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看見了什麼不該看見的事兒……
“殿下……?”秋葉白瞬間風中凌亂,呆立當場。
雙白替秋葉白開了門之後,見她呆呆怔怔的樣子,便有些奇怪:“秋大人?”
他很少看見秋葉白這般失態的樣子,難不成殿內出了什麼事?
雙白心中一緊張於是便下意識地湊過來,想看看殿內的情形,卻不想秋葉白忽然往殿內站了一步,然後忽然一甩手,只聽‘砰’地一聲,殿門便被甩上了。
雙白秀挺的鼻尖差點被瞬間撞扁了,他立刻捂住自己的鼻子,妙目含淚地就蹲下了。
跟過來的一白幸災樂禍:“誰讓你老是讓我去應付秋大人,呵呵,這就要人賤遭雷劈!”
他可是差點被那男人婆打了一頓!
……
秋葉白纔不管門外的人怎麼樣,只伸手利落地將門反扣好,她可不打算讓人看見自家男人那副‘丟臉’的樣子,否則豈非說明她自個沒能耐!
讓某人寧……擼也不肯見她、
“小白。”身後傳來百里初幽幽涼涼的嗓音,還帶着三分倦怠,似焦尾琴被撥動之後發出悠悠遠遠之音,異常靡麗惑人。
秋葉白心情有點兒複雜,到底她和他也算是一對兒,那麼自己是該檢討一下自己不能讓情人滿足的過錯呢,還是該上去揍他一頓,然後慈祥地撫摸着他漂亮的腦門,溫柔表示常擼有害身體健康,教育一下這位從沒有經歷過正常生理教育的‘公主殿下’,青少年兒童應該有健康積極向上的追求和生活態度,不要整日沉默於不健康的圖片和書籍。
連上朝都沒精神,那可是大事!
她很是遲疑,但還是轉過臉看向百里初:“殿下。”
百里初半支起身子,似並沒有注意到秋葉白複雜的情緒,只倦怠地以袖掩脣打了個哈欠:“嗯,過來罷。”
她想了想,一咬牙,後世某位偉人說教育爲本,治病救人,所以她還是決定過去先拯救一下失足青年,從某種意義上講,怎麼說她也比他多活了千來年罷,當一當導師還是可以!
於是,秋葉白一挺胸,一邊邁着步子過去,一邊暗中快速組織語言,一般小孩兒,嗯,不,小年輕被長輩發現了這種事兒,一定是很羞愧的,如果她要是橫加指責,對方萬一青春期逆反心一上來如何是好?
或者是當成兄弟一般大馬金刀地往他邊上一坐,然後拍着‘公主’殿下的肩頭,先大度地表示沒關係擼一擼十年少,只是要注意分寸?她其實也擼……好吧,她沒那工具和功能!
又或者……還是要慈祥一點,走溫柔大姐姐路線?
秋葉白猶豫了,只覺得自己腦仁疼。
但是她才走到百里初身邊,腳還沒站穩,就忽然被他一伸手,拽住胳膊向下拽去,她直接一個踉蹌就跌入一個滿是靡靡之香的幽涼懷抱裡。
明光殿的內殿地龍一向燒得比尋常宮殿要熱了許多,雖然溫暖,卻讓她略感窒悶,而他的胸膛寬闊而微涼,他衣襟半敞,所以她的鼻尖便蹭過他的胸前光潔細膩,肌理分明的肌膚,她瞬間僵了僵,隨後只覺得一股子詭涼戰慄瞬間沿着鼻尖爬上了臉,然後,她便臉熱了起來。
“你……。”她攀着他的肩頭,好容易才手忙腳亂地從他身上爬起來,腳還着地,就被百里初修臂攬住了腰肢,頭頂傳來他涼薄的聲音:“別亂動,本宮餓着呢。”
她感覺到了身下坐着的硬物,頓時便臉上一熱,身形僵住,完全忘記了自己原先‘教書育人’的打算。
百里初抱小姑娘一樣把她擺弄了一下,將她抱在膝頭坐着的修臂環過她的纖腰,胸膛靠着她的背,順帶將頭擱在她肩頭,擺弄好了後,纔在她耳邊懶懶地道:“小白怎麼忽然鬧着要見本宮,可是寂寞難耐了?”
寂寞難耐?
秋葉白瞬間無語,她沒好氣地道:“寂寞難耐和的是你好麼!”
她有點不太自然地動了動。
這姿勢親密異常,而身後這魔美人又衣衫不整,還貼着她耳邊說話,簡直是……造孽!
往日裡,她對他心存戒備,這種時候多半難熬,只想着用強大的意志力抵抗對方的刻意蠱惑,但是如今彼此已經是情人,她有點兒矛盾,自己的抵抗還有意義麼?
而且不知爲什麼,她卻還是想逃!
不過百里初似一點不覺得自己在造孽,只繼續抓了她的柔荑把玩,悠悠道:“嗯,是,是本宮寂寞難耐,所以小白那麼堅持地要見我是來爲本宮一解寂寞的麼?”
