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陳建峰還能怎麼辦,只能點頭同意。蔣先雲當即叫來一名排長,帶上胡長髮,上陳建峰連提裝備去。黃維王爾琢曹淵他們自然不幹了,說蔣先雲是兄弟,我曹淵王爾琢黃維就不是一個校舍出來的兄弟了。陳建峰知道不給只怕不行,連連說,行了,每個連勻三挺輕機槍,再多了沒有。
大家一看,陳建峰此舉也算是夠意思了,也就無話,各連派人跟上,去陳建峰連領裝備去。蔣先雲笑,說這就叫吃大戶,現在陳建峰就是這個大戶。
此時一團已經進駐五華城,軍需處長李子清已經匆匆趕來接收物資。陳建峰與李子清也算是老熟人了,他笑,說:“李處長,上次我和先雲要了你幾隻駁殼槍,現在還你。”
李子清嘖嘖:“這麼多,夠武裝一個旅的。”
陳建峰決定賣李子清一個人情,陳建峰將李子清往那箱銀元處一帶,說:“李處長,這東西校長肯定急需,你給校長送去,肯定有賞。”
李子清笑,說:“看來是寶貝?”
陳建峰笑,說:“開箱一看不就知道。”
李子清開箱一看,滿滿一箱的銀元,黃埔軍校現在急需的就是這個,他欣喜不已:“陳連長,你這次可立大功了。”
李子清同時兼管後勤處,陳建峰笑,說:“這功勞是你的,你找到的,與我何干,只是咱回黃埔軍校以後,李處長讓後勤處給咱多開幾餐腥葷就成了。”
“這個一定,有錢總歸好辦事。”李子清會意,笑,說,“陳連長,看來我欠你一個人情。”
陳建峰笑,說:“你是軍需處長,這個人情遲早會還得上。”
李子清哈哈一笑,說:“沒想到陳連長,留有後手。”
陳建峰笑,說:“李處長不用擔心,今後找你,無非就是軍需,不可能是其他。”
李子清笑,說:“陳連長即便是要其他,也用不着我幫忙,直接找校長就成。”
李子清一看陳建峰蔣先雲他們全部換了新裝,笑了笑,本來還想問一聲,後來一想,陳建峰和蔣先雲都是*身邊之人,連何應欽都對他們比別的連長客氣,自己問什麼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難得糊塗算了。五華城是徐海波營打下的,誰打下五華城都一樣,都會先武裝了自己再說,而且人家只拿槍械,沒拿錢財,賣自己一個人情,讓自己立一功。告到校長處又如何,校長還不是和稀泥,不了了之,還是裝作不知爲好,免得得罪了蔣先雲陳建峰,今後要是在校長面前給自己上眼藥水,自己這個軍需處長也就不用再幹了,捲起鋪蓋走人就是。
陳建峰對李子清一笑,說:“李處長,那就這樣,這裡就交給你了。”
陳建峰手一揮,帶領四連的士兵撤離。
陳建峰笑嘻嘻,和蔣先雲走在街面上,拿出花口擼子:“別說我不夠兄弟,勃朗寧,花口擼子,給你二支,子彈你讓士兵來拿。”
蔣先雲一見,頓時愛不釋手:“你竟然還私藏了這麼個好東西。”
陳建峰笑,說:“夠意思吧?”
蔣先雲點頭:“有那麼點夠意思了。”
陳建峰笑,說:“什麼叫有那麼一點,應該是很夠很夠意思了。”
蔣先雲笑,說:“出手如此大方,肯定是斬獲頗豐,說說,總共斬獲了幾支。”
陳建峰笑,對蔣先雲也不隱瞞說:“12支。你老兄得給我嘴上把關,別讓黃維他們知曉了,一搶而空。”
蔣先雲笑,說:“看你這麼夠意思,咱肯定嚴守機密,絕不泄密。”
“如此纔好。”陳建峰笑,說,“等會咱給徐教官送一支勃朗寧去,咱得了好處也不能少了徐教官的不是。”
蔣先雲笑,說:“就不給徐小姐一支用來防身?”
陳建峰臉一紅,踢了蔣先雲一腳:“滾!”
蔣先雲笑,說:“還臉紅呢,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說說,都和徐小姐進展到什麼地步了?”
陳建峰不解:“什麼‘什麼地步’?”
