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3 章

杜若和劉七巧兩人回家之後,把老太爺的病情跟沈阿婆說了說。順便又把二叔婆的事情也說了。沈阿婆只皺眉搖頭的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啊,這個厲害女人怎麼就還沒死呢!”

於是劉七巧又有幸聽到這樣一段八卦,原來這二叔婆慣是厲害人物。十幾年前劉七巧還有一個三叔公的,那時候正值韃子打進來,要搶了二叔婆家的女兒去做軍妓,二叔婆爲了自己女兒,就去高密說三叔公家有兩個未出閣的閨女,都長的如花似玉的。韃子人一聽說,就坐不住了,帶着人去劉家祖屋搶人,誰知道那時候二叔公正好也有事回了祖屋一趟,結果三叔公一家還有她自己男人二叔公,就全給韃子殺了。那兩個姑娘也被搶了去了。

劉七巧聽沈阿婆這麼說,頓時搖了搖頭道:“她那次害別人沒害了自己的,怎麼就這麼沒腦子呢?老太爺不知道是她害了三叔公一家嗎?怎麼就沒休了她啊?”

“這事兒也就是他們背地裡傳言,當不當真我也不清楚,當時你二叔公都死了,誰還能休了她?那時候她是劉家的長媳,手裡還有些家業的。老太爺的手裡,除了這祖屋的房契,就什麼都沒了,況且她下面還有兩個兒子都大了,你四叔公又是老太爺最小的兒子,那時候還小,根本管不了劉家,就這樣就又過去十幾年了。”沈阿婆一邊說一邊搖頭:“這都是你爺爺輩上的親戚了,跟你們早就八竿子打不着了,這回你爺爺回來,要不是看在劉家的家祠裡面還有你太爺爺的牌位,都不想登門的。”

三人又閒聊了幾句,沈阿婆便起身去準備晚飯去了。劉七巧拉着杜若在後院裡面轉了一圈,看三個木匠在裡頭做木工,敲敲打打的,滿地的刨花被風一吹,全都窩在了角落裡。

用過晚膳,劉七巧去了一趟李家,把李氏要帶的東西都送給了姥姥和老爺。因爲鄉間的田埂不好走,所以杜若沒有讓春生駕着馬車送劉七巧,而是自己提着一盞小燈籠,就在離李家不遠處的一顆槐樹下等着劉七巧。

鄉間的月色特別的好,空氣清爽。劉七巧從李家的大門出來,一邊呼吸着新鮮空氣,一邊往杜若的方向慢慢的走去,昏暗的燈光在月色下搖曳着,劉七巧走上前,挽住了杜若的膀子。

“你看看,你要是找個大家閨秀吧,斷然不會有這種在外面吹冷風的境遇了。”劉七巧笑着挖苦他。

杜若任由劉七巧挽着胳膊,扭頭看看劉七巧的笑顏,心滿意足道:“清風拂面,月色怡人,怎麼到你的口中就變成吹冷風呢?那若是這樣,我情願多吹幾次冷風。”

劉七巧踮腳在杜若的臉頰上吻了一口,笑着道:“嘴越來越甜了,值得表揚!”

兩人回家之後,沈阿婆已經打理好的家事,幸好那幾位木匠平常在後院做工,睡的是前面的廂房。沈阿婆今晚特意把後面一整排的院子,都留給了杜若和劉七巧兩人。

一旁浴室中已經燒熱了水,劉七巧推着杜若進去道:“你進去洗洗吧,這一路上來回的跑,泡個澡解解乏。”

杜若被她推着進去,便有些無賴道:“我平常洗澡,都是有小丫鬟服侍的,我一個人可不會洗。”

劉七巧瞪了杜若一眼,撅嘴道:“小丫鬟們都怎麼服侍啊?你倒是說說看,我也是當丫鬟的,沒準我也會不服侍。”

