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人羣洶涌,偶爾還有戰士放幾槍,更增添了恐慌氣氛,女人受到恐嚇,基本上都留在了家裡,但也有夫妻情深父女難捨,或者不願被蕩寇軍凌辱,跟着逃出去的。
一名戰士發現了個從院子裡跑出的年輕女人,立刻揮着槍道:“回去,回去,就是你,臉上抹了鍋灰別以爲老子看不出你是女人,再敢跑,殺你身邊的男人!”
“別理他,快跑,人那麼多,轉過巷口就看不到我們了。”
這個女人給嚇的一頓,身邊的中年男人猛一拽她胳膊,一家人反而跑的比兔子還快。
“孃的,把老子的話當成耳邊風了?”
“砰砰~~”
幾名戰士獰笑着開槍,地上多了幾具屍體。
“父親,父親,哥哥,哥哥,是我害了你們,我不想活了,嗚嗚嗚~~”
這女人撲在屍體上哭了一會兒,然後想撞牆自殺,卻被個男人攔腰抱住,嘿嘿笑道:“你哥哥在這兒,還沒死呢,想哥哥了是吧?今晚哥哥來照顧你,啊?哈哈哈哈~~”
不遠處,一座更大的宅院竄出一輛馬車,有戰士攔住,伸手一掀簾子,正見着個漂亮女人被一個衣着華貴的男人抱的緊緊,當即喝道:“下車,你這女人下來。”
男人撲通一聲在車裡跪下,哀求道:“求求你們,我們是夫妻,我給你銀子,很多銀子,只要放我們走。”
一名排長義正嚴辭道:“敢行賄?你想害死我啊,我看你是找死!”
說完,擡手一槍!
槍聲過後,那漂亮女人扶住額頭正流着沽沽鮮血的男人。搖着哭道:“相公,相公,你醒醒啊,我們成親才半年啊,你就走了,我不能沒有你啊,你殺了我丈夫,強盜,惡賊,我和你拼了!”
“喲!才成親半年,還挺嫩的嘛,小娘子,現在我要執行任務,天黑了再和我拼命,啊?”
那排長也不着惱,反滿臉喜色,把女人從車裡拉出,攔腰一抱跑回院子,哪管她拳打腳踢,拼命掙扎?
妻離子散,骨肉分離,類似的一幕,不停的在城裡上演,不過東京雖然混亂,卻遠沒到屍駭遍地的地步,畢竟李信有言在先,男人跑多少他不管,女人必須留下,戰爭搶奪的不光是土地資源,還有女人,說句不中聽的話,從古到今的戰爭中,女性一直是重要的戰略物資。
捨不得拋下妻女的,基本上都被當場殺死,狠下心拋妻棄女的,均是帶着金銀細軟,抓緊時間涌向南門,可是城門洞過於狹小,人又拼命往前擠,還有馬匹,車輛,於是發生了踩踏事故,很多人跌倒就爬不起來,被活活踩死,後面的爭先恐後,推推攮攮,混亂愈演愈烈!
“站住,後面人不許再往前,前面跑的停下,不許跑,再跑就開槍!”
扼守南城門的白廣恩立刻調了一個旅的戰士強行衝入人羣,斷爲前後兩股,後面停住了,但前面還在奮力向前擠,城門處的混亂沒有任何好轉。
“開槍!”
“砰砰砰~~”
隨着槍聲響起,一排排的屍體仆倒,這把越南人嚇傻了,這還是中原王朝嗎?簡直是殺人狂魔啊!
