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敢有歌吟動地哀 (3)

(唸白):小姐,咱愛殺你哩!

(唱)則爲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兒閒尋遍。

在幽閨自憐。(唸白)小姐,和你哪答兒講話去。

(客印月含羞不行,柳牽客衣)

(客印月唸白)哪邊去?

(柳夢梅唱)轉過這芍藥欄前,緊靠着湖山石邊。

(客印月唸白)秀才,去怎的?

(柳夢梅唱)和你把領釦鬆,衣帶寬,

袖梢兒搵着牙兒苫,則待你忍耐溫存一晌眠。

(客印月含羞,柳抱客而行)

(合唱)是哪處曾相見,相看儼然,

早難道這好處相逢無一言?

(柳夢梅抱客下)

朱由校忽地站了起來:“夫人去哪了?她去哪了?”

朱由檢在側親切地誘導道:“夫人就在王府候駕,陛下請。”

劉公公再次攔阻:“陛下,陛下!不要進王府!”

朱由校猛然一激靈,站住了,他深深瞅着朱由檢:“皇兄,你定要朕進你的王府嗎?”

“是。臣兄會始終在陛下身邊,陛下若有不側,臣兄生死與共。”

劉公公竭力攔道:“陛下,千萬不要相信!”

朱由校喝道:“住口!”對朱由檢,“好,有些事情,朕是要跟你說個明白。”

“陛下請!”

“大門”與“戲臺”現在已是一體,王府僕人恭立在側。

朱由校在戲臺前也是大門前站住了。

劉公公急道:“陛下,此狼窩虎穴,千萬進不得!”

朱由檢道:“臣兄確實有筆賬要與陛下算,不過,陛下放心,只要臣兄在陛下身邊,陛下絕對安全。”

錢寧和楊天石都來到了朱由檢身邊。

朱由校的目光掃向楊天石:“天石,朕信得過你。你說,這王府朕進得進不得?”

“天石不知王爺如何安排。”

朱由校點點頭:“朕懂了。朕也有筆賬,要跟你算。”說着,微微揚手。

魏忠賢在側喝道:“錦衣衛、東廠侍衛,先行入府,護衛陛下!”

客印月已回到王府內自己的住處,她換掉了戲服。

布衣從門口進來:“娘,四周的錦衣衛不見了,咱們可以走了。”

“等等你爹。”

院落外傳來隱約的喧譁聲。

王府大門前廣場上的軍隊已全部進入院落。

門口處,朱由檢對朱由校笑道:“當年,大皇兄千方百計置陛下於死地,陛下竟有九命而無虞,實在是天命難違啊。如今見此固若金湯之護持,臣兄才明瞭,何以至此。”

朱由校深深瞅着朱由檢:“皇兄,你知道就好。”說着擡腿跨入了“大門”。魏忠賢和劉公公趕緊跟上。

忽然,“門口”處響起了隆隆的聲音。

朱由校等猛然轉身,“門口”已被槍刺封住。

劉公公慌亂地喊着:“陛下!陛下!”

“門”內朱由校:“皇兄,你到底騙了朕!”

“門”外朱由檢:“我沒想到,請君入甕,費了如此多周折!”

楊天石怒道:“王爺,你這是做什麼?印月他們還在王府!”

但大門已嚴嚴實實地封住了。

楊天石憤怒地拍打着“大門”,如拍打在石板上。

院落中傳出魏忠賢聲嘶力竭的呼喊:“快上牆頭!侍衛陛下!”

朱由檢已翻身上馬,錢寧喊着:“請楊大人上馬!”