她一邊試圖避開他在耳邊那香馥軟涼鼻息的撩撥,一邊正色道:“其實我是來揍你的,你信麼?”
她真是不該離他坐得那麼近的,她是來談‘嚴肅’的事情的,不是來讓他佔便宜,然後親親我我的!
身後之人聞言,忽然輕笑了起來,笑聲涼薄而意味深長:“本宮這幾日博覽羣書,翻閱中外古籍今撰,其中可見有述,牀笫之歡中有異人喜拳腳相加、燭油滴蠟、皮鞭玉勢皆用之,能達歡愉之秘禁,莫非小白竟是其中同好者?”
秋葉白聽他文縐縐說了一堆,中心意思不過一個——哦喲,原來小白是個變態,真是幸甚!
她臉色變了變,忍不住轉頭伸手就要捏他:“百里初!”
這廝生來便有一種能讓人羞憤惱火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的能耐。
但是轉過臉去,卻正巧對上他睫羽纖長,幽幽含笑的深目。
她手伸到一半,便停在半空之中,只有些怔然地看着他漆黑而碩大的眸子,往日裡只覺得那比尋常人都要大的黑瞳詭譎異常,令人不敢直視,但此刻看去,卻只覺得如窗外迷離寒夜星空,有細碎浮光飄蕩其間,讓人心悸而沉迷。
她呆怔了好一會,直到百里初眸子裡笑意漸深,忽收緊了手臂扣着她細腰拉向自己,讓彼此親密得一點嫌隙都沒有。
“本宮是不是生得很好看?”
秋葉白下意識地點點頭,隨後便又有些不自然地別開臉,暗自唾棄自己,美色誤人!
她鄙視自己情人眼裡出西施,這會子竟覺得披着美人畫皮的食人魔也成了普通衆生的仙佛。
百里初淡淡地點點頭,順手從邊上雕花西洋琺琅梳妝檯桌上取了一面純金西洋手鏡,對鏡子照了照自己,溫然一笑:“本宮也覺得自己生得極好,所以小白看見本宮會發情也是自然地。”
秋葉白默然片刻,咬牙道:“……你才發情,你全家都發情。”
她有點手癢,想把那鏡子拍上他那張漂亮得沒人性的臉,讓他鼻尖一扁,眼淚汪汪,好好嘗一嘗雙白剛纔嘗過的那酸爽透徹如上京白虎門外張老三家招牌老壇酸菜面的味道。
百里初並不以爲意,他擱下了純金手鏡,懶懶地看向懷中之人,拉回了話題:“小白,你到底來尋本宮所爲何事?”
秋葉白這纔想起來,自己來找他的目的可不是在這裡任他調戲吃豆腐,便有些無奈,但還是順手抓回那把西洋手鏡一翻,把鏡後有畫的一面對着百里初:“殿下,你上朝沒精神,下朝不見人,莫不是就躲在房間裡研究這些西洋畫,研究得走火入魔了罷?”
手鏡後面一幅西洋天神赤身於雲端纏綿,旁邊還有鮮花飛鳥助陣,真真個也是纖毫畢現,精美異常。
百里初聞言,支着臉頰,半側了臉看她,漫不經心地伸出指尖掠過鏡子後的畫冊,輕嘆:“若本宮說是爲日後交配着想,你可信?”
交……
秋葉白差點把鏡子拍自己臉上,大囧,她前生生活在開放的時代,男歡女愛皆尋常,今生又接管了綠竹閣,什麼男女不曾見過,但是這位半人半神,或者半魔半人,只隨性而爲的公主殿下,實在是沒轍,他冷不丁就能冒出兩句‘懵懂天真’又內涵異常‘豐富’的話來,讓你噎個半死。
“殿下,以後就不要用那個……那個詞了,我們到底是人,不是獸。”
“獸又如何,這人間多的是人形走獸。”百里初懶洋洋地把玩着秋葉白的柔荑,順手將她的柔荑擱在自己性感的胸口上,那種肌膚相觸帶來的溫暖觸感讓他舒服地眯起抹嘴。
“不管是人形走獸,還是衣冠禽獸,總之起碼看着是人,就得說人話。”秋葉白挑眉,用另外一隻手有點不耐地戳戳他胸口。萬一大庭廣衆之下,他再來一句小白,今天天氣真好,本宮要和你交配,那麼她可以去死一死了!
“嗯。”百里初正舒服,便也無所謂地點點頭,不可置否地應了她。
秋葉白沒注意到發現自己的柔荑被悄然移動在某人的胸膛間遊走,只覺得自己又被他帶跑思路了,頓覺有點無言,只好繼續把話題又轉回來:“殿下,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不會真的……真的……。”
以前對着綠竹樓的任何一個公子,她說多麼大膽的話,都不會眨眼,但如今看着他那張臉,莫名地覺得要說的話難以啓齒。
“嗯,小白,咱們就不要商量這個問題了,你既然來了,不若咱們討論些其他正事兒罷。”百里初卻忽然打斷她,低頭不客氣地吻住他早已覬覦許久的她的柔軟嘴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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