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追問:“你有唱過歌嗎?”
我繼續搖頭。
“你願意試試看,唱唱這首歌嗎?”
坦白說我有點想試試,雖然我的那首曲子起初只是一時感悟,然而經過這麼多調整修改,我自己也親身參與,詞又寫得深得我心,的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我甚至也認同ce赤l,覺得沈丹影不適合這首歌,想到這首歌要交給她唱,我就有點不開心。
可能是怕我反悔,我一答應,ce赤l立刻去和酒吧老闆協商,幾分鐘後便回來,有點抱歉地說:“我沒帶樂譜,你自己伴奏可以嗎?”
我點頭:“可以。”
我的演出經驗十分豐富,酒吧裡也沒幾個人,所以並不怯場。
雖然唱歌還是第一次,但感覺很新鮮,記了記歌詞便上臺,唱了一遍,覺得沒有走音。唱到副唱部分也走了一會兒神,在心裡悄悄地佩服ce赤l強悍的理解力。
唱過後我便從琴凳上站起身,周圍安靜得讓人有點莫名其妙,突然間,角落裡傳出了一陣掌聲。緊接着,稀稀拉拉的掌聲響起,他們都站了起來。
酒吧老闆端着銀盤過來,把裡面的玫瑰遞給了我,很紳士地行禮:“感謝您給我們帶來了這麼美妙的歌聲。”
我接過玫瑰,心裡不免有點緊張,本能地看向ce赤l,他眨了下眼睛,衝我豎起了大拇指。
送我到公寓樓下時,ce赤l拉住我,問:“你想試試唱歌嗎?”
隔行如隔山,雖然都是音樂,但鋼琴纔是我的主業。
只是唱歌的感覺也不錯,如果時間夠,我倒是想試試看。
進門時已經快要十一點,我怕驚醒德音,翻包找出鑰匙,一打開門,突然看到玄關裡杵着個披頭散髮的人影。
我差點尖叫出聲,伸手按亮了燈,那人影立刻撩起面前的長髮,衝我齜牙一笑:“阿清姐姐,你回來啦?”
我這才放鬆下來:“嚇我一跳。”
“我是開玩笑的。”她咕噥着,轉身去坐到了沙發上。
我換着鞋子,發現自己的心還在砰砰直跳,不由擡頭看向沙發,她正縮着腿窩在裡面,懷裡抱着玩具熊,那副樣子,就像個受氣的小孩子。
我決定提前坦白,過去坐到她身邊,摸摸她的頭,說:“我剛去見了ce赤l。”
她轉過臉來,瞅着我:“說了什麼?”
“說有關你的事。”我一點都不打算隱瞞:“他覺得很抱歉,對你說了一些不好的話,我可以問問是什麼嗎?”
她搖搖頭,又把臉埋進了熊寶寶懷裡。
我追問:“他爲什麼會說你是騙子?”
“不知道。”
“突然就這麼說?”
“嗯。”
我只好去抱抱她:“別難過了,既然你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我們想想辦法去問他,好不好?”
她仍是搖頭。
我不太會安慰人,只好問:“你想不想吃蛋糕?我給你烤蛋糕吃,好不好?”
她這才擡起頭,露出一臉的莫名其妙。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今天突然想吃蛋糕,我晚飯沒吃好。”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