裝扮作僕人的衛士們,抓住楊天石,將他拋上戰馬,挾持着他奔馳而去。楊天石呼喊着:“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從廣場外圍奔攏過來的錦衣衛幾乎阻攔住朱由檢等人的去路,千鈞一髮之際,戰馬從錦衣衛隊的縫隙中穿行而過,合攏後的錦衣衛們追了一段,見無望追上,轉而奔向王府“大門”前。

王府正面的牆頭上,已有一些東廠太監爬了上去。

王府正面的密林中,潛藏着數量可觀的數十門紅夷火炮,整齊地列成一排,每門火炮旁,站立着一個洋夷炮手。再看,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均有火炮排列成陣,炮口一致對準了信王府。

王府正面,第一門火炮轟響了。

接着第二門,第三門,第四門……四面八方的火炮接連不斷地轟響開來,聲勢如排山倒海。

炮彈像長了眼睛,沿着王府正面牆壁一線,順序爆炸。

已登上牆頭的錦衣衛和東廠太監們被轟得飛上了天,瞬間粉身碎骨。

牆壁邊緣的錦衣衛和東廠太監們則被炸飛的磚石砸得人仰馬翻,四下奔逃。

朱由檢來到了王府右側的密林,他翻身下馬,用望遠鏡向自家的府邸望去。只見,火炮已將王府四面的牆壁轟成了一個燃燒的“口”字。他連聲讚道:“好!打得好!不愧是紅夷大將軍!先封鎖住所有逃路,再接着往裡打!”

被挾持而至的楊天石猶在喊着:“混蛋!你們放開我!”挾持着他的衛士們鬆了手,楊天石摔下馬來。

錢寧策馬來到楊天石身邊:“天石,老子又救你狗日的一命!”

楊天石猛然騰起,揪下了馬上的錢寧,錢寧摔倒在地。

楊天石憤怒地撲上去痛打,一邊罵着:“混蛋!混蛋!”

錢寧急了,還手道:“狗日的,老子救了你的命!你不領情嗎?”

二人滾打成一團。

洋夷炮手不解地看着二人,朱由檢一旁冷冷地說:“楊大人的女人還在王府裡。”

“這就難怪了,王爺,是否停止發炮?”

“胡說!接着給我轟!”

楊天石忽然停手,錢寧一拳狠狠打來,楊天石摔倒在地。

錢寧吼道:“打呀!狗日的!你打呀!”

楊天石滿臉鮮血,一躍而起,口中一聲呼哨,黃鬃馬奔騰而來,他翻身上馬,錢寧一把抓住了繮繩:“混蛋!你要做什麼?!”

“你這個混蛋!老子但凡還活着,回來再跟你算賬!”

錢寧吼道:“你敢去,就不會再活!你個王八蛋!爲個女人,你值嗎!”

楊天石一腳踹在錢寧臉上,錢寧仰面倒下。楊天石罵着:“狗日的,你不懂!你從來都不懂!”說着,朝信王府奔馳而去。

錢寧站了起來,難過地瞅着楊天石遠去的背影。

朱由檢仍在命令炮手們:“將炮火延伸!朝王府院落裡打!給我夷爲平地!”

炮聲震耳欲聾。

王府正面火光熊熊,一片火海,能聽到王府院落內哭天喊地的聲音。

楊天石的戰馬奔騰到火海前,忽然前蹄揚起,嘶鳴起來,舉蹄不前。

楊天石恨恨地帶着馬繮繩:“混蛋!給我衝!衝!”

密林深處,錢寧牽過自己的戰馬,朱由檢一眼看到錢寧:“你要做什麼?”

“王爺,錢寧大仇已報,在此先謝過王爺。”

“你,你也跟天石一樣糊塗嗎?”

“錢寧投靠王爺,就是爲了報仇,此事已經完成。”說着,錢寧翻身上馬,“可還有一些事,錢寧不得不去做。”

朱由檢喝道:“本王不許!來人,攔住他!”

但哪裡攔得住,錢寧已策馬而去。

信王府內已是一片火海,到處是爆炸聲,辨不出東西南北,客印月、布衣分別抱着一個驚恐的孩子,金榜在前面躲避着傾覆的斷壁殘垣,揮刀開路。

“娘,這王府哪裡是路啊?”

