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雲忽然感覺,到對方女子發出了比剛纔強大許多的內力,心中暗叫不好,想要抽出雙手,卻發現怎麼也抽不出來。
最可怕的是,自己的內氣竟不斷的被柳依月吸走。
“你……!這是什麼邪功?快給我放開!”
此時,石雲心中的**早已消失個乾淨,卻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恐懼。他拼命掙扎起來,但內氣竟不聽了使喚,全部向着柳依月涌去。
感覺自己的內力不斷的消逝,石雲心中一狠,他知道在這樣下去性命不保,也顧不上什麼憐香惜玉,擡起雙腿就向柳依月的肚子踢去。
柳依月被連續提了數腳,口中又吐出一大口鮮血,但還是死死抓住石雲的雙手。
又連踢了幾腳,石雲就停了下來,不是他不想踢,而是此時的他連一絲力氣也用不上來,柳依月不光吸食他的內氣,就連他的氣血也一併吸走。
周圍的青玄弟子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但見二人這般姿勢,石雲還在不停的踹着柳依月的肚子,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不屑。
他們知道石雲的爲人,心中對柳依月深深的同情了一番,就不再關注這裡。
但這邊的真實情況,與青玄衆人的想法相反,石雲雙腳微微顫抖,口中想要求救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見此,柳依月一個翻身,來到了石雲的身後,牢牢的將他抱住,全身上下同時吸食着石雲的氣血,一片黑氣開始將他們二人籠罩起來。
石雲雙目欲裂,根本顧不上背後的那團柔軟,發了瘋一般掙扎起來,瀕臨死亡的恐懼讓他快要窒息。
沒過多久,他那健壯的肌肉也開始變得鬆弛、乾癟,牙齒慢慢脫落,頭髮漸漸花白,四肢因用力過猛而扭曲的不成樣子。
這一切都在極短的時間內,當人們再次注視這裡的時候,那石雲就如干屍一般倒在地上,徹底的失去了性命。
柳依月站在石雲的屍體旁,意猶未盡的舔了舔鮮紅的嘴脣,此時的她渾身暢快無比,舒服的感覺令她發出陣陣**。
“石雲呢?哪去了?那女子怎麼毫髮無傷?”
一名青玄弟子疑惑的看向柳依月。
身旁的一名同伴,指了指旁邊彷彿爛泥一樣的東西,呆呆的道,“好像……在……在那裡,石雲被這女人給吸……吸乾了!”
“摩恆達佐!”
“好一個聚血魔功,果然妖邪!”
周圍的武者見到如此場景,面色大驚,全部怒視着柳依月。
摩恆達佐這種邪功早就純在,一直都令整個天下敵視、令武林中人不齒,當初摩恆達佐入駐寒州之時,身爲爲寒州第一門派的飄雪果斷的對其發起了進攻。
那場大戰持續了幾天,最後摩恆達佐被驅逐出寒州,躲到極北的嚴寒之地。
而飄雪更是損失慘重,門中高手基本全部陣亡,就連當時的掌門也身受重傷,回到門派之後不久便不治身亡了。
飄雪經此之後,直接淪落到二流門派之中,與青玄、雷火堂這些門派已不是一個級別的了。
多年後,摩恆達佐又曾出現過,只是當時並沒有多少人知道了。
但,此時這羣武者也只是罵一罵,並沒有人真正的上前。
時代不同,思想也就不同,武者們早就忘記了自己的信念,反而變的越來越像商人,所有人都是無利不起早,各門派之間爲了些許利益廝殺不斷,仇恨漸漸遮蔽了人們的雙眼。
直到現在,已經很少有那種就算拼勁全教之力,也要將妖邪驅逐出去的人出現了。
晨光灑向大地,遠處山上被白雪覆蓋,反射着陽光照亮了高山下的秋葉城,城中還是一片寧靜,卻沒有一處炊煙升起。本應是生機勃勃的早晨,卻因此地的景色而變得充滿了死氣、詭異。
柳依月站在場中,耳邊滿是周圍武者的唾罵與威脅。
她毫不在意,眼裡只有那道身影,嘴中喃喃道,“先生,依月不是累贅,依月可以給先生分憂了。”
說着,抽出插在地上的細劍,悄然的向孟驚楚的位置移動。
此時的孟驚楚很是狼狽,被眼前西風殿的弟子壓制的毫無還手之力,身上佈滿了道道傷痕。
孟驚楚不是柳依月,那名西風殿弟子可不是石雲,二人相對之時,招招致命,毫不留情。
那人手中的長劍,如一張大網將孟驚楚死死罩住,任憑他怎樣拼殺,都只能在劍網中掙扎。
感到身後寒意來襲,那人回手一劍,打在柳依月的劍上,身體向後退了一步。
柳依月衝到孟驚楚身邊,二人持劍站立,怒視着眼前之人,對面那人同樣面無表情的注視着二人。
“摩恆達佐?邪門外道!”