不過效果還是很不錯的,城門附近很快清場,門洞暢通無阻,戰士們退往兩邊,人羣又衝了過去,向門洞裡鑽。
天黑之前,東京的男人總算逃了出去,廣袤的紅河平原上,車馬人羣,無邊無際,半個時辰之後,李信命白廣恩與與楊大牛率部追趕,喧鬧了大半天的城裡終於消停下來,滿城都是女子的哭聲。
站在皇宮的高處,李信收回目光,轉頭問道:“徐先生,要不要挑兩個越南娘們兒?有一些還是很漂亮的,不比我們中國女人差。”
越南女人的特徵是鼻翼寬闊、嘴脣豐滿,皮膚受亞熱帶陽光與充足的水汽洗滌,細膩光滑。
總體來說,越南女人略顯嬌小,卻婷婷玉立,而且很多都帶有中國人的血統,尤其是貴族與富家女,皮膚白晰,恬靜溫柔,蓮腰輕擺起來別有一番韻味。
農家女或漁家女雖然膚色較黑,但配上那清秀的面容,骨子裡透出的野性大膽,那濃濃的異域風情又不時撩撥着男人的內心。
“這……”
徐以顯的嘴角猛一抽搐,他動心了,只是不知出於什麼心理,還是嘆了口氣:“攝政王爺,雖然越南人兇惡難馴,將其驅離是不得己之法,可這些女子無辜的很,失了親人丈夫,哭哭泣泣,徐某……實是於心不忍啊。”
酸!
真酸!
非常酸!
衆人頓覺一股酸味撲面而來,紛紛以鄙視的目光望向徐以顯!
“哈哈哈哈~~”
陳永福哈哈大笑着拍了拍徐以顯的肩膀:“以顯老弟啊,不要白不要嘛,這些女人的命運已經註定了,她們會被指定給不同的男人,你即使不忍心,又能改變什麼?她們在不久的將來,會重新組成一個個的家庭。
我勸你一句,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店,等分完了,你想要也沒嘍,其實她們夫離子散,都很不幸,可這是亂世,我們蕩寇軍不趕走她們的男人,她們也未必有好結果,跟了你我則不同,至少三餐不缺,安全有保證,咱們再對她們好點不就得了?陳某言盡於此,總司令不會硬塞給你,不過我老陳可得厚着臉皮向總司令討兩個過來暖暖牀。”
李信淡淡道:“陳隊長,你說越南女人夫離子散很不幸,這話我不敢苟同,越南女人的地位很低,她們要養家,幹農活,越南男人則是琴棋書畫菸酒茶,幾乎不問家裡生計,一個女人負擔如此之重,能幸福嗎?
當然,我們大明女性的地位也不高,但正在改善,女孩子有了與男孩同等的受教育權,工作機會也在逐年增加,至少普通的老師與財會人員以女性爲主,更重要的是,大明女人地位再低,都不用承擔家庭的生計。
所以我們把越南女人奪過來,不是害她們,而是救她們逃脫魔窟,越南女人有福了,她們現在會傷心,會痛恨,但隨着對我們大明男人的瞭解加深,早晚會感謝我們,也會慶幸被我們擄走!”
“嗯!女人當家的苦,只有女人自己知道。”
或許是想到了自己那坎坷的前半生,柳如是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徐以顯也如恍然大悟般,慚愧的拱了拱手:“迂腐,迂腐啦,既然總司令厚賜,那在下就卻之不恭啦。”
李信微笑着點了點頭,又道:“你今晚幫我擬一份公告,大意爲蕩寇軍收復交趾,驅趕走當地男性,自即日起,朝廷向全國老百姓發出號召,歡迎前來交趾安家,每人可任選良田十畝或者山地五十畝,無妻室者,由朝廷發婆娘,田地女人有限,欲來從速,先來先得,後來不得!”
正說着,李信似是想到了什麼,補充道:“這份公告別在我們的轄區內發,儘量拿到北方發,召些北方農民過來。”
“這是爲何?”
柳如是不解道。
李信耐心解釋:“我們的民衆,會逐漸富足,我希望他們能用雙手創造財富,而不是跑到越南來,吃天上掉下的餡餅。
而且按正常途徑發佈分告,首先得知的是兩廣人士,必然蜂擁而至,越南人與兩廣的淵源很深,兩廣人到來對改變越南文化不會有太大影響,我想弄些北方人來越南,引入不同的文化,看看能否打破中國人來越南必然背祖忘宗的魔咒,我偏不信這個邪!”
“嗯!”
柳如是點了點頭:“你把越南人趕的趕,殺的殺,土地全空了出去,而西北貧瘠,李自成又不恤民力,肯定會吸此大批貧民來投!”
徐以顯也拱手道:“在下今晚擬出公告,給總司令過目。”
“好了!”
李信揮揮手道:“都下去吧,每人兩個,不許多拿!”
“是!”
衆將迫不及待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