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管家見‘元澤’忽然低頭問他一愣,他到底不是蠢人,立刻道:“沒有!”
但人越在意什麼,身體就會下意識地有所反應,所以他的手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口袋。
‘元澤’看着他的動作,美豔的面容上略過譏誚,看着他道:“拿來。”
二管家原是要一口拒絕,但是忽然對上‘元澤’的眼睛,那一對幽深的瞳仁比尋常人都要大上不少,幽暗漆黑,一點光澤都沒有。
二管家只覺得自己靈魂神智忽然輕飄飄就升騰了起來,飄蕩在無邊無際的黑暗虛無之間。
站在離二管家和元澤不遠處的警惕官兵們看着二管家忽然乖巧地把自己荷包裡用油紙包着的火摺子掏了出來,甚至還體貼地把油紙包給打開。
‘元澤’卻沒有接過哪些東西,而是低頭看了看,滿意地點點頭,擡頭看了他一眼:“把這些東西點着了送出去,把這些蠢東西都處理乾淨了,嗯?”
那二管家點點頭,一臉嚴肅地道:“是!”
官兵們愈發地莫名其妙,只看着‘元澤’轉身向那洞穴深處走去,而那附近的水面正是方纔秋葉白和梅蘇等人落水之處。
他們哪裡敢擋着‘元澤’的去路,方纔那校尉領着他們同僚衝過去試圖拿下你和尚,結果如今背對着衆人維持着一種古怪的姿勢僵在那裡,也不知怎麼了,但是光看剛纔二管家那一臉驚恐的模樣,想必絕對發生了很可怕的事。
如今二管家也變成了那副匪夷所思的樣子,更是讓他們投鼠忌器。
但是‘元澤’過去之後,他們之中有人忽然發現那些原本僵硬地背對着他們站着的同僚似乎動了。
於是有人大着膽子,偷偷摸摸地靠近了那些還‘僵立’着的同僚,一看之下,瞬間也嚇得面露驚恐,渾身發抖地倒退了好幾步。
只是此時,他看到的卻和二管家看到的不太一樣,他所看見的場景卻是那些人,或者說‘屍體’的眉心、面孔、脖子、手腕上粘着的那些細細的紅色蜘蛛絲一樣纖細的東西彷彿有生命一般,正慢慢地通過那些細微的傷口從屍體裡面往外蠕動。
隨着那些東西慢慢鑽進屍體裡,屍體的肌肉便開始震顫,肢體扭動,看起來彷彿是人在移動一般。
那種肢體曲折成詭異角度,彷彿羣屍在跳着扭曲舞蹈一般的場面看起來恐怖而震撼。
讓人完全忽略了那蹲在裝滿了天雷彈籮筐旁邊搗鼓着什麼,露出古怪而興奮表情的二管家。
忽然,一陣細細的悉悉索索聲音響起,彷彿有什麼東西抽離開,所有的屍體都在一瞬間全部倒下,掀起一陣灰塵。
隨後那些屍體之上漂浮起一層薄薄的詭異紅霧,而若是足夠細心的人,便會發現那些紅霧看起來像是一層毛茸茸的細短柳絮,然後彷彿有生命一般悄無聲息地朝洞穴深處飄蕩而去。
紅霧飄蕩過處,官兵們下意識地避開。
最終,那一層毛茸茸讓人不寒而慄的紅霧終於籠上了不知何時已經站在水邊的‘元澤’,他彷彿腦後長了眼睛一般,只一擡手結了個手印,然後……那層詭譎陰森的紅霧就這麼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然後……
他轉過臉看了眼遠處的二管家,有點子不耐煩地道:“還在等什麼?”
衆官兵的目光方纔集中到了二管家身上,頓時驚恐地瞪大了眼。
二管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撐着那小船在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是移動到了洞口處,表情看起來猙獰又茫然,手上捧着一個已經點燃了正吱吱冒着火花的天雷彈,他腳下也是滿滿一籮筐全部捋好了引線的天雷彈。
“你要幹什麼!”