杜若見劉七巧沒有被激怒,就越發小心試探道:“不過就是幫着寬衣什麼的……”杜若說到後面,已經臉紅耳赤口齒不清了。

劉七巧笑着道:“可巧了,寬衣解帶什麼的,我也會,那就讓奴婢服侍少爺沐浴更衣吧?”劉七巧說着,就伸手摸上杜若的腰線,將他的腰封解開,又拉開他的長袍,幫他褪去外袍,然後伸手到他的腰間,去解他的褲腰帶。

杜若雖然說的輕巧,可這回兒卻已經緊張的不行了,還沒等劉七巧的手觸摸到他的腰帶上,他已經將劉七巧整個人抱緊了按住懷中道:“七巧,我說的都是玩笑話,我從來不讓小丫鬟伺候沐浴更衣的。”

劉七巧貼在他的胸口,臉頰隔着單衣蹭在杜若灼熱的胸口,小聲道:“那你不讓她們伺候,總也應該讓我伺候吧,我還是第一次伺候男人洗澡呢,你要不要試試。”

杜若嚥了咽口水,憋出一句話來:“不然,還是你先洗吧。”

劉七巧急忙搖頭道:“那不行,你忘了我身上不方面嗎?這要是下水了,那不成了滿江紅了。”

杜若忍不住笑了起來,抓住劉七巧的纖細柔軟的手,慢慢探到自己身下,隔着衣料磨蹭了幾下。

“想要你。”

“來日方長。”

“忍傷肝。”

“這又是中醫醫理?欺負我不懂中醫嗎?”劉七巧不服氣的撇撇嘴,手指卻輕微收攏的在杜若灼熱的地方磨蹭了兩下。

杜若口中發出輕微隱忍的呻吟,低下頭含住劉七巧的脣瓣,兩人抱作一團。劉七巧雖然活了兩世,對於這種事情,卻也沒有多少經驗,前世她爲數不多的幾次X生活還是在上大學的時候。後來忙於工作,做產科醫生是非常繁忙的,曾經還被人開玩笑說,忙的連做愛的時間都沒了,更別提談戀愛了。

劉七巧閉着眼睛,對杜若靈巧的舌尖沒有半點的抵抗力,手指卻靈活的勾開了杜若的褲腰,探了進去。帶着溼熱的炙燙的感覺貼在了掌心,劉七巧憑藉記憶中的動作,輕微的動作了起來。

杜若鬆開劉七巧的脣瓣,閉上眼眸哼了一聲,伸手包裹住劉七巧靈巧的手指,順着她的動作一起動了起來。

“舒服嗎?”劉七巧非常有職業道德的問起杜若來。

杜若正處於攻堅階段,雙眸緊閉,纖長的睫毛一閃一閃,原本白皙的臉頰漲得通紅,表情既像痛苦又像歡愉。劉七巧忍不住惡作劇的在頂端收攏了手指,然後不動了。杜若的身子顫了顫,對着劉七巧的掌心頂了兩下,忽然一種溼熱粘膩的感覺從掌心傳來。杜若抱着劉七巧靠到牆壁上,仰頭粗粗的喘了一口氣,大掌包裹住劉七巧的手背,不讓她逃走。

劉七巧紅着臉,把頭頂在杜若的胸口,他的胸口微微汗溼,正劇烈的起伏着,彷彿在回味高潮的餘韻。

“這回該不傷肝了吧?”劉七巧還有心思打趣杜若。

杜若喘了半天,總算緩了下來,眸中還帶着情慾的氣息看着劉七巧,舒了一口氣道:“這回傷腎了。”

劉七巧在擡頭親了杜若的下巴一口,湊到他耳邊道:“聽說我爺爺把你送他的海馬酒帶回來了,一會兒我給你去偷一點過來?”