“沒路,只有咱自己找。”

不遠處,灰頭土臉、狼狽不堪的魏忠賢,搖搖晃晃走過來,他向後面稟報着:“陛下,前頭還有活人。”

劉公公攙扶着朱由校出現了,二人同樣狼狽不堪。

朱由校喊着:“找路,快給朕找路!”

“奴才在找,在找。”

魏忠賢忽然喊道:“是奉聖夫人!”

朱由校一怔:“誰?”

“……是印月,還有兒子……”魏忠賢顯出希冀之色,他朝前走着。

隔着火光,客印月和布衣也發現了魏忠賢。

“是我……我親爹……”布衣瞅向客印月。

客印月面無表情,但還是說道:“去,扶扶他。”

布衣把懷抱中的孩子交給金榜,一枚炮彈在魏忠賢身邊炸響,火光沖天。

布衣奔向前去:“爹!”

客印月怔住了,嘴脣有點哆嗦。

布衣抱住了倒地的魏忠賢,魏忠賢的嘴角流着血:“布衣,你爹要死了……要下地獄了,你,你不要跟來……”

布衣喊着:“爹!爹!”魏忠賢已沒了氣息。

朱由校走到屍體旁,平靜地瞅着:“他死了?”

客印月百感交集,瞅着朱由校。

朱由校望向客印月,目光癡迷,“可朕的奉聖夫人不會死,朕有九命,死過兩條,還有七條,朕送給夫人三條,不不,不對,朕送給夫人四條……”

劉公公一旁催促道:“陛下,咱們走吧。”

朱由校深情地瞅着客印月:“夫人,你跟朕走。”

客印月搖了搖頭。

“你知道,朕小時候,好多次,朕想叫你一聲娘。”

客印月難過地說:“我知道,知道……”

“可父皇不讓叫。”

“我知道……”

“長大了,朕想跟父皇一樣叫你夫人,可父皇還是不讓叫。”

客印月百感交集,不知是屈辱還是難過。

“如今朕是皇帝,朕想叫什麼就叫什麼,可夫人走了……”

“陛下……”客印月竟是不知說什麼,“……陛下還是快逃命吧。”

“朕還是想叫夫人一聲娘……”

一顆炮彈落到朱由校和劉公公身邊,硝煙瀰漫,不見了二人身影,煙火中傳來朱由校的呼喚:“娘……”

一滴眼淚從客印月的臉頰滾落。

炮彈炸出的煙塵將客印月裹住,嗆得她喘不過氣來,布衣喊着:“娘!咱們快走吧!”

忽然,楊天石的呼喊聲傳來:“印月!布衣!金榜!”

布衣驚喜道:“是爹!”

客印月抹掉臉頰上的淚,“我知道他一定會回來。”

布衣喊着道:“爹!我們在這兒!在這兒!”

火光中,黃鬃馬奔騰而至。

布衣喊着:“爹!”

馬上的楊天石伸出手:“印月,快上馬!”客印月將懷抱中的孩子遞給楊天石,楊天石一手接過,抱在懷中,又將客印月拉上馬背,朝後喊道:“布衣、金榜,跟着我!”

布衣喊着:“爹!沒有路了。”

楊天石四下看着:“有!一定會有!”

忽然,錢寧騎着馬出現了,他身後跟着兩匹馬。

楊天石驚喜地罵道:“狗日的!布衣、金榜,上馬!”

錢寧縱馬朝一個方向而去,楊天石追了上去。

楊天石和錢寧發現,他們跑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地。

炮彈仍在爆炸着。

楊天石道:“這不是出去的路!”

“其實沒路可出!”

客印月認出眼前的地方:“這是牡丹亭。”

錢寧翻身下馬:“天石!幫幫我!”

楊天石下馬,客印月從他手中接過孩子。

錢寧推着牡丹亭的一根柱子:“天石,你推另一根!”