那人言語不多,卻字字冰冷,提起長劍便向前攻去,劍影如網,隱約中劍氣翻騰,又將二人罩住。
柳依月與孟驚楚相互看了一眼,咬了咬牙,迎了上去。
他們知道,面前這人十分強大。
三人頓時戰在一起,劍影重重,寒氣四溢。
周圍也有其他青玄弟子加入戰圈,但都起不上什麼作用。
另一邊,古秋雨操控着飛劍,正與星垂劍打的十分激烈。
天樞、天璇、開陽三劍哪一把都是神兵,都不弱於星垂劍手中的墜星劍,而且旁邊還有着更加致命的天璇劍在伺機而動。
星垂劍奮力迎戰,卻也只不過是與飛劍對決而已。
而且四劍的形狀各不相同,招式也是不同,相當於與四名手持各種武器的高手對戰一樣,只不過,劍在天上飛,抵禦起來比與人對戰麻煩的多。
這時,三道身影突然在不同的方向向古秋雨殺來,速度十分之快,轉眼間,西風殿的三人便已殺到跟前。
古秋雨身體突然一側,躲過了一招,手中的天權劍向後打去,將那人逼退,一手成掌打向剩下一人,手中青光爆射,將那人武器牢牢握在掌心。接着,手中內氣爆發,將那人震退。
古秋雨同時應付三人,而且身形不亂,基本是在同一時間完成,左右互搏之術已經讓他用到了極致。
只不過,牽制星垂劍的飛劍卻因此頓了一下。
星垂劍也不愧爲青玄七劍之一,準確的抓住了飛劍的破綻,身體突然消失在原地。
古秋雨暗叫不好,連忙將飛劍撤回,可卻已經太晚,星垂劍下一瞬就已經殺到他的面前,擡手一掌對着古秋雨打去,眼中滿是凌厲之色。
古秋雨連忙以掌相對,可準備匆忙,只發揮出了青雲掌一半的力量,直接就被星垂劍擊飛一丈多遠。
三名西風殿的弟子見此良機,如三隻餓狼一般撲向古秋雨,星垂劍跟在三人的身後,手中黑劍泛着冰冷的寒芒。
古秋雨人在空中,根本來不及在乎手臂的疼痛,連忙調整好身形,單掌向下,四把飛劍回到他的周圍,向四周飛去,將西風殿的弟子阻攔。
星垂劍一劍將天樞劍打飛,人在空中,連續向前劈出幾道劍氣。
古秋雨深吸一口氣,使出紅塵亂劍中的破氣招式,擡起天權劍將劍氣全部打散,卻發現星垂劍已經到了他的面前,一劍向他劈來。
“不好!”
古秋雨瞳孔微縮,星垂劍速度太快,根本來不及出手抵擋。
這時,一道火紅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雙臂立與前方,只聽鐺的一聲,擋住了星垂劍的殺招。
古秋雨緩過神來,一把將面前之人拉到一旁,手中的天權劍如蛟龍一般刺出。
星垂劍一招不中,又失了先機,只好先行後退,腳下一點,躲了出去。
“是你?”
將星垂劍逼退之後,古秋雨有些差異的看着面前這長着一張苦瓜臉的中年。
剛剛也是這人突然出手,將一名青玄的老者攔下,心想自己並不認識這人。
田共宇看着古秋雨的臉龐,古文斌的相貌出現在他的面前,鼻子一酸,也不顧周圍的殺機,對着古秋雨跪了下去,痛哭聲道,“三少爺!在下田共宇,乃是古丞相手下的一位小卒,承蒙古丞相厚恩,在下無以爲報,只求能報了丞相的血仇!”
古秋雨看着面前之人,又聽他說他叫田共宇,想起來,以前似乎見過這人,便將飛劍立與周圍,警惕着青玄的人,又出言問道,“之前古家有一人,身材高大,眼如銅鈴,那人是不是名叫劉叢博?”
田共宇一聽古秋雨這話,知道實在試探自己,心中也不憤怒,反而有些欣慰,心道,“三少爺真是長大了。”
“那哪是劉叢博,分明就是鐵心那頭蠻牛。”
“一直統領你們的人是誰?”古秋雨又問。
田共宇道,“是張長生,張大哥!”
古秋雨這時才確認面前這人真的是古家之人,張長生當初在古家的事情屬於絕密,就連當時在古家所用的姓名都改了,很少有人知道他真實的名字。
古秋雨來到田共宇身邊,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將他扶了起來,眼中滿是感激之色。
樹倒猢猻散,古家遭此大難之後,還心繫着古家之人,實在是忠義之士。
古秋雨來到田共宇身邊,輕聲道,“今日這局也是你們設的?”
之前他便聽陸千里說過,古家有着一些勢力潛伏在火山山莊內,而在此設計青玄的人應該是呂庸,可如今古家的勢力也在此地,這就說明呂庸與他們達成了某種協定,或者呂庸就是古家勢力的帶頭者。
結合之前呂庸對他的所作所爲,古秋雨彷彿明白了一些什麼,看似瘋瘋癲癲的呂庸,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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