杜若一頭黑線的看着劉七巧,深覺得自己是敗給她了,有些不服氣的咬住她的耳垂,來回卷弄了幾次,才小聲道:“七巧,你等着吧,總有一天,我也要讓你傷腎的。”

劉七巧假裝嚇得躲開,拿一旁的汗巾擦着自己的掌心,又在浴桶中吸了吸,上前幫杜若脫衣服。杜若還羞愧的想要阻攔,劉七巧大言不慚的說:“反正你是我的,看看都不行嗎?”

杜若只能一臉豬肝色的被劉七巧給脫了一個精光。兩隻手尷尬的擋住下面的重要部位。劉七巧笑着推他進了浴桶,在後面幫他搓背道:“這麼大了還怕羞,我還是你未來媳婦呢?再說那地方,我方纔摸也摸過了,玩也玩過了,有什麼好不能給我看的呢?”

杜若只埋着頭,覺得劉七巧大抵是這世上最與衆不同的女子了。以前在家的時候,但凡小丫鬟們進門給他送一件衣裳,還得臉紅脖子粗的,再瞧瞧劉七巧這樣子,分明沒有半點羞澀的樣子,她到底是如何練就成了這麼厚的臉皮的呢?

其實劉七巧對於真人的這個玩意兒並不算熟悉,只是以前上學時候,實驗室裡就擺着這樣一套裸男的模型,還是專門針對那個部位,從原始狀態到完全勃起狀態的特寫,所以劉七巧也就見怪不怪了。

劉七巧一邊給杜若搓背一邊道:“我們是大夫啊,如果大夫不能仔細研究病人的身體,那如何給病人看病呢?中醫講究望聞問切,望還是第一部呢,其實這跟我前世研究的醫理是很想通的,望的學名就是檢查,我們看病人的第一步,就是檢查病人的身體,知道病人的某一個部位病變了,這樣才能更好的開方用藥。”

杜若聽劉七巧說到了工作問題,也頓時嚴肅了起來,一下子忘記了怕羞,只點頭道:“這也是我最佩服你的地方,每次你都能發現問題的癥結所在,很多病症靠把脈是把不出來的,我們有時候也只是按照醫典的記錄來分析病人的情況,就比如太后娘娘的消渴症,剛開始確實很難判斷。”

劉七巧知道杜若對醫學方面有着強烈的興趣,只是中國的傳統醫學在數據檢測這一方面幾乎沒有任何研究,她不知道她的理論杜若會不會相信,而且就算相信了,按照現在的科學條件,也只能當做是一種茶餘飯後的消遣了。

“我不知道怎麼說你才能明白,不過我還是打算跟你說說看的。”劉七巧拿起汗巾搭在杜若的背上,又轉身去往竈臺上舀了一勺熱水,放入浴桶中,這才取了汗巾,從後面抱着杜若,蹭着他的臉頰道:“比如,你知道男人跟女人能生小孩,但是你知道爲什麼男人跟女人能生小孩嗎?”

杜若擰眉想了想,這個問題好像他還真的從來沒研究過,知道能生就行了,爲什麼要知道爲什麼能生呢?

劉七巧咬着他的耳朵解釋道:“你剛剛糊了我一手的東西叫精子,它進入了我的身體之後呢,會跟我身體裡面的某一樣東西結合,然後發育最後就形成了胎兒。”

杜若似懂非懂的點頭,雖然還是在雲裡霧裡。劉七巧繼續道:“中醫靠把脈測定懷孕,是要等胎兒有了胎心之後,觀測脈搏的變動,可是按照我前世的西醫理論,只要在你的精子進入我的身體之後,我的身體就有了變化,可以通過檢測血液中某種物質的變化,就可以判定我是否懷孕了。消渴症也是這種原理,得消渴症的人,在外在還沒有任何表現的時候,其實血液已經有了變化,通過測定血液中的某種物質,檢測病人是否得了消渴症,這樣就可以不延誤醫治了。”

杜若越聽越覺得有興趣了起來,只蹙眉道:“那按照你的說法,豈不是中醫任何一樣病症都可以用你剛纔說的辦法去判定?”