“快,快抓住他!”
所有官兵心頭冒出了不祥感,立刻有人聲嘶力竭地大叫起來,還有人四處奔逃,哪裡還有方纔圍剿秋葉白,誓要取她項上人頭好升官發財的狠辣勁。
洞內一片嘈雜之中二管家卻只聽見了‘元澤’的指令,他立刻獰笑一聲,將手上的天雷彈朝着岸上投擲而去。
“轟隆!”一聲巨響,立刻有躲避不及的官兵們被炸了個正着,一片悽惶的慘叫聲很驚恐的尖叫聲瞬間響徹了洞內。
那些聲音彷彿刺激了二管家的神智,他立刻又興奮地拿起好幾個天雷彈點燃,再次朝那些奔逃的士兵裡扔了過去。
“轟隆,轟隆!”接二連三的響起的爆炸聲瞬間將那偌大的洞穴裡變成了一片火海。
二管家神經質地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好,好!”
洞口外守着的士兵們也發現了這裡面的不對勁,在門外一名校尉的率領下立刻搖着船向洞裡靠過來,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校尉一看洞裡的情形,瞬間大驚失色:“二管家,這是……!”
二管家聽到了身後的動靜,他一扭頭,滿臉詭異笑容不由分說一把將手裡所有的天雷彈朝着那校尉的船上扔了過去,彷彿一點都不擔心自己也會被天雷彈的威力波及到,屍骨無存。
那校尉和那一船的士兵們尚且沒有看清楚對方拋擲了什麼東西過來,就瞬間被炸成支離破碎的屍體,而他及他們身上都帶着梅蘇發給他們的天雷彈,天雷彈裡的火藥最是敏感,遇火即爆,這一炸,立刻成了連鎖反應。
“轟隆隆……。”
“轟——砰!”
洞內、洞外響成了一片,水火之上,皆人間煉獄!
慘叫之聲不絕於耳。
巖洞原本就是人工開鑿,正如周宇說估計的那樣,稍微大點的動靜都有可能引起碎石掉落,何況是現在這般情形?
巖洞片刻之後,劇烈地晃動起來,無數碎裂的大小石塊紛紛落下,又砸倒了一批沒頭蒼蠅一般到處亂竄的士兵們。
不需要再有誰投擲天雷彈,這黑暗洞穴也會憤怒地吞噬掉所有驚擾了它安眠之人的性命。
而一片混亂驚恐的氣氛之中,唯獨一人卻彷彿一點都不擔心地站在水邊。
石塊掉落下地,早已經將那些火把給砸滅,如今洞內只有隱約的微光,但‘元澤’的視線卻彷彿絲毫不受影響,他一邊擡手,輕輕避開那些砸落下來的石頭,一邊專注地看着着黑暗的水面,彷彿能看到裡面那個巨大的吞噬了秋葉白的漩渦。
似乎在確定了漩渦所在地之後,他一邊聽着那山體發出可怕的扭曲爆裂聲,一邊側臉看了眼洞內的情形,豔麗的脣角浮起輕慢的笑容:“嘖,看來本宮和阿澤你永遠沒有共識,你不喜歡人,卻非碰了你食物的人不傷,本宮卻很喜歡人,喜歡看着他們奔逃哭泣,你爭我奪,醜態畢露,多像臺上的摺子戲,沒有了人的醜惡,都跟你一般愚蠢無味,讓本宮如何打發這漫漫時日。”
說罷,他很有些惋惜地看眼那慘烈的人間地獄,輕嘆:“罷了,還是先去抓小白纔是,要是他僥倖不死,倒是讓不長眼的討厭東西抓走了,可不妙。”
話音剛落,他便一轉身優雅地直接往水裡躺了下去。
水聲響起的那一刻,山洞裡爆出一陣可怕的吱嘎作響,瞬間徹底——坍塌,將所有的慘叫悲泣貪婪慾望全部都徹底的埋葬。
——老子是桃子……摟着舞舞和風風滿足地去睡覺,小禮在邊上猥瑣流口水拍照的分界線——
岸上一切火與血的屠戮都與水下那陰暗幽深的世界無關。
在那火光未盛大的時候,水下的爭鬥早已進入了白熱化。
秋葉白終於控制住了梅蘇,一手摺了他的手臂扭在身後,一手用一種很巧妙的角度捏住了他的脖子。
黑暗之中梅蘇看不到清楚她的表情,但是卻也可以想見她那冰冷的面容上定是愜意的模樣。
他被鉗制在秋葉白的懷裡,有些無奈,卻掙脫不開,那種無力感,很像多年前他在自己在鷹房馴海東青,卻被它幾乎尖爪巨翅膀撲壓在角落,被抓了一身傷的時候。
不想今日,還是如此。
秋葉白纔不管梅蘇心情有多複雜,捏住了梅蘇的咽喉,她便打算抓着他浮出水面,但是……
她發現一件很古怪的事情,不管她怎麼遊,都離開那泛着光芒的水面越來越遠!