在二人作用下,牡丹亭慢慢移開,現出了當初朱由檢和錢寧看到的那個藏匿金子的洞穴,金子已經被搬空。

衆人都瞪大了眼睛。

錢寧道:“先在這裡躲避一時,或許是最安全的。”

楊天石跳了下去,接過了孩子,再接下客印月,布衣和金榜從不遠處向這邊跑來,一顆炮彈忽然在二人身邊爆炸,布衣撲倒在地。

客印月嘶喊着:“布衣!”

楊天石朝上就躥,被錢寧一腳踹了回去:“我去!”

金榜扶起布衣,朝這邊挪着,錢寧奔過去,架起布衣往洞口跑。

布衣,金榜和孩子,被錢寧一一送下洞穴,楊天石在下面接着。

就在錢寧跟着要下的時候,一顆炮彈在他身後炸開了。

洞中的楊天石抖掉頭上的土,衝他喊:“錢寧!快下來!”

錢寧趴在地上笑着:“老子原以爲信王府還有這麼塊安生之地。”

楊天石吼道:“狗日的!快點!”

“沒想到,這裡也不安生。”

“錢寧!你還用老子上去拉你嗎?”

錢寧的一條腿被炸飛了,血流了一地,他用盡力氣朝牡丹亭的另一側爬去:“老子用不着你!”

楊天石吼道:“錢寧!你做什麼!”

血順着洞口,滴落到楊天石的身上,他一愣:“錢寧!你受傷了?”說着就要上躥。

“你要是敢上來,老子先就自殺!”

“你他媽瘋啦?!”

牡丹亭移動了一下,錢寧的聲音傳來:“嫂子!看好天石!”

客印月詫異地問:“你,你說什麼?”

亭子漸漸覆蓋着洞口。

“嫂子,我從沒這樣叫過你,我曾想讓天石放棄你。不是天石,你可能已經……”

“可他來了,你也來了……”

楊天石痛心疾首:“狗日的!你快下來!”

錢寧的一隻腳緊緊地抵住後面的巨石,雙手用力推動着牡丹亭的“底座”,亭子就位了,他留下一些縫隙,好給下面的人呼吸。

錢寧的血染紅了周圍的地面,他微笑着閉上了眼睛。

楊天石仍在下面吼着:“錢寧!老子一出去,就殺了你!”吼着吼着,放聲大哭起來。

客印月緊緊抱住了他。

炮聲終於停息了。

遠遠望去,信王府已是一片廢墟。

東林書院,諸賢都已官服在身,一人推着顧憲成的輪椅,在東林書院門口迎候朱由檢。

在顧憲成的示意下,東林黨人俱跪在朱由檢面前,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而後深深伏地。

遠處,楊天石懷裡抱着錢寧滴血的屍體,金榜攙扶着布衣,客印月領着兩個孩子,朝這裡走來。

顧憲成驚訝地瞅着來到近前的楊天石:“天石,這是……”

“太師傅寫過一副東林名聯,想必一直銘記於心。”

顧憲成點點頭:“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

“家父從小教我謹記此言,身體力行,這麼多年,我就是這麼做的。可家父死了,我的結拜兄弟雲天死了,”楊天石望着手臂上的錢寧,“如今錢寧也死了……”

朱由檢走過來說:“天石,可你還活着。從今往後,你可以跟着朕,朕依然封你爲錦衣衛指揮使,你的前程遠大……”