劉七巧不得不感嘆,杜若是一個醫學天才,他對醫術舉一反三的能力,是前所未有的,可是生活在這樣一個年代,他只能成爲一箇中醫大師了。

“杜若若真聰明!”劉七巧開心的再杜若的臉頰上親了一口道:“比如人受了風寒,也可以去檢測是哪一種風寒。”

“對,其實我也發現了,傷風就分爲風熱的和風寒的,一般的大夫若是不加以區分,用治風熱的辦法去治風寒就很難治好,弄不好還會延誤病情。”杜若點頭稱是。

劉七巧摸了摸浴桶裡的水溫,攪幹了汗巾道:“你快起來吧,你要是再不從裡面起來,那就真的要受風寒了。”

杜若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劉七巧抿嘴笑笑,很識相的去門外等他。

劉七巧等杜若穿好了衣服出來,才重新又燒了一鍋熱水,把自己也擦洗了乾淨。等她進廂房的時候,卻瞧見杜若真的只穿着中衣,靠在廂房的炕上看書。一旁矮几上的燭光搖曳跳動着,將他的側臉印的極好看。

劉七巧進屋,轉身關上門,上前將矮几挪走,轉身吹滅了蠟燭,解開身上的衣物,掀開被子鑽入杜若的懷中。

杜若這時候卻沒有慾火焚身的感覺,只是覺得自己的心情,從未有如此的平靜過。劉七巧的髮絲上有着淡淡的皁角香味,杜若輕嗅着這種氣息,帶着幾分睏倦,抱着懷中的人安然入睡。

劉七巧轉過臉來,藉着窗簾縫裡頭的月光,欣賞着杜若的側臉。自己則慢悠悠的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心裡老懷安慰道:小鮮肉總算泡到手了,簡直……劉七巧咽咽口水,暗戳戳的又再杜若臉頰上啄了一口。

“杜若若,我愛你喲,晚安!”劉七巧小聲的說出口。

杜若閉着眼睛,忽然張口道:“七巧,我也愛你。”

劉七巧頓時臉漲的通紅道:“你怎麼沒睡着啊!”劉七巧萬分懊惱。

“原本睡着了,只是被你吻醒了,我睡的很淺。”杜若睜開眼睛,伸手捏了捏劉七巧的臉頰,打了一個哈欠道:“一起睡吧。”

“嗯,睡!”劉七巧點頭答應,又往杜若的胸口蹭了蹭。

第二天一早,劉七巧醒來的時候杜若已經不在身邊了。當然劉七巧根本不用擔心小說中的劇情,男主在和女主銷魂一夜之後,悄然離去,從此以後江湖之遠、兩兩相望。

劉七巧從炕上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懶懶的伸了一個懶腰,起身穿起衣服來。

杜若從小有早起的習慣,雖然還沒到聞雞起舞的地步,但是天色剛矇矇亮的時候,他已經醒了。那時候正好是劉七巧和周公混的白熱化的階段,杜若撬開劉七巧的脣瓣,足足吃飽了豆腐,劉七巧都沒有半點醒來的意思。

杜若只好搖着頭,雙手枕着後腦,等待每日清晨都雄糾糾氣昂昂的兄弟自己偃旗息鼓,然後才起身穿了衣服去一旁的淨房洗漱。

杜若做完這些,後院裡的木匠又開始敲敲打打,廚房裡煙囪裡冒出嫋嫋的青煙。鄉下安靜愜意的生活讓杜若感到前所未有的悠閒,他從廊下的窗戶外頭看進去,劉七巧還抱着被子,在炕上呼呼大睡。

等到劉七巧起身來的時候,沈阿婆已經喊了杜若和春生去餐廳吃早飯。沈阿婆是做麪食的高手,知道杜若喜歡吃麪食,所以特意做了她拿手的臊子面。

杜若還想等着劉七巧一起來吃,沈阿婆笑着道:“你就別等她了,她大概是豬投胎來的,從小到大再沒有這個時間能睡醒的,聽說去了王府每天要早起給王妃張羅早膳,又不知道欠下多少覺沒睡了。”