而方纔一番博鬥,她肺裡的空氣已經不多了。
而被鉗制在她懷裡的梅蘇也很明顯地感覺到了不對勁,他比秋葉白更快地發現了那巨大的漩渦。
秋葉白只覺得懷裡的傢伙忽然不安分地掙扎起來,她正奮力向上遊,沒有想太多,只不耐煩地再次收緊了勒住他脖子的手臂。
但是懷裡的人,掙扎得愈發大力了,而且有一種歇斯底里的味道。
秋葉白終於發覺了不對勁,驀然地回頭看向那水流的深處。
此時,水中忽然掉落了一塊拳頭大小的落石,正好擦着秋葉白的臉,打了個漩,瞬間就消失在了一片漆黑的水流深處。
秋葉白臉色瞬間也變了!
——暗流!?
但是這個念頭,只是剛在她腦海裡一閃而過,她就瞬間感覺到了一股子巨大的吸力猛然纏了上來,直直將她和梅蘇兩人往最深的黑暗裡拖曳而去!
她心中猛然一沉,糟了,方纔只顧着擒拿梅蘇,沒有注意到水流的不對勁,如今留意到了,卻似已經晚了,他們都已經被漩渦吸附到了中心吸附力最強之處!
武藝再強,修爲再悍,鬥不過這天和地。
無處可逃!
即使一切都是徒勞,但是習慣了再任何情形之下都首先冷靜地尋求解決方法的思維方式,讓秋葉白的腦子裡還是迅速地轉動起來,索性放開了對梅蘇的鉗制,一邊不斷地運氣擊向身下的水面,試圖利用反向壓力控制被吸附的速度,一邊試圖尋找到能逃出絕境的方法!
可忽然之間,一雙手臂纏上她纖細的腰肢,陌生的懷抱讓秋葉白瞬間渾身一僵,想也不想地擡手就朝梅蘇推去。
但是手上的力道一鬆,秋葉白就知道……完蛋了!