楊天石輕輕搖頭,抱着錢寧,從朱由檢的身邊走過,再也沒有回頭。

信王登基,是爲崇禎皇帝。史書載,此次政變不過是一次試炮演習,而天啓皇帝是在其即位七年之際,以二十三歲的年齡致病而死。

魏忠賢死後,太監製度繼續存在,但明朝天下還是在崇禎十七年被清朝所取代。歷史上獨一無二的明朝錦衣衛制度也煙消雲散。

楊天石一家據說一直生活在京師附近山間,過着詩書耕讀的普通百姓生活。但這是野史,欽定的正史不載。

本書完結,看看其他書:
第九章 先下手爲強 (3)第十四章 觀虜典兵 (1)第一章 接班人問題 (2)第七章 情深非骨肉 (3)第十章 冥冥中自有天意 (2)第二十八章 皇兄皇弟 (2)第九章 先下手爲強 (2)第十四章 觀虜典兵 (1)第十五章 生生死死憑誰斷 (3)第五章 問世間情是何物 (2)第三章 錦衣衛之功能 (1)第一章 接班人問題 (3)第九章 先下手爲強 (1)第五章 問世間情是何物 (1)第二十二章 三傑聚會 (1)第十六章 梃擊案 (3)第二十四章 死島死士 (2)第十九章 花自飄零水自流 (3)第十三章 魏忠賢進宮 (1)第十二章 國之大事惟祀與戎 (2)第九章 先下手爲強 (3)第二十一章 民變 (1)第十五章 生生死死憑誰斷 (1)第十三章 魏忠賢進宮 (3)第一章 接班人問題 (4)第二十一章 民變 (3)第六章 奉聖夫人奉聖宮 (3)第十七章 弒君 (3)第十四章 觀虜典兵 (2)第二十二章 三傑聚會 (1)第九章 先下手爲強 (2)第七章 情深非骨肉 (1)第二十二章 三傑聚會 (3)第二十七章 東林劫難 (3)第六章 奉聖夫人奉聖宮 (1)第二十四章 死島死士 (2)第二十六章 冷血殺手 (3)第十章 冥冥中自有天意 (3)第一章 接班人問題 (2)第五章 問世間情是何物 (3)第十章 冥冥中自有天意 (2)第十九章 花自飄零水自流 (2)第十三章 魏忠賢進宮 (2)第十七章 弒君 (3)第六章 奉聖夫人奉聖宮 (1)第一章 接班人問題 (3)第十八章 奪嫡 (2)第二十三章 驚夢 (3)第二十六章 冷血殺手 (1)第二十三章 驚夢 (1)第十六章 梃擊案 (1)第一章 接班人問題 (2)第四章 天石印月 (3)第二十五章 卓吾先生 (2)第一章 接班人問題 (4)第七章 情深非骨肉 (2)第六章 奉聖夫人奉聖宮 (2)第一章 接班人問題 (2)第十一章 魏忠賢出世 (2)第七章 情深非骨肉 (3)第二十三章 驚夢 (4)第十六章 梃擊案 (3)第七章 情深非骨肉 (3)第十五章 生生死死憑誰斷 (3)第十章 冥冥中自有天意 (2)第二十二章 三傑聚會 (2)第十七章 弒君 (3)第十二章 國之大事惟祀與戎 (1)第二十七章 東林劫難 (2)第十章 冥冥中自有天意 (1)第十五章 生生死死憑誰斷 (3)第十七章 弒君 (3)第二章 血濺深宮 (2)第六章 奉聖夫人奉聖宮 (4)第二十九章 敢有歌吟動地哀 (1)第七章 情深非骨肉 (3)第二十四章 死島死士 (4)第一章 接班人問題 (1)第十六章 梃擊案 (1)第一章 接班人問題 (4)第十三章 魏忠賢進宮 (3)第十九章 花自飄零水自流 (3)第十五章 生生死死憑誰斷 (2)第二十三章 驚夢 (4)第八章 陽光雨露布衣家 (3)第八章 陽光雨露布衣家 (3)第四章 天石印月 (1)第二十七章 東林劫難 (3)第二十四章 死島死士 (1)第二十六章 冷血殺手 (3)第三章 錦衣衛之功能 (2)第五章 問世間情是何物 (1)第二章 血濺深宮 (3)第十七章 弒君 (1)第十五章 生生死死憑誰斷 (1)第二章 血濺深宮 (2)第十九章 花自飄零水自流 (1)
