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去哪裡!";秋葉白速度太快,戚光大驚,甚至來不及阻止,秋葉白已經消失在遠處.
";快,立刻派上一隊人馬去跟着大人!";戚光只得立刻一轉頭便讓一名黑衣軍校尉跟上去.
";遵命!";那校尉立刻抱拳,隨後立刻領着人跟着秋葉白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
秋葉白一路飛奔,腳下幾乎是足不沾地,直奔明光殿.
但是她還沒有靠近,就聞見濃烈的煙火味,濃烈的氣霧一路蔓捲上來,嗆得人幾乎不能呼吸.
四處都有宮人的驚恐的尖叫聲.
";來人啊!";
";明光殿被炸了!";
";救命!";
太過濃烈的煙霧,和遍地碎石,昭示着這裡曾經發生了多麼恐怖和巨大的爆炸,她心中瞬間一顫,就要繼續往裡衝,但是硝煙味實在太濃烈,嗆得她都受不了.
她忍不住咳嗽了起來,心中正焦急萬分,忽然感覺腳下一涼.
她一低頭就留意到地面上流淌的水,立刻意識到這必定是明光殿下的泉水池被炸壞了.
她順手一把將自己肩頭的披風再次扯下來,往地上一按,隨後扯了起來往頭上一套,就頂着濃煙繼續嚮明光殿的方向衝了過去.
衝到煙霧較少的上風口,她擡頭看了看風向,眸子微眯,再次丹田凝氣,足尖一點飛身上了明光殿附近的大樹.
憑藉着卓絕的輕功,她迅速地躍上了樹梢,站在最高的樹尖之上,她將整座明光殿的情形全部收在了眼底.
看着眼下這般情形,她心情瞬間如墜冰窟.
明光殿一片狼藉,原本華美精緻無比,象徵着帝王專寵,歷史悠久的宮殿如今一片煙火四起,濃煙滾滾,一片烈火與煙霧的地獄,還不斷地有小的爆炸聲響起.
隱約夾雜在煙火之間有人慘烈的悲呼聲,卻讓人難辨到底是不是明光殿的宮人.
";鶴衛……鶴衛呢?";她緊緊地抓住了披風捂住自己的嘴鼻,四處張望,卻除了滿目瘡痍之外,毫無結果.
秋葉白讓自己努力地鎮定下來,她閉上眼,咬了咬脣,將手指擱在脣邊,運足了內力,厲聲地吹起了響哨.
";嗚嗚嗚——!";
尖利的聲音劃破濃煙滾滾的天際.
不多久,忽然一道人影瞬間向她所在的樹梢之上飛來:";大人!";
秋葉白看向來人,眼中閃過驚喜之色,手中披風向着他甩了出去:";雙白,接着!";
那人一把利落地抓過披風,扯下一塊溼潤的布塊捂在口鼻之間,隨後也落在樹上.
雙白從來乾淨整潔,這也是他第一次這般狼狽,頭髮燒焦,渾身髒污,但是看着似沒有受什麼傷.
";怎麼樣,你可有通知到一白和老甄?";她看着滿臉菸灰,頭髮都有孝焦的雙白,神色有些緊張.
當時她將梅蘇在奉賢殿拖了那麼久,就是因爲她已經知道雙白從她被送進奉賢殿更衣之後,就一直隱沒身形,跟在她身邊.
那麼雙白必定會聽見梅蘇說的那邪——明光殿的地宮附近被梅蘇偷偷埋上了天雷彈.
雙白搖搖頭,神情有些複雜:";我趕到明光殿的時候,明光殿裡已經是空無一人了,但是地宮入口不知爲何被封死了,我沒法子進入,發了信號,也沒有看見鶴衛的人迴應.";
秋葉白聞言,心情瞬間放鬆了下來,但是又有匈疑:";這是不是說明明光殿裡的人都安全了?";
他頓了頓,低聲咳嗽了幾聲:";我不敢確定爲何明光殿的人都失蹤了的,畢竟在大人您朝上出事之後,爲了防止意外,我就一直跟着您,按理說沒有我們的通知,明光殿的人不會輕易的移動,尤其是殿下還在裡面沉睡的時候.";
秋葉白聞言,心情愈發地複雜起來,一時間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彷彿一切都瞬間陷入了混亂.
她願意束手就擒,一來是因爲擔憂母親安危.
二來是朝廷上百里凌空突然‘復活’驟然發難,百里凌空已經因爲殘廢和被寄送菌感染,陷入了極度的痛苦和精神痛苦之中,看他說話眼神都瘋狂,早已沒有了之前的冷靜模樣,便知這一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計謀,必定是杜家和梅蘇的手筆.
梅蘇雖然位不高,權不重,但驚才豔絕,心機深沉,殺伐果決,極善隱忍和利用人心更甚百里凌空,野心勃勃,她算是栽在他手上過.
此人能在黑白兩道的通緝之中安全逃離數次,卻忽然悄無聲息了那麼長時間,此番發難,必有後手.
如果不能將此人擒下或者絞殺,必爲她最大的心腹之患.
果不其然,梅蘇出現了,也都如她所猜測一般,他就是幕後主使者,而且還掌控了阿初沉睡的秘密和埋下了天雷彈.
但是她已經給了雙白足夠的時間來明光殿撤人.
卻怎麼也沒有想到人……都失蹤了.
而且鶴衛們竟然沒有留下任何記號.