果然,失去了最後一點抗衡之力,秋葉白瞬間就和梅蘇一同被拽進了那黑暗的漩渦之中。
胸部裡的空氣幾乎已經乾涸,四面八方的巨大壓力,肺部像要爆炸一般的痛感讓秋葉白再也撐不住,身體下意識地掙扎起來想把拽着自己的梅蘇給踹開,但是偏生梅蘇似抱着救命的稻草一般,死死抱住她不放。
兩人掙扎拉扯之間,秋葉白忽然感覺感覺到對方的手臂正正地穿過了她的腿間,正正抱住她敏感的大腿根部。
秋葉白又是一個激靈,渾身一僵,就算是意識漸漸模糊,她也能感覺到梅蘇也是身形一僵,然後……
他忽然伸手在她腿間一點不客氣地摸了幾把,然後扯着她褲子就往裡摸。
秋葉白瞬間大怒,瞬間用盡了全身力氣惡狠狠地一腳踹在了梅蘇的肩膀上,梅蘇正專心地扯她的褲腰帶,一個不妨,猛地就被踹開了,他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一下子就被踹進了漩渦深處。
秋葉白掙扎了幾下,卻最終還是抵擋不過那巨大的水流,還是不甘心地被吸附進了黑暗的漩渦中。
缺氧的痛楚與巨大的水壓讓她腦海裡瞬間出現了無數光離怪路幻覺……
她似乎看見了元澤站在水邊,但是細細看去,卻又驚駭地發現,水上倒映的是百里初那張妖異美豔的眼瞳。
她一驚,隨後徹底地陷入了黑暗之中。
……
黑暗的水流,潺潺地淌過誰的耳鬢邊。細碎的銀光閃耀在幽暗的水面上,似誰眼底的悠遠的星光。
岸邊躺着的白色身影在河岸水波的拍打之下,慢慢地動了動,隨後他慢慢地支撐起自己的身體,緩緩坐了起來。
‘元澤’微微眯起眸子,月光並不算太明亮,但是在他眼中已經如白晝一般,所以他只四周一巡視,便知道自己大約不知道被衝到了東岸的哪個有些荒僻的河岸邊了。
附近並沒有看到大型的貨船或準備客船,更不要說看見碼頭,只是能看見一些零星的小船栓在了附近的船樁子上。
空氣裡瀰漫着草木香氣在夜裡似格外的明顯,而另外一種幽幽的水之暗香,也一點點地彌散在空氣之中。
‘元澤’魅眸一眯,隨後立刻起身,檢視了一下自己身上,除了原本就破爛的衣服被水流扯得有些破碎以外,並沒有任何大的傷痕。
他看着自己一身破爛滴水的衣裳,微微一顰眉,臉上閃過忍耐的神色,隨後便立刻循着那淡淡的暗香前行。
那香氣並不是太明顯,時有時無,但是對於他而言,卻已經足夠。
果然,只修正了兩次方向,他就已經看見了一截有些刺目大的雪白在一片暗綠色的水草之間異常的明顯。
‘元澤’脣角一繃,立刻大步地走了過去,手上一揮,那些雜草立刻全部都被他拍散開,露出裡面窈窕的人影來。
不是秋葉白,又是誰!
只是那人影安靜卻沒有一絲生氣地躺在草叢裡,瞬間讓‘元澤’眼底閃過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驚惶,立刻躬身將那躺在草叢裡的人一把抱了出來放在一邊。
他左右看看,正見着不遠處的那一艘有些破舊的小漁船,便足尖一點抱着懷裡的人兒一個縱躍落在了小船上,他扯過蓑衣,將懷中之人小心地放在船上。
懷裡人兒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孔,異樣的孱弱,讓‘元澤’心中一沉,伸手在她鼻下一探,竟是幾乎全感覺不到呼吸,他立刻單手握拳,一手擱在她胸口上,拳頭一擊自己擱在她胸口的那隻手掌。
如此連擊了三次,原本一點動靜都沒有的人,忽然全身顫抖起來,然後痙攣着吐出了好幾口水,歇斯底里地咳了起來。
‘元澤’脣角微揚,立刻把秋葉白扶了起來,讓她胸腹都靠在自己曲起的膝蓋上,又是連着在她背上拍好幾下,看着她又吐出了不少水,只是渾身顫得厲害,他便直接順着扶在她後心上的手輸入一股內力。