第九章 先下手爲強 (3)第十四章 觀虜典兵 (1)第一章 接班人問題 (2)第七章 情深非骨肉 (3)第十章 冥冥中自有天意 (2)第二十八章 皇兄皇弟 (2)第九章 先下手爲強 (2)第十四章 觀虜典兵 (1)第十五章 生生死死憑誰斷 (3)第五章 問世間情是何物 (2)第三章 錦衣衛之功能 (1)第一章 接班人問題 (3)第九章 先下手爲強 (1)第五章 問世間情是何物 (1)第二十二章 三傑聚會 (1)第十六章 梃擊案 (3)第二十四章 死島死士 (2)第十九章 花自飄零水自流 (3)第十三章 魏忠賢進宮 (1)第十二章 國之大事惟祀與戎 (2)第九章 先下手爲強 (3)第二十一章 民變 (1)第十五章 生生死死憑誰斷 (1)第十三章 魏忠賢進宮 (3)第一章 接班人問題 (4)第二十一章 民變 (3)第六章 奉聖夫人奉聖宮 (3)第十七章 弒君 (3)第十四章 觀虜典兵 (2)第二十二章 三傑聚會 (1)第九章 先下手爲強 (2)第七章 情深非骨肉 (1)第二十二章 三傑聚會 (3)第二十七章 東林劫難 (3)第六章 奉聖夫人奉聖宮 (1)第二十四章 死島死士 (2)第二十六章 冷血殺手 (3)第十章 冥冥中自有天意 (3)第一章 接班人問題 (2)第五章 問世間情是何物 (3)第十章 冥冥中自有天意 (2)第十九章 花自飄零水自流 (2)第十三章 魏忠賢進宮 (2)第十七章 弒君 (3)第六章 奉聖夫人奉聖宮 (1)第一章 接班人問題 (3)第十八章 奪嫡 (2)第二十三章 驚夢 (3)第二十六章 冷血殺手 (1)第二十三章 驚夢 (1)第十六章 梃擊案 (1)第一章 接班人問題 (2)第四章 天石印月 (3)第二十五章 卓吾先生 (2)第一章 接班人問題 (4)第七章 情深非骨肉 (2)第六章 奉聖夫人奉聖宮 (2)第一章 接班人問題 (2)第十一章 魏忠賢出世 (2)第七章 情深非骨肉 (3)第二十三章 驚夢 (4)第十六章 梃擊案 (3)第七章 情深非骨肉 (3)第十五章 生生死死憑誰斷 (3)第十章 冥冥中自有天意 (2)第二十二章 三傑聚會 (2)第十七章 弒君 (3)第十二章 國之大事惟祀與戎 (1)第二十七章 東林劫難 (2)第十章 冥冥中自有天意 (1)第十五章 生生死死憑誰斷 (3)第十七章 弒君 (3)第二章 血濺深宮 (2)第六章 奉聖夫人奉聖宮 (4)第二十九章 敢有歌吟動地哀 (1)第七章 情深非骨肉 (3)第二十四章 死島死士 (4)第一章 接班人問題 (1)第十六章 梃擊案 (1)第一章 接班人問題 (4)第十三章 魏忠賢進宮 (3)第十九章 花自飄零水自流 (3)第十五章 生生死死憑誰斷 (2)第二十三章 驚夢 (4)第八章 陽光雨露布衣家 (3)第八章 陽光雨露布衣家 (3)第四章 天石印月 (1)第二十七章 東林劫難 (3)第二十四章 死島死士 (1)第二十六章 冷血殺手 (3)第三章 錦衣衛之功能 (2)第五章 問世間情是何物 (1)第二章 血濺深宮 (3)第十七章 弒君 (1)第十五章 生生死死憑誰斷 (1)第二章 血濺深宮 (2)第十九章 花自飄零水自流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