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好友SHAJIA的打賞~~)
“哈哈哈哈~~”
李信大笑道:“漕撫不愧是進士出身,果然巧舌如簧,如此說來,招安一事並未向朝庭上報,可是?”
史可法不自然道:“這等小事,無須上報朝庭。”
李信雙目突然爆出精芒,直視史可法,問道:“那招安一事,漕撫如何說?”
史可法有些不敢看李信,躲躲閃閃的說道:“你若求招安,便隨本部院往淮安就職,本部院保舉你參將前程,將來立了功,亦可任一方總兵,以前之事,即往不究!”
李信擺了擺手:“漕撫應該清楚,我想要的是主政一方,既然揚州知府當不得,最差也要高郵知州。”
“不可能!”
史可法斷然拒絕。
“好!”
李信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也沒什麼好說,我給漕撫半個月時間,如果沒有吏部的文書下來,我就攻打揚州,取下揚州之後,我可以聯絡革左五營,打下南京,寇掠江南,教崇禎再也得不到一粒米,一文錢!”
“你……放肆!”
史可法大怒,聲音都顫抖了。
李信哼道:“是你逼我的,我一心求撫,爲朝庭效力,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我,史可法,你堂堂二榜進士,欺騙我一個小小的秀才你可臉紅?還跟我胡扯什麼禮義仁智排在信之前,難道聖人教你滿口謊言麼?”
史可法羞臊難當,但還是道:“本部院說了,可保舉你參將的前程,立了功可任爲總兵,這莫非不是招安?”
“呵~~”
李信呵的一笑:“漕撫啊漕撫,我不知你是迂腐還是別有用心,朝庭各位督撫疆臣,凡一心爲國,有能力者,皆不得好死,而阿諛奉承,結黨營私之輩,皆身成高位。
就拿張獻忠來說,於谷城受撫,以熊文燦爲首的諸路官員堂而皇之的向張獻忠勒索,巡按御史林銘球去巡查之時,帶了十幾口空箱子,還放言回京時要把箱子裝滿珍寶,這就是大明朝的官啊,張獻忠在谷城駐紮一年,金銀珍寶幾乎被勒索一空,我若聽了你的話,只怕死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哎~~”
史可法嘆了口氣,無話可說。
其實他也知道,大明朝已經爛透了,但正統的忠君思想又讓他不敢做出任何出格的事,甚至都不敢想,他只能痛心疾首。
李信又語重心長道:“漕撫,我之所以向你受撫,是我知道你的天良還未泯滅,你在我心目中,就和海剛峰一樣的崇高偉大,可是你讓我失望了,你居然騙我,既然你不仁,那也莫要怪我不義,我的能力,你是知道的,攻打揚州根本不費吹灰之力,之所以按兵不動,無非是還對朝庭報有期待罷了,所以我只能給你半個月時間,要麼任我爲高郵知州,要麼我聯合革左五營,把江南打的稀巴爛,大明朝已經夠爛了,那就徹底爛掉,在廢墟上重建!”
史可法不自禁的後退了兩步,他真怕李信說到做到,事實上江淮雖然有劉良佐與黃得功坐鎮,但如今他已經不抱太大的希望,在他眼裡,李信的危害還超過了李自成和張獻忠。
“你……難道不怕留下千古污名?”
史可法顫聲道。
“哈哈~~”
李信哈哈一笑:“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只要我勝了,我想怎麼寫就怎麼寫,如漕撫這般的剛正忠義之士難尋,但是無節操的文人遍地都是,我拿刀子架他脖子上,他敢不給我歌功頌德?”
史可法清楚,和李信沒法談了,再一想到大明亂成一鍋粥,張獻忠、李自成、東虜已經讓人煩不勝煩,現在又出了個李信,心裡不免充滿着悲哀。
難道真要受他挾制爲他去求個高郵知州?
史可法又有些泛難,寧折不彎的崇禎絕不可能接受如此屈辱的條件!
李信似乎看出了史可法的爲難,微微一笑:“漕撫,其實保我爲高郵知州,對朝庭也是有好處的,我可以替朝庭攻打張獻忠、羅汝才、革左五營,甚至是李自成,時機成熟時,還可以出關與東虜作戰,我不要朝庭的一錢一糧,我只需要給我個名份。”
史可法暗暗苦笑,錢糧事小,名份纔是大事啊,有了名份,才擁有大義,李信的想法不難猜,無非是效法唐末天下大亂,藩鎮林立,割據一方,他對天下局勢的判斷也是如此,明朝會漸漸失去權威和權力,但不會立刻消亡,強藩弱主的局面大概會存在幾十年,與漢末、唐末如出一轍。
如果真到了這一步,只要李信忠心於大明,心裡有百姓,或許扶植他也是個選擇。
‘咦?自己怎會有這樣的想法?’
史可法正胡思亂想着,猛然間警醒,光是這樣想,就是謀逆啊!
“也罷,老夫拼着被皇上下詔獄治罪,也爲你上個摺子,十五日之內若沒有任命下來,你愛怎樣就怎樣罷。”
史可法嘆了口氣,頗有慷慨赴死的意味。
黃得功頗爲奇怪的看了眼史可法,但沒說什麼。
“多謝漕撫!”
李信稱了謝,就看向了張太監,陰惻惻道:“張公公,可有背後罵本司令吶?”
“沒有沒有,奴婢哪敢啊!”
張太監如小媳婦般,討好的笑着。
“真沒有?”
李信語氣加重了些。
“真沒!”
張太監低下了腦袋,底氣不是太足。
李信呵呵一笑:“張公公,你現在老實交待,我或會減輕對你的懲罰,要是被我問了出來,你應該知道後果,淮安軍中,很多人都是我的眼線,到時……就不止坐老虎凳那麼簡單了。”
“奴婢……”
張太監渾身一垮,小眼睛眨巴眨巴,訕訕道:“奴婢罵過司令爺。”
“罵的什麼?”
“直娘賊!”
“可有放狠話要把本司令閹了?”
“有過!”
說着,張太監就跪了下來,一邊扇着自己耳光,一邊痛哭流泣道:“司令爺饒命,司令爺饒命啊,奴婢再也不敢啦!”
黃得功驚愕的看着張太監,瞪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他沒想到,張太監竟然被李信治的服服貼貼。
高一功、張鼐、慧梅和慧英也交換了個詫異的眼神。
李信笑道:“張公公吶,我早提醒過你,不要惹我,偏偏你不長記性,本來嘛,我是應該立刻把你卵子割掉,但誰叫我那麼喜歡你呢,說罷,這次你出多少銀子贖回你的卵子吶。”
“司令爺,上回在淮安,奴婢的家都被您搬空了,奴婢哪有銀子啊!”
張太監伏地大哭。
李信哼道:“別拿本司令當傻子,你在北京還有個家,念在你我相識一場的份上,本司令也不找你多要,三十萬兩,一個月之內把錢送來,否則本司令不光割你卵子,還天天伺候你坐老虎凳!”
“咱家的心肝啊!”
張太監倒在地上,捧着心口打起了滾!