果然懷裡的人兒很快就沒有再痙攣了,只是呼吸卻依舊很微弱,時斷時續。
‘元澤’想起曾聽起身邊的人跟他說過的某種對落水之人應急的救護,他立刻直接對着懷裡人兒的嘴脣覆了上去。
一邊將口中新鮮的空氣渡給秋葉白,覆在她後心的手掌一邊源源不絕地給她輸入內力。
如此往復數次,他終於感覺到懷裡的人兒氣息漸漸地平順了下去,身體也開始回暖了,他甚至能看見秋葉白蒼白的臉色漸漸地恢復了一些血色。
到底是習武之人,身體底子比尋常人要好了不少,所以恢復起來也快些。
既已經脫離了溺斃窒息的危險,想來應該沒有大礙了。
‘元澤’不自覺地鬆了一口氣,看着懷裡仍舊還沒有醒來的人輕笑:“若是你真的這麼死了,那就不要怪我讓阿澤真的吃了你,你可是答應了他的,呵。”
他低頭看了眼懷裡的人,目光停在她柔軟的嘴脣上,夜晚幽寐不明的月光一點不影響他清楚地看見她的嘴脣因爲他方纔的渡氣而顯得水光灩漣,原本的蒼白被嫣紅替代,襯着她披散的青絲,蒼白的臉色,更顯出一種異樣的豐潤柔媚。
‘元澤’有些危險地眯起眸子,輕笑:“本宮從不輕易救人,這便先取點兒利息罷。”
元澤是除了對吃食擁有執念,對其他一切都清心寡慾的和尚,但是他從來都不會去壓抑自己的慾念。
他一低頭,毫不客氣地吻上那張柔潤的嘴脣,絲毫沒有因爲懷裡的人兒剛剛大難不死而有些所憐惜,只一路攻城略地,將那些惦念許久的柔軟溫暖全部採擷。
這般脣齒相依,他幾乎都能聽到自己血脈里加速流動的血液的聲音,溫暖的氣息她口中渡來,簡直是甜美得讓他想要將對方拆吃入腹,永遠沉溺在那種溫暖柔軟裡一醉不起不起。
直到懷裡的人兒在昏迷中都忍耐不了他的掠奪與粗暴,發出細碎近乎哭泣的低吟,抗拒地扭動掙扎了起來。
‘元澤’方纔猛然直起身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行平復自己身體裡的騷動。
赤焰蠱是雌雄同體,此刻只怕是感受到了自己的另外一半,所以纔會反應這麼激烈。
不過那種溫暖的氣息,確實讓心都是冰的他覺得實在令人難以自持。
他低頭看着秋葉白被他這麼一折騰,氣息又微弱了些,臉色蒼白,只得放棄再次採擷懷裡人兒柔軟芳脣。
但是……
‘元澤’目光停在她的雪白頸項上,若是他沒有記錯,已經有些日子,他沒有得到應有的解藥了,接下來大概暫時也不太方便出來。
那麼,就只好現在罷。
他想了想,指尖輕輕地在她耳垂邊下,微微一滑,一抹鮮紅的血色瞬間涌了出來。
血液的芬芳,在空氣裡涌動出誘人的濃香,鼻息間的味道,幾乎刺激得他那雙原本就大的黑色眼瞳,瞬間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擴大,直到他的眼中一點子眼白都看不見,彷彿一滴墨色染了整個雙瞳一般,朦朧月光下,‘元澤’整個人美豔到恐怖。
他享受地嗅了嗅空氣裡的血腥味,隨後便低頭深深吮上秋葉白的頸項。
依舊是記憶裡的甜美與腥濃。
雖然不是不可以和上次在宮裡那樣在手腕的靜脈採血,但是始終沒有這裡混合着小白身體馨香來的味道美味香甜。
因爲方纔不小心弄得懷裡人兒不舒服,所以這一次‘元澤’還是非常節制的,很快便結束了‘採藥’。
他幫秋葉白止了血,又仔細地舔了舔精緻的脣角,確定沒有一丁點兒浪費,方纔打算扶着秋葉白躺好。
但是秋葉白卻忽然扭動起了身子,看着似有點痙攣的模樣,雙手不知道爲何在自己胸口一陣抓撓。
‘元澤’擔心她一個不小心又從船上翻下去,便試圖按住她的腿,但是這麼一按,他才覺察出不對來。
方纔他只着急救人,並沒有注意秋葉白腿上竟是沒有褲子的!