";這到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老甄到底帶阿初他們到底脫險了沒有?";秋葉白咬了脣,明眸看向那一片濃煙滾滾的宮殿,琉
琉璃珠一般的眸子裡閃過焦灼的幽光,不由自主地緊緊握住了自己手裡的披風.
母親已經沒了……若是阿初再出事……
她閉了閉眼,身形陡然一晃,幾乎站不穩.
雙白眼明手快地一把接住她的身子,他雖然心中也滿是焦急,但還是溫然安慰道:";大人不要擔心,既然明光殿上已經沒有人,那麼地宮之下想來也不會有什麼人了.";
";你確定麼,你去看過麼?";她反手捏住雙白的手腕,眸光銳利之中帶着腥紅.
雙白略微一遲疑,咬着牙道:";我也有努力去確認……但在好不容易地用蠻力打開另外一個入口之後,就忽然爆炸了.";
鶴衛的作風一向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不能確定的事情,他也一定會去追查確認,但是這一次,還沒有來得及……
";梅!蘇!";她閉上眼,心亂如麻,咬牙切齒地從齒縫中擠出兩個字.
一定是那個混蛋讓人引爆了明光殿的天雷彈.
若是阿初出事……她窮自己一生,上黃泉下碧落,也要將那個混蛋碎屍萬段!
她忽然鬆了握住梅蘇的手腕提氣足尖一點,捲起潮溼的披風裹住身子,飛身直嚮明光殿而去.
";秋大人,你去哪裡!";雙白梭然一驚,伸手就要去抓住秋葉白的衣袍.
";不能確定阿初不在明光殿,我不放心!";
秋葉白轉身,指尖一彈,一道銳氣直破雙白腳下的樹杈,厲聲道:";我再去地宮查看,戚光大人已經帶了黑衣軍殺進宮內,派了一隊士兵跟着我過來了,你立刻組織他們將通往地宮的密道給再打開一道,方便搜尋.";
她已經沒有了孃親,絕對不能再沒有阿初,在沒有確定地宮無人之前,她在這裡多呆一分鐘都是最痛苦的煎熬,寧願冒險一探.
雙白哪裡想到秋葉白會忽然彈斷了自己腳下的樹枝,一個不穩就倒蔥栽地向下摔去.
待得他穩住了身子落在地上,秋葉白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臉色大變,但是此刻他再衝進明光殿卻也於事無補,只能一跺腳立刻轉身就朝着那些追着秋葉白來的黑衣軍衝去.
……
且說秋葉白這一頭扎進了煙火四起的明光殿廢墟之中,煙火嗆鼻,地面四處還不時有爆炸,墜石碎砂四射如暗器,無處不在,不時間還有搖搖欲墜的梁木轟然倒塌,猶如危機四伏的烈火地獄.
她顧不得心情唏噓,只一路奔着最初的地宮入口而去.
穿越重重煙火,碎石,塌屋,終於到了那入口.
那入口處在一處引水泉眼處,原本用來掩蓋入口的巨大石雕壁畫已經被徹底的坍塌成了一片廢墟,還有好幾根橫樑坍着,看不出地宮入口是否被打開,或者又被掩埋.
看着那一大堆廢墟,秋葉白強忍着煙熏火燎的難受,掌心運足了十成的氣力狠狠地朝着那廢墟上擊了過去.
";轟隆!";又是一陣巨響,飛沙走石.
有細小的石塊劃破而來秋葉白的臉頰和皮膚,她根本好無所覺,心中只一個念頭——轟開那入口.
她再一次凝氣於掌心,又一次向那入口處轟擊!
連着五次運氣轟擊,她手臂發酸,丹田發疼之季,終於在又一次煙塵散開之後,她驚喜地發現那裡露出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太好了!
她也顧不得多想,扯緊了布巾裹住口鼻就向那入口衝去,但是她剛衝到入口處,卻忽然感覺腦後一涼.
有一種古怪的危險直覺讓她下意識地回頭,卻梭然睜大了眼,一根巨大的橫樑被她的掌風震得塌了下來,悄無聲息狠狠地向她壓了過來.
而方纔,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洞口之上,竟然沒有注意到橫樑塌下.
";唔……!";她只能下意識地擡手就一掌向那橫樑擊去,但是距離太近,橫樑足足有三個她那麼粗,她倉促之間也只能保命,但是……
她苦笑一聲,心中已經做了受傷的準備.
卻不想,千鈞一髮之際,一道人影忽然鬼魅一般,悄無聲息地出現,寬袖一拂一卷,將她整個人捲入懷裡,然後——
帶着她一起直墜入那黑暗的地宮入口之中.
";唔——!";
兩人瞬間陷入一片黑暗中,疾速下滑.
她試圖提氣穩住身體,但是對方的手臂如鐵箍一般連着她的手臂都動彈不得.
煙氣嗆人,黑暗混亂之中,秋葉白難受地扭動幾下,試圖掙開對方,卻不想對方忽然擡手就扣住她的後腦,一下子吻住了她的嘴脣.
";嗚……混…….";她大怒,正要一口咬下去,卻不想開啓嘴脣,只能引得對方恣意又放肆的侵犯.
";你…….";她眸光一寒,手下袖底刀已經出鞘,正要往對方腰間扎去,卻被他一下子捏住了手腕,只聽得低柔溫潤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阿彌陀佛,小白是施主連貧僧也認不得了麼?
拉肚子==連拉了三天……今天才稍微好點啊,沒有一天跑十幾次廁所,不是在廁所,就是在去廁所的路上……悲催,一天內容變成三四天,非我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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