杜若聽沈阿婆這麼說,也不推辭了,正要坐下來吃,劉老爺進來了。

杜若便恭恭敬敬的把昨兒給劉老太爺看病的事情說了說,劉老爺心中有數的點了點頭道:“能治好就行,我那堂叔幾年七十五,說起來也不是頂大的歲數,我就說他還有的活呢。”

沈阿婆端了一碗麪條遞給劉老爺,站在一旁有些擔憂的說:“老爺,他們家的事情,你可千萬別管,這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親戚了,那你那二嫂聽說是很厲害的人,拿着這種藉口去整治人,虧她想的出來。”

劉老爺不屑道:“你放心,當年我爺爺領着我爹從祖屋裡頭搬出來,我們家和他們家就沒啥關係了,這不是念着我堂叔當年我爹娶媳婦時候幫過一把,還了他的恩情,而且畢竟祖宗的牌位還在宗祠裡面放着,我也擔不起不肖子孫這罪名,不過就是花幾個銀子,把宗祠修理修理罷了。那幾間祖屋能值什麼銀子,都快倒了,難不成我還惦記不成?”

沈阿婆聽劉老爺這麼說,也放下了心來了,如今她是真那劉老爺當自己的老伴兒,所以纔敢說這種掏心掏肺的話出來。

劉老爺撥了兩口麪條,擡起頭道:“我估摸着也就咱們老了,還能在這莊上,等老二他們年紀大了,那還有小輩們張羅,以後要是八順出息了,咱們老劉家自己建個家祠,就從我爺爺開始供起,那些雜七雜八的親戚,誰也不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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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大戶人家,都有大戶人家的傳家史,真正順着祖宗流傳下來的,頂多也就是最嫡系的那一支。越往後代,旁支越多,到最後都是隔堂的親戚,小輩們也各自不認識,最後小輩們就各自供奉各自的祖宗,要是上頭長輩在呢,還能跟主家聯繫聯繫,長輩不在的話,基本上也就是各過各的了。再過個幾代人,那就是真的連自己從那兒來的都不記得了,光記得自己是姓什麼的,要不然也不會有五百年前是一家這一說了。

劉老爺擡頭起頭,看了一眼杜若,滿意的笑了笑,這會兒劉七巧纔剛剛清醒了,順着早飯的香味兒,從房裡來到了廚房。

劉老爺見了劉七巧,便板了一副臉道:“這都什麼時候了,纔起來?你三嬸今兒下葬,總不能讓她一個死人等着我們吧?”

劉七巧低着頭,看看東邊窗戶裡升起的太陽,心道:這會兒應該沒那麼晚吧。

劉老爺那煙桿敲了敲一旁的位置道:“快坐下吃飯,一會兒跟我一起過去,你也別在鄉下留了,這杜大夫出來兩日了,他家裡能不着急嗎?你如今越發膽子大了,拐了人家公子哥往自己家裡跑,你是從哪裡學來的這些亂七八糟的習性的?”劉老爺雖然這麼說,可畢竟眼底沒有半點責備的神色。

劉七巧又如小雞啄米一樣表現良好的認錯,倒是讓杜若在一旁覺得尷尬不已。他這分明是心甘情願跟着來的,哪裡是劉老爺口中所說的被劉七巧拐來的。罷了罷了,難得有這樣爲自己面子着想的老爺子,杜若覺得還是心安理得的受着算了。

劉七巧吃完了麪條,扶着劉老爺一起出了門,春生跟在後頭問:“七巧,你們三嬸葬的地方,是不是還葬着大妞的爹孃?”

劉七巧原先還沒反應過來,聽春生這麼一問,便只點了點頭道:“小子,算你有良心,走跟我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