蔣先雲壞壞地笑,說:“就是手牽手了還是嘴對嘴了。”
陳建峰說:“我現在是知道了,其實你蔣先雲心裡很流氓,怎麼,你們共產黨都是你這樣的?”
蔣先雲笑,堅持到底,說我看親了。陳建峰恨不得一腳將蔣先雲踢到旁邊的池塘裡去。
營指揮部裡,徐海波把玩着勃朗寧,看着喜氣洋洋的陳建峰:“看來這次你陳建峰發了。”
“發了。大發特發,到底是林虎的老巢,就是有貨。”陳建峰笑,說:“其實徐教官這話有誤。”
徐海波‘哦’了一聲:“哪不對了?”
陳建峰笑,說:“應該是徐教官發了,我大發特發,不就是徐教官大發特發,徐教官發了,不就是何總教官發了,何總教官發了,不就是校長髮了。”
徐海波笑,說:“好!有道理。”
與此同時,教導二團雖然沒有一團這樣不費一槍一彈就拿下五華城的好運氣,但同樣是利劍出鞘,一鼓作氣,攻下了興寧城。教導二團出其不意,首先佔領了興寧新豐街一帶的樓房,然後居高臨下猛攻興寧城門,二團第三營第九連乘隙攻入南門,林虎軍棄城而逃。教導二團俘敵千餘人,繳槍兩千,興寧遂被攻下。
五華興寧兩城攻克,惠州的左右兩翼折斷,已無險可守,就此成了一座孤城,城中駱鳳翔和鍾子延的兩個旅,已經處於孤立無援的狀況,儘管此時駱鍾兩旅仍然聽命於陳炯明和林虎,但陳炯明和林虎早已逃遁到了香港,不在惠州,只能遙控。東征之戰至此已是尾聲,*命令右路軍將惠州城團團圍住,爲免黃埔校軍再作無謂的犧牲,*命令圍而不攻,讓守軍投降,接受整編。
惠州城圍困三天之後,*耐心漸去,給守軍最後通牒,再不繳械投降,將實行強攻。駱鳳翔和鍾子延這纔派信使知會*,說林虎將軍已經在與滇軍楊希閔司令商談,準備接受東征軍的整編。
*氣得吐血,楊希閔的左路軍屁事沒幹,現在就準備摘桃子,真他媽娘希匹的。可楊希閔雖然與大元帥府貌合神離,但他只是盤踞廣州,沒有公然和國民政府公開決裂,所以楊希閔還是名義上的東征軍左路軍的總司令。駱鍾二旅向滇軍投降,接受滇軍整編,自然說得過去。這林虎一來是被黃埔校軍打得如此狼狽,心有怨恨,二來也是見滇軍盤踞廣州,目前得勢,這纔有意捨近求遠,情願向滇軍投降也不願接受*的整編。如此一來,鷸蚌相爭,林虎也可以趁機得利,送上門的生意,楊希閔豈會錯過,楊希閔立馬同意了林虎的條件,駱鍾二旅升編成駱鍾二師,同意駱鳳翔和鍾子延爲此二個師的師長。林虎於是電令駱鳳翔和鍾子延,緊閉城門,等楊希閔派人前來接收,接受滇軍整編。
*與遠在韶關的胡漢民、廖仲愷聯繫,胡廖二人的意思,在目前的情況下,還是以不傷和氣爲宜。*氣得當場摔了手中的水杯:娘希匹的,這都成了什麼破事,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怎麼孰不可忍,*一時半刻沒有主意。他叫來何應欽錢大鈞計議,何應欽錢大鈞也是一籌莫展,打不能打,怎麼辦,早知如此,當初就該一個衝鋒,將惠州打下來,哪來此等麻煩。可現在這種情況,後悔沒用,得想招才行。
*一看何應欽錢大鈞也無計可施,一揮手,回去想想,想好了,告訴我。
*此時是大徹大悟,什麼省主席什麼參謀長都是假的,手裡有過硬的軍隊纔是硬道理,胡漢民廖仲愷爲何對唐繼堯楊希閔投鼠忌器,還不就是因爲他們執掌滇軍,遇事也就讓其三分。*明白,自己雖然是粵軍的參謀長,但粵軍的總司令是許崇智,自己在粵軍說話無人會聽,現在自己唯一掌控的,也就是三千黃埔校軍了,駱鍾二個破旅都可以擴編,黃埔校軍又怎能不行。東征之後,務必將黃埔校軍擴編成旅成師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