盛華延開始全都有夠莫測。
好在曲子最終還是搞定了,爲此ce赤l很高興地邀請我去吃晚餐,這段日子德音也受虐不淺,自然要叫上她。
這天ce赤l的心情堪稱非常好,一聊起這首曲子就顯得志得意滿。
原本一切都很好,卻等我從洗手間回來時,見到德音紅着眼圈,坐在座位上抹眼淚。
我正好是從德音背後走過來,ce赤l正躊躇着給她遞紙巾,也沒有看到我。這樣,就被我聽到德音哭着問:“ce赤l哥哥,你是不是也在嫌棄我……”
ce赤l道:“不是因爲這個,我不是也……”他猛地擡起頭,看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