他方纔在草叢裡看見的那一抹雪白,便是秋葉白露出來的白花花的長腿,如今她在這麼一扭動,那白色露出來更多,更刺激人的眼神。
‘元澤’勉強把自己的目光從那修長雪白上移開,便發現她在抓撓自己胸口,彷彿那裡有什麼東西讓她呼吸不順暢,難以忍受一般。
若是秋葉白在這個時候是清醒的,哪怕是真的呼吸不過來,她也絕對不會幹這種自掘墳墓的事兒!
她和做好準備才入水的‘元澤’不同,她在水下和人打了一架,又陡然被暗流漩渦捲走的,最終氣息支撐不住,被嗆暈了,肺裡和肚子裡都進了不少水,‘元澤’救了她的方法是正確的。
但是‘元澤’並不知道她胸口還纏繞着一層密密實實的束胸,所以那種狠狠捶擊胸口,拍打背部的法子雖然確實逼迫出了她肺部和肚子裡的水,讓她恢復了自主呼吸,但是某處慘遭‘重擊’,昏迷之中又被‘元澤’那般堵住嘴兒強行輕薄了一回,此刻,昏迷中的秋葉白只覺得胸口早已是如火燒一般,堵了一塊大石頭,難受得直想拿把刀子把自己胸口給剖開拉倒!
‘元澤’看着自己的小白如此難過,自然是以爲又生出什麼變故來,立刻先是幫她撫胸順氣,卻見秋葉白更難受得模樣,那模樣,簡直又是不能呼吸了一般。
他有些不解,隨後見她還是不住地抓撓自己的胸口,便索性直接取了她的腰帶,然後雙手一扒拉,直接幫秋葉白‘透氣’!
但是這麼一扒拉,他就發現有些不對了。
小白的胸口整整齊齊地包裹着一層不知什麼材質的布料,看起來不像衣服,倒是有些像繃帶。
‘元澤’詭譎的眼底瞬間涌起陰冷的黑霧,哪個混賬竟然敢傷了他的人!
但是,他怎麼不記得小白受過這樣重的傷?
阿澤那蠢貨一直都陪在她的身邊,但是記憶裡絲毫沒有這樣的印象,難不成是在來東岸的路上?
那是他或者阿澤唯一沒有陪在小白身邊的時候,但是司禮監船上有好幾個都是控鶴監的人,也不曾有人透露過他們在來的路上遭受襲擊。
‘元澤’一時間想不出到底哪裡出了問題,便索性先暫時將問題拋到了腦後,先解決眼前的事情要緊。
他沉吟了一下,只懷疑是小白受了傷,此刻泡了水發作起來,他伸手摸了摸自己手臂上,在那裡摸到一個熟悉的臂環,便立刻用特殊手法一撫上面的紋路,那臂環瞬間滑落下來。
他把臂環拿出來擱在一邊,指尖從臂環裡面特定的位置夾出一小包藥粉來,擱在一邊備用,隨後把臂環再次扣了回去。
‘元澤’小心又仔細地檢查了一下秋葉白的身子,終於在她側身腋下,發現了‘繃帶’的暗釦,他伸出手,在那暗釦那裡摸了摸,發現那些暗釦都非常特殊,並不好解開。
他有些奇怪,到底是什麼傷,需要這樣牢牢地束縛着傷口。
但是這解暗釦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什麼難題,只嘗試了一兩個之後,接下來的暗釦,他還是能夠非常迅速地解開來。
------題外話------
==話說這章節很關鍵吧,嘿嘿嘿~明兒要是俺家月票漲到1450+~俺就更個10000++~對於我這種手殘一黨真的不容易哈~雖然我覺得票票也不會那麼好漲,~嘿嘿~不過就算沒到,俺也會努力更到最少7K的~讓大家能看得爽一些~
謝謝大家對逗逼教主支持的大票票和鑽~還有